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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鲛人之王 ...
没有人会在暴风雨的天气下去海边。乌云压的低低的,雨幕连接着海水,被大风卷起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岩石。
刘凌抱紧裹着严严实实的雨衣的衣衣来到海边。海边没有遮挡雨水的地方,暴露在暴风雨中,刘凌只能勉强站好,举步艰辛,强烈的雨水让人有些喘不匀气。
雨幕中的能见度很低,明明是盛夏,但在海风暴雨里,刘凌还是冷的发抖。虽然自己也裹着雨衣,但是面对这种暴雨,在室外用什么雨具都没有,还是从里到外的都湿透了。衣服和头发都黏在身上,难受的很。
刘凌大声道:“没看见有鲛人!梵禹,你确定这场雨是因为衣衣的家人?”
“肯定没错的!”
刘凌目测了下水位,然后往水中一片岩石群里走。
“凌凌,别走的太近,会很危险的!”
“没事!”
衣衣被雨声和雷声吵醒趴在刘凌的怀里弱声道:“凌……我们在哪?”
“你家人来接你了,我们在这等他们。”
孔纯在刘凌身侧道:“还是我抱着这小鬼吧!凌凌,成年鲛人可没有多么友善,以防万一,还是我……”
孔纯的担忧是正确的。但是为时已晚。
孔纯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凌只觉得脚下一凉,右脚的脚踝好像被什么东西扣住了,然后猛然大力的将他扯进水里。
仓促间刘凌只憋着一口气,可拉扯他的力气太粗鲁,在海水中刘凌的背部撞向岩石,仅仅憋着的气也没有了,咸冷的海水猛然向鼻腔和口腔里灌入。刘凌一阵恍惚,松开了手,本能的去捂口鼻,可是于事无补。
将他拉入海水的自然是只鲛人。刘凌一松手那鲛人也不顾刘凌了,鱼尾一摆窜到衣衣身边将衣衣揽入怀里。
衣衣反应过来,发出惊叫,竟要挣脱自己族人的怀抱去拉刘凌。那鲛人自然不肯松手,对衣衣用本族语言迅速说了几句话。
衣衣惊呼了一声,但还是焦急的指向刘凌。
那鲛人似乎很不高兴的回了几句。
衣衣板下脸,尖锐的回了一句。那鲛人单手抱着衣衣,另一只手去拦刘凌的腰,往水面游去。
在岸上的孔纯猝不及防,没有拉住刘凌,可是岸上的三人完全不会水,后脚跟上的刘鸢猛的一掌拍向水面狂叫了一声。
然后暴怒!刘鸢几乎失去理智,周身形成一个旋风带,突然张开右手,然后猛地握紧像是从另一个空间抽出了什么东西一样,一寸一寸的往外拔。
被拔出的是把刀,一把从刀身到刀柄都是墨色的刀。刀身泛着森森的杀气,这是柄曾经饱饮鲜血的刀。
“斩冥玄刀!”孔纯惊呼。怎么会!
“他竟然是!”梵禹完全掩饰不了眼中的惊愕。
这时候,那个成年人于恰好也揽着刘凌浮出水面,刘凌猛烈的咳嗽,眼睛生理性的流泪。
衣衣看情况不对,马上挣脱族人的手,游道刘凌旁边拖扶着他冲刘鸢喊道:“没事!凌凌没事!”
刘鸢仿佛清醒了一点,那把墨色的刀也在衣衣说完话后神奇消失。刘鸢跳入水中,勉强浮在水上,不会游泳,却还是向刘凌的方向游去。亲自抱住刘凌,艰难的往岸边游。
梵禹和孔纯也下了海,往刘凌方向接应。
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刘凌一阵咳嗽。刘鸢回头看去。
衣衣冲着深海处叫了一声:“父王!别伤害他们!”
一只雌性的成年鲛人迅速游到衣衣身边一把将衣衣抱住。
“母,母后!”
“我的孩子!妈妈的宝贝!有没有受伤?怎么这么虚弱?”鲛人王后亲吻着自己孩子的额头。
“母后,我没事!别让父王攻击他们,他们是救了我的人!”
“什么都不用你管了,让你父王去操心吧!你还太小,不知人心险恶。乖,和母后回家!”
鲛人的王者带领着他的族人向海岸方向游来,打算惩戒拐走他孩子的歹毒的人类。
鲛人的王者浮出水面道:“你们要承受海王的愤怒。”
刘鸢小心的将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刘凌向水面上又带了带,刘凌后背的刮伤在海水的浸泡中感到强烈的疼痛,勉强挂在刘鸢身上。水位没过胸膛,气闷的说不出话来。
刘鸢眉宇里带着煞气的看向鲛人们:“就凭你们,要惩戒我?海王的称号,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配!”
将刘凌往海岸方向一推,推到正往这边赶的梵禹的怀里,刘鸢手中又出现了那把墨色的刀。
孔纯在后方看的清楚:“梵禹,快带刘凌上岸,别呆在水里!”那把刀,很危险。
握紧手里的玄铁刀,刘鸢仿佛能听见刀的轻吟声。
这阵势完全超出了衣衣的想象,来不及多解释,甩尾挣脱母亲,衣衣以最快的速度游向他的父王。
“父王!父亲!别动手,别!这是误会!他们不是伤害我的人!他们救了我,还送我回家,您不能这么做,住手!住手!”衣衣攀住鲛人王拿着碧波权杖的手强忍着眼泪大声说。
鲛人王回手一巴掌扇在衣衣的脸颊上:“我说过,未成年的鲛人不允许出领地范围内,你不但私自出了领地范围,还给我上了陆地!能活着回来算你命大!你知不知道我和你母亲有多担心?!”鲛人王打完又后悔,一巴掌将衣衣的右脸打得红肿的老高。生气归生气,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孩子。可他也是未来鲛人一族的领导者。
“我私自出海是我的错,我会承担我的错误,你不能拿帮助过我的人发泄怨气!他们是我的朋友!”衣衣坚定的说道。
鲛人王心中有些惊奇,以前那个爱撒娇,动不动就哭的小孩儿,也成了个小大人,一脸正经的和他掰弄是非对错了。
王后赶来:“我儿莫要胡闹,这些事都交与你父王,和母后一起先回去!”
“母后不要拦我,有些事情可以妥协,有些事情不可以!”
鲛人王阻止想要继续说什么王后,对衣衣道:“你能对你说出的话,做出的判断负责任吗?”
“我对海神发誓,我能。”
王后发出一声惊呼,鲛人王摆了摆手:“我自有分寸,你先带族人回去。”
“王!这不行啊!”
“我说,我自有分寸!”
鲛人一族是完全的父系种族,雌性是完全听命于她们的伴侣的,所以即使王后担心的要命,也只能带领族人退下。
鲛人王转头对衣衣说:“那好,让我见见你的‘朋友’。如果你的判断和我的判断不一样,我会遵循我的判断来做事,你懂吗?”
“是的!我相信我自己。”
鲛人王半转身,将碧波权杖衡平的向水面击打了三下,身后的鲛人看到命令,全数潜回海里。雨,停了。
鲛人王将衣衣托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往岸边游去。
刘鸢并未收刀,但因鲛人的退散,眉间的煞气倒是消散了。
“我听说,是你们救了我的孩子。”
这种时候说话的多数是梵禹。梵禹是能在任何时候保持冷静客观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护崽的行为。
梵禹连个眼神都没甩给鲛人王,横抱起刘凌道:“刘鸢,还傻站在水里干什么?回去了!”
刘鸢沉默了一会,还是听从梵禹的话,转身上了岸。
“我鲛人一族有仇必还,有恩必报,刚才也是不知敌友。”
“哼,恐怕现在也还是‘不知敌友’吧!我家凌凌受了伤,我没空和你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走!”
衣衣爬上岸想要靠近刘凌,他本就不高,又因鱼尾的关系不能直立,只能去拽梵禹的裤脚。可怜兮兮的眼神,想要看看刘凌怎么样了。
刘凌也可怜兮兮的拽梵禹的袖子,梵禹无法,只能略微蹲下身。
刘凌的背部被礁石刮伤了三道,长长的伤痕,梵禹抱的很小心,避开了伤口,可是还是在往外渗血。经过海水一泡,刘凌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块腌咸肉。
衣衣看着完全不知所措:“凌……”
“没事,不太疼。”
梵禹听完哼了一声,略微动了一下改变下姿势,刘凌立刻控制不住的嘶了一声。
梵禹微笑:“不疼?”
鲛人王叹了口气,幻化了双腿走上岸,也在刘凌身边蹲下:“我先帮这位小友治伤吧!”
梵禹本想说不劳大驾,但是在看不得刘凌忍痛的表情,便不做声,将刘凌略微侧了侧身。
鲛人王咬破左手拇指,从刘凌背部的伤口慢慢抹过。刘凌的伤随着手指的动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愧是鲛人王族的血液。不过这种力量应该是成年后的鲛人王族才有的吧。”
“没错。”
“抓住衣衣的人曾经取了他的血液食用,但是并没有得到这种愈合能力。”
“幼崽能力微薄,所以才被保护,不许出鲛人的领地范围。”
看刘凌好了,衣衣果断扑进他怀里撒娇。
鲛人王叹了口气。
“鲛人一族即使成年,也很少来到陆地的。现在陆地的主宰者人类,是对任何稀有种族都抱有某种程度上的‘好奇’。”鲛人王叹了口气,看来是他误会了。这个孩子的眼神,和那些人类不一样。
“看样子是我族误会了。多谢几位照顾我的孩子。”鲛人王从头发间摸出一颗透明质地的水蓝色珠子,大概有桂圆那么大。“为表示我族的歉意和感谢,这颗避水珠送与你吧!”鲛人王将微凉的珠子递向刘凌。
刘凌自然是不肯接:“我照顾衣衣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好处。”
衣衣却不管那套,胳膊肘向外拐,拿了他老爸的避水珠直接塞到刘凌手里:“凌凌拿着,好东西!拿着这颗珠子,凌凌甚至可以来海里看我的!”
“拿着吧!年轻人,有机会,也欢迎你和你的同伴来鲛人的领地看衣衣。这颗避水珠最多可以带两个人入海避水,自由呼吸。”
梵禹知道这是好东西,也不客气,捏捏刘凌,刘凌算是收下了。
衣衣又撒娇的凑在鲛人王身边,拽下一缕鲛人王蓝色的头发给刘凌用来串避水珠,海里的鲛人全身是宝,鲛人的头发如果变成穗系在身上能达到静心凝神的效果。
“好了,我儿与我回去吧。”鲛人王抱起自家小孩,手上按按用着力道,衣衣明显舍不得,眼泪又在眼眶晃。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过有了避水珠我也还是可以来看你的。衣衣,随你父亲回去吧!记得我对你的要求吗?”
衣衣狠狠点点头,埋首在自家老爹的颈间,回了深海。
鲛人领地内,王后略微担忧:“王,那个人类真的没问题吗?为何王竟送出避水珠如此珍贵的东西。”
鲛人王无意识的抚摸着手上象征首领的碧波杖,半晌,回到:“不放过他们还能如何!你没有认出吗?”
将杖点向宫殿墙壁上的水镜中,水镜显现出波纹,慢慢呈现出画面,是刘鸢抽刀的时候。画面是无声的,但却掩盖不了那扑面而来的肃杀。
“王后可以不认识这个人,但一定要记住这把刀。这把刀,叫斩冥玄刀,他的主人,是神界战神——兮鸢。”
王后惊呼,面露惊恐:“那个,那个煞神兮鸢!!”
“不止如此,那个叫刘凌的小孩,也不简单。总之王后莫管,我儿能与此二人有交际也好。百年之约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后记
回程的时候,刘凌略显疲惫,虽然鲛人王的血治愈了身上的伤,但毕竟精神紧张,失血,又在那种天气在海里呆了那么久。
精神涣散的刘凌什么都顾不上,回了宾馆先是狠狠的睡了一大觉,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累狠了又睡了那么久,导致刘凌刚醒的时候发呆良久,直到注意到刘鸢透着担心的眼睛。
“没事,就是睡久了,一会就好了!”抻抻懒腰,想了想又从枕头下摸索。
然后对着刘鸢钩钩手指,看着巨型动物温顺的俯身询问,笑眯眯的将那颗避水珠挂在刘鸢的脖子上。
“那!别白来一趟,既然都来海边了,陪我去潜水再走吧!这回别找借口了~”
刘鸢意外的用手指触摸脖子上的珠子,上面仿佛还有那人掌心的温度。
“送给,我的?”
“是啊!我会水,基本上用不到的!送你啦!”然后刘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头:“不想要就还我!”
“想要!还有,谢谢。”刘鸢俯身搭着刘凌的肩,在刘凌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毫无心理准备的刘凌反应过来后脸红了个透,那通红色还在向颈间延续,彻底炸毛:“啊!!你、你、你、你干嘛!!!”
刘鸢无辜道:“怎么了?”
“你干嘛,亲,亲我!”
刘鸢歪了下头:“小姿说,这是种表示感谢的礼仪。我做的,不对吗?”边说,边倒了杯水给刘凌。
内心纠结的刘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门口传来了梵禹的声音:“凌凌,醒了吗?”
梵禹刚拧开门把手,刘凌就反应极大的坐了起来,抢过刘鸢手里的玻璃水杯喝了一口水。
“睡醒了?睡醒了基本就没事了。对了,你们刚才在干嘛?我听到你叫了,凌凌。”
“没事啊!什么事都没有,我刚喝水来着!”刘凌举着水杯掩饰性的笑了笑。
梵禹眯了眯眼:“是吗?”眼神在刘凌和刘鸢之间走了几个来回又道:“对了,回去的机票是后天中午十二点半的,明天也别玩的太疯。刚才给家里通了个电话,再不回去绒紫就要闹翻天了。”
刘凌几乎可以预见绒紫的那些眼泪和怨念……顿时,压力很大。
“刘鸢,去给凌凌买点容易消化的食物。”
刘鸢点点头,想着对面有家皮蛋瘦肉粥味道不错,再来两个素馅包子好了。
刘凌起来站在窗边,下午的阳光很好,柔柔的,海风送来咸湿的空气。“梵禹又要给我上课了吗?”
“凌凌……”
“放心,我了解的。很以前一样,他也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他恢复记忆了,或者呆够了要走,我不会阻止,更不会伤心的。”微微闭眼,刘凌冲着窗外深呼气。
梵禹心想,既然没什么不同,为何还要把珍贵的避水珠送给那臭小子?或许刘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凌凌,你记得那把刀吗?”
“那把,突然出现的黑色的刀?”
梵禹点头:“这把刀,唯一的主人就是……”
“不用告诉我他是谁!”刘凌打断梵禹的话“他是谁都无所谓,在他主动离开前,他是我的,这就足够了,他到底是谁,对于我来说都没差别的。”
梵禹:“既然你这么说,好吧,我明白了。”
十分钟后,刘鸢提着食物回来了,顺便跟进来的还有金刚,绕着刘鸢手里的啤酒死活不肯离开。
打开啤酒给金刚放在窗台上,回身拿碗装粥:“凌凌,皮蛋瘦肉粥,还有素包子,我还买了豆浆。”
刘凌微笑:“我要先喝粥!要饿死了!!”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要去何方,与我何干?我,只要现在,就够了。你来,我珍惜,你走,我遗忘。刘凌用了二十年的时间验证了这个对彼此都好的方法,从哭着询问消失的精灵鬼怪的去处,到微笑的送别一只又一只的精灵鬼怪离开自己的生活。
加了个后记。。貌似一千多字?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写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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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鲛人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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