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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生若只是初相见 ...

  •   我是一个很平常的高一学生,但不是高中新生,这是因为我已经在一个学校读过一年的高一了,但因为在那所学校里老师和学生都是在放羊,所以我被有着高超社交能力的母亲安排到了这个所谓市重点高中重读我的高一。

      由于提前两年读书的原因,即使是重读高一,我还是比同级的同学要小上一岁,所以还是在开学的第一天被老师介绍为全班最小的学生。

      在位子的安排上,我在全班女生的瞩目下,被安排到了凌飞的旁边,她们的眼光里含着羡慕、担心、同情……以及我还来不及看的懂的目光,总之从那以后甘愿平淡的我也就不可避免的卷入了一场场或大或小的风波中了。

      凌飞是何许人,他可以让全班的女生如此瞩目,在刚刚做到他的傍边时,我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坐下后,我的第一次和他的招呼,就是以碰钉告终,我自我介绍时,得到的是他冷冷的斜视和冷哼。我的反应是挑挑眉没有觉得丝毫尴尬,本来就是,人家想睬你的时候自然会和你家常东西,既然人家不想说话,我何必在自寻烦扰。

      那现在来说凌飞是谁,凌飞在这个学校里绝对是风云人物,在校外是某一群混混的头目,在校内几乎不用怎么读书,就已经把全校的所有优胜奖项轻而易举全部获得,无论是读书还是运动。但同时他不与任何一个女生说话,更不用说给女生一个好的脸色。这就是碰过第一个钉子后,我的一个后来的知交荆棘告诉我的。荆棘的本名不是这个,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荆梦,但是她却一直像个刺猬样到处跑来跑去,会惹点小祸,索性我们叫她荆棘或刺猬。

      我听过这个传奇后的第一反应是,无所谓,我反正只是来读书,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所以我身边是不是一个木头我并不在乎,再说,一个礼拜五天,凌飞有三天不会在学校里,我一个人霸着两个人的位子又有什么不好。

      当荆棘知道我的想法时,是我们一起吃中饭时,她差点喷饭:“云海,我算服了你,你这个位子是多少人眼热的,你竟然说凌飞是木头,你知道你会被他的多少崇拜者给砍死。”

      云海是我的名字,据说我出生那会我妈梦里出现了一大片的蔚蓝的海,于是,我就成了云海。
      我看到荆棘的反应,第一反应就是,快把我的饭碗拿走,我可不想和刺猬进行间接接吻。

      但也就是我封凌飞“木头”的这件事,让荆棘表示:“就冲你这一点,我荆梦交你这个朋友,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女生发痴的样子。”

      于是我有了这样一个从此为我两肋插刀的朋友,无论是后面的风风雨雨,她都一直是我的一根拐杖。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和我的同桌从没有过交流,我们的第一次交集来自于班主任老师的一次谈话。

      开学后的第二个礼拜的礼拜二,很巧这是凌飞每周到校的两天中的一天,班主任李老师把我和凌飞都留了下来,说:“凌飞,从初中开始你就是鹤立独行,那我可以不管,但是现在你是在我的班级里,你必须要遵守应该有的纪律。”

      凌飞的反应依然是这么没有温度的:“当初我同意直升高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在这里我有绝对的自由,我也会遵守约定,把所有荣誉都帮学校得到。如果老师您真的对我不满意,您可以直接告诉校长,我可以换班,或者转校。”

      这样的话让我听来,真的是大不敬,但人家是风云人物,这也是人家的资本,不是吗?我唯一不理解的是,老师让我留下来做什么,难道是待会他们要是打起来的时候。让我当个见证,错误不全在老师,想到这,我自己都不禁想笑了,但是还要把嘴并牢,以免真的笑出来。

      老师说:“你和学校的协议我知道,但是这里毕竟是学校,你也是个学生,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可以不来上课,但是你每天的功课必须要交上来,这是你作为学生的责任。同时这也是我作为你的导师,知道你每天都是安全的唯一途径。”

      我怔住了,我不知道其他老师遇到这种情况怎么样,但是我在我们导师看到了作为一个老师的责任感。

      同样凌飞也似乎有了一点态度的变化,因为他的声音里有了一点上升的温度,“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每天都到学校里来。”

      老师:“不要着急,我会把每天布置的功课让云海帮你送到你家里,你在第二天把功课放到云海家的信箱里,怎么样?”

      我和凌飞同时:“啊?”

      也就是这一声“啊”,让我知道凌飞其实应该是一个和我一样有着喜怒哀乐的普通学生,也会有事情让他感到震惊。

      老师不紧不慢的解释:“我看过你们两人的资料,你们住在同一个小区里,所以云海你只要把每天的功课内容放进凌飞家的信箱即可,同样凌飞你做好的功课也放进云海家的信箱就好,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了一眼凌飞,有点恶作剧的感觉:“我应该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

      凌飞:“好吧,老师既然您已经这样讲了,我会做好每天的功课的。”然后,他转过来依然是那种没有温度的声音:“同学,以后要麻烦你了。”

      我的反应是有些哑然失笑,原来这么居高临下的凌飞也就妥协的时候,于是我也一本正经的说:“凌飞同学,我的名字叫云海,请你以后叫我云海同学。”

      我对老师说:“老师,您交代的事情,我会完成的,但是我不能保证保证第二天一定能把凌飞同学的作业交到您这里。”

      凌飞待着一丝笑意:“云海同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然后他对老师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老师麻烦您了。”说完不等老师的回应,就拎着书包走了。
      我也很乖巧的向老师道别。

      在办公室的门口,荆棘正等着我,打探消息,我们边向学校门口走,我边把事情说给她听,她也很八卦的告诉我,“原来,凌飞留校读高中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我当时就听说,有好几所高中邀请他去,不但减免学费,还有高额奖学金,但他还是留在我们学校,原来如此。”

      “所以他可以那么张狂?”

      “这才叫风云人物呢,你没听说,只要是他来读书的那两天,门口总有一帮人在等他。”

      “我看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成为国家栋梁,你看他脾气又不好,态度又不认真,又混社会,又张狂,将来……”话还没说完,荆棘就开始拉我的袖子,然后指指我的背后,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们谈论的主角一脸酷酷的注视着我们,我们两个人互相注视着,有点尴尬。

      我似乎又听到他若带笑意的声音:“对不起,云海同学,刚刚忘记问你们家门牌号了,这是我家的门牌号”,说着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接过,撕了一张记事贴把家里的地址写下来,有点脸红的递给他。

      “对了,云海同学,忘记提醒你一件事”,我有点迷茫的抬头看他,“以后说人家八卦的时候一定要看看清楚,在不在你傍边。”他然后很潇洒的挥挥手走掉了,留下我和荆棘面面相觑。

      荆棘后来对我说,“我确定他肯定一直在偷笑。”

      姑且不管他是不是在嘲笑两个女孩子的无知,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们,对在外面“混”这个概念是充满期待的,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两点一线的来回运作,让我们这些以学习为己任的女生一点都没有出轨的机会。我也早已习惯这样平平常常的日子,就像是每一天放学时把当天的作业放进凌飞家的信箱,第二天一早再在自家的信箱里拿他放来的作业,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帮他交一些假条,这也意味着,他就算一个星期两天的读书时间他也告假了。大家有着共同的默契,就是王不碰王,我知道,我们碰面了,也没有什么话好说,难道要我们假模假样说:“同学,你好。”我想要是这样的话,我会呕死的。总之一句话,我和他的交集最好就维持与此,我不想和他有更深的接触。

      荆棘问我,“你对每个人都很友好,但是你对他好像带着很大的偏见,为什么?”

      我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认真的剖析了自己的心理状态:“如果我说我对他的印象,与其说偏见或是讨厌,还不如说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羡慕,甚至是嫉妒。我们那么用功的读书,得到的仅仅是师长说,还不错,继续努力,而他呢,连学校都不用进,轻而易举的就拿第一,然后享受着他的自由生活,然后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继续做着他的陪衬,很不公平的一种生活状态,真的让我不心甘。”

      荆棘说:“这是我们选择的生活,所以你不想被他影响,你怕自卑。”

      荆棘一针见血,我承认我胆小,我承认自己就算再努力,也只能把分数提高到90分,而做不到100分,我承认,在和凌飞比的时候,我很自卑,难道胆小有错?难道自卑有错?

      即便如此,我也必须承认,在这所学校里,和他有着最深接触的人是我,既然这样,那么有一天我们在学校以外见面,自是不可避免的。

      那是一个周末,我把当天布置的功课写好放在他的信箱里,就回家了,到了家里才发现自己忘了把一个学校的通知给他,那是通知他参加市里跆拳道比赛的通知。于是晚饭后我称着倒垃圾的机会,在把通知放进去。

      在倒垃圾回家路上,看到小区里的宠物狗,它是一只地道的京吧狗,我以前也养过类似的一只,那只狗叫吉利,吉利是我从它一个月的时候一点点牛奶喂大的,我把它喂的圆嘟嘟的,它每天都会从家里跑出来等着我放学,然后和我一起回家,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到有一天,它在等我回来的时候,吉利看到我要过马路了,它也摇着尾巴过来接我,然后就被人行道突然性冲出来一部很拉风的摩托车给撞了,我就这样看着吉利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它努力了两次,终于还是没有站起来,我冲过来抱着吉利的时候,我看到吉利眼里的泪光,我就这样抱着它,做在地上,裙子上也沾满了吉利的血,一直哭,直到妈妈来把我带回家,我看着吉利在我怀里一点点冷去,从此我再也不养狗了。但是看到和吉利张的很像的京吧狗,还是会忍不住会逗逗它,可是今天京吧狗却很焦躁,一直在叫,看到我后,就咬着我的裤脚向小区绿化的竹林方向冲,我只好跟着它过去。

      我看到了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凌飞,只见他斜做在竹林边的休闲椅上,头低垂着,两只手也没有任何精神随意耷着,京吧狗冲上去,一直在叫,我有点怕的走过去,叫着他的名字,“凌飞,你怎么了?需要叫救护车吗?”他睁开眼睛看看我,一点不觉的惊奇,然后声音很小的说:“我没有事,休息一会就好。你快回家吧。”

      “你真的没事?”我看着那只京吧狗跳到他的怀里,大概碰到他的某个伤处,他抽了口气。

      “真的没事,你快走吧。你家里人要等急了。”

      我看看他,说,“真的不要我帮你做什么吗,那我就走了。”

      我向前走两步,在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的样子好像更难看了。我只得又走回来,有点无奈的说:“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他抬起头,看着我,竟然那张冰山脸上竟然有了笑容,我看了有种温暖的感觉,然后他把他的手伸给了我。

      我有点吃力的扶着他,还好现在天已经晚了,小区里的人已经稀少了,否则有邻居看到我们这样的话,又要大叫“世风日下”了。

      他家所在的那幢楼与我家的后面,住在顶楼的复式套房。我说,“现在你这样回去,你爸爸妈妈不但心?”

      他没有回音,那只小京吧狗还屁颠屁颠的跟着我们上楼。

      他有点挣扎掏出钥匙,我连忙打开门,一室清冷,他把灯打开后,整个人就倒在沙发上,那只京吧很乖巧的做在沙发前,一声不吭。

      我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你爸妈怎么没有回来?”

      “他们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北京,各自过日。”我听出他的话语有着更多的落寞。

      我挤出笑容,“那我帮你倒杯水。”

      “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他有些虚弱的说。

      我这个时候其实真的想回家了,我怕自己再在这个冷冰冰的环境呆下去,会感到寒冷,但是当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其实凌飞更寒冷。

      我打个电话给家里,是妈妈接的,我交待了两句,告诉她是在小区里的一个同学家里,温习功课,稍微晚点回去。

      “原来你也会撒谎。”一句有点戏嘲的话从后面想起。

      “你都这样就不要逞强了,告诉我你家里有什么,你现在必须吃点东西。”我看到他的样子,看到这个虽然很大的空间却很空荡荡,我觉得自己有点鼻子发酸。

      我走到厨房里,这里很感激,虽然锅碗瓢芍一样不缺,但是却很干净,储藏柜里最多的是各式各样的方便食品,冰箱里也是方便食品为主,我只好拿出两个鸡蛋,在锅里炖了碗蛋羹,凌飞真应该庆幸我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闲时,我还会和妈妈学点烧菜,否则,他只好继续吃他的方便面了。

      当我把蛋羹端出来的时候,凌飞已经坐起来了,他看着我,露出了我今天看到的第二个温暖的微笑,我看着那微笑,觉得心里最深的一角有了一点湿意。

      我把碗放在他面前,有点紧张,“应该再放一点香油的,但是你这里没有,你就将就一点吧。天很晚了,我要走了。”说着,人已经向门口移动了。

      “难道你不想问我问题吗?”

      “啊?!”我有点发呆了,半响才发出一句,“你的这只小狗好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他真的笑出声了,“它叫白雪,但不是我的。”

      “哦,很好听的名字。我真的要走了。否则我妈妈会担心的。”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又想起来一件事,“今天学校里一个通知,让你参加下个星期二的跆拳道全市比赛,你就当没有收到,我会和老师说,是我忘了。”

      在我关门的时候,我听到一句话,“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我匆匆的回家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想起这句话,“你这算是关心我吗?!”,我也开始想,我这是算是关心他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看到他在凳子上不动的时候,我想起了吉利,它也是在挣扎着,然后再也没有站起来,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物体就这样脆弱着,哪怕是我不喜欢的。

      就这样,周六周日的两天,我是在矛盾中度过的,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我始终记得当我关门时看到他的最后一眼和他那句话“你这算是关心我吗”,他的样子就像是一条要被人遗弃的小狗,和他平日留给我的那种酷酷而不妥协的样子是完全不一样。

      即便是真的矛盾,但我却没有勇气踏入他的家门,看看他好不好,但是有一点,我已经准备星期一的时候做好向老师说谎的准备:我把通知弄丢了,没有来得及通知到凌飞。

      星期一早上,去读书的时候,照例在信箱里去取凌飞的功课,但是信箱却是空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次他一定伤的很厉害。我有种冲动,去看看他好不好,但是从来不会上课迟到的好学生又怎么会为了他破例呢?

      到了学校,我的旁边座位不出意外的依然是空着的。我开始准备着早自修,并在琢磨,待会让李晴川坐到我旁边,要他帮我把下个礼拜考试的重点勾出来。

      在此,我要解释一下,虽然我的同桌一个礼拜大多数时间都不在教室,但是我身边的位子却很少空着,有的时候荆棘会坐在我的旁边,只要是她捉弄过在她座位附近的同学后,比如她在同学背后贴纸条、在她同桌的位子放双面胶、把她后面同学的某本书藏起来等等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后,这里就是她的避难所,她则美名曰是,看我一个人很可怜,特地来陪我,以免我过早憔悴。我每次听到她说出这种话,都直接在她面前表示呕吐状。

      或者我的旁边会做另外一个同学——李晴川,李晴川说起来是班级里另外一个风云人物,一个呢是他身份比较特殊,他是我们导师李老师家的公子,还是学生会的主席,据说他是在高一学生时就当上这个位置的第一人,当然有不服的人说,这是因为凌飞没有参加的缘故,可是李晴川不在乎的表示:“好啊,有挑战才有进步。”

      说他风云人物的另一个原因,无非是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和凌飞并驾齐驱的,两个人基本上只有一、两分的差距,第一的位置也是两个人轮流坐。但是李晴川一直给人的感觉更象是个书生,他从来拒绝参加一切体育运动,当然课间操和体育课除外。

      其实无论是李晴川还是凌飞成为风云人物可不仅仅是他们的特长,他们的外形在我们这些女生心目中也是属于白马王子型的。

      李晴川会坐在我的旁边,他给的理由是他的视力不好,坐在后面看不见,天知道,他就坐在我的后面,我怎么都不觉得两排位置距离就会对视力有那么大的影响。

      虽然我旁边的位置上的主人不固定,老师却不多说什么,只要我们不妨碍到上课的秩序,有利于同学友爱共同发展,他也就无所谓我们怎么坐了。

      而我呢,也不介意他们两个人,如果是荆棘过来,我们这边一定会发生很多好玩的事情,李晴川吗,则可以帮我把学习的重点提前告知,有一点我是很佩服李晴川的,他勾的重点,基本上都是必考内容。我和荆棘也不用特别劳累了。

      我把书本掏出来,准备自修内容,李晴川也拍拍我,指指我旁边的位置,我点点头。他刚刚入座,就听到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又换过位置了?”

      我抬头看了,有点诧异:“你今天怎么会来的?”

      他说:“我还是个学生不是吗?”

      李晴川则很友善的说:“我只是借坐一下,你的位置很舒服。”站起来对我说:“我待会把重点勾出来下课给你。”

      我也回了个微笑,表示感谢。

      我看看凌飞,神采奕奕,身上零部件好像也没有缺失,他的表情依然冷淡,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就是他这种表情,让我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我开始温书,去看李晴川帮我勾的重点,我和我的同桌没有对话,大家都仿佛是自己的身边是没有人的,就连我前面两个很调皮的两个男生伍庆钧和陈城都没有回头招惹我。就是在这样比较沉闷的低气压状态下,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照例我是和荆棘一起吃中饭的,荆棘很三八的问我,“你和凌飞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事情,我们一上午都没说过话。”

      “就是因为你们没有说过话,才有问题,开学那么久,凌飞从来没有星期一到学校来上过课。”

      “那你去问他呀,我怎么知道。”

      “你别急呀,还有另外一个疑点,你对他今天到学校里来一点都不好奇,不像你的个性?”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做柯南的潜质,真是佩服之极。”我已经准备不理她这么神经的问答了。

      我现在开始庆幸我没有告诉过荆棘,我和凌飞那次偶然的交集,真的告诉她的话,她的脑袋里岂不是今天要轰的一声炸开了,因为肯定会有一个叫罗曼蒂克的小人在跳舞。

      虽然我已经拒绝回答荆棘这么白痴的问题,但是她却毫不放弃,直到我们看到一幅俊男美女在一起赏心画面,她才一付了然于心的样子说,“原来如此。”

      当然是我们话题的男主角和一个美丽的小姐站在了一起,那位小姐我们也认识,是李晴天,是李晴川的孪生姐姐。说到这对孪生姐弟,我们一直都很奇怪他们怎么可以长得没有相似之处,但是都有一副让人羡慕的好模样,所以有的时候我们和晴川开玩笑,他们两个人一定有一个从外面抱来的。

      我们看到李晴天把一个信封交给凌飞,凌飞直接塞到口袋里,两个人一起向阶梯教室走去。

      “原来他们两个人真的不是空穴来风。”荆棘长舒了一口气,“我听说,凌风飞肯留校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晴天,看样子是真的。”

      “你的八卦可真不少,考虑一下,去校报跑跑花边新闻吧。”我强笑着说。自己的心里虽然一直都不想和凌飞有任何瓜葛,但是真的看到事情的真相,也有种某种情绪上的失落,仅仅是失落而已,没有任何失望的味道在。这样也好,我可以更好的武装自己,不会被象凌飞这样的人所影响。,我这样告诉自己。

      “哎呀,快点要来不及了,今天我们全年级要在阶梯教室召开全市统考的誓师大会,在晚要没有位子了。”说着荆棘就拉着我向阶梯教室冲。

      “不要象充军样,好不好,没有位子最多我们就不听了,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们又不会是第一。”我边被动的跑着,边抱怨。

      当然,象我们这样两只无头苍蝇的跑着,有一个可能性会是碰到什么硬物,果然我们差一点撞到人,那是我们的校长,我们有点不好意思:“校长好!”

      长得极象肯德鸡老爷爷的校长也带着肯德鸡老爷爷的微笑,“当心点,在学校里不要横冲直撞的。”

      我们的反应只能是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进了会场,才发现我们真的来晚了,但是在人群中我们看到了曙光,李晴川向我们的方向挥挥手,然后我们的位子也就有着罗了。

      当我坐下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我看到前排凌飞和李晴天坐在了一起。

      会议的内容无非是快要考试了,这是进入高中后的第一次重要的考试,一定要珍惜机会等等诸类的老生常谈。我看到会场里的同学都心不在焉的听着,我看着肯德鸡老爷爷卖力的演讲,开始觉得原来校长这件差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担当的,我想如果是我在演讲,下面都没有人听,我一定会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不过,还好,校长不是我,否则他一定要死几千次了。其实不是我们不尊重师长,实在是从小学到初中再到现在,几乎每一次考试前都有这样的动员,校长比老师紧张,老师比学生紧张,无非分数关系到学校、教师的前途大计。所以即便现在倡导“减负”,也是很难实现的事情,大家的命都悬在升学线上,除非是取消高考。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只是在如此杂乱的环境中的一次天马行空而已。

      在我走神的时候,我旁边的李晴川已经代表学生致词完毕,回到座位上,“你在想什么,我在台上就看到你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什么,我在认真听你们演讲呀。”

      “你以外我会信呀,你看你的一张纸上写满了无聊。”李晴川和我继续笔谈。

      我哑然失笑,那张我们用来笔谈的纸上写满了“老生常谈”的字样。

      虽然我们这些人无聊都写在了脸上,但是讲台上的大人们还是口若悬河,并没有在乎我们的不耐烦,我想就是这样吧,在大人们的世界里,孩子们想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孩子们能完全按照他们的步骤在走,达到他们认为应该达到的目标而已,说穿了孩子们在某些时候仅仅是工具而已。

      真正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调回到主席台的是,肯德鸡校长带着一个年青人介绍给我们,我注意到女生们几乎是一片惊艳之声,“这是你们年级新来的辅导员张璨,他以后负责你们的课外活动的组织安排,目前张老师还是FD的一名大三的学生,他也是我们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你们以后要好好的向张老师学习。”

      张璨是一个人如其名的人,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男生,很有点像现在的优质偶像王立宏的感觉,难怪他第一眼就引起我们所有女生的共鸣。

      张老师发言:“我再次回到母校,有颇多感慨,看到你们就想到我的高中生活,我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做你们的大哥哥,而不仅仅是老师,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都有美好回忆。”

      荆棘眼睛瞪的很大,一眨都不眨的看着那位张璨,我推了下荆棘:“你快把口水擦掉,当心帅哥被你吓跑。”荆棘很紧张的用纸巾擦拭嘴角,才发现我是骗她的,我和李晴川在旁边偷笑着。

      “第五排,走廊过来的第三个女生,你有什么问题吗?”此时听到主席台上有人发问。

      下面没有反应,我注意到所有的目光都向我们这边聚集过来,李晴川推推我,指指主席台,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座位是第五排走廊过来第三个位置。我站了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看到你们这边很有凝聚力呀,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分享吗?”刚刚听起来还觉得张璨的声音很阳光,现在我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刺耳了。

      “对不起,张老师,我们这边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夸奖你很帅。”我说着,有点挑衅的看着他,我分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戏谑。当然我的这句话引起全场的哗然一片。

      “谢谢,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赞美,同学请坐。”张璨一本正经的说。

      我刚刚坐下去,荆棘一付很佩服的表情,“你怎么敢这样说,高人。”

      我有点恼怒的打了一下荆棘:“还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出这样的笑话。”

      当然这件事也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烟消云散,最多会成为荆棘取笑我的一个小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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