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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局面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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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已定的局面
「这…粥太浓不易吞咽…」亮语毕随即起身请人代于找佐为。
也不知最近的他到底怎么了！常常失神失神的，有时甚至会听见他唉声叹气的声音…心伤的模样似光般，难道南方的空气会使人抓狂吗？怎么来到此后，该镇定的人竟慌了手脚，而事又接肿而至。
约莫一箭步的时间…佐为到。
亮使了个眼色…确定他明白通晓后，便转身随着奴仆迈步前进。
进藤家的厨房不一回儿就到了，亲手执刀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配料一一切下…细细如末的食物全都展现在眼前，放置水中熬之，慢慢用小火煮之，用鸡去油而不使之不腻，尝起来清淡非常…这就是自己所要求的。
随后用汤匙舀起，浓而不稠，浓而不失其味，比稀粥还稀。
再回到心筑时，众人已齐聚一堂…甫进门随即瞥见光深邃的眸子，四目相望了回，他先移开眸子轻瞥于一方，不想再望之，一点感激的样子都没有。
嗯！光这是什么态度？！这是自己照顾了他一天应给予的回报吗？！果真用毒用久后，人也变得无情无意，早知昨日就不该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旁，早知对方不领情，该让佐为照顾之，自己去陪陪明儿、哄哄小娘子，最起码明儿将来会是枕边人，也会与之长相厮守共度一生，而光不会，与他相处，只有在自己和明儿还待在南方的这段时间而已。
亮随而将刚煮好的粥端至小桌前，床沿边有明儿、美津子互相照料着他。
「亮，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谈你的亲事呢！」正夫兴匆匆的说出口。
亮、明二人的脸瞬间潮红一片，而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谈亮和明的亲事要在自己房内谈呢？难道连自己所属的心筑，也没有管辖的能力吗？！要谈为什么不到河畔边的明儿所在处，曲陵阁去谈谈呢！为什么大家不留个地方，好让自己能够慢慢疗伤、慢慢接受亮和明是夫妻的事实？如今将心筑也占去了…那我…到底要去哪？！
难道也像他们一样…鸠占鹊巢，跑到曲陵阁去修养心性吗？！纵然这是不错的方法，但，我不是亮和明，没有勇气去伤害别人…
光不想听…眼直盯着床内被风吹得飘飘起的床帘，自顾幻想着自己是曲陵阁河畔的野草，虽然同样存在于世，不过，亮只会看见处在阁内的明儿，而不会看见在河畔边的野草，河畔边的野草虽有其功能，但重要性依然比不过阁内的明儿。
「找个时间让你们拜堂成亲…择日不如撞日，就订在下个月月初如何？还有一礼拜的时间可以准备…」美津子说道。
此刻听闻亮明即将拜堂成亲，另有一人也暗自伤神，只是此刻紫色的长发，男扮女妆着的长衣，挡住了别人可见他的视线，他喜欢明儿，也知道…在床躺着的那人喜欢亮，可当局者迷啊！亮一直没发现光的感情，一味的只对明很好很好，不过，是否该高兴呢？！让明儿幸福，自己也该快乐的啊！
「一切随您做主…」亮语毕声歇，将煮熟的东西由桌上再递给明…可明儿粗身重脚的舀着，随即将东西滴在被褥上…
「明儿…还是我来吧！」亮接过碗…轻柔的喂光…
而光二话不说的吃着，可眼帘依然下垂，不愿意看亮任何一眼。
其实自己是不敢看，深怕多看一眼，又会让自己多心伤一次，他不想再承受被爱片片凌迟的感觉，昨夜缠绵的吻，就当作春梦一场，什么事也没发生，虽然知道这样贪婪的吸取他的吻是不对的…可昨日的情形也别无选择，就当作是梦吧！这样或许自己会好过些，且昨日手脚均无法移动的亮，也没发现任何异状的地方啊！
亮一匙一匙喂着，发现虽然刚刚很气光不理不采的态度，不过，如此近距离的喂着他吃东西，不高兴的心情马上就会烟消云散，望着他低眉望着的感觉，底心竟也会生出想仔细看他的念头？！
这…到底是这样的心情？矛盾的心情吗？！还是另有词可形容？！为什么心情会转变？难道真因他生的同明儿一般吗？！自己爱明儿…顺到也将光儿怜惜之？！
依照礼俗…亮明这几天是不能相见的。
偌大的房间只徒留亮与光…佐为依照自己的命令，片刻不离的保护明儿…自己不要他受任何一丝伤害，而自己也可以确定昨晚之事，只是作梦，因为依剧自己的观察，无人面有异色，肯定只是梦一场，绝非真实，只是…真得不明白，为什么是梦，还要梦得如此真实；为什么是梦，早上醒来时，唇里竟还留着淡淡的味道；为什么是梦，还要让自己的心思不断在那徘徊思索…
难道，真得把他当作一场梦，自己会比较好过？！
十二、真相？
很多时候会怀疑眼前的光到底是谁？自从准备婚事以来未见明，但却可以天天与光相处，有时候会觉得光和小时候自己所认识的光不同，反而与小时候的明儿略为相似。
「光…」亮看着他由弯延小径抱琴而至，他又独自静坐于松下弹琴，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光身上总有股松树淡淡的松香，闻之使人为之清爽；而明呢！身上则散发着自然的体汗味，虽也是香香的，不过与光身上的就是有所差别。
光抬起头望了一回声音出处，瞥见亮随即低眉信手播弦续弹…没原由的就是不想看见他，就算知道他在喊自己，不过，某光也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也可以选择该不该搭理的。
且明天…他即将与人拜堂成亲，对象还是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十年来一直思念着他，希望对方也有一天也可以抱抱自己、看清事实，不过…这有可能吗？！就算真得看清事实了，可能由自己的痛苦，变成三人的痛苦。
想着天真无邪的妹妹，自己就不忍心伤害。
眼前的人可会自己的妹婿呢！，论辈份他还要叫自己一声哥哥！将底心的秘密永埋于心，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亮原本就是属于明儿的，若无换身份之事，怎么会今日之风波？！把原来的东西，置于原来的地方，原本就是对的事，没什么好遗遗憾的。
音乐幽幽传来混着松香…亮停步，闭眼细细欣赏…
丝竹乱耳，由心中升起一片莫名的哀凄，亮竟不自觉伸手抱心…听此音乐竟有种心痛的感觉，好似让一把无形的剑，无心的乱砍刺，不过，虽然被刺了，血却一点也流不出来，因为这把无形的剑，并无杀害他的意思。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光所要表达的音乐为何如此哀伤？！明日明儿要成亲了，乃进藤家之大事，纵然非是正妻所出，但有女出阁，也该是件令人高兴之事，不该配这样哀伤的音乐的。
思及此亮移步走向光，欲借琴弹些适时的音乐「光…琴可不可以借我…」…随即开口借问，光也起身让出位置。
亮拣了一处坐下，左右手放在弦上调音…正当要弹一首曲时…起的第一个音，琴弦竟应声而断…在场的两人顿时脸色刷白…
为何喜宴前要来个断弦…是大凶的前兆吗？
光见状，随即将之抱起，快步离开…可行动过于匆促，移步也不协调…不小心地让自己的脚给绊倒…
亮乃眼明手是之人，便马上运功，随即将光抱起。
但此时此刻在光身上竟掉出了一把白狐骨梳？！世上没几把的白狐骨梳光身上也有一把？！
「光…你为何会有？…」话还未全说出口，光就弯腰将梳子拾起，藏回衣袖里。「你身上为何会有此梳」难道当年的明儿就是眼前的光？他俩因种因素或某种交易、抑或只是玩乐，所以彼此交换身份？！若是因某种因素时交易，那小时的光和明，心机会不会太重？！若只是玩乐…那自己十年的相思，岂不也只是玩乐？那一切都是白废？
亮抑制自己的心情，不动声色，静听对方的说词。
「你是指白狐骨梳吗？此乃我于曲陵阁湖畔边拣拾到的，觉得挺好看的，就一直放在身边，他可陪了我十年了呢！」光说道，脸依然不改神色，因为他知道，现在若露出异样来，以亮的聪明才知，随而看得出的，他不想让他看出。「这梳出了什么事？」光语气上扬表疑问，抬头看亮的眼，也是满满的疑问，根本看不出任何不一样的情绪来。
只是…我撒了个大谎骗你，什么拣到的、什么觉得好看，都是假的，我又不是女人家，就算拣到发梳，也不会留在身旁啊！会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只因这是你送给我的啊！虽然你送错了，但我不能因你弄错而机皮下此物吗？我难道不能当个痴人，弄不清原意吗？！
「没，若此物你喜欢，你就收下吧！此物是我当年送给明儿的，不过，当年的他才五岁，又那么顽皮，遗失此物让你拾之，就是有缘…」只是光非北方人，身长于南方的他，怎能正确无误的唤出此梳之名〝白狐骨梳〞呢？且非一般富贵人家均能得之的啊！就算高高顾上的皇帝，也未必瞧过！
「原来是明之物…那我该还之」反正你与成亲了，何必再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光抬头看了一眼俊逸非凡的亮，随而低眉下望。
也不必再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人。
「说送你，就送你…安心收下吧！」亮眼儿笑道，看光的样子，也不像说谎，虽白狐骨梳是很明贵之物，用来当订情物很适合，不过，当年的自己没为小娘子想想，原因，小小孩要保管好此物，也是难事啊！
「不用…」光语毕，随而将袖中的骨梳拿出…往松旁的小湖丢去。
骨梳在天空中划了一道很美很美的弧型，随而直直落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点火了…不要就不要，难道不能递还给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丢到湖中是我示威？！难道光也认为我娶了明，也抢进藤家的家产？所以也表现得如此之不善？！这段日子以来，扪心自问对光也很好，可他总是不理不采啊！
「没有，只是将物归原主，这边的土地是爹亲给明儿当嫁妆用的」物归原主而已…
亮听完这般说词后，气冲冲离去…他实在不能接受这般的光。
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子…光摸了摸袖内冰凉的东西。
「亮…对不起，我骗了你…」光低语着…除了自己外，没人听了到这翻话…
握着骨梳，感觉着他的存在，知道刚刚自己这样做，会弄得你很生气，可是别无选择啊！如果不让你恨自己的话，将来之事如何成？！如果不让你恨自己的话，将来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之时，明儿也会过得相当痛苦啊！
你刚刚说梳送我了…我当然会收下…这是我的宝贝的，也是回忆，你既然开口说了，我也没必要违反你的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