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黑棋、白棋－火第二部（亮光）修改版》aabbccdd914

15、正夫的病

　　十五、正夫的病

　　「亮…父亲会好么？」明儿说着，触摸惨白又稍嫌瘦弱的容颜、枯黄略白的鬓毛散乱在两旁，看了真令人不舍。可这就是从前武艺超群、笑口常开的爹亲啊！摸摸略凸起的腹部，再看看慈父，依稀记得四月多前，父亲还教自己舞刀弄剑，那飘摇的叶片，自己怎么刺就是刺不到完整的十叶。

　　「这…」亮执起正夫的手，细细为他把脉。依他的脉络如此混乱来看，进藤家是一定会办丧事的，而…正夫如此苦撑着，不肯咽气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光吧！持家前听正夫的口气而言，自己持家，只是替光而持之，光回转，一切都要交还给他的。美智子或许深知这一点，所以闻言时，并没有加以反对；也或许…认为时机不到，反也无用。

　　放下手，轻摆回被中。

　　此举虽极为轻微，但仍惊醒了熟睡的人。

　　「…亮…么？」用力睁开眼，迷迷蒙蒙的身影和稍稍落入眼中的墨绿，他知道，这人是亮。「…这…是…光儿…么…？」举起手…想触摸眼前金发覆额的人。

　　「爹…我是明儿，不是光儿的…」细细的柳眉轻微蹙起。

　　亮知道，明儿也不喜欢让人当作光儿的。

　　这点，和光是一样的，只是光的眉目不会有任何反应，明会蹙眉已表心情。

　　「…知…只…」正夫咽了一气，接连而来的是几阵猛咳。光和明都是自己的心上的一块肉、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认错？怎么可能会弄不明白？怎么可能会…只是…光呢！光到底在哪里？亮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证，光一定没死，但没死到底在哪呢？

　　时…日，不是不等待人的，人不能决定生命短长，只能决定精不精彩而已。

　　而…光…

　　「明儿…其实爹亲知道你不是光的啊！」亮一开口就将正夫的心事解释清楚。「不会有人会将你和光儿弄混的」起码这家子的人都不会，一为男，一为女，若不交换身份，怎么可能会弄不明呢？

　　「那为什么…爹要如此…喊我？」明儿不明白。

　　「因为…他思念光啊！若无事…明你和佐为先下去吧！我为爹诊治一番」拨开紫纱，做出送人之势。

　　明轻站起，缓缓离去，纵然心中百般不愿离去，但亮之言，不可违逆。

　　「爹亲…我知道你想念光…而光现在活得好好的，请您别担心…」别过头，不想看那深深陷入骨里的眼。他也想光，也希望光能和大家一样一起住在进藤家，但是不能啊！光如果回来，不就得受母亲美智子的毒害？

　　「那…为何不带…他来见我？你知我活不…久了」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能见见光而已，难道这点，亮不明白么？亮也曾经历死亡，掉入大明湖畔幽幽深水之中，力大挣扎之际，心中都不会有所愿么？！

　　「爹…不是不带…而是不能…」真的不能。

　　「我…」…咳…咳…咳…

　　「爹…我再想想办法…」今日用北岳泠之名，见见光吧！或许能想出一些法子来。「我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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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美智子房门外突然发出极为怪异的声响，似鲤鱼跳跃翻身之音、又似杂鸟喧闹乱呜、又像老虎猛兽求偶之乐，细细听之，似乎又像似山林老木风吹之声，美智子躺在床上，怎也睡不去。

　　「搞什么，到底是什么声音啊？」大怒道。随而穿起鞋，开门欲出。

　　「娘…」一支手高举直至抓住美智子的脚，猛抓住不放。「我…」白皙的手上爬满了血痕，鲜血淋淋似止不住的水源般。

　　「你…你是谁？」哇！这世上怎么会有鬼魅啊？自己要杀的人都还没死呢！怎么可能会有鬼魅来抓自己？「你到到底是谁？何必三更半夜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听这声音，又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啊！随而足下一踢，毫不留情的腾空飞起，挣脱那只箝制他的手。「你我非亲非故的，半夜三更找人欲报仇也不要找我！」进房门，但却在月光的照耀下，认出了那口口声声喊自己娘的人。

　　「我…」语一毕，随而昏去。

　　美智子见杀此人机不可失，顺而将他拉入自己的房间之中。

　　将屋外的血清了清…可无奈何的事，血不管怎么清洗，都清洗不完，而且还从自己的房间延伸到…他的书房之中。

　　还以为可以一举将他杀了，可偏偏留下了证据。

　　现在只可救之，不可杀之…

　　「来人啊！请大夫速至」美智子大喊道，一抹红发的身影，速速朝医者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