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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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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表面功夫
迎面一记火遁……不论是目前记录时只能用「」表示的豪火灭却还是C级豪火球和凤仙火，正常情况下，突然被吹的那人总免不了心惊肉跳一下。
鸣人一边哀嚎一边想「佐助你就算真生气了但看在我缠你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好歹对也我使用雷遁啊」，风遁无用，于是只好生生掐在手心里，向后翻身险险去躲。
宇智波佐助的龙火之术送得一点不带玩笑，简直就像要杀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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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得要命。佐助的心情就好得出奇。
宇智波鼬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弟弟毫无防备地倚在游廊的柱子上。冬天清早，太阳都还没能升出半个，边际那点红光把佐助的黑眼睛映得鲜红犀利，倒是把那小子敞着领口而冻红的皮肤晕染得看上去温暖无比。
佐助注意到身后有声音，便回头，正看到鼬把斗笠摘下来放到玄关的矮柜上。
鼬笑着说，警觉性真差啊。
佐助知道鼬也只随便一说，但还是在站正的当口忍不住撇了下嘴，不过也没想纠正反驳。
鼬说，你不能不把门都敞着吗。
佐助说，不能，接着补道，通风。
他就知道只要这么矗在室外，鼬就会过来关心自己——就算他已经知道这完完全全就是故意作为。室内温度是不是寒得通透，佐助不介意。特别是当想到有人不请自来还盘据他们家客厅暖被炉的时候……他不仅不介意，甚至还觉得冬雨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不请自来的那些个家伙」，原本以为只有卡卡西和漩涡鸣人两个，后来佐助发现佐井亦是个意外折磨人的家伙——其初衷还十分莫名奇妙，当年在蛇窟见到，虽然不过匆匆一瞥，但佐助记得这个人，各种摸不透，幸好他从不单独出现，组队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只要将矛头对准鸣人和小樱这种容易解决的人就行了。扯回来。——这些人宁愿在他们门窗都敞开的客厅一边牙齿哆嗦一边自给自足取暖，也绝不发表「冷死人了，以后再也不来」一个字。于是佐助就想到暖被炉这个东西。它是卡卡西直接叫快递发过来的，美其名曰「没太阳的时候窝着看书也很舒服啊」。具体什么时候送来的他并不清楚，那段时间正好有个做了十天的暗杀小任务，等他回家，已经是连佐井都有了「去宇智波家里还能窝暖被炉」这种共识的程度了。各种细节又要扯远，于是免。
因此实在怪不得佐助对此物的态度是内心一百个不爽快。
鼬看他拧着眉头不说话，还是说道，家里会潮。
佐助心想「我要听的又不是这个」。不过当他看见鼬从柜子里把之前备着的木天蓼翻出来的时候，眉眼立刻就舒展了开来，比被他哥哥走过来戳额头还有增益效果。
鼬向着游廊招了招手。
佐助低头抿住嘴，然后把松垮的领子一整、两手交叉揣进和服袖子一拢，几乎就是踩着轻快的小碎步往屋里去了。
鼬伸手轻轻抵住佐助的额头——佐助也很有预见性似的一开始就完全没把这个可能给他戳个红印在脑门上破坏冷酷形象的抬手动作挡开。
他说，有那么高兴么。
佐助说，是啊。
鼬故意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原来是猫科啊，木天蓼这么有用。
佐助没理。他和鼬贴得很近，却又微妙的隔着头发飘荡的距离。他说，现在就去空区？
指尖顺着佐助的前额向后缓缓梳着头发。真就像是在给猫顺毛的想法闪进脑海之后，连宇智波鼬都觉得「这不得不说微妙啊」。不过他顿了顿，说，还是等吃过早饭吧。
喂喂。佐助叫停，从袖子里抽出手拉住对面的人，说，就算是鼬，也不能占了便宜就走啊。
鼬给了个「？」的表情。
宇智波佐助却也不开口。他镇镇定定的挑了眉梢，慢慢吞吞的抬了手，随后，懒懒散散的指了指自己的头。
于是，现在皱眉头的可是换作宇智波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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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实在是怪不得佐助同学对破坏「宇智波鼬终于妥协了！」这一历史性氛围的漩涡鸣人毫不放水的吹火遁。
——他还觉得自己不会宇智波斑那个要20个水遁天赋上忍才勉强能挡下的豪火灭真是亏大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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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拍灭头顶烧到的发烧，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想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宇智波佐助长得好看，那是鸣人很早以前就算抵死不承认但也无法反驳的事情。
所以和佐助有张相似的脸的宇智波鼬，在鸣人的颜排行榜里自然也就占据了「好看」那栏里至少中上的那等。
鸣人想那么多其实要表达无非就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得好看也是一种技能，这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一样，这些人除了便宜好占之外、做了囧事被原谅的机会也多上很多，简直各种特权」，这个道理他从小到大在春野樱的拳头底下已经无限体悟到麻木了，但这不能代表当他看见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两个好看加好看的兄弟贴一起时就能淡定微笑路过……
事实上，当漩涡鸣人今天不学好、想避开正门一路陷阱而跳屋顶给下面的人一个惊喜的时候，他看到宇智波佐助踮起脚和他哥哥耳鬓厮磨说悄悄话——具体做了什么都被佐助的脑袋挡住了他看不见——然后那个对着他们宛若冰刀似的佐助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的时候，鸣人觉得……虽然惊悚不足但是惊吓绝对绰绰有余了。他毫无思想准备的从别人家屋顶滚了下来。其响动之大，连带周边斜顶发生了次小小的雪崩。
鸣人被掀得带着地上积雪滚了几圈。最后停下来，好像也是被谁踩了一脚。
显然那个好心踩在他身上让他停下来的人不会是眼前冲过来的佐助的影分身了。
鸣人晕眩着以为是卡卡西，不过当他惊讶着被人扶起来的时候，想自己肯定是错了。
啊，鼬，你早啊。鸣人站稳之后，向他打招呼。
他有心想着经过刚才的意外事件大概是要尴尬的，但余光瞟了一眼宇智波鼬，似乎完全没什么，似乎自己从屋顶上滑下来就只是因为一脚踩空，似乎当时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客厅里窝着看电视一样平常——虽然他不知道佐助和他哥窝在客厅暖被炉看电视到底算不算「平常事件」。结果看着鼬向他回以招呼，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佐助愤愤的走过来之前，回屋里抓了件外袍披身上。
鸣人先问的是，你们要一起押我回村？
佐助瞪了他一眼。
鸣人被这个举动惊到了，正确的说，是最近总是那么鲜活又情绪外露的佐助惊讶到他了。
鼬说，不是，我们要去买点忍具作补给。
鸣人说，那去村里正好，然后我们一起去店里看看。
不行。佐助果断拒绝，撇过脸。他快步走道鼬身边，示意快点走算了。
鸣人积极跟上，嘟囔着「为什么啊」。
佐助说，是我们宇智波家的地下商人，跟你没关系。
鸣人说，那我更想去看看了啊，是不是和大□□仙人那里一样有很多奇妙的东西！
这次是鼬停下来，他把佐助拦住，说，你刚才有说「大□□仙人那里」吧，其实是因为我们家族世代交接的地下商人是忍猫一族，虽然忍猫和□□仙人不能同语，但毕竟有很多各自的稀有忍具和卷轴，所以即使毫无出卖情报之心，忍界默认规则是禁止重复契约者的。
佐助说，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这不是常识么。
结果他却看到鸣人自嘲的抓了抓头，咧着嘴笑道「啊啊，没想佐助是这样考虑的啊，要是我普通人就带我去了吧，果然是为我多想着」的神逻辑，忍不住又想对他吹火遁了。
鼬说，鸣人你不想立刻回村的话可以去屋里休息一会儿，柜子里的零食你们可以随意的。
「你们？」
相比鸣人、相比零食的存亡和相比宇智波鼬让人在自家自便，宇智波佐助显然对那个「们」字更在意。
鼬笑了笑，说，动静那么大，卡卡西前辈一定早出现了。
他可是趁着佐助不在火之国的十天，接下「监视佐助」这个简直可以算是天天偷懒晒太阳的便宜任务的——如果真是便宜任务就好了……假若真是如此，就不会由宇智波鼬主动找上五代目进行三方会谈要求卡卡西妥协这件事情。
走吧，佐助。鼬说，慢慢过去的话，到猫婆婆那里也要傍晚了。
好。宇智波佐助点点头，看上去十分听话。
10.羁绊
宇智波鼬看见佐助披了件普通的外袍，就明了他心中其实早已有划分，但还是问了。
佐助回答说，都是不需要穿晓袍见的人。
所以，要见的人，除了猫婆婆，还有别人。鼬得到这般回答，接近空区的时候，便慢了脚步，让佐助先行，错开了半个身体的距离，走在他身旁。
晓之暗袍啊……果然就只是宇智波佐助在对木叶的人呐喊「我杀了你们」的愤恨。
进入空区的时候，一行变成了4个人。
田火带着路。日奈抱着木天蓼。它把玩了一会儿，绕道佐助脚边，说，那两个人可是小佐助第二次带他们进来了，小佐助的伙伴喵？
水月一听，立马毫无顾忌地靠上去，唧唧歪歪着「佐助你知不知道我和重吾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的时候是有多担心你哦」、「佐助你有了定点驻地了吧我们回头跟你回去吧因为钱什么都用的差不多了我想我要是去打劫大概你会不喜欢的吧」、「佐助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啊虽然你以前就是这样的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之类。
重吾安静的走在最后面。他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打量了确认了一同出现的佐助宇智波鼬，没想明白，便立刻不再纠结了，他相信有需要他的时候，佐助一定会说。
佐助把水月从勾肩搭背挂他身上的状态拽开。
水月说，佐助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呐，我们在门口等了3小时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悠闲的行动呢，可要好好补偿我呀。
直到见到猫婆婆佐助才开口。对象当然不是水月。
猫婆婆见到宇智波鼬的时候，深吞了口烟没立刻吐出来。
鼬笑了笑，说，是的，您想的没错。
猫婆婆「哦」了一声，随后叹了口气，说，不过见到你们兄弟两个一起过来，我还是很高兴。
宇智波鼬礼貌周正的点了头，诚恳的说了句，谢谢。
一只猫从猫婆的身上窜了下来，把追随动静的目光引到墙角的佐助那里去。
佐助翻阅着卷轴，说，香燐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重吾依旧站在边上不说话，水月却顶着个「佐助你别开玩笑」的夸张表情。
佐助转过身，面对他，口吻平静却不容易质疑，重复了一句，「就是这样」。
水月觉得，他突然就明白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佐助的意思了——就像是房间另一角的宇智波鼬所洞察到的一样，他弟弟，宇智波佐助，在询问这个小队「存与否」的意愿，虽然他之前拒绝木叶协助的时候异常的肯定——就和佐助从一开始把他，当然还有另外两个人，从大蛇丸的基地带出来的时候一样，佐助确实用的命令式，不过命令式里却不带强迫。
他认真的想了想，包括重吾的想法，虽然他才刚考虑到「重吾怎么想」就又觉得多余，于是把重点拉回到自己身上，最后，认真的斟酌了一下到底应该要怎样开口。
自然还是和平时一样啊。水月的思绪转了一圈又回来。
于是，他绕到佐助的背后，抬手用指尖抵住佐助的太阳穴，就像是走出水槽之后他对他说「现在来明确一下你我之间的关系吧」。
佐助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向他。
当然一如往日那样，是水月先放弃。
他说，本来也没有任何改变，我还是我，佐助不还是佐助么？
佐助点了一下头。
水月说，五影会谈那个时候你杀了很多人，之前你不是叫我不要随便下杀手么，当时真是担心你啊，想问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想什么呢，结果找不到人。
佐助看着水月噼里啪啦的车轱辘。
水月说，重吾也很担心你啦，就是他话少。
佐助在心里笑了下，是你话太多吧。他顿了顿，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给水月。
水月打开一看，是一份档案，另一份是药物清单，便直觉的问，我可以杀掉他吗？
佐助给的回答是，他曾经是团藏的「根」的成员，下面那些物品你们当旅行给我带的手信就行了。
水月说，该不是要我冲去木叶吧？虽然我觉得那挺刺激的……他瞥了眼佐助，继续说，不过我总以为曾经有参与你们家事件的忍者你都已经亲手杀掉了呢。
佐助说，我只是最近不太方便，你不想的话就算了。
水月说，哎，别啊，好不容易有机会你让我随心所欲呢。
之前潜进高层区、再诱骗S级任务、然后将组后剩余的那两个曾经监视宇智波一族的暗部成员杀掉的事情，果然是被鼬知道了——虽然当时宇智波鼬一句也没有问，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样的过日子，但没多久，佐助就发现曾经只是来晒太阳的卡卡西如今几乎天天来他们家报到了。
佐助选了几个卷轴，觉得差不多了，想转身去结账。
水月见他不说话，又问，需要尽快吗？
佐助说，不用。后来补道，你们先去买东西，有的材料只有现在这个季节才有供应，人么，目前还活得好好地，况且最近木叶风声紧，等「豹」出来之后，我会联系你们。
水月咧嘴笑开，说，好吧，对了，忘记重要的事情了。
佐助看了看他。走到猫婆婆那里结了账之后把剩余的钱都直接给了水月，说，等我回去之后，再传给你。
水月毫不客气的大声说道，佐助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不欢迎我们去你现在的家嘛，真是太叫人太伤心了。
然而习以为常的佐助，其所作所为便是面不改色的将水月从身上拽开。
出了空区各自散的时候，水月便与重吾一起和对佐助道了别。即使刚才啰嗦了半天，但真要算起来，水月还真是从没违过佐助的意思。他们分手之前也就站定最后寒暄了几句。
鼬说，真是不错的同伴啊。
佐助愣了愣，说，有么，我倒是觉得很吵。
鼬面露欣慰，于是佐助有点窘迫，说，你身上还有钱吗？有的话，我们就去附近的村子投宿一晚，没的话，就只能赶回去了，我刚才把剩余的都给水月了。
鼬说，有。
佐助应了一声，看着他哥哥，说，你看上去心情也不错。
宇智波鼬笑了笑，说，是啊，见你能这样，我很高兴……
尾音没落，宇智波佐助就吻上去了。
就好像他不想听似的。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