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成神》清瑜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更多的人，不够的食物。
　　人群熙熙攘攘地四处流窜，乱作一团。

　　旧有的住民将新来的人堵在了水之边境与小镇的藤蔓通道里。
　　我想他们是想在我知道前，阻止这些人进入。

　　因为即使是任磊，他们也不允许他通过通道回到小镇。

　　休门偷偷地找到我时，我正在钟楼上，刚和送信的海鸥结束谈话。
　　他尽量简短且快速地描述了情况，在确定他讲的和海鸥带来的消息并无差异。
　　我点点头，表情平静。

　　休门看着我，蓝色的眼睛里写满紧张。
　　看得出，他在害怕我。

　　我没有理会。但我突然想知道一件事。

　　所以，我问“如果你不知道我是神，你也会和那些人一起，把任磊堵在通道那里吗？”

　　休门张开口，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然后他低下了头。
　　我放下手中的草叶书籍，笑了笑。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回去吧，不要让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休门离开了，大概是去做好各种储粮准备

　　我走到钟楼的边沿。
　　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小镇。
　　眼前所见，根据我的梦境，我记忆中最美好的部分拼接而成的小镇。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它并不完美，但是每栋房子的每一面墙，都是我作为人时，记忆的片段。
　　它曾经是安静的，祥和的，美丽的。
　　但现在，这里充斥着争吵，猜忌，和嫉妒。

　　我握着手里的书，它告诉我，我必须做出选择。
　　但要怎么选择才能两全。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经验能够告诉我。

　　时间紧迫，让我不得不果断

　　“水之边境。”
　　我刚说完，人已经站到了水之边境与小镇的通道间。
　　通道口乱作一团，人们挤在那里，各执一词地争吵。

　　任磊正在和守着洞口的人争得面红耳赤，见到我，他愣了一下。
　　然后，他朝身后的人比了比手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守着通道口，离人群最近的那个青年率先看见我。我的出现，让他面上露有一丝慌乱，但他很快恢复镇定。
　　“对不起，我接到命令，这些人不能从这里通过。”青年在我靠近前，大声说到。

　　“谁的命令？”我问。

　　“是居民自治委员会的命令”说完，那年轻人忍不住加了句，“我非常抱歉，先生。”

　　我走到他面前，打量着这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
　　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褐色的眼睛，紧张却也还彬彬有礼。
　　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人畜无害。

　　但他越是看起来人畜无害，我越是难以下手。

　　他紧张，其实我比他更紧张。
　　我必须做出选择。任磊带来的人，站在他的身后，一齐看着这里。
　　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露疲惫，但其中没有丧尸。

　　任磊他做出了选择。在Z国，集体的利益高于个人的利益。
　　没有人为了个人，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他们等着我的选择。

　　大概是我靠得太近了，守着通道口的年轻人有些不自在。但他不能后退，于是他将手横在胸前，隔开与我的距离。

　　他身后的数十个伙伴中有不少扛着枪的，其中一人忽然壮着胆子上前，推了我一把。

　　可以看得出，那个推我的人他很紧张，但他仍旧虚张声势地昂起下巴说到，
　　“我不会让这些人进到小镇的。”

　　我抿了下嘴唇，突然问到，
　　“你们两个之中，谁杀过人？”

　　这个问题大概是出乎两人意料的，或者说这两人压根就没有想到我会问问题。
　　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我会责备他们。

　　“我。”那个推了我一把的青年挺挺胸脯，故作凶狠朝我走了一步。
　　我看了他一眼，问，“为了什么而杀人？”

　　他似乎觉得好笑，朝后面的兄弟扬了下头，他挑衅地说，“因为想杀就杀了，怎么，你想怎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接下来我的问题，如有撒谎者，那么谎言的恶报，必报于他们亲近的身上，你最好听懂了我的话再回答。”

　　那个人不笑了，他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没有再挑衅。

　　“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为了什么而杀人？”
　　剔着青皮头的青年吞了口口水，最后还是压抑住愤怒回答，
　　“一个无赖想强女干我的妹妹，所以我用石头敲暴了他的脑袋，抢走了他的枪，怎么，你有意见？”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头看向那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年轻人。
　　不知为什么，他对上我的目光后瑟缩了一下。
　　我问，“你呢？”

　　他怯懦地动了下嘴唇，双手颤抖。他一旁的青皮头青年挡在了他前面，
　　“拜托，这家伙连杀之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

　　所有人都看着这里，但没有人大声说话，没有人喧哗。
　　面对众多的目光，那年轻人更加紧张了，他哆嗦着开口，
　　“我、我、我……”

　　我盯着他，就连挡在他前面的青年最后都忍不住回头。
　　“我不是故意的……”年轻人突然当着众人的面崩溃了，他哭着说，“那是末世，末世啊，我还从未谈过恋爱，我甚至连女朋友都没谈过，我总是想着还有明天，还有明天，但突然间丧尸就出现了。没人知道我们会不会下一秒就死掉！”

　　年轻人哭着吼起来，青皮头青年怔愣在那里，而我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后面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见到了一个女孩，她一个人，她看起来那么可爱，那是末世，末世啊！换了你，你也会忍不住这样做啊！”

　　我摇摇头，将手放到了那人头上，他瑟缩了一下，似乎准备反抗。但我在那之前开口，我说，“驱除，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吧。”
　　一个大活人，凭空就在我手里消失了。

　　“你做了些什么？”青皮头青年冲我吼到。这一吼，他身后的人纷纷端起了枪。
　　我抬起食指，警告到，
　　“也许你们之间有人有罪，有人无罪，但只要你们胆敢开枪伤了这里任何一个人，我保证你们下一秒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现在，也许你们愿意把我的通道给我让出来，或者我可以再开一条通道，但到时候你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守着通道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把路给让了出来。

　　我对守着通道的人说了声谢谢。
　　扛枪的队伍中的一人愤恨地啐了口痰在我脚边。

　　我看了他一眼，朝任磊身后的人点头，“跟着我。”
　　就这样，我们步行来到了小镇，而不知是谁通风报信。等我到达小镇的时候，所谓的居民自治委员会已经等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