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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阿兹卡班之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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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刚刚结痂的伤口,低头苦笑。修长的手指指尖抚过伤口,猛地一用力,撕裂的伤口里涌出新鲜的血液。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衬衣的左肩部。痛对他来说只剩下了唯一的意义。痛与血液才能使他日趋麻木的精神亢奋。只有痛与伤才能使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存在的证明。
德拉科用已经残旧的衬衣的布片狠狠地按住涌血的伤口。后背靠在冰冷潮湿的墙面上,牙齿因为疼痛而紧紧地咬着下唇。他太清楚这个伤痕又将经历化脓,溃烂,结痂,新生而后再次被撕裂的命运。
当伤口的感知从剧痛转为麻木,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对面的墙上有一块松动的砖,拿下那块砖就会出现一个不大的缺口。真的不大,但是对在阿兹卡班,除了铁门上的那个每天仅为了递送两餐杂面面包而开启的铁窗之外,拥有这么一个可以看到外面的洞太可贵了。
为了挖开这块砖,德拉科费尽心思做了很多的努力。他在监狱的院子里做了半个月的苦力才得到了每天有小半碗玉米面糊的优待。尽管面糊里有很多的沙子和不明颗粒,但是只有有面糊才能有汤勺。他一开始很害怕,害怕他们会给他一把塑料汤勺。幸好他得到了一把挺结实的钢制汤勺。每天有大约半小时使用时间。他得用这短短半小时的时间拿着那把汤勺去日复一日地松动那快砖。血泡和挫伤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
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他终于完成了这项工程。好吧,姑且算是工程吧。至少他拨开了那块砖。从那个缺口里他终于看到了监狱外地世界。虽然他看到的是一片黑蒙蒙的广阔海域。
那已经是深夜,磨损的指甲嵌进了皮肉,但是德拉科无所谓。透过缺口的月光很冷,却分外明媚。没多久,他就把那块砖放回了原处。算算时间,还有五分钟,看守们就会从他那道门前。德拉科不想为了贪恋那么一小会儿的月色,让看守们发现那个缺口,使他大半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是的,他还有很多时间去独自欣赏。是的,很多时间,整整十年。
看守的魔咒打在铁门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德拉科•马尔福!”
“是的,先生。”德拉科已经习惯了被居高临下地对待。
自从他们这一群人被判刑关进阿兹卡班开始,监狱看守们都被换成了巫师,那种对食死徒们恨之入骨的巫师。既然如此,暴力自然是免不了的。如果说摄魂怪们给人的是失去所有快乐的绝望,那么如今他们所经受的是从身体到精神的完全绝望。半夜刺痛双眼的强光,灌入囚室的海水,午餐时随身会抽在身上的鞭子,这些都是看守们为了应对监狱规章中不能对囚犯试恶咒规定的对策。当然,如果他们想要施咒的话,魔法部也不会怎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太过分弄出人命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