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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境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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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没有想到这番话,倒让酥酥犹豫了起来。想起墨言,那个淡漠斯文,却又让人砰然心动的墨言,酥酥的嘴角荡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她还要等他回来,若是她随云兰若去了京城,墨言到此,便找不着她了。
酥酥的想法便是这般清纯简单,错过这个机会或者会遗憾很久,但如果错过了墨言,她却必定抱憾终身。所以酥酥语气坚定地道了一句:“对不起,云老先生,我怕是不能随你一同上京,这些日子,我必须留在这里,我在等人,一个我必须等的人!”
酥酥的一番话让众人愕然。云兰若从未想到会遭到拒绝,后面一男一女两人,眼睛里的极为嫉恨之色变成了错愕。
天下间想成为师父弟子的不知有多少,更甚者是师傅提到的面见元皇祖师,那是想也想不到的荣耀,多少人为了能见到元皇大人,在祖师修炼的月离山,常年跪拜不止。这个无知女人,竟然拒绝!若是让月离山下的人听见,怕是要直接将这个秀逗女人直接拍死!
云兰若有点尴尬,轻咳一声,道:“你先随老夫上京,老夫将下人留在此地,若有人寻来,便告知你的去处,可好?”
看着高高在上的云大国师如此好声好气地打着商量,酥酥不禁也有不识好歹的感觉。正在犹豫之间,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相当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身形魁梧,一身深棕长袍霸气十足,深棕色的深邃眼眸,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脸庞,举手投足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还有那十足十的野性魅力 。
酥酥一惊,平日里进来之人,她总能敏锐察觉,可这么大一个男人进来,她居然觉察不出。
那两个年轻人,一见这年轻男子,却一脸崇拜之色,女子更是多了一份忸怩,同声叫了一句:“轩师叔。”
男子脸色漠然,看向云兰若道:“师兄,等候你许久了,怎的带上个人都这般麻烦。”抬眼看了看酥酥,微微皱了皱眉,冷声道:“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云兰若更是尴尬,自己的师弟霸道成性,在他的心里,从未有过商量二字,这番说道,倒像是强抢民女一般的言辞,不由地呐呐道:“丫头,你看老朽提的建议,如何?”
酥酥此刻反倒更加犹疑,可未等她出声,那男子手一动,只听得兰软软惨叫一声,整个人竟然被一条鞭子卷住,人已经落在那男子的手中。
酥酥猛地站起,娇喝一声:“放了软软!”
云兰若拍拍额头,道:“师弟,有话好好商量,莫要动粗哪!”
那男子眉一挑,丝毫不为所动:“带走了哥哥,妹妹自然寻来。”说罢,竟然转身提着软软便走了!
云兰若一个劲地叹气,道:“女娃,我这师弟的脾气,老夫也爱莫能助,你放心,老夫绝无恶意,你便先随老夫上京,老夫定会安排下人,把你要说之话,告知寻你之人。”云兰若看了酥酥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小女娃,日子还长,若他有心,自会寻你到京城!”
酥酥无法,软软落入他人之手,只得收拾行李,随着云兰若上京而去。只是上轿之前,经过那霸道男子的身边,酥酥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了两字:“混蛋!”
酥酥的声音向来酥麻有余,气势不足。男子只觉得馨香一飘而过,平日里他呵斥人的话语却被安在了自己身上,混蛋二字,听起来似乎也不怎么难听,反倒别有一番味道。
墨家一行原本还打算在金虎城要停留多几天,让墨大公子墨言好好慰藉一番相思之情,顺便看看能不能把墨大公子的终生大事给定了。墨中甚至把送礼的东西都打点齐全,应有尽有,唯恐落了主子的面子。岂料墨言当天兴冲冲而去,却怒冲冲而回,回来之后,一向风度从容的墨言低喝了一声,“明早立即返京!”言语中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大家在金虎城只停歇了一日,便出发直接前往京都。只是打从金虎城开始,大家都饶有默契地发现,从墨家村出发时明显带有一丝雀跃难耐的墨言,而今在他的身上,大家却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让小心肝如陷泥潭里的低气压!
就连墨双黎和墨中都暗暗心惊,毫无元力的墨言,盛怒之下的威压,却让他们的心绪也颇受影响,这着实于理不合。不过墨双黎细想片刻之后,便喜不自胜,自家的儿子定然是精神力天赋极高,方有这样的威压气势。
墨双黎料定之事,其实却只是墨言实力的冰山一角而已。墨言的精神力修为,在他破碎虚空之日,便已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这样的境界早已渗透灵魂,今世他的修炼能够如此顺风顺水,进步飞速,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归功于他较之元皇境界还要高上一筹不止的精神修为。
而墨帆,看着自家儿子明显不快的样子,想问却欲言又止,心里嘀咕着莫不是儿子让人给拒绝了,抑或是因为儿子家世不好,那姑娘被家人另行婚配。
墨帆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靠谱,不由地找自家夫君商量了下,“不若找人查探一下,如今咱也并非破落之家,”墨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若是那姑娘的亲事还没办成,们咱倒可以打点打点,凭丹香阁的名气,这金虎城应该也难有相当的世家,那姑娘的家人定能回心转意。儿子脸皮薄,咱身为爹娘的,也该为自己的儿子有所筹谋不是?”
墨双黎听了哑然失笑,摇头拒绝道:“儿子是什么性格你当娘亲的自然清楚,前因后果均不清楚,这浑水咱还真不好去搅。”
可爱子心切的墨双黎却依旧吩咐疾狼卫偷偷返回查探。疾狼卫对少主子自是用心,马不停蹄地赶回金虎城、幸得豆腐只有兰家一家,去到之时却发现兰家竟然举家搬迁,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回来禀报之后,墨帆愈加忧心忡忡,想当然认为这女娃竟然为了避开自家儿子,举家全搬走了,难怪自己性子温和的儿子会盛怒至此!
可真实的情况却唯有墨言自己清楚。当天他一来到门口,便能感觉到院里那熟悉的气息已经消失,只有两道隐晦的气息,却是修炼精神力之人特有的。
墨言站于院中,庞大的精神力稍稍外泄,两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突感脑海如针芒在刺,惊恐之余方才反应过来跑到了院里。
两人正是云兰若留下的弟子,一见到墨言,两人惊疑不定,却客气地道:“阁下是兰家豆腐兰小姐的挚友吧!”
墨言眼内危险的波澜不退,冷冷地道了句:“人在哪?”
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寒颤,这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他们的心如坠冰窖,寒意蔓延,惊恐之余连忙道:“阁下莫要误会,兰小姐随我家老师上京,老师特地把我们留在此地,以便告知先生兰小姐的去向。”
墨言的脸色不变,只是那双眸却已经变成和玄皇龙一般无二的混沌灰色。随着墨言眼瞳的变化,身前的两人目光已经有些呆滞茫然。只听得墨言问道:“兰小姐是自愿随你们上京的?”
其中一人道:“老师赏识兰小姐的精神力天赋,欲收兰小姐为徒,兰小姐虽然意动,却坚持要留下等候故友。老师上京在即,实在不宜耽搁。最后,听说是轩师叔直接将兰小姐的哥哥掳走了,兰小姐无奈之下,才随老师启程。”
墨言微微皱眉:“京城何处可以找到你家老师?”
那男子虽然眼神呆滞,但口气中却难掩自豪:“老师乃堂堂元月帝国第一国师云兰若,盛名赫赫,天下皆知。”
墨言哼了一声,不以为然,什么天下皆知,他墨言就着实不知。不过听这名号也属帝国响当当的人物,断然不会是无耻下流之徒,重要的是目标明确,比较好找。墨言虽然难掩失望,但得知酥酥无恙,却也放下心来。
墨言正欲拂袖离开,心中一动,猛地站停,问了一句:“你家老师,年岁多少,可有婚娶?”
那男子愣了愣,继续道:“老师年近七十,一生独自修行,孜孜不倦,追求灵力修为的巅峰。”
墨言心情大好,举步之时,却听得这男子自然而然加了一句,“轩师叔正值年富力强,乃元月大陆所有女子心中之良配。”
墨言脚步一僵,这师叔定然在这年轻弟子之中具有绝高的声望,未曾问到却自然提及。可明显,男子这番画蛇添足的话就是来给墨言添堵,给自己遭罪的。墨言脸一肃,随着一声冷哼,人已经消失不见,留下两个男子抱头蹲下,只感觉脑海中疼痛难当,完全记不起方才自己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