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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情缘似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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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个女人
实际上我一直不敢写感情上的事儿。不是自己受过伤,三十多的人了,谁在感情上未有过波折未有过纠结,谁又没有过飞扬的青春?我是说,我无权指责别人,也无法让所有的人朝我看齐——你在指责别人的时候,也许他们没有你这么好的境遇,又有几个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能像我这样快乐的没心没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性,自己的悟性,这得是个人的文化涵养,个人的情操,个人的悟性,个人的修为。(实际上,我写的文字也是一样,同样是我性格的物化,里面有我的情,里面有我的魂儿……)
写吧,写吧,写作是我的天性,不写憋得脑壳仁儿都疼——这是我的使命。
没有指责,只有真人真事的记录,让人们自己去领悟,自己去评述,多好。
(一)“兔儿窝”村名的由来
“兔儿窝”村实际上不叫这个名字。
曾经有一个钦差大臣从这儿路过要解手,走到沟边正解手的时候从草丛中忽的窜出一只兔子,吓得钦差大臣一哆嗦,(我估计钦差大臣肯定尿□□里了)钦差大臣当然不悦。他皱着眉问陪同的当地官员:“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当地的官员为逗钦差大臣开心,(尿湿的的□□一眼便知出了什么事,更知他尿的不爽,官场上的马屁精自古就有的,察言观色是他们的基本技能)忙凑上前去回道:“这个村子叫‘兔儿窝’”。
钦差大臣大笑道:“‘兔儿窝’果然是个卧兔子的地方,名副其实。”从此这个村子就又有了这个名字。
“兔儿窝”村实际上早有名字叫白家村,村子就在这西沟的旁边,只不过在沟的下游。我姥娘家的村子在沟的上游起源处,大有“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意境在里面。
到底村子叫“兔儿窝”还是“兔儿卧”历史上村民们一直有争论纠缠不清——我就顺了主流人们的意思权且叫“兔儿窝”吧。
白家村曾经出过一个武举,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听老辈人说过,谁家出了个秀才都有官家发的标志,闹兵灾匪灾的时候人家都得绕着走,这是对读书人家的尊重,祖辈传下来的规矩。)
据说白武举从小天生神力,他使得也是一把八十一斤重的关王大刀。写到这也许会有人站出来说,你就吹吧,历史上的关王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那是旧秤计量的重量。
我得说,你错了,永远别以自己的能量去衡量别人。他用过的关王刀我确实没见过,我却见过他用以练臂力的两个石锁。一个石锁就一百来斤,我这一米七六的大个两手勉强能提的起。
当然,力量大,饭量也大。
白武举生不逢时,刚考上武举得了功名就到了民国只得打道回府,再者说,冷兵器时代已然过去,你空有一身的武艺,人家不和你玩,直接就改用枪了……有时徒儿们蹿踔师父演练武艺,白武举酒足饭饱,据说得吃“一筷子大饼”,也就是说大饼摞起来得厚度有一筷子高,(很可怕吧?也不怕吃穷了)白武举上了马,如飞般的在北面的河滩地里跑马舞动那关王刀,砍得碗口般的木桩一截截纷纷下落……
看起来像看耍猴的?我却不那么看,我看到的是悲愤,看到了落寞。
我得再说说“一筷子大饼”的饭量——实话说,我就是一对吃感兴趣的主儿。
“一筷子大饼”,简直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是对于现在人,可现在人也有能吃的。我老家村里就有个半傻子叫“半桩子”,(现在还在我的老家赶了一群羊在放)意思就是说像半根树墩头一样的敦实。“半桩子”别看人傻,却相当的孝顺。村里“出伕”,也就是出义务工要管饭,中午通常管大包子,中午“半桩子”把热包子揣在怀里跑回村子里孝敬老父母,(为什么要跑着?他是怕包子冷了不好吃,再说,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也太短)别忘了一个来回那可就是十几里的山沟路啊。
我得把他写在我的书里,他值得写,我喜欢他的孝顺——即使他是个傻子。
他家过的寒微,一个半傻子带了老父母过日子确实很难。“半桩子”饭量大,母亲给他摊煎饼吃,“半桩子”蹲在一边摊出一个趁了热乎吃一个,不半晌就能吃二十几个。(俺娘唉,吃我十个人的饭量)
据说“半桩子”去取让人雕刻得猪食槽子,并没推车子,直接对人说要挑回家,说得人们一愣一愣,别忘了那石槽最少也得二三百斤。
匠人看他有点傻就捉弄他,和他打赌,说只要他挑了这青石做的猪食槽子一路上不放下歇脚,情愿再搭上四个青石墩子——两头栓了,正好不偏不沉。
“半桩子”连声说好,对他来说这便宜不捡白不捡。
匠人们帮忙把石槽石墩两边拴好,“半桩子”用一根结实的檩木挑起就走,并且一走就是十里,他倒是实诚,中途还未曾换过一次肩……
扯得有点远了。
我没见过白武举,就只能拿傻子“半桩子”和他比较。
对不住,委屈了。
实际上一点都不委屈,“半桩子”的老父亲去世的时候咧开喉咙哭的昏天黑地满庄人都让他哭的落泪,傻子的哭声和情谊是最真诚的。
我也曾像他那样咧开嘴像老牛一样的哭过我的母亲——我并不觉得这很傻。
白武举就没有这样的孝子贤孙为他这样真诚的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