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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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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我的野蛮女友》热播,我和宋梓涵是在他们学校的小影院看的,看完之后我就开始嚷嚷着要学打壁球。
这其中不言而喻的狼子野心自然在于我也想像影片里身手矫健的全智贤一样在球场上痛扁窝囊男友,不过事实证明,电影那是文学艺术作品,势必就会高于生活啊!
现实情况是,我和宋梓涵分头学了一个月的壁球之后首次对决,一局11分,我根本一分都拿不到,只好从头到尾都在耍赖说这个球不算,那个球也不算。
他问:“那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啊?”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厚颜无耻:“等我打赢了才算。”
他不跟我计较,好脾气地说:“那我让你10个球好吧?你从一开始就是10:0。”
我得寸进尺:“三打两胜,你干脆算我已经赢了一局、第二局还10:0好了啦!”
史上最天理难容的不平等协议就此达成,可以开打了。
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每个球都由我发,不管有没有落在界内都算好球。
我打到边角很难接的球是好球,他要喝采表扬。
他打的所有不容易接的球——包括但不限于打到边角的球——都是坏球,都算我得分。
我挡到他让他接不了球,我得分。
他挡到我让我接不了球,我得分。
他让到后来我都不好意思了,当某个球又被让的时候,我终于良心发现地说了句人话:“这个算你得分好了啦。”
他毫不让步:“不,算你的,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好吧?”
唔……这话我相当爱听啊!
根据我自己以往的经验,打球这种事如果是跟水平比自己差太多的对手,一定是会觉得很没意思的;而对于我这种输不起的家伙而言,挫败感太重就会不愿继续了。所以在第一次之后,我就怎么都不愿再跟宋梓涵一起去打壁球,可他还是老要拉我去,弄得我十分不解:“你干嘛要跟我打呀?你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他回我一个更为不解的表情:“不会啊,我觉得跟你打特别好玩儿!”
我嘟嘟嘴不感兴趣:“我明白了,你就是个S,可问题是我不是M啊!”
他对这个总结表示反对:“错!跟你打球我得把自己从世界冠军降成世界季军,我是M才对!”
我抬头刚想笑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是世界亚军啊?”
他笑眯眯地点点头。
我哈的一声乐开了花,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勾下来,在他脸上吧唧一下响亮地亲了一口。
然后我忧心忡忡地哀叹道:“唉,我后悔了,姓宋的,我也把你调-教得太好了,现在什么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你都是不打草稿张嘴就来啊,整个儿都一情圣了,要哄到别的小女生可不要太容易!”
他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我宋梓涵要是敢用我老婆教的甜言蜜语去忽悠别的女人,让我立马横尸街头!”
宋梓涵他们学校的军训是跟绝大多数学校一样的,大一一入校就军训,也比较舒服,不用去军营,就在学校里。
我们学校则比较特殊,是大一结束以后才军训,受训地点在部队营地,条件艰苦与世隔绝,好在时间不算长,只有半个月。
那地方旁边有一座大山,以至于连手机信号都不好,每天给宋梓涵回短信回得我吐血,只好一有空就去打IC电话。我这人没什么耐性,不乐意排队,也不乐意打电话的时候看着后面等着那么多人而心神不宁无法尽兴,所以打电话的时间经常是选在大多数人都睡觉、却也可以自由活动的午休时分,让宋梓涵心疼得不行:“你中午不睡觉行不行啊?早上起那么早,又训了半天,下午别中暑晕倒了啊。”
我对他的轻视表示严正抗议:“怎么可能?你认识我芮姝晴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看我晕倒过啦?我身子骨倍儿棒,绝对的当代花木兰!”
说实话,我也真不是逞强,我们军训强度并不高,大多数时间都是练练队列什么的,至于那些稍微有点难度的军体动作,教官一般都是走走形式就好,并不强求。据说这是个基本原则,部队遇上重点大学的学生,都怕训出问题来不好交差,我们又多是女生,摆出个花架子来好看就得了。
所以对于我而言,军训最痛苦的地方并不在训练本身,而主要在于:第一,有半个月时间不能见到我亲爱的男朋友;第二,硬件条件没法跟外面比,比如很多东西都吃不到。
一个星期之后,我把带去的水果都吃完了,就忍不住在电话里跟宋梓涵抱怨起来:“我好想吃苹果哦,我好想吃水蜜桃哦,我还好想吃冰镇西瓜……唉,接下来一个星期没有水果吃,我一定会便秘的!”
第二天我再给宋梓涵打电话的时候,他叮嘱我:“明天早上你跟你们教官请假,就说你痛经,要留在宿舍休息。”
我纳闷儿:“为什么呀?我前几天才来过例假,当时我都没请过一次假呢,没道理都好了倒反要请假的!”
他说:“你那几天没请假就更好啦,你现在用这个理由请假绝对不会引起怀疑。”
他苦口婆心地叮嘱了一遍又一遍,我追问了半天原因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就罢了。
其实我隐隐能猜到点什么,却不太敢相信:难不成他真有这本事?
结果他还真有!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去训练了,大约十点钟的时候,门口值班的同学跑来宿舍里叫我:“芮姝晴,有人找!”
我按捺住一心只想要活蹦乱跳振臂高呼的强烈欲望,很有职业艺人专业精神地微微弯腰捂着小腹走到大门口,到底忍不住了,眉花眼笑地噌一下跳起来,以一个标准树袋熊姿式挂在了宋梓涵身上:“你还真来了呀!”
将他给我带的那大兜小兜各色水果放回宿舍之后,我甜蜜蜜乐陶陶地挽着我男朋友的胳膊,任由他带着往荒无人烟的林阴深处遛跶了进去:“你怎么进来的呀?”
他用一种“小事一桩何足挂齿”的语气答道:“找了个叔叔带我来的。”
宋梓涵他们家有军方背景,这一点我们都早就知道了,不过我始终没问过他们家这背景到底是个什么程度,主要是不想显得自己很势利很在乎似的,当然,我的确也不在乎就是了。
一年以前他军训的时候还让我每天去他们学校看他,当时我有一丁点纳闷儿,照理说他们虽然是在学校军训,可也是半封闭状态,这期间是不能谈恋爱的。不过我也没想太多,毕竟军训的教官多半也不过就是个小班长,撑死能有个连长坐镇就不错了,他们家随便有个背景都能压死这些个教官吧,不足道哉。
但现在我觉得,他们家的背景应该比我原先所想象的要高一点点欸。
所以当我们终于选定了一块背阴的草地、他背靠大树坐着让我躺在他腿上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出来:“宋梓涵,你们家老头儿到底是个什么级别呀?”
他瞅瞅我,语气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你搞得清楚部队的阶衔?”
我老老实实摇头。
他就伸手在我脑门儿上一弹:“那你还问这么多,告诉你你也没概念!”
我撅撅嘴,想想又乐了,压低嗓子问他:“喂,那我将来要是嫁给了你,是不是就算嫁入侯门了呀?”
他斜睨了我一眼,勾勾一边唇角:“想知道吗?那你赶紧嫁给我不就清楚了?”
我哼了一声,正要翻身背对他,却被他一把摁住:“一个星期了,想不想我?”
我不肯吃亏,先反问他:“那你想不想我?”
他眸色一暗,声音顿时沙哑,立即就有一种危险的蛊惑味道弥漫开来:“你说呢?”
我脸一热,这些天里他每次给我发的短信,还有电话里不依不饶的碎碎念,一条一条按捺不住地往脑海里直蹿上来……
我的回忆正自进行得翻江倒海泥泞不堪,他却突然一用力,将我的脸从腰间拉开,一低头准确地找到我的唇,一只手已经熟练地游进了我的迷彩T恤里。
在第一次之后,我还没试过这么厉害的脸热心跳。这可是在军营里啊!饶是我再胆大包天,也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于是我奋力扭动着躲开他,周围明明寂然无人,我也还是不得不心虚地压着声音:“宋梓涵!你确定你们家老爷子官儿够大吗?能让我就算被抓住都没事?”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我不安份的手:“我保证!”
我仍然非常没有安全感,使劲推拒着他,却不料这样的举动越发将他激得血脉贲张。他埋头大口大口地咬着我,嘴里还在混乱地问:“晴,告诉我,不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自己缺失了多少?”
我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息事宁人地赶紧说:“50%……”
他的动作骤然变得凶狠,带着一股将欲喷薄的怒气:“怎么才50%?”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咱们俩加在一起就是100%啊,不就每人各占50%吗?”
他用力捏紧我,捏得我几乎痛呼出声,可他的语气里倒似含了天大的委屈:“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我至少少掉了90%!”
我又感动又惶愧,连忙讨饶地改口:“好嘛好嘛,我算错了,是90%,你也知道,我都当了一年文科生了,我……”
我接下来的话被他尽数吞进口中,同时他一翻身压住我,伸手就拉开我的裤子拉链。
那天最后的结果就是……
他所要求的“我要你也离不开我,就像我离不开你!我要你也当我是你的90%,最好是100%”,我完全投降:“你已经是了,已经是100%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泪光中只见他嘴角边挂着一抹沉迷的笑,眼神迷离恍惚,衬在兴奋得胀红的脸色里,有几分残忍的快意:“我爱死了你这个时候的样子!平常再怎么张牙舞爪不可一世,这个时候都是我娇滴滴的小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由得我,由得我……”
我的忍耐到了极限,一侧头咬住自己的衣服,以免叫出声来。
他迅速松开我的手,把自己的手掌送到我齿间,急声哄诱:“咬住我,宝贝,咬住我!”
我彻底虚软下来的时候,他的手背已被我咬出了几个血印,而我浑身大汗淋漓,几近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