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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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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爱
佐助睁开眼睛看见鼬还在边上。
他恶作剧得逞似的笑了下，然后往前靠了靠，感觉有好几年没有这样在雨夜里和哥哥这样窝在一起睡了。
十年前他可以三更半夜直接拉开哥哥和式的门之后直接扑上被褥就往里钻，十年后的现在显然各种不被允许。
他想了想，该不会自己是真的做了噩梦吧？鼬竟然会纵容他了。
但佐助似乎不想考究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躺下来「被恶梦」了。
没关系，反正时间还有——即使不多。
宇智波佐助心满意足的想着。宛若小鬼。
他想起自己和宇智波斑有过「协议」，虽然严格意义来说不能称作「协议」。
宇智波佐助用一贯的冷傲态度和宇智波斑摊了牌。他准备分道扬镳，至少暂时是分道扬镳。于是他直截了当的和宇智波斑说——
「如果你坚持现在就要发动战争，那么请自便，我不参与。」
宇智波斑压抑的愤怒还是强烈的暴动了——他不久前还满意的对绝说过「重要的是，我驯服了佐助」——只是一瞬间的失控。
佐助站在对面，随便着周围的东西瞬间的支离破碎，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斑说，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宇智波佐助回话，说，随便，如果你觉得能轻松走出这里的话。
斑却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佐助先开了口打破沉默，毕竟他也不希望让那个人在家里就等，便说，放心吧，我是要毁了木叶的，只是延迟一会儿。
斑说，就现在这种状况你也真敢和我谈条件。
佐助不语，但他散发的气息还是昭示着极其强烈的「本就如此，但我也没逼着你信我」。
于是斑索性靠坐上桌面，说，要是你亲爱的哥哥让你帮木叶呢？
佐助「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一边说，「他」说我就要听么？
「现在的这个宇智波鼬能用什么身份要求我！」。
已经远离的佐助的声音几乎是愤怒地冲回来。
斑对着空气，只能耸耸肩。
然后他用忍术对离开基地的佐助说——
「你心里清楚就好。
『秽土转生』虽为禁术，但不表示只有兜才会结印。
何况……你在大蛇丸身边那么久，也知道这个术是木叶二代火影开发的吧，佐助。」
宇智波鼬的长发弯在肩头。垂下的发梢正好在埋头于哥哥胸口的佐助的鼻尖，弄得他痒痒的。他想打喷嚏，但又觉得真要是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了，于是靠上前，把脸贴上鼬的胸口，然后用力的磨了两下。
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说，佐助你故意的吧。
佐助模糊的回了句，什么？
鼬叹了口气，说，你这样，我很痒。
佐助想着「我还没说呢」一边把头抬起来，乱翘的头发就大大方方的在鼬的下颚扫了一遍。
宇智波鼬眯起眼睛支吾了一声。
佐助歪了手肘撑起些高度，让视角呈现稍微的居高临下。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说，鼬，你才是故意的吧。
宇智波鼬笑了下，没说话。
他想着，这就是我弟弟啊，真是长大了。
他的这个「长大了」的弟弟倾下身来缩短本来就只那么点点距离直接吻他。
而宇智波鼬能想到的，却是和「温和」、「温柔」、「温暖」都不相关的东西。如果硬要说切实感受的话，他也只能从自己的常识中将佐助现在对他进行的缓慢的动作进行以上的概念定义。
这个曾经会在大冬天的夜里随便掰个「做噩梦睡不着呀」的理由就直接掀了哥哥屋里的被子然后把冰凉的手脚往好不容易捂热的自己身上满足一挂的佐助……就算了长大了，也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啊。
于是……显然的是，宇智波鼬并不讨厌和他弟弟接吻。当这种接触第一次发生而没有被制止的时候，宇智波鼬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大概是喜欢的，至少佐助对他抱有如此强烈的执着——他必定每次都更正宇智波佐助的话，说「这种感情只是执着罢了」——是感到高兴的。这个身为秽土转生体的自己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佐助硬是要站在游廊上而让他踩在小院的雪地中，因为这样就能无视半个头的身高差距、同时还能弯下腰亲吻到哥哥额头的成就感吧。
「有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轮到佐助的声音打断他了。这多像是几分钟前自己先开口打破沉默的回礼啊。他想到。
鼬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戳弟弟身高的痛处了。
他说「没有」。
说完他就抬手顺了下佐助的头发，然后扣着对方的后脑勺压到自己身上。
如果后续不是鼬把下巴抵在压回到肩窝处的佐助的头顶的话，佐助大概会挺高兴的吧。
如果关系是恋人的话，这举动就是邀请了吧。
可以接吻，但也仅限于此。
至于为什么，佐助一直没想明白。
于是不得不认清「现实」这东西，果然就是把「如果」这两个字去掉啊。
当他愤恨于宇智波鼬几乎是苦笑着对他说的「对不起，佐助，我确实是感觉不到，我现在连最基本的食欲都没有，你还指望什么呢」之后，他用「管你的转生媒介是谁，如果真要对我说『我不是宇智波鼬』那就别披着这层皮出现啊」的冲动驳回这混蛋拒绝更进一步的时候，其实佐助是立马就后悔又后怕了的——只是不能承认——他确实不能想象眼前这个总是自说自话做着各种他心中以为的「佐助如果能过得好就最好了」的哥哥就真的这般沉默着沉默着地解放掉自己的灵魂。所以最后还是妥协在宇智波鼬看似无奈却宠溺的微笑之下。
佐助动了动角度，然后闷闷的把脸埋进鼬的颈间，并不多做举动。他合上的眼睛里其实是想看见「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美好啊」的情景。而在他其实在烧掉宇智波斑对他的「贿赂」的时候也已心知肚明，他和现在这个宇智波鼬所处的一切时间其实都和幻象没什么两样。
——他把宇智波鼬烧掉了。是的，作为宇智波斑送到他面前作为「贿赂」的哥哥的尸体，他已经亲自用天照烧干净了。什么「己生转生」之术啊……佐助当时一边愤怒地想着「宇智波斑你以为我是笨蛋吗？不说『己生转生』是个S级术，就算如今真的有人会使用，在这个世界还有谁会为了把宇智波鼬唤醒而心甘情愿的自杀？」，另一边则颇欣慰的想到「这样一来，再也不会有人能利用他了。兜那个该死的混蛋。」，还有便是，同时还伴随着些许，真真少许地「并不希望被自己夺去眼睛的宇智波鼬真的活过来」的罪恶感逃避。
宇智波鼬察觉到佐助的情绪在平静下变化——如他对佐助坦白自己是被秽土转生的那样，他倚靠对佐助的查克拉的微妙变化来判定本该由心感知的佐助的情绪。
佐助一点都不喜欢带着暖气的旅店和床铺，这让他不得不在意他哥哥是具捂不热的身体。
但是逃避有用么？就算是意气的对宇智波斑说道「只是延后一点时间而已」，话语背后也不过就是蒙蔽自己「冬天这样的季节里才觉得哥哥大概是『活着』的。我还能勉强自我催眠」。
「现实」就像当下的战争一样不可置否，其实佐助都明白。
而且，他还知道这个宇智波鼬正在做的事情，和瞒着他在做的企图改变他的所有事。
后来想起睡醒之后的正事……因为把脸埋在哥哥的肩颈里，佐助的声音闷闷的。
他说，鼬，明天一定要回去吗？
鼬说，并不是，但佐助你身上没任务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佐助能从额际一边感觉到鼬的颚骨上下动作，传来一阵奇妙的温馨。
佐助说，本来有，但是我退掉了。他停顿了一下，补道，其实我不想再给木叶出任务了，我手里还有个小国的悬赏任务，那笔钱应该够我们过日子的了。
鼬说，好。
头顶边上的动静让佐助知道，宇智波鼬是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同样的，宇智波鼬对「现实」也什么都不说。
只要不说出口，很多事情可以暂时都当「不知道」和「佐助也不知道」。
14.听得到的虚伪与看不见的真实
由于宇智波鼬的关系，即使火影五代目有大义灭亲的气度，但在宇智波佐助的处理上也被迫陷入一个骑虎难下的境况。
纲手在召开了备战会议之后不得不多加了个小议题。她对所有人公开下令「暂时无视宇智波佐助的事情，等到把宇智波斑解决之后再行讨论，但必须注意在其他四个忍村注意下的行为。」
——直白来说，就是对「五国通缉叛忍宇智波佐助」予以行为上的表里不一。
漩涡鸣人想不明白，问，卡卡西老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卡卡西却回答「这和宇智波鼬当下在保护木叶是差不多的」。
鸣人更听不懂了，追问，鼬一心保护木叶我们都知道啊，卡卡西老师你你岔话题岔得让我更难理解了。
卡卡西说，这是因为你向鼬保证过，你会保护木叶村，也会保护好佐助的生命。
但是不管外表所呈现的宇智波鼬是个气质怎样平和之人，他都是个十三岁就成为暗部分队长、同时经过亲手灭族的血腥洗礼的天才。
卡卡西看着鸣人全身散发着贯彻忍道的坚定的光芒，纲手和他的顾忌便说不出口了——
「木叶的人如果在宇智波鼬的面前冲过去杀佐助……
还有『保护木叶』一说吗？
天知道。」
——当年制约那么大，他都能想尽办法最终扭转控制而留下佐助啊。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