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第十二章 ...
-
罗晓峰拿起一看,是叶德文的电话,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起来。“喂,我现在正在忙,稍后再打来吧。”
那边沉默了一下,“好。”
吃了两口之后,叹了口气,罗晓峰对船东道:“对不起,我去回个电话。”拿着电话走出饭店的包间,又打了过去,“什么事?”
“晓峰,我现在在厦门,你在哪?”叶德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然后他把电话拿开些,让罗晓峰听清背景果然是机场的广播声。
“厦门?你到厦门干嘛?”罗晓峰皱眉问道。
“来找你的,想跟你解释一下。”那边的叶德文道。
“等我回去再说吧。”罗晓峰淡淡的说道。
“我已经到了厦门,好歹见见面,你现在在哪?”叶德文语气里有些急迫。
“我现在在福州。”罗晓峰说道。
“福州?好吧,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火车站。”那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餐桌上,罗晓峰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船东问道。这船东姓周,名政。
“一个同事,现在在厦门,要来福州,正在赶火车。”罗晓峰随口说道。
“现在是暑期高峰,火车买不到的,长途车的话很累的,还不安全。”周政说道。
罗晓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着叶德文那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让他去挤长途车?而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有钱的公子哥,听他口音就晓得是港澳台同胞,小偷小摸的家伙不盯他盯谁,于是又拿起了电话,“你在机场别动,我去见你。”
“饭才刚开始吃,不如我让司机去接一趟吧。”周政道。
“是公司领导,还是我亲自去吧。”罗晓峰随便扯了个理由。
周政了然的笑了笑,“那我让司机送你去车站。”
就这样,好好的一顿海鲜大餐泡了汤,12点40分,罗晓峰抓着一个面包、一瓶矿泉水,挤上了去厦门的长途车。
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长途车,又打了半个小时的出租车,才终于赶到了厦门机场。罗晓峰已经是晕头转向,脚下发飘。在机场候机室里找到了连行李都没带,两手空空,气定神闲的叶德文,罗晓峰连发火的精神都没有了。
给罗晓峰倒了杯水,叶德文揉了揉罗晓峰的头发,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
满脸疲惫的倚在冰冷的金属椅背上,罗晓峰对叶德文摆了摆手,“希望你能说出个有建设性的说辞来,不然我今天就很想让你尝尝我的拳头硬不硬。”
“罗伊跟我有一年的情分,不过已经分手了,和你在一起也从没再跟他有过瓜葛,这次是他跟他现在的男朋友吵了架,上我这里哭诉的。”叶德文好声好气的解释道。
罗晓峰沉默着没有接茬。心说:这种说辞谁信呐!
“我的做事风格,相信你也已经有一些了解了,我怎么会处理不好这种事?何况就算是没处理好,罗伊也不会等了半年才再来找我的,你说是吧。”叶德文再接再厉的解释道。
这种说法倒有些可信度。罗晓峰知道,叶德文确实是此道中的高手,罗伊那样的小毛孩子,他的确没有摆不平的道理,于是问道:“床单是怎么回事?”
见罗晓峰开口,叶德文笑了笑,“罗伊想不开,拿出把小刀要割腕,最后还把自己弄伤了点,我把他搁在床上,给他处理伤口。”
“昨天你都干嘛去了?”罗晓峰又问道。
叶德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我陪罗伊喝了点酒,然后乘的士送他回去的,当时在车上一直给你打电话,你那边却一直是关机,结果下车时就把电话忘在了车里。那天晚上他的状态一直不太好,我没敢离开,今早上回去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这机子是上飞机之前去电信公司重新买的,电话卡也是补办的。”
“算你编的周全。”罗晓峰哼了一声。
叶德文咧嘴做了一个欣喜无比的夸张表情,然后问道:“你在福建这边要呆多久?”
“大概七八天的样子。”罗晓峰道。
“我留在这陪你吧。”叶德文笑得好不温柔。
“你不回台湾了?”罗晓峰继续微闭着眼倚在椅背上,无动于衷。
“不回了,这一天半的时间里,不知道你会不会把我抛弃了,心里空落落的,还是陪着你安心。” 叶德文进一步过来搂罗晓峰展开甜言蜜语攻势。
罗晓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必须还要尽快赶回去,我明天一早还有工作。”
两人在机场随便吃了点快餐,又乘上了漫长的回福州的长途大巴。
这一天算下来,罗晓峰坐了两个小时飞机,差不多十个小时的汽车,当夜里回到福州的时候,他几乎要晕了,头痛欲裂、恶心想吐。昏昏沉沉的到了酒店,一头栽倒在床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叶德文却精神还好,冲了个澡,爬上床抱住罗晓峰,“亲爱的,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走开。”罗晓峰有气无力的,对他吼道。
“在机场你都没怎么吃,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我给你叫份粥怎么样?”叶德文轻柔的亲吻着罗晓峰的耳朵和脸颊。
“不要打扰我,让我睡。”罗晓峰用力将他推开,抓了个枕头蒙在脸上。
叶德文的手又伸过来,拿走了罗晓峰脸上的枕头,罗晓峰正准备忍无可忍的给他一拳的时候,叶德文的手落在了罗晓峰的太阳穴上,轻柔的给他按摩了起来,轻声道:“睡吧,我不烦你,今天辛苦你了。”
他的手很温柔,声音也温柔,罗晓峰感觉很受用,一下子身上的不适似乎都轻了许多,翻身挪动了一下,把头扎进叶德文的怀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嘟囔道:“晚安。”
叶德文轻笑了一声,“晚安,亲爱的。”调暗了床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