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
快点，得快点才行！
月月以她所能尽到的最快速度向着目的地跑去。
虽然不知道夜夜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绝对不认为夜夜有那个能力单独对抗虚。
虚有强弱之分，最高的等级应该就是大虚，或者是已经死神化的虚——也就是所谓的破面。而从刚才那个虚有条理的对话来看，这个她们所遭遇到的虚，绝对不会是一个小角色而已。
虚的智商和实力是成正比的。而那个虚明显是把她们最后的对策当成玩笑或者游戏来看，别的不说，光是那种清晰的语言思路还有态度，就足以说明……夜夜的处境，很危险……
她可不相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中，夜夜的能力可以成长到足以和一护或者雨龙他们想媲美的地步。
到此刻，她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这里是真实，而不是漫画。
她们只是五个很普通的女孩，并没有什么太过异常的能力——除了头脑不错，以及被人所侧目的特殊外表。就算是穿越了，她们也没有像那些同人小说中的主角一样，获得强大到足够玩转整个世界的力量……
脚下一个踉跄，月月狼狈地稳了下身体的平衡，然后扶着墙大口的喘息着。
她在害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在害怕……
医院的事情，她可以自我欺骗那是第一次，只是被吓到了而已，但是再次遭遇，她才发现自己的谎言有多么脆弱和不堪一击。那种可以说是压倒性的恐惧，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动弹的身体……
而夜夜，现在就是在独自一个人对抗虚……
不会的不会的。月月狠狠甩了一下头。
当初就是说好了的，她和团团分散开来逃走，而夜夜则是和虚周旋，拖延足够的时间后，再逃走……
如果逃脱不了呢？
一想到这个念头，月月立刻感到手足一片冰冷。
哈……开玩笑的吧……以夜夜的本事……就算是打不过，应该也可以很轻松的逃脱吧……她可是她们5个人中，最强的一个啊……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月月这样自我催眠着，继续向目的地跑去。
“砰！”
街道转角处，月月和另外一个匆忙跑过来的人狠狠撞到了一起。
“唔……”被撞地跌坐在地上的月月呻吟了一声……正好坐到路边的石子上，屁股好疼……
“月月？”
对方的声音让月月惊讶的抬眼：“冷冷？你怎么在这里？”
“还说！”冷冷有些急噪地拉起了坐在地上的月月，“你说的那家浦原喜助的店里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办？”
“没人？难道他们已经出发了？”
月月无力地扶额。天，这算什么？屋檐漏时偏逢雨么？喜助离开店铺的时间怎么这么不恰巧啊……
“现在怎么办！”冷冷皱着眉看着思索着的月月，“团团还有夜夜呢？”
“遇上虚了……我们是分散开来逃走的。”月月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在心里思索着现在那个不良死神此刻会在什么地方。
如果她记得的漫画情节没有错的话，那么现在喜助应该是在救援茶渡和井上的路上……
啧……刚才真是被吓昏头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现在看起来，难道是要她们再次分散去寻求救援么？
正思索间，手腕上的通讯器却突然震动了起来，而这种震动频率，是不到紧要关头不许使用的紧急求助信号。
发生什么事情了？
月月和冷冷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的吓人。
“呜……呜……”一接通通讯器，就听到了团团压抑而软绵的呜咽声。
冷冷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月月则是叹了口气，开口：“团团，怎么……”
“哇……”一听到月月的声音，团团的呜咽立刻变成了崩溃的哭声，“月月，夜夜她……夜夜她……呜……”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团团你别给我哭！”
冷冷听不下去了，对着通讯器狂吼了一声。让一边的月月几乎是在立刻捂上了耳朵——就算这样，还是有着些许耳鸣的感觉。
“夜夜……好多血……呜……”
团团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但是月月和冷冷却是勉强从她的哭泣中推断出了大概的情况。
也就是说，团团没能及时逃走，然后夜夜为了保护她受伤，然后带着她逃到了一个废弃的大楼里躲避虚的追踪。
“夜夜现在怎么样？”听到团团没事，冷冷咬着牙继续询问。
“不知道……好多血……夜夜的脸色好白……”
“团团，你冷静点。”捂上了冷冷的口，月月深吸了一口气道，“团团，现在你先找东西，帮夜夜止血，听到没有？最基本的包扎手法，你可是我们当中最熟练的。你先呆在那里别乱动，我和冷冷会尽快找到你们的……”
“恩……”团团的声音时断时续，看来是快没电了，“我们……废弃……大楼，声音吵……外面……两个人……橘发……”
通讯断掉了，月月和冷冷再度面面相觑。
讯息很简单，但是按照团团的话来说……她们所在的地方……
不就是一护和雨龙最后战斗的地方么？当初她们可是有讨论过这一点的，那边可是被认为是最危险的地方啊！夜夜怎么会带团团去那边？
“别的先不说……夜夜带着团团，竟然还能甩掉虚……”
月月对此不得不表示一下感叹，但是换来的却是冷冷的“你在说废话”的白眼。
“现在怎么办？”冷冷张望了一下四周。现在空气中虚的波动正在不断减弱，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讨厌的感觉。但是大虚还没有出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代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虚现在大部分都集中在一护和雨龙那边。
“除了等喜助他们回来，没有别的方法了。”月月眯起了眼睛，“我们两个人的实力，加起来也比不上三分之一的夜夜。安分点好了。”
“……”虽然不是很甘心，但是似乎也只能做此打算了。冷冷握起了拳头，心有不甘的跟着月月来到了喜助的店前。
“外面不安全，还是进去好了。”
月月从怀里取出了“千云丝”，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门上的锁，然后大咧咧地走了进去，不过，收起千云丝的时候，她没留意，不然，她就能看到那一直陪伴着她的千云丝上，有幽幽的光华一闪而逝……
“放心啦……夜夜和团团不会有事情的。按照剧情，喜助应该也快回来了……”
看着犹豫总的冷冷，月月只感觉到自己的额角在抽痛着。
哎……果然不应该把死神加到穿越的选择中来的……大小麻烦一堆堆……
以前这种事情都是了了在负责的……真是的，了了啊……我现在真得是分外的想念你啊……
“阿嚏！”正无聊地趴在牢房椅子上的了了搓了下鼻子后，继续把心思放在手上的锁链上，研究着它的构造。
被关在六番队的大牢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基本上她除了自己最心爱的大白菜还有负责送饭的人外，就没见过其他的活人了……
而大白菜，也从最开始的只是询问她的来处之类的问题，变成了现在的静静地听她一个人碎碎念的状况了……
只不过……冰山究竟是冰山啊……往往她念了半个小时，朽木白哉都不见得能开一次口……
真是……让人佩服他的好涵养……
不知道冷冷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大概正想着怎么混进尸魂界来吧……
可恶……有工具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摆脱这个锁链了……真是无比怀念月月的“千云丝”啊，撬锁的最佳工具……
她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看着夜夜背后那不断渗出鲜血的狰狞伤口，团团一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抽泣，一边撕下了自己裙子的边脚手忙脚乱地包扎。
不行……血怎么都止不住……
团团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再次哭出声音。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夜夜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从刚才夜夜抱着她奔跑的速度来看，她完全可以做到毫发无伤的离开的……全是因为她……
自己总是碍手碍脚的……
虽然每次月月都笑着说不用在意，夜夜、冷冷、还有了了在她失败的时候也总没有责骂她……可是……她真的不想这个样子啊……
她也想有点用处……不想每次都拖大家的后腿啊……
自己……就真这么没有用么……
血，浸染了布带，然后滴落到了地面……
不行，再这么下去的话……夜夜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的！
不要……她不要……怎么样都好……她想要能力啊……
想要……能帮上大家的能力啊……
诚心的祷告着，然后团团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向着自己按在夜夜身上的双手流了过去，而伴随着那种仿佛被掏空的感觉的，是自己的双手浮现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而夜夜背后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竟然就这样在白色光芒的照射下，开始收口结疤了！
太好了……自己……终于能帮上一些忙了……
因为强烈的无力感觉而只能靠在一边休息的团团，看着夜夜背后已经收口，不再流血的伤口，欣喜的想着……
不过……好累啊……好象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来……
“咳……”
身体一点力量都挤不出来的感觉，真得是相当的糟糕啊……相比较而言，背后以为会很痛苦的伤口，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视线极度的模糊，但是耳边那蚊子哼一样的哭声实在是烦到她想抓狂——让不让人休息了！
“呜……夜夜……夜夜……”
这个声音……团团？
夜夜勉强得撑起了眼皮，然后一点也不意外得对上一双红通通的桃子眼。
“哭什么……”声音很干涩，但是好歹还能发出声音。
果然，人到危机的关头，都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潜力呢……
平时和夜一练习的时候，百次的“瞬步”能成功上4到5次她就要偷笑了，而刚才和那个虚对上的时候，成功率竟然达到了恐怖的百分之百……拼命使用瞬步的结果，就是成功的摆脱了那个暴跳如雷的虚后，自己的身体仿佛散了架一样的没办法动弹。
失血过多，外加灵力耗尽……
真是凄惨的状况啊……对上了虚，自己除了逃还真是没有别的方法……就像她和夜一分析的那样，她的流殇是一柄软剑，攻击方式以巧劲为主，和那种斩魄刀完全不一样的。攻击方式以削、刺为主的流殇……是绝对砍不动虚的头的……
无力啊……这个什么破世界……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嘶……”
刚一动身体，那种用力过度后，全身肌肉和身体仿佛被硫酸侵蚀过的酸痛感觉，让夜夜倒抽了一口气，冷汗当场就下来了……
幸好现在这里没别人……不然等着被宰吧……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会带着团团的到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里是她们公认的最危险的地方，而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受伤，她实在没有那个体力拖着一个人跑去喜助那边的店里……
现在看起来，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过怎么看……这么冒险的决定……
被月月知道，大概会被她笑死吧……在原来的世界中，自己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狼狈过啊……
“夜夜……”团团边哭边笑，“太好了……你没事……”
还好没有扑上来……还是有点分寸的……
吃力地，在团团的搀扶下坐起了身体，背后的伤口出乎意料的不怎么疼痛，只是身体还是用不上力气的酸软。
因为是靠着窗子，所以夜夜很容易就看到下面空地上，正吵得超级激烈的三个人（魂、一护、雨龙），然后，一股怒气就翻涌在心空……
“呜……”
细微的呜咽声响在身边。夜夜不用转头，就能知道肯定又是团团。
真是的……每次她认为自己拖了大家后腿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这次又是因为救她，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估计这丫头一定很自责吧？
皱眉再皱眉，打出蝴蝶结一朵，然后像中国结迈进……
真是麻烦啊……最会安慰人的月月还有了了不在……而自己……要自己去扁人去做家事是可以，但要自己去安慰人……
她宁愿出去和虚打上一架……
“如果认为你是累赘的话，当初就不会救你了。”
半天后，脑细胞死亡无数的夜夜笨拙地开口，然后将脸转向了窗外，装成看风景。
身后的呜咽声停止了，半天后，团团软软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夜夜……你背上的伤……那个……我好象可以治疗……”
身为异的成员，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自己的特殊习惯。而夜夜，就是讨厌和别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一半原因是因为身为习武者的警惕性使然，但是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手臂上的那怪异到了极点的深色花纹一样的印记，让从小为此饱受歧视和伤害的她下意识地选择避免和别人接触。
大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每次夜夜受伤，基本上都是她自己治疗的。但是这次是伤在背部……
深吸了一口气，夜夜按压下心中的怪异骚动，转过了身，生硬道：“麻烦你了……”
“恩，好的。”团团破涕为笑，伸手按在了她的背上的伤口上。
虽然被掏空的那种感觉很难受，但是只要一会就能彻底恢复过来。这样的话，大家的伤口她都能治疗了……太好了……
“啊呀呀……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呢……”
月月懒懒，却带着些许轻松的声音自门口传了过来，让夜夜和团团一起回过了头。
“月月！”
团团几乎是立刻扑过去挂在了月月的身上，强大的冲击力让月月闷哼了一声，后退了一步，然后向一边袖手旁观的夜夜翻了个大白眼。
很奇怪，经过团团的治疗，身体的那种极度的空虚感似乎也消除了不少……
夜夜扶着墙站起了身，然后象月月身后，一脸如释重负的冷冷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趴趴科”的“趴月属”的团团挂在月月的身上，开口问道。
“是喜助带我们过来的。”月月向身后一努嘴，“井上同学还有茶渡同学都来了。”
“你们好……”井上一伸头，看到夜夜的样子后立刻红着脸将头缩了回去，“那个……夜君……你的衣服……”
“啊？”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夜夜才发现，因为受伤，还有裹伤口的关系，自己身上的衬衫已经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尤其是后背，虽然包伤口的布条遮住了不少，但是还是露出了不少皮肤。
还好，手臂上的衣服没怎么坏……不幸中的万幸……
身型高挑的夜夜，因为自身体型偏瘦的关系，胸部并不是很明显——用月月的话来说，就是“只比荷包蛋骄傲上那么一点点”，再加上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将她的胸也给裹了起来，而一开始夜夜又是以男生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
所以现在的夜夜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给人感觉清瘦而且孤傲的受伤少年。
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周的人，夜夜皱了下眉：“有备用的衣服么？”
“呐。”月月将一件衣服丢给了她，是一件宽大的和服袍子，“别看我，我知道不符合夜夜你的品位，但是喜助大叔那，只有这件衣服比较适合你的体型……”
夜夜没再说话，只是静静披上了袍子，遮住了背后的伤口。
“说起来，夜夜……貌似我们都已经有自己的能力了。”冷冷走到了夜夜的身边，从窗口看了下去。
“恩？”夜夜挑了一下眉。
“我的是可以控制‘如影’……”月月一伸手，一直缠在她肩上的千云丝很突兀的探出了一小段，左右扭动的，“在这个世界里，它好像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我的能力似乎是中和对方的能力……”冷冷的瞳孔颜色突然变深了，“当我处于这个状态的时候，和我对视的那个人，体内的能力似乎会消失掉一段时间。”
“顺便一提……”月月打岔道，“似乎能力消失的时间和对方的能力成反比，喜助大叔只消失了一秒钟的样子……而冷冷是差点趴了下来。”
“我的能力是这个。”夜夜一抬手，一柄黑色缩水般的流殇就浮现在了她的手边，“控制距离在20米左右。而团团的能力是治疗。”
“不知道了了的能力是什么……”月月闲闲的一句，让四人一时间全沉默了下来。
突然的……夜夜身边的黑色流殇突然变得巨大起来，而月月、团团还有冷冷则是同一时刻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疯狂地向她们的身体里涌了过来，四人有些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有这种感觉的只有她们……一边的井上还有茶渡似乎完全没有反应……
“唔……看起来，似乎错过了两个人大战大虚精彩的片断呢……有结界还真是方便，连大虚出来了又回去，我们都没有感觉……亏我还拍照留恋呢……”当然，条件是她自身要绝对安全……
月月看着窗外，正不断对着天空发射灵力弓箭的雨龙，还有趴在地上的一护，感叹道。
回应她的，是冷冷和夜夜极为破坏形象的白眼一对……
“对上大虚？月月，那个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夜夜为之气结。
一边得冷冷则是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表情向四周张望。团团无视……对于月月的话，她一向是支持……
而一边的井上，还有茶渡，已经因为四人间那怎么听怎么诡异的对话，而彻底石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