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8、江山嘶鸣战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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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谜团都浮出了水面，隐藏的丑恶都狰狞了出来，人心，自古难测，终究是无法猜透，明白了生与死，看破红尘俗世，江山如画，得到的又如何？得不得的又如何，不过是繁华一场。
她脱去云裳换战袍，褪去红妆绾起髻，披甲上阵。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去面对，有些东西必须要去了结，或许，命运让她穿越到这里，就是有其缘由吧，她阻止不了什么，那就让她将故事改写好了，血染江山不需要，她只需要一抹笑靥如花。
风早夜暂时停止对江湖和朝廷的报复，但他也没有和她一起来出战，他坚守着长安，他答应她的事情办到了，让她作为先锋，出战的还有她不想见到的司空净。
她和他没有说话，或者已经是无话可说了，彼此像是个陌路人一样，擦肩而过，误会解开了，但终究是他将三少爷杀死，他们已经无法回到过去，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开怀畅饮，大笑江湖了，过往都成为碎片，随风而逝，消失得一刚二净，心中的那道裂痕早已成为了无法逾越的鸿沟，横隔在两个原本亲密无间的人之间。
他瘦了，变得苍白憔悴，原本就纤细的身子显得更加消瘦了，那自身的傲气稍减，多了一抹病美人的神韵，但是，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乖张孤僻，阴沉冰冷。或许，他们不该再见，就算再见也不该相识，即使相识也不该相爱，这样，他们就不用相爱相杀，彼此折磨着彼此。
苍茫大地，衡阳雁去，风起萧条，肃杀无比，已是寒露季节，日落西山，号角嘶哑，千军万马，彼此对峙，这就是恒古的战场，很快这里就要发生战争，双方彼此厮杀，带着自己坚定的信念，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哪怕是残忍，哪怕是血腥，也要咬紧牙关拼下去！
战鼓响起了，显得非常急迫和焦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沉寂，生死在此刻已是置之度外，唯有战斗才能磨平这份焦躁不安的心情。
司空净抽出剑，直指云霄，冰冷的容颜瞬间霸气十足，傲气凌冽，豪迈万千，仿佛修罗般可怕，是地狱里的夜叉，追寻着血的气息，要将一切都毁灭殆尽，不留一丝生机，“六军听令，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害怕的，现在给本王滚，不怕死的就随本王一起生死，势要将敌军剿灭，平定战乱，保我大唐江山，万世千秋！”
他的话像是海啸，在平静的大海上掀起波涛巨浪，一呼万应，将士们都举起兵器高呼，响声如雷，贯彻万里，这里面蕴含不止有铁血还有战魂以及那一颗守护的心，即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热血沸腾，士气如虹。她同样举着兵器，与他们一同高呼，保卫着，这个一片江山，这里有她爱的人，她不能让敌人伤害他们，她不止要守卫，她还要讨伐，她不止有爱，她还有恨，在那敌营的深深处，有她想要质问的人！
“保我大唐江山，万世千秋！”
“保我大唐江山，万世千秋！”
“保我大唐江山，万世千秋！”
“保我大唐江山，万世千秋！”
……
司空净高高举起手，瞬间鸦雀无声，他冰冷的眼眸瞬间绽放出骇人的冷光，一声令下，“杀！”
“杀！”战士如破堤的洪水，向敌军直涌而去，敌军也同样喧嚣着直涌过来，黄沙滚滚，漫天飞舞，两军交战，兵戎相见，战火连绵，暮霭沉沉，战场上染尽了生死，绽放着妖艳的彼岸花，骨血堆积，挥剑斩戟，江山嘶鸣战马。
司空净不愧是唐军战神，所到之处，势如破竹，骁勇善战，兵法如神，这挤挤的人群硬是让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所见之人无一不惊慌失措，他身影如鬼魅，在整个战场上只看得到一条闪电在来回穿梭，手起剑落，一招毙命。
风吹乱了他的长发，血给他染上了夺目的红，冰冷绝美，宛如冰晶中的蓝色妖姬，美得惊心动魄，那双眼眸闪着嗜血的光，让人不寒而栗，让人忍不住想要跪落膜拜，完美无比的战神！
纷乱中，他看了她一眼，英姿洒脱，绝美无比，而她，无言以对，挥剑，杀敌。
耳边响着纷扰的厮杀，兵器相互碰撞，划出星点火花，握紧手中的剑，她咬牙前进，剑快速刺入敌军的身体，拔出，血水四溅，她不想要逃跑，也不会逃命，战场上，本就是个生离死别的场所，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心愿来到这里，既然上了战场，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是武士光荣的牺牲，他们是伟大的，他们用白骨和鲜血承载着整个国家的生命。她内心深处默默地敬佩他们，同时，也不会停下她手中的剑，因为，她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她身上同样背负着许多的生命，其中，还有她爱的人，要阻止国破家亡，那么只有用手中的剑保护好！
保护好这一片土地，保护好这座城池！
血花纷飞，她与他同在战场上杀敌，一同迎战，像是被他们英勇杀敌不可阻挡的气势刺激到那般，将士们也杀红了眼，心中那份热血沸腾不已，越战越勇，直捣黄龙，原本实力相当的两军，北汉的军马开始处于弱势，似乎有点抵挡不住唐军如此疯狂的战斗，死伤越来越多了，战线也开始被迫慢慢向后移动。
将士们更加激动了，狂吼着口号，一举而上，铁血旌旗，黄沙浓烟火焰，喧嚣着这个战场。
战鼓再次响起，号角嘶鸣，北汉退军了，带着残兵落荒而逃。
将士们欢呼不已，像是这段时间的憋屈的怨气全都出了，所有人都开心大笑，直抛头盔，她心中也为这场艰苦地得来的胜利雀跃不已，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和他们一起欢呼，第一次，在这个古代打胜战，喜悦的心情无法愉悦，非常有自豪感，她保住了，她成功了！
而他紧绷的脸也渐渐柔和了下来，看着那黄沙滚滚的尽头，慢慢将剑收入鞘中……
或许，多年以后，史书会将这光荣的一刻撰写。
当天晚上，便设宴，犒赏三军，宴会上主持的是副将，主将司空净不来，让他们自己喝的尽兴就好！
枯枝在火光中烧的噼啪作响，他们围成一圈喝酒，吃肉，连伤兵都包扎好伤口，一同跑过来庆祝，可想而知，这场战争的胜利，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欢喜。
“初先锋，你真的太厉害了，你那杀敌的姿态在我老吴的心中可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呀，看着小小年纪的你那么拼，兄弟们都热血沸腾了，丫的，非得把那狗子给赶出去不可，他妈的，老子不发威还真当我们唐军是病猫呀！”说话的是一个汉子，虎背熊腰，虽然说话很粗鲁，但是，为人却非常的直爽。
“吴大哥，你见笑了，我只不过是个新人！”一一被灌的有点醉熏熏的了。
“吴大哥，你还别说，咱净王爷那战神风范也不是盖的，我小六子今天能和咱的战神一起出战，就是让咱去死，咱也心甘情愿呀！”小六子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笑的一脸傻样，“特别净王爷说话那会，不怕死的就随本王一起生死，势要将敌军剿灭，平定战乱，保我大唐江山，万世千秋！我小六子他妈的就要给跪了，太帅了，哪一天我小六子也能那样豪气万千就好了！”
“哟，你这小六子还真敢说，那可是我们唐军的战神呀，你那么崇拜他，你应该含恨自己不是女人，不然嫁给净王爷以身相许好了！哈哈哈……”，说话是另一个中年汉子，喜欢调侃人。
“哎，老宋，你还真别说，我是有点含恨的！”小六子一脸郁闷。
“噗……”，一一忍不住喷了，这小六子，有受的潜质。
“初先锋，你慢点喝，酒多的是！”老吴拍了拍一一的背，给她顺顺气，以为她是喝酒喝猛了。
“没事，没事！”一一给了老吴一个万事都好的眼神，“小六子，你为什么那么崇拜净王爷呀？”
小六子笑了笑，“我小的时候刚好逢战乱，贼人杀到我的家中，将我的姐姐和妹妹都奸、杀了，我拿起杀猪刀就要和他们拼命，我的爹娘为了保护我，也惨遭毒手了，是净王爷保护了我，将贼人杀退，保护了我们的村子，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我长大后也一定要像净王爷那样保家卫国！净王爷是我们村子里的神！”
听到此番讲诉，一一的心中升起了点点怜惜，“小六子！”
“哈哈哈，没事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来，我们喝酒！”小六子笑了笑，举起碗，“今天我们好好痛饮一番，明天，我们还要继续杀敌呢！”
“喝！”几个大碗碰撞在一起。
“对了，你说净王爷为什么要娶那个什么北汉公主呀，呸，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要我们净王爷入赘什么的！”老吴很不客气地呸出口。
“你不知道吗？那可是很狡诈呀，原本净王爷是有个心上人的，就是我们所知道在长安大街引起骚乱的那个小乞丐呀，他们打算要成亲的了，但是那个狗屁公主居然对我们王爷下药呀，然后北汉就来诬赖王爷了，说王爷糟、蹋了公主，要他入赘，我草，这不是包藏祸心是什么，入赘了，不就等于得到了我们唐军的战神了吗？不入嘛，这狗屁国又以此作为借口来攻打我们，你说，这阴不阴险？可怜我们王爷只能认命，这不惨呀，惨的是王爷那个心上人不理解他 ，还想杀他，王爷更是痛苦万分，每日借酒浇愁呀！”隔壁一听这个话题，便蹭了过来，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地。
听到这里，一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最后不是没有痛下杀手不是吗？咳咳，再说了，她也是受害者呀，被背叛的人可是她呀！
“我说老王呀，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呀？”小六子勾住老王脖子。
“那是，和你们说呀，我家老婆的小姨子的隔壁就是净王爷的管家忠伯，他说的，能假吗？”老王翻了给白眼。
“原来如此！”一一心中了然，怪不得了！
“哎，我说大古，你怎么一个劲地喝酒呀？”老吴推了推旁边的青年。
原本猛喝酒的大古被老吴这样一推，整口酒都喷尽了火里，“哄”的一声，火势大涨，吓得所有人都后退一步。
“大古，你他娘的搞什么呀！”老宋骂道。
大古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捂住脸，蹲了下来，呜咽出生，“我想我娘，她已经很老了，我走的时候，她还生着病，我却无法在她身边尽孝！今天，和我同村的两个人死了，我怕有一天我也死了，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没人照顾我娘，我对不起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小六子也呜咽出声了，“我也想我弟弟，他今年才8岁，他好乖的，我只剩下他唯一一个亲人了，我好想他！“
“我草，你们两个大男人哭什么呀，用空留那个眼泪，不如多喝点酒！”老王心烦意乱的猛灌了口酒，但却苦涩在心中，“我也想我家媳妇，不知道她会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伤心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都等着我吃饭，我都没哭，你们担心啥呀！”老吴安慰道，但似乎却起了反效果，所有人都纷纷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好想再吃我娘煮的面条！”
“我希望，我媳妇不要再等我，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可是，我却无法给她未来！”
“我希望，战争快点结束，我想要去看我儿子，我走的时候，他才刚出生，名字什么的，我都还没给他想好……”
……
一一默默地退出这忧愁的氛围，以前在语文课上，有听老师讲课说起边疆的战士情怀，但是，如今身临其境，那份忧愁却更加的深刻。
说的好听，要建功立业，要驰骋沙场什么的，其实说穿了，每个人都不想要打战，谁没事活得好好的要出来送死呀，都是为了自己的家，都是想要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自己再苦再累也值得。每个人都希望和平，战争只是通往和平的一个途径，所以他们不得不去打战，没有了国，家何在？
他们必须保护好！
边疆的明月很圆，有羌管嘶哑出声，带着一丝悲凉，弥漫在空中，像是远方的思念和呼唤，一一步上高楼，只有那里才能看得高，看得远。
但，似乎有人比她早一步来了，只见那凭栏处，白衣凌冽，风吹乱了他的黑发，显得风情万种，脱去战袍的他，少了战场上的那么杀气，那原本的病美人气韵倒是出来了！
他看向她，她看着他，久久无言，她后退，转身欲离开。
“一一！”他出声，她停住了脚步！
回眸，目光中没有了以往的爱恋，平静如水，“净王爷有何要事吗？”
“无事！”依旧是那样面无表情。
“那末将告退！”脚再次迈出。
“你恨我吗？”身后悠悠响起这样一句话，就像花掉落在地上那般。
一一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来，大步向他走去，靠的非常近，以至于他可以看到她眼底压抑的悲伤，“净王爷，你说呢？”
“不要叫我净王爷！”司空净皱眉，那显得非常陌生，感觉他和她，永远在那条鸿沟两边，无法逾越！
“那要叫你什么？净王爷还真难伺候！”她嘲笑。
“你一定要这样吗？”他眼眸暗淡了下来。
“那你要我怎么样？原谅你吗？司空净，你未免太可恶了吧！”她愤怒地看着他。
司空净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
一一变本加厉，咄咄逼人，“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你认为我们还有可能回到过去吗？你不信我，还想杀我，你以为和我一起死，我心中就会有所愧疚吗？司空净，我不会感动的，我说过，我恨你，我恨你，若不是我要讨伐拓跋云天，我绝对，不会呆在这里，我一秒钟都不想要见到你，一见到你，我就好恨好恨，恨不得一剑刺死你！你知道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疯了，发疯了，分不清白天黑夜，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些全都败你所赐！”
司空净震惊地后退一步，“我不知道，我……”
他那天吐血后就昏迷不醒，等他醒来后，发疯地找她，可是却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就像消失了一样。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说了也只是借口，有什么用呢？
“呵！末将告退了，净王爷你保重！”一一咬牙切齿地说，然后转身离开，大步向前走，最后直接用跑的！
看到一一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司空净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手捂住伤口，血染红了白衣，其实长安城外受的伤，还没有好，再加上他拼命地找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养伤，如今，他是带着病体上战场的。
可是，这些伤痛对他来说，都比不上心中的伤来的凌厉。
一一快速奔跑着，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掉落，终究还是挣脱了束缚，悲伤不断，她不想这样子对他的，她不想要伤害他的，她也知道，他也很苦，可是，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起齐墨晨的死，忍不住发起狠来，忍不住对他口出恶言，想要他和她一起痛苦，那份仇恨感像是大火般，熊熊地在她心中燃烧着，像只叫嚣的野兽不断嘶鸣着，哀叫着，在她心中划出一道道伤痕，她阻止不了。
“啊……”，一一仰天长啸，仿佛这样子她心中的痛苦就能减轻。
这一夜，彼此都无眠。
狼烟再次熊起，在这寂寥的边塞增添了一抹袅娜，战鼓再次敲响，号角再次吹响，两军再次对决。
只不过在这敌方的后方，有个人高高地站在城楼上，白衣胜雪和月牙色的华丽长袍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紫色的狐裘，唯一不变的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和那温柔无比的眼眸，绝美的容颜神圣无比，倾国倾城。
一一看到他，双目睁大，牙咬切齿，他真的是北汉的皇子，拓跋云天，那愤怒地火花变成了滔天大火，她渴望着，渴望着将他杀死。
号令一出，所有的人又开始厮杀，这次，她比以往都来得疯狂和勇猛，遇人杀人，遇佛杀佛，谁都不能阻止她，谁都不可以。
将士们看到如此疯狂的先锋也跟着疯狂厮杀了，他们和她一样都有着渴望，只不过，他们渴望的是战争结束，渴望的是回到家乡和家人团聚，所以那股力量驱使他们更加更加勇猛，只有将敌军彻底歼灭，他们的渴望就能够实现。
这次的厮杀，比以往都来的快捷，谁说他们勇猛有功，但是，却让人觉得格外诡异。
战鼓再次敲起，号角呼呼，敌军退了！
但对于一一来说，怎么可能让他们逃了，特别是那个人出现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她一个人骑着马追着他们。
司空净蹙眉，大吼，“穷寇莫追！”
跟着一一的那几个人听到他这样一吼，便停了下来，只有一一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城墙上那个人要离开了，她不能让他逃掉。
司空净大喝一声，策马扬鞭，追着一一而去，“你们先回去，本王把她追回来！”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不过还是顺从地听命！
一一进入城门了，司空净也进入了城门，一个在前面狂奔着，一个在后面狂追着。
“一一，停下，可能有诈！”司空净对着她大喊。
一一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策马狂奔，现在她的眼中只有那个人的身影。
“你再不停下来，军法处置！”
在过峡谷的时候，峡谷的两边突然出现了敌军，拓跋云天站在最高处，俯视着他们。
果然有诈，怪不得今天败得那么快，原来全都是阴谋。拓跋云天故意出现，他知道，按照一一的性格一定会追着他不放，而司空净那么爱一一，肯定也不会放任她一人前去的，而只要在这里埋伏的话，唐军战神就永远只能成为传说了！
拓跋云天看着他们，一一死死地盯着他，大喊，“拓跋云天，你给我下来！”
拓跋云天温柔地摇了摇头，缓缓地举起手，弓箭手将箭瞄准他们。
司空净瞬间睁大眼睛，在拓跋云天下令的同时，无数只箭向他们而来，对他来说最可怕的是，他看到那些箭射中了一一，然后她整个人都跌入了河流。
“一一！”司空野呐喊，飞身而入，抱着一一，然后被湍急的河水冲走，然后，那下面是瀑布……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68、江山嘶鸣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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