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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四、将“暧昧”进行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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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甄虹闭关出来,到了四阿哥府,雍和宫。
雍和宫位于北京市区东北,康熙三十三年在此建造府邸、赐予四子雍亲王,称雍亲王府。
雍正三年改王府为行宫,称雍和宫。原来的雍和宫主要殿堂是绿色琉璃瓦后因雍正驾崩,曾于此停放灵枢,因此,改为黄色琉璃瓦。又因乾隆皇帝诞生于此,雍和宫出了两位皇帝,顿时成了“龙潜福地”的风水宝地,所以殿宇为黄瓦红墙,与紫禁城皇宫一样规格。
到了乾隆九年,乾隆将雍和宫改为喇嘛庙,特派总理事务大臣管理整宫事务,无定员。
之后雍和宫成为全国规格最高的一座皇家佛教寺院,它从飞檐斗拱的东西牌坊到古色古香东、西顺山楼共占地面积六万多平方米,有殿宇千余间。
到现在,依然是北京市内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
甄虹在现代曾有幸参观过,现在住进三百多年前的地方,不知道是熟悉还是陌生,这奇怪的感觉让她如在梦中一样飘渺。
她被安排在一个精致的园子中,和清兰住的地方最近。
四阿哥虽然已有好几位福晋,但大家都住得都不很近,甄虹来了几天,除了清兰,其他福晋也没见过。这样也好,也就避免了各福晋为争风吃醋而彼此勾心斗角的麻烦。
然后,她听说了皇上释放了太子,除了不再是太子,其余一切照常。
而苏昙,皇上也没再坚持立她为妃,放她出宫了。
听说,她还是和太子在一起,只是这次不是在外面,而是被太子悄悄接进府,特别安排了一个园子居住。
而皇上竟然当作不知情默许。
当初她给太子的画,两张飞的台子(小桌),“两飞台子”就预示着“两废太子”。
看来这一废太子的事终于有了个圆满的结局了。
甄虹长舒了口气。
太子这回想起她了,送了很多珠宝过来答谢。
“民女不需要珠宝。”
“是啊!你只要一个人!”太子很知趣。
现在的太子,经过此事,虽然有些清瘦,也没了往日太子的气势,但感觉更加可亲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甄虹倒想起来了,“民女想让太子做个人情。”
关于牡丹的。
就是想在朝中找个有点地位,又不是很“出头”的官,将牡丹收作义女,然后由其出面请皇上指婚许给十四阿哥。
这个好办。
太子很快物色到了大学士王四。
这个王四是三品,为人正直,也没什么立场。有三个儿子,但没有女儿。
早年他儿子任官曾受过太子的恩,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牡丹的事就这么顺利解决了。
由太子出面,很快牡丹做了王家义女,王四又向皇上请求指婚,而十四也不反对,皇上定了吉日,牡丹终于如愿以偿嫁进了十四阿哥府。
“看吧,看吧!”甄虹得意,“本红娘的传人可不是白做的!”
此刻,她、小蝶都赶到十四阿哥府喝牡丹的喜酒。
“别得意!”话说这么说,但牡丹心里是美滋滋的。而今天的她,也打扮的特别漂亮。一袭大红绣金凤牡丹的新婚装,配上全黄金打造的凤冠霞披,显得特别富贵和喜气。
为了不抢风头,甄虹特地穿了深紫色,粉色和月色的镶边,紫色的旗装上绣了朵朵粉色和金色的花朵,也很养眼。而这次,她特意问清兰借了几支镶了很多宝石的钗子,看上去更富贵荣华一些,不要象以前只是些小珠花什么的。
虽然上次太子也赏赐了她珠宝,但自己住在四阿哥府其实也用不着。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人打点,清兰和四阿哥也照顾的很好。
她把珠宝一半分给清兰,让她送送姐妹和下人做做人情,一半送给小蝶,小蝶如今和母亲寄人篱下,又是平民,日子不好过,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这穿越就这点好处。
如果在现实中,别说送到一箱珠宝,就是得到百儿八千的钱的话,当然是自己藏着用着还嫌不够,怎么肯轻易送他人。因为人都是有私心的,还得为未来打算。
但穿越的世界就不同,至少甄虹从没想过为未来打算。她只是个过客,莫名地来又会匆匆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等找齐四人就回去了,无意在这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逗留,所以什么感情、钱财、前途、未来她都不在乎。
她只在乎快点完成使命,大家一起平平安安回现代。
“牡丹红色的衣服,甄虹紫色的衣服,到真应了一句红得发紫。”小蝶在边上很识相地笑说,“那牡丹姐喜事后看来甄虹姐也很快了!”
他恢复了男装,一身月白色,更衬托着他脱俗的美。虽然现在是男儿身,但因为内心是小米,所以,小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男的,依旧象小米女生一样,天真、撒娇地挽着甄虹,拉着牡丹,象一帮正常的闺蜜一样。
在甄虹她们看来很正常,但在别人眼里,就有“问题”了。
牡丹皱皱眉。
“小米,你别乱说,我又有什么喜事。”甄虹打断她说笑。
“没准啊。”牡丹试探,“你不是住四阿哥府吗?这四阿哥可是现代穿越故事中出了名被编的最多的主角,没准一不小心,你就和他编到一起了。”
是啊,是啊。小蝶笑。
怎么可能~~~
甄虹叫。
她可从没这么想过。她是红娘,是在做生意撮合四个女孩来的。旁观者清,她可不想成为当局者。
再说,那是四阿哥,未来的皇帝!她?只是个平民,现代也是个平民,和皇帝?她想都不敢想。
再再说,自己的“妹妹”清兰是四阿哥的人,还有穿越的女孩思萦也想要四阿哥,现在思萦没找到,她可不想反客为主,有违职业操守。
“恐怕这职业操守是假,你不喜欢他才是真的吧。”小蝶笑,如果喜欢的话,就算是与天下人为敌,就算做第三者,就算没名分,都会心甘情愿的。
这个?
甄虹惊,她没有她想的那么偏激。如果感情真的如此不理智,如此不顾一切,那她宁可不要。
理想的感情,还是细水长流的,别太轰轰烈烈象太子那般要死要活父亲都不认,这浓烈的化不开的感觉会让人喘不过气来。她更希望是温和的,心心相印,不需要海誓山盟,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
就算一句话都没有,只要在身边,就胜似千言万语。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满足了。
就算不能在一起,只要想到就美美的,这也可以。
突然,她想到刚才来的情形。
因为牡丹大婚,绯红受到邀请。而四阿哥也是一定要出席的。所以两人就一起同行。
话说,在四阿哥府住了这么些日子,其实她和四阿哥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以前遇到时,一直有十三阿哥或其他人在,而这次,两人一起乘在马车中,就两个人,甄虹第一次觉得有点拘束,无话可说。
而巧的是,四阿哥竟然也穿紫色。不过他的紫色更深,偏酱紫,印这淡紫的麒麟花纹。黄缎的镶边,把紫色更衬得高贵。
都说紫和黄色是帝王的颜色,这两个颜色,四阿哥胤禛穿来确实最有感觉,因为他是未来的天子吗?甄虹几乎可以想象他黄袍加身的那感觉,一定是神气十足不可方物。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亲眼看到呢?不,不,不,还要十年呢,太遥远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等不久就可惜了……紫色的四阿哥,紫色的自己,还有上次新年大家都穿一样的红色,这在现代,不被人起哄成“情侣装”不可,那就谣言满天飞了~甄虹绞着手绢,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在想什么?”四阿哥不高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甄虹一惊,正接触到他深沉的目光,那份深邃和锐利,她招架不住。
因为在马车上,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甄虹可以把他一览无余,同样地,他也是。
四阿哥那么帅气、迷人、英气逼人,欣赏他真是百看不厌的好享受。但自己,被这么个优异的人“一览无余”地打量,让她浑身不自在。是自卑感作祟。谁叫他是未来的皇上,而她只是个普通的现代人。又没有小蝶、清兰她们的美貌,不然还有得一搏。
所以,本能地,她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但又不能沉默弄得气氛很尴尬,她拼命想应对的话,却发现冲口而出的竟然是——苏昙的事是四爷的安排吗?
一说她就暗吐舌,后悔不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这么蠢的问题。
意外的,四阿哥没生气,只是望着她,“牡丹夫人的事是你安排的吗?”他发问。
甄虹莞尔。原来他们两个倒还真“各怀gui胎”。这牡丹的事,旁人眼中与绯红搭边是太奇怪了,而她无从解释。正如,四阿哥绝对不会解释他和苏昙是否搭边的事的。
“太子和苏昙、十三和小蝶,还有十四和牡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下次又要安排谁和谁呢?”四阿哥竟然这么问。
甄虹笑,这可问到她心里了,他不知道吗?她真正的身份是红娘的传人,真正的工作是专门撮合有情人的。如果他不是阿哥,不是四阿哥,她一定会玩笑地说——你猜呢,要不要我帮你也安排一个。
但他是四阿哥胤禛,未来的雍正,她不敢和他开玩笑。只有把那句话在心里过一遍,头更低,怕心里的偷笑掩饰不住流露在脸上,只克制地一个劲绞手里的手绢,掩饰。
“手绢要绞坏了。”四阿哥忍不住伸手去阻止她,他的手按在她的手上,她一怔,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清澈明亮又深邃。他意识到了,忙收回,“那是清兰亲选的丝帕,你别弄坏辜负她一片心意。”
他的话总让她觉得欲盖弥彰。
盖什么?
她想太多了。她的手上还传来他手的余温和触感。让她心中泛起一丝特别的感觉。她马上抚平丝绢——粉色的丝绢上清秀的兰花引入眼帘,清兰!
这个提醒了她,她小心地把手帕系在身侧的衣襟边。
两人一阵沉默。
甄虹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沉默,
“对了。”四阿哥先开口了,“你哥哥在四川干的很好,我想将来可以举荐他出任四川总督。”
这个她知道。
只是他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要她象清兰一样感恩他吗?
看她没有惊喜的表情,他有些扫兴,是了,她擅长预测未来,想必对哥哥的未来一定早有预测。
记得年羹尧向他汇报过,当他被升调四川巡抚,托他照顾自己的妹妹绯红时,就坦言,说绯红早就预测到了,他怕他不信,还拿出绯红写的那张四川巡抚的纸。虽然字些的不好看,但确实证明他所言非差。
记得当时,年羹尧跪下,将他妹妹相托,其意思当然就是要他收了她的。他没有拒绝,只说要等个适当的时机。
但什么是适当的时机呢?
绯红的心思实在太难捉摸了。
“你哥哥又催本王留意你的婚事了。”他说。
“我不要!” 甄虹急,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怎么可能让四阿哥给安排自己的婚事。
“为什么?你都不小了,我不想被你哥哥和清兰抱怨留着你,耽误你。”
他是真心还是试探?
甄虹不知道,也不敢看他,但心中却已极乱。
你——
“你安排谁我都不要!”她冲口而出,但立刻很后悔。这话说得有点暧昧,会不会他误会?她不由去看他,他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目光深邃。
哎!他不是自己能HOLD住的人物,如果将来跟了他,一定会很辛苦的。哎呀,她有胡思乱想了。
他看着她,不再说话,两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不行,不能继续刚才的暧昧,她刚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到了。 ”四阿哥先开了口。
甄虹收回回忆,为什么会想起四阿哥?是因为小蝶她们提起吗?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记得,四阿哥从马车上下来,还特意伸手扶她下车,他自然地握着她的手,这是第二次碰她的手了,那独特的温暖的触感,让她心跳地厉害的难忘。
“甄虹,你太天真了。”牡丹笑,作为过来人,给你个忠告,“爱都是自私的。如果不自私,就不是爱。”
谁都憧憬美好的理想,但真正的感情,可不是理想。它咋来就来了,到时候,什么理智、什么道理、什么世界、别人,全不在眼中了。
小蝶点头,就象自己。
不过,甄虹没考虑那些阿哥也好。不知为什么牡丹舒了口气。
十四阿哥府热闹非凡,当甄虹她们走进大厅,发现,宫里各位阿哥也来了,除了太子。
连十八阿哥也来了。
“姐姐,你给我的礼物呢?”他一眼看见甄虹就不忘记要礼物。
当然记得。
甄虹取出早准备好的——机器猫玩具。
这是她让四阿哥府的人做的,按照她画的样子和要求。
这个机器猫可是现代最红的玩具啊。
“它不是普通的猫哦~它是来自未来的猫哦!”甄虹说,“它的口袋装满了好吃的~”
十八欢喜地去掏它的口袋,果然!
“许多好吃的!”他欢喜地叫,“那它叫什么名字?”
问到重点了!
这是甄虹和康乐一起看电视时,听到电视里最乐的一句话——
“一人做事一人当!小丁做事就——”
“小丁当罗!”
十八阿哥意外地聪明。
“太聪明了!”甄虹抱起他转了三圈,“它就叫小叮铛!”她摆动它脖上的金叮铛,声音清脆动听。
十八特别喜欢。
今天是个欢喜的日子。
喜事一扫前阵子废太子的阴霾,所以众阿哥也相处的比较轻松。
那边几个阿哥们围着三阿哥他们正在写字。
绯红好奇地凑上去。
三阿哥的文采是几个阿哥中第一的。
他写的正是绯红曾和皇上提及的那首——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个是皇上曾让在宗人府的太子参详的。这两句句子那么特别,不知出自何人之手。”边上十三阿哥说。
绯红暗笑,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是未来的活佛仓央嘉措的作品啊。在现代他的诗作不知道有多红呢。
“后来听说太子也回了两句,皇阿玛就放了太子哥。”边上十阿哥说。
“他回的是什么?”众好奇,绯红也很好奇。
三阿哥刚想回答,看见了绯红。
“高人在这里,我们又何必做无谓的猜测呢。”他说,忙招呼绯红过来。
甄虹一吐舌,“三阿哥的字写得这么好看,民女欣赏都来不及呢~”她故意转化话题,翻看着三阿哥写的字。
眼下又是入秋时节,三阿哥大凡写的都是些咏秋的句子,倒底是文人,带着些哀愁。
看来废太子的事对大家都是有影响的。
这么宠爱了几十年的太子说废就废,别的阿哥就算有蠢蠢欲动之意,但更多的是唇亡齿寒般的危机。
就算平淡不争如三阿哥,也不免受到影响。
“民女觉得说到秋天,总是和哀愁的情节相关,不过有首咏秋的句子,民女最喜欢。”
哦?
三阿哥望向她。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三阿哥点头接上,“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这是刘禹锡的一首秋词,确实独特。”
“以三阿哥的才情,自然是一鹤排云上碧霄罗!”甄虹接口。
三阿哥顿时扬笔,好看的“一鹤排云上碧霄”跃然纸上。
太精妙了!~
甄虹叹,自己的毛笔字相比之下实在是不堪入目。
“我可以教你啊!”
三阿哥来了兴致。
真的吗?
甄虹受宠若惊。任由三阿哥把她拉到身前,提起笔,任由他温暖的手握住她的。
那是和四阿哥不一样的感觉,究竟哪里不一样,她不知道,但只觉得一种独特的感觉和气息,在甄虹周身蔓延,弄得她有些醉了。
“写什么呢?”三阿哥好听的声音轻轻响在她耳边。
让她一时乱了分寸。
“古今图书集成。”她脱口而出。
?
三阿哥奇怪,这是什么?
但他还是握住她的手写了。
教人写倒底不比自己写,就算再用力,绯红的手那么僵硬,这字还是写得很不好看,但比绯红自己写好得多了。
“这个能赐给民女吗?”甄虹欣喜地接过,慌忙离开三阿哥,急急跑开了。
太暧昧了!
刚才实在太暧昧了!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谣言满天飞啊~
她得赶紧离开。
是因为先有和四阿哥在马车中的事——等等,马车中有什么事吗——还是因为牡丹和小蝶的言语渲染,让她竟然有些蠢蠢欲动。
不行,千万要打住。虽然享受暧昧的感觉不错,但这是在玩火自焚刀头舔蜜!
耳边竟然想起十三阿哥曾经的警告。
甄虹跑到无人处,将纸小心收好。也将心情小心收好。
哼!
突然边上有人,吓了甄虹一跳,竟然是十三阿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没想到你太子没攀到,竟然开始勾引三哥,你倒底在想什么?”
他误会了。
“十三阿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甄虹没回答他。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他恨恨。
是了,一定是因为小蝶也来了,他故意避开的。
遭受这三个月零十天苦的何止是太子。
“其实,十三阿哥,小蝶他也一直在寺里为十三阿哥抄经祈福。”
“谢了!”十三不屑。
不管你知不知道,甄虹有一件事一定要提醒他——那是她和小蝶在寺了祈福时的一个灵感。
“十三阿哥有一万两银子吗?”
什么?十三诧异,一万两不是小数目。
“民女为十三阿哥祈福时,偶得菩萨开示,十三阿哥如果为未来考虑,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十三虽然不信,但还是好奇。
“调集全部资金,买地!”
买地?
哪里的地?
“河北,承德,热河!”甄虹望着他,一脸正色,“越快越好,越多越好,但,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十三望着她,不象开玩笑。
相信她吗?
“请相信我!”甄虹怕他不愿意,情急去拉他,“我不会害你的!”
小蝶也不会害你的。
十三看着她,甩开她离开了,姑且听着吧。
甄虹望着他的背影,十三阿哥!请一定要相信我们一次,我们真的是在帮你。
她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刚和三阿哥写字,竟然忘记提醒他了。
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吧。
正这么想着,不远处一阵骚动,竟然是太子来了。
他刚被废,大家以为一定是在家失意,没想到竟然会来参加十四的婚事。
太子神色很开心,还带来了洋人献给皇上的供品作为贺礼。
看来太子虽然被废,但待遇还是高于一般阿哥的。
连皇上的供品他仍能随意拿取。
“绯红!来试试!”太子竟然特意注意到在一边的绯红,亲自招呼她过来。
甄虹硬着头皮走过来。
“这洋人的供品可是很稀罕,我要考考你!答对了有赏,答不对可要受罚。”
太子说。
“那我不要答,就不会有赏有罚。”甄虹赶紧道。
“那怎么行!既然到这里了,不许退出!”太子和大家都不依。
好吧,甄虹无奈,去看供品——
原来是巧克力!
这东西在现代也是甄虹的最爱之一,更别说在皇宫的供品罗,一定是入口极化,非常美味的~
甄虹“谗”啊~~
“这是什么?”她不能直接回答,故意一脸茫然,看看,嗅嗅,顺便拿起一个,“苦苦,香香,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这么说着,她已古鲁一口放进了嘴里,“可以吃,好好味啊~~”她惊呼,然后不等太子他们反应,急急逃开了。
这个丫头,又装模作样,偷吃才是真的。
边上四阿哥直摇头,大家也不再理她,分着吃开了。
边品边议论着这西洋的食物。
甄虹吃到的那块是酒心的,那西洋的酒冲啊,虽然不多,竟然也让人一阵目眩。
她找了个小厅,坐下,闭眼小休息,不想竟睡过去——
康乐!
她又见到康乐了。
甄虹啊~
康乐一脸忧愁,你快回来吧~
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次闪电和月亮同时的时间至今没算到,我急S了~~
我也想啊!
甄虹也急,可身不由己啊~
你知道吗,康乐走向她,自从你离开了,我才发现,我——我——
今天的康乐比较古怪。
我——
康乐走近她,
我发现自己,其实喜欢你——
言毕,他上前,突然吻了她……
怎,怎么会这样?!
甄虹惊——从梦中急醒。
这是梦吗?
她下意识地去捂嘴唇。
那真实的触感,不象梦!还有——
不对!
那不是梦!
因为除了真实的触感,还有一股奇特的巧克力味。
是真的有人……
而且是吃了巧克力的……
能吃到巧克力的,只有阿哥们。
是谁?!
甄虹四下张望,不远处,宴会正浓。
太子和大皇子在说什么,三阿哥竟然不知和牡丹在攀谈什么,十三阿哥独自一人喝酒,十四不知在何处,四阿哥也没找见……
是谁呢?
甄虹在好奇之余还充满了疑惑和惶恐。
看来今天真的是个暧昧的日子,连梦也是那么暧昧。
“你一个人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过去和大家一起热闹?”
边上突然有个很温柔的声音响起,甄虹一惊?
是八阿哥!
一身澄明的兰紫色,就着月色和红色的喜灯,很是与众不同。
是他吗?
不会吧。
自己和八阿哥根本就不熟悉。
“今天是你好姐妹的大喜之日,你该去敬一杯,不适宜一个人待着。”
他笑望着她。
“民女喜欢独处。”
怪不得。八阿哥点头,“阿哥们都传绯红姑娘暗恋某位阿哥,但是好象很不顺利。所以怕触景伤情吗?”
怎么会?
甄虹惊,“八阿哥以为呢?”
八阿哥摇头,“本阿哥倒觉得绯红姑娘是个开悟之人,自然不会为情所困,绯红姑娘所作所为,都是菩萨慈悲心肠的率性而为,与情爱无关。”
他盯着她。
甄虹一喜,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她竟然懂她?
她刚想说什么——
“绯红!”四阿哥竟然也来了,沉稳的声音带点严肃,“天太晚了,清兰要我快点送你回去,你该回去了。”
这个绯红,别看在轿子中那么拘谨,在这里,倒是很活跃,又是小蝶,又是三哥,现在还有八弟,倒是很忙。所以他赶来送她回去。
哦!
甄虹应。
正当她打算跟四阿哥走时,突然,一个尖锐的清声历喝着响起——
清狗!纳命来!
随着声音,一个黑影挥长剑已快愈闪电地向他们三人处刺过来——
啊!
甄虹想也没想,想起良子的叮嘱,挡在八阿哥面前。
八阿哥和四阿哥同时一楞,但更快,四阿哥已经上前去挡。
莫慌!
八阿哥轻安慰她。
那黑影身形轻盈,功夫了得,又手持长剑,招招杀手。
但四阿哥的身手更了得,两三招已经打落刺客手中的剑,并已经反握在手上,一剑刺向刺客。
不要啊~!
甄虹本能惊呼。
这声分了四阿哥的神,本来一剑当心毙命的,但刺的稍偏了。
刺客中剑飞身而逃。
这些都在快愈2-3秒不到的时间,等大批官兵赶到,刺客已经不见。
“那刺客的轻功非常了得,恐怕你、我都不会追上。不过她受了重伤,应该跑不远的,给我仔细搜!”
四阿哥说。
然后,他看向甄虹,甄虹忙离开八阿哥。
“送绯红回去。”他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