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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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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绱,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阁中的事,主子该去看看了,阁中的几位管事来信,都说想你了。希望你去看看他们。”说道这里木讷的看了我一眼。孑绱还是这样,自己的什么想法从来不让人知道。脸上表情从不变。
“年关到了,南下的帐该是时候去对一下了,各大主事都等着主子去理帐,信中透露他们都希望你能留下陪他们过年。”
“孑绱,你知道的这些有点困难”
“是”
“天朝那边可以什么动向?”
“据说,天朝皇帝的九公主水尧公主,出宫了”
“哦,哪个麻烦的公主啊,她不是经常跑出宫吗,还有其他的什么没有?”据宫里的探子来报,这水尧公主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有空就偷跑出宫玩,天朝皇帝宠爱她,也舍不得她闷坏了,也明里暗里由着她,所以她跑出宫没什么好值得关注的,不过孑绱提起,想必有所不同了。暗自思量一番,将孑绱腰间的剑抽出来把玩。孑绱面无表情你的看了我一眼,抢过我手中的剑。
“她朝西来了,主子今天见着了”不会吧,这也太悬了点吧,难道是今天酒楼的那女子,想想也是。看起来很不好应付的样子,不过没关系,绕着她点就行了,应该暂时不会在遇见了的。想通了这也点,孑绱已经不见了人影。应该去练功了。但是没关系我说话他还是听得见的。
“孑绱,最近我去南下,你找个人帮我在这里应付一下”
话刚说完,就看见孑绱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两个包袱,看来他是准备陪我一起去了。
“你想好了,那就走吧”
南方的气候就比草原湿润,随处都能看见河流,我骑上‘孑风’一匹白色的千里良驹。是孑绱带回来的,不过孑风却不让他骑,也很野。孑绱无法,只好把它带了回来,只有十岁的自己,第一眼看见它,就非常喜欢。孑风看见我居然向我靠了过来,向我蹭了蹭,完全没有在孑绱面前的嚣张。孑绱,气不过给它改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好在孑风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也觉得不错。
而此刻我骑在孑风背上,悠闲的任由它慢慢的踱步向前,孑绱与我并排向前,控制着枣红马儿的速度,不声不响。
“孑绱啊,你一直这个木头样谁家姑娘会看上你哟!”
不等我说完,孑绱向我飞来一个刀子眼,无视我,埋下头,轻抚枣红马儿那一撮白色的鬃毛。看到那枣红马儿刚长起来的鬃毛,心中还是有那么点内疚的。
这话就要从上次孑绱给我讲解音旋的时候开始说起了,当时读到王昌龄《琴》中:“孤桐秘虚鸣,朴素传幽真。仿佛弦指外,遂见初古人。意远风雪苦,时来江山春。高宴未终曲,谁能辩经纶。”
后又读到白居易的《废琴》:“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古声淡无味,不称今人情。玉徽光彩灭,朱弦尘土生。废弃来已久,遗音尚泠泠。不辞为君弹,纵弹人不听。何物使之然?羌笛与秦筝。”这个中大意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感慨,只是当时就想要弄一把来,像文人骚客那般抚弄一番。
便向孑绱讨问了这琴的做法得知,琴弦通常以白色马尾作为弓毛,然后用坚硬的松香涂在毛上,本来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用孑风的马尾毛做的,但是想到孑风是我的坐骑,我出气骑着它没有马尾毛,多丢人。
但是想要做一把琴的念头怎么可能因为‘骑没有马尾毛的马,很丢人’而就放弃,最后我还是拿上了剪刀往马棚走去,当到马棚的时候我先看到了孑绱的马,那雪白的鬃毛一下映入我的眼,注定逃不出我的剪刀。
或许当时枣红马儿已经有所感觉,白晃晃的剪刀,从马儿眼前闪过,马儿不断后退,发出低低的哀鸣,我还记得当时孑风就在不远的马棚里用铜铃大眼惊恐的盯着我。当人孑风的惊恐大眼,以及枣红马儿低低的哀鸣都没有阻止我决定下手的决心。
以至于孑绱赶来的时候他那声‘不要’也没来得及阻止我。
因为就在他喊出‘不要’的那一刻我已经握着了马儿的鬃毛,本想给马儿留一些的,就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害的我手一抖,将白色的鬃毛,全剪了下来。
气的孑绱,对着我“你···你···你···”了好长一段时间。
“都是你,要不是你突然出声,我至于手抖,将鬃毛一起剪下来吗,这不能怪我····”看着孑绱要吃人的眼神,本来理直气壮的我越来越小声。
“诺,还给你一半”
将手中的白色鬃毛分成两半,快速的往孑绱怀里放下一半,转身运用轻功逃掉。逃回屋将门关上,拍拍胸口,给自己倒杯水,一口喝掉。
开始琢磨琴的做法,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最后以孑绱不知道从哪来给我找来的古琴满足了我想要一把的心愿。
打趣孑绱不成,加快马儿的速度。自己也是饿了,到客栈还需要一个时辰左右,想来要加快速度了,身上未带干粮,想来会挨饿了。
当这样想着的时候,孑绱已经跟了上来,从身侧扔过来一包东西,顺手接着,发现是我喜欢的牛肉干。心中不感到是假的。孑绱对我太好,好到很多时候我都就那么认为他对我,本就应该那样好。这样的我有时,我都会悄悄的鄙视一番,但那时少数时候,大多数时候我都会相安理得的接受。但我也会同样对他好,对我来说他是亲人,是兄长,不是下人,不是自己的教徒,也不是属下。
嘴里吃着牛肉干,驾着孑风,快速的赶路,茂密的树林,不断的倒退。
林间不乏有些精怪,用意念探视一番,发现都是些小妖怪,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孑绱是个闷葫芦,不怎么爱说话,阳光照射下的林间,我和孑绱打马走过,阳光的余光将我两的身影拉长,一黑一白的身影让我想到了江湖中的一对怪人称号“黑白双煞”想到这里不由的笑出声。
孑绱继续无视我,知道我又在想些有的没有的。也不理我,我自己一个人笑也觉得无趣。与孑绱打马像那几里开外的客栈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