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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们还是朋友 ...

  •   二十四、我们还是朋友

      「我们不会只是朋友的,你是我妹妹的丈夫的,你也不会独自离开,你得带着明儿带着他腹中的孩子离开的不是么?难不成你想赖帐?得了我妹妹的身子,就想始乱终弃?纵然他不是与有誓言的人,也不必对他无情无义」一股作气说完了这些话,觉得头有些昏。支手撑起身子,半卧眼眸轻颤着。这样的话,平日他是不会说的,也不知何故,今日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能将这些话说出,或许许是爹亲赐予他的勇气吧!亮骗了他,连逐渐信任的人,也是对方假扮想藉此看他出尽佯相,可怎么可能会如对方所愿呢?

      「我将一人离去这的确是真的…而如今的你…就别多问了…我们…会是朋友吧?」纵使当不成双飞鸟,也不可从此断了消息…只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快不快乐「等…事情告段落后,我便离去…」手抚着光颤抖的眼「我只道你想哭,正夫死我也难过,我先出去一回,你就趁此时间好好哭吧!」抽回手,指尖仍留着淡淡的味道,摆在鼻息间独占这一刻属于他的光,今日一谈后,那人的所有权状就不在身边了。

      步出房门,闻着空气中布满的阵阵松香,不禁发愣了起来。

      不知这里的松移到北方种植,会不会活得同南方一样好啊?

      亮莞尔自嘲,若将树带到北方,肯定会受不了天寒地冻而死的,就如同光不要自己束缚,自己硬是将他留在身边,到最后仍得了他,只不过可能是具丧尸,不然就是了无生迹的死尸,这两种结果都是自己不愿意瞧见的终局。

      所以选择放开,让他自由单飞,当个快意无边的人,就同长在进藤家心筑的那些松一样。

      放了讯号调派永夏回转保护光,这儿的事便了结,剩下处理正夫之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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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朴素灵堂,亮跪下连叹了几声。

      曾经是进藤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物,终了也是化作一堆白骨与黄土无异,唯一不变的是爱过、玩过、苦过,一生的点点滴滴才足以证明来过世间走过一遭,曾经是活着过的,但活着的意义又为何?家财万贯、身穿金缕衣就等于活过么?

      抬眸望了在旁单独守着灵柩的光,纵然正夫多儿女妻妾,但如今也仅旧几位还留在进藤家中,美津子受不住正夫死,有些疯癫,美智子那人也不可能守灵,现在只剩光而已。他双膝跪地,发丝任由他肆意垂下没有梳理,应是没有时间梳理。不过他已经不再哭了,当正夫死去那日,或许就在独自一人的房内将所有的泪都哭尽了吧!所以现在一滴也掉不出。

      进藤家的人其实也挺无情的,未等自己下令分家,家中能搬之物几乎让人搬去了。

      可令自己不明白的事,既然美智子爱钱又爱权,怎么没在此行动中插上一脚呢?眼睁睁的看人将家产一一搬离?难不成他已知进藤家只是空有一个虚壳子,就算得了那些店,还得付出一大比亏空?而真正的家产,似乎藏在别处,值钱的店、值钱的地契早不知去了何处。

      亮见外人来,空手挥挥让欲站起的光继续跪着,而自己亲自点香让前来吊唁的人上香。光身子无武艺护体,一站一起又加上将心事全放在心理,早晚会出事送命的。

      人离去,亮又跪下陪同。

      命人拿了碗粥至,可来人竟然是佐为与明儿。

      「明儿,你先下去休息吧!天晚露水重,别到处乱跑」亮说着,站起将明儿端着的粥拿了下来。使了个眼色让佐为带明儿下去。

      「光…吃点东西好不好?」自三日前,光就不再进食了,只喝了几次水,且这几次水还是自己协同永夏,在夜深人静之时,点了光的睡穴加麻穴,硬灌的将那些水份灌入体内的,要不然光早见阎君去了,也不会有机会跪着此地不吭一声。

      见人不理会,亮又一语「明儿都因担心你,而亲自拿粥来了,你吃吃好不好?就算一口也行的啊!」为什么他那么任性,这身子可不容他如此妄为的。「不珍爱自己的人…是会让爱他的人伤心难过的…这点你知道么?」

      「笑…原来那日…翎儿也是你扮的?」你总骗我骗我一再骗我啊!伸出手来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粥,还知用明儿担心自己这理由来哄人吃东西。

      吃了一口,恶心欲吐感便击击而来,口中之物想吞又吞不下,想吐又想弄脏了爹暂时栖息处。

      正当此时,突然一股暖暖之气从胃部流了向了全身。

      光抬眸,便见那人深邃幽静的眸子。身子很想避开他帮助,可心理却依赖着他的内力,如果他不如此做,自己肯定吐得死去活来,弄脏灵堂这是他怎也不愿做的事。

      「…」亮不答,依然输送着内力到对方的身上,或许这也是保他的一种方式之一吧!

      「记的啊!下次变装成什么都行,可我讨厌人变成女人来见我…」吃完了全部的粥,继续跪着…感觉上什么都没变。

      亮觉得光不太一样,他宁愿他再哭几场,顺便恨恨自己,也不要他做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没有特别悲伤,事情揭晓了,也没特别难过。

      「还有啊!我知道你对我不敢离弃的,所以啊!为了那个誓言,我会活得好好的…」笑,真的啦!不会将进藤家搞垮就是了,其余的他不能确定…

      「光,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做回你自己好么?」别笑得如此痛苦,笑得同一朵断了根的红花,凄怆欲绝…

      「是你说讨厌我的哦!我没逼你说…从此我们也不是朋友了,只是陌路人…」

      几日正夫下葬了。

      只是两人的关系比以前更加的恶化,相处在一家,尽量不碰面就不碰面,相遇连道好也不会道好,只会急急离去。

      又过了二月,明儿此时已快生产,行动日趋不便,自然天天待在房内与佐为用餐,少与二人会面。餐桌上寂静无声,餐桌下内心壮烈,有几次亮差一点将光抱起好好疼在手上,可他说遇他们是陌路人,他不愿让人拥有,当然不会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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