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了，就是一辈子》郑九曼

9、选择

　　是张远带我回的家，张远的举动，我始终不明白。是他让我去和李晨见面的，又是他带我回家，不让我给李晨答复的。我觉得他这是在折磨我呢。
　　我窝在沙发里，看许久没有看过的电视。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李晨的感情，给我很多压力。
　　以前以为李晨不喜欢自己，所以我可以对他那么狼心狗肺。可是现在知道了他对我那么浓烈的感情，我什么狠话都说不出了。我拒绝不了李晨。
　　有时候会在这种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小时候，想起我对李晨的感情，想起相处之间，原来有过甜蜜。想起被自己误会的画面。
　　张远说，不要过去。
　　可是，我的心在不由自主地行动，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白天精神不好，夜晚睡不好。晚上甚至不希望张远搂着我。我发现，我的心，正在出轨中。
　　张远知道我的想法，还是千方百计地想要讨好我，我反倒奇怪他是怎么回事了。
　　问张远为什么让我去和李晨见面，他说那是他欠李晨的。我就没有问清楚张远话里是什么意思了。

　　我还在纠结中的时候，妈妈给我打了电话，说这次她和爸爸去旅行，带了些土特产。让我回家拿些带回去给张远尝尝。
　　等我回家了，看见爸爸和妈妈依然恩爱的模样，有些刺痛了我的双眼。
　　要是我没有和李晨分手，我和李晨会不会也是这样。
　　弟弟做在一旁玩游戏，看见我矛盾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是不是和姐夫闹矛盾了。”这句话一说完，妈妈就拉着我进房间详谈。
　　“小曼，你和张远在闹矛盾？”妈妈这样问我。
　　“说不上是矛盾。妈妈，我问你，你当初和爸爸结婚之前，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吗？”我这样问妈妈，妈妈敲了我的脑袋。
　　“我和你爸爸从小青梅竹马，对方就是彼此的初恋。你不是知道的吗。”妈妈好笑地看着我。是啊，我最羡慕的青梅竹马之间纯纯的感情，和初恋结婚，然后过一辈子是我最向往的事情。
　　我之所以对李晨放不下，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是我的初恋。又可是算是我的青梅竹马。所以我一直处于幻想的状态。
　　“小曼，你知道女人最幸运的是什么吗？”妈妈问我，我脑子里百转千回，嫁个好老公，嫁个有钱人？可是我都不确定，只能摇头。
　　“女人最幸运的就是找到好老公。女人生命中会出现一个，或者很多个男人。用来谈恋爱的，可以是很多个男人，可是用来结婚的，永远只有一个。”妈妈把我搂在怀里，“有多少女人何其幸运，一次性就发现了那个男人。又有多少女人在感情世界里徘徊，寻寻觅觅，始终找不到最适合自己的男人。妈妈，和小曼就是那个幸运的女人。”我看着妈妈的视线看着门外。
　　“想当年，也不是只有你爸爸和我一起长大，你爸爸的那些朋友，我从小也就认识了。你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只对你爸爸有感情吗？”妈妈摸着我的头发，我贴在妈妈的胸口，听着妈妈的心跳声。
　　“那是一种心理感应。会想说你想和这个人过一辈子，他会和你过一辈子。聪明的女人立马就会抓住那个男人，而愚蠢的女人却会被其他的男人吸引，错过那个对的人。”妈妈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你和李晨那个孩子的事情，妈妈也算清楚。你从小就把我和你爸爸的感情看在眼里，羡慕我们的感情，从小就在其他同学面前炫耀家庭和睦的关系。可是李晨这个孩子，你一次都没有表现出想和他过一辈子的希望。你曾经对你弟弟说过，你最希望的就是和李晨谈恋爱，然后结婚。可是结婚以后的生活，你从来都没有再说过，只是停留在结婚的那个时间段。”我努力想着妈妈说的话。我从来只是想和李晨结婚，然而结婚以后呢？孩子呢？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么深刻。
　　“你还记得你还没有和张远结婚之前，又一次张远送你回家，你对我抱怨说，‘张远这个不懂情趣的家伙，到时候怎么管我们的孩子。’我就想啊，我家小曼找到了那个想要过一辈子的男人了。不然，你以为我那么快就把你嫁出去干嘛。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回来是因为你失恋了吗？”我已经知道妈妈的话是想说什么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和张远的未来。
　　爸爸喊妈妈出去帮忙，妈妈笑眯眯地又充满幸福地应了声，就放开我，出去了。
　　张远，我想过一辈子的男人，不管我说了多少次。
　　李晨，我只是想嫁给他的男人，我只是处于迷恋的状态。

　　没有留在家里吃饭，就带了些特产回家了。张远在厨房忙活，我轻轻地抱住他。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李晨的事情，想过去的事情。现在，都想完了，我还是想和你过一辈子。”我第一次说那么腻味的情话。
　　张远任由我抱着，继续忙活。
　　“对你的惩罚，抱着我，不准撒手！”他霸道的举动让我觉得可爱。
　　这个男人，我想，我心里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他的存在了吧。这一次，只是更加明白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他已经取代了李晨。
　　过去的，总是过去了。我要抓住的，只会是现在。

　　在过了几天甜甜蜜蜜的日子后，张远告诉我李晨回北京了，虽然只是暂时的，我还是松了口气。因为我不晓得和李晨遇见，我要用什么表情去看他。
　　两个人见面肯定会尴尬。
　　我甚至想一辈子都不见李晨了。

　　上次的事情，我和张远都不想在提起，过了甜蜜的一个月，我发现我怀孕了。或者说是张远发现我怀孕了。
　　想起这件事情就搞笑。
　　有一次和张远去购物，逛超市的时候，我拎了几包卫生巾过来，张远说上次买的还没有用，我就傻傻地放回去了，然后张远兴奋地拉着我去医院，我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医生说我怀孕了，已经6周了。
　　看着张远准爸爸的那兴奋样，而孩子是我们一直都想要的。我就开开心心地当准妈妈了。张远兴奋地打电话给我爸妈和他的养父母。以及一大推朋友。
　　露露说要做我孩子的干妈，我说OK。弟弟说我的孩子以后跟他姓，立马被张远拍远。
　　怀孕，还真的是件可爱的事情啊。

　　就在我充当一个幸福准妈妈的时候，又有女人上门了。不是楼燕，而是一个我见都没有见过的外国人。他说他要找路易斯。
　　我说她找错了。然后她给我看了照片。好嘛，路易斯，就是张远。
　　我请她进门，给她泡了咖啡。她冷眼看着我，从上到下扫描我的全身，我倒是被看得毛骨悚然了。
　　原本英语就不怎么样，只会简单的交际。我干脆一言不发。
　　她倒是在我面前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我听不懂，也只能点点头。礼貌嘛。
　　她突然在我点头之后兴奋地跑过来抱住我。我想，外国人还真是热情啊！
　　张远回来的时候，原本开心的表情，在看见那个女人之后，立刻阴沉。那个女人倒是很主动地跑过去抱住他。亲脸颊，我还可以说是外国人的礼仪不一样，可是亲嘴，我就有必要阻止了。
　　那个女人在窥视我的丈夫。
　　我拉住张远的手，把他拉在身边。那个洋妞也不甘示弱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张远生气地看着我，我一脸莫名其妙。
　　欺负我不会英文，不带这样的啊。
　　“她说你把我让给她了！”张远的话吓到我了，我立刻反驳。
　　“她撒谎！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丈夫让给一个洋妞。”张远回头看洋妞，大致翻译了一遍。她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些，还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不甘示弱瞪回去。抢我老公，抢我孩子的爸爸，还诬陷我。用眼神杀死你！
　　“她说你同意的，你点头过的。”张远的话带着无奈，我想了想刚才张远还没有回来之前的情况，想清楚了。那个该死的洋妞欺负我不会英语给我下套子。
　　“我那是不会英语，礼貌上的客套。谁知道她说了什么。是她自以为是。”我用力拉过张远，那个洋妞放开了张远的手。
　　张远和她解释，她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还想再拉张远的手，我立马把张远整个人抱住。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接近张远。
　　张远好笑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也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那个洋妞就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立马放开张远，冷眼看着他。
　　“老实交代，那个洋妞是怎么回事。我就算听不懂英文，我也知道，她喜欢你！”我很生气！我很愤怒！我很嫉妒！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我就不和英语老师闹变扭了！
　　张远主动抱住我，“她是我前女友，爱丽克斯。我们在大学的时候谈过那么几个月。后来她劈腿，我也准备回国，就和她分手了。她这次是过来工作的。随便看看我们！”感觉他视线飘忽不定，有事情隐瞒了我，我立马抓住他的衣服质问。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许隐瞒我！”
　　他亲了我一口，“大人饶命！小人一一说明。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她知道我和你结婚还是前几天听别人说的，她自尊心很强，人也很开放。就追到这边说要你离开我。而且爱丽克斯和我养父母的关系很好，我想，我养父母在你和爱丽克斯之间，应该会选择爱丽克斯的吧！还有，她家很有钱！我呆的公司是我养父母和她家合作开的。她所谓的工作，应该就是我上班的那家公司了。嗯，就这样！”他居然隐瞒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转过身，不理他。
　　原本以为他是个纯情少年，原来还是我想多了。他不仅有过去，有过女朋友，还是我不知道的过去，我讨厌的洋妞。
　　可是，我摸了摸肚子，里面有了小生命。
　　我转身看着他。
　　“你要是没有坚守阵地，我就阉了你！”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能太相信他！
　　他好笑地抱住我，亲亲我，把我拉在沙发上坐下，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只为你兴奋！小曼！”他叫我的名字，我该死地脸红了。
　　然后被他带领，做了夫妻喜欢做的事情。他那该死的温柔，我该死地满足。
　　“不可以背叛我！你一背叛我，我带着你的孩子就找其他男人去！”半威胁的约定，他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我甜蜜地笑了。然后踢开他。
　　“做饭去！”
　　“是！女王大人！”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眯眯地。洋妞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再漂亮又怎样，皮肤又没有我好，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哼，再找上门，我直接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