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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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眼神明显写着得意，他不在乎的说：“当然，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姓氏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德拉科的脸色并没有随着他年长情人的好说话而褪去，反而从男人的说法中意识到了他们的上下问题，这让德拉科的小脸更加红润了起来。斯内普不以为意的抱起男孩推开书房门，需要用到的书籍已经被家养小精灵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镶金边的奢侈设计更是让斯内普不满的皱起眉心——就审美风格而言，斯内普喜欢极简素净的风格，而德拉科在马尔福家的家庭教育之下更倾向于纷繁复杂的奢华风格。
斯内普抱着男孩直接坐在自己怀中，而翻开了书籍内容的男人看着没有丝毫炼金相关的内容深深蹙起了眉心。斯内普耐着性子向后翻了几页，最终也没发现这本书和炼金术有丝毫相关。烦躁的男人低下头过长的黑发扫过德拉科的脸颊，转而有些不耐烦的说：“这就是古老的炼金术吗？甚至比我曾经看到的如尼文还有创意的记载方式不是吗？”
“多利，把《体面的生活——衣食住行》内容与炼金术相关的辅导书籍找出来。”德拉科抬起头亲吻着斯内普的下巴，平静的选择了在男人被先祖戏耍之后才做出正确选择——家养小精灵都是世代为了巫师家庭服务的，而他们只服从于让它们出生的房子的主人，说的在明确一点就是如果布拉德利克还活着，那么小精灵理所当然是听命于他的，可惜他已经只是一副画像了，那么目前的马尔福庄园里德拉科的命令就是最高指示。
“啪！”的一声一本厚厚的同样镶嵌着金边的皮质封面的书籍出现在了德拉科的眼前，没等男孩伸手，一只苍白的手狠狠拍开了德拉科的手指，紧接着一声愤怒的咆哮把德拉科吓呆在了原地：“德拉科·马尔福！这本书散发着强烈的黑魔法气息，别说你的没注意到！”
“……这是在马尔福庄园，我为什么要怀疑布拉德利克给选给我的书籍的安全性……”男孩不满的鼓着脸颊嘟嘟哝哝的说。
下一秒男孩的下巴被用力掐住，一双凶恶的黑眸狠狠瞪进了德拉科的灰蓝色眸子里，温暖的舌头挤进德拉科的口腔里，德拉科确定自己的嘴唇已经彻底麻木之后，他终于被男人放开了桎梏：“记住，不论面对任何时间、任何事情、任何人，谨慎将会是你最大的美德！”
德拉科看似无奈的点点头，嘴角处勾起了甜蜜的弧度，而男人只是若无其事的同样毫无防备的伸出手丝毫没有检查就拿起了小精灵送来的书籍，即使这本古老的书籍散发着强烈的黑魔法波动。
德拉科看着男人的举动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然后他不满的“啪！”的一声压住了男人手中的书籍大声说：“你为什么不在任何时间、任何人身边都谨慎的注意自己的安全，斯内普教授！”
“哦，这可多么遗憾，这可是马尔福庄园，你的先祖怎么可能让你有接触可能受到伤害的书籍呢。”斯内普假笑着说，男孩立刻被男人吐出的话语气得鼓起了脸颊，斯内普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越发惬意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元素的奥秘》——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这种名称才应该是严谨的炼金术所具有的名称，就像他的书柜中那排阴森森的黑魔法书籍的名称一样符合人们的想象。看着手中炼金术最基础的知识，斯内普不得不承认难怪尼克·勒梅上一辈子是帮助邓布利多这个老朋友才把魔法史出借，即使在当初黑魔王实力最强大的时候或者黑魔王复活之后也没有被抓住——炼金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理解揭示了魔力的奥秘。
魔法是无所不能的——这句话巫师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就算研究了能力强大的黑魔法斯内普也从来不认为这是可以实现的，但炼金术向他开启了另一扇通往不同领域的大门——也许用炼金术的去做的话，魔法确实是无所不能的。斯内普以全新的想法将全部心思投入了手中的书本中，而德拉科却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钻研的人，他更倾向于马尔福家特有的享乐性子——好吃懒惰、骄奢淫逸。
男孩轻轻打了一个哈气，靠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没多一会就睡着了。打从回到了十一岁，德拉科的身体状况也自然而然回到了当初那种瘦弱的状态，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感到困倦和疲乏，而斯内普身上终年不散的味道更是让他心中安稳，也更容易安心的睡着。
斯内普并没有发现德拉科睡着了，却在男孩靠在他脖颈上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变换了一个能让德拉科枕得更舒服的姿势。睡梦中的德拉科枕着斯内普的颈窝嘴角勾着惬意的弧线，像只爱撒娇的小动物那样蹭了又蹭，终于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安心的趴在男人怀中，直到夜幕将至斯内普被紧张兮兮尖叫着撞地板的小精灵从炼金术的神秘中惊醒。
“……德拉科，起来吃晚餐了。”斯内普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已经没有知觉了，该庆幸他翻书使用的一直是另一只手臂吗？
“嗯……，嗯~~”德拉科从鼻子里发出抗拒的哼哼声，斯内普也没有像在霍格沃兹中对待学生那样粗暴的一把拎起男孩或者是干脆用魔咒让男孩飞出去清醒清醒。他只是摆动了一下自己麻木的左肩，然后用仍旧灵活自如的右手轻拍了拍男孩的脸颊，在德拉科继续哼哼着耍赖的时候，斯内普终于嘴角挂着假笑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住德拉科挺翘的鼻子。
“呼！呼！”德拉科一把推开斯内普的手臂用力呼吸着，不过男孩并没有立刻大喊大叫着要告诉父亲表达他的不满。在德拉科终于确定自己能顺利的呼吸时，他不高兴的皱着自己皮肤紧绷的额头将充满了指责的视线对准了年长的情人。
斯内普只是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说：“据我所知不按时吃饭睡觉都会长不高——比如上课不听讲、晚上去夜游的救世主——而不幸的是，亲爱的小马尔福先生，你目前快要两者两样占全了。”
德拉科的小脸立刻煞白了起来，他抖着嘴唇说：“这不可能，我上一辈子只比你矮一点点！”
斯内普没在多与德拉科谈论身高和睡眠之间的关系，而是直接抱起脸上仍旧带着不小心压出的浅红色印子的德拉科直接走向楼下的餐厅，比起睡眠他更关心德拉科的饮食，这孩子挑食的程度让人发指。
德拉科不负斯内普厚望的在餐桌上对着一桌精美的餐点横条鼻子竖挑眼，硬是让马尔福家全体小精灵集体冲向了坚硬的墙壁。在小精灵的自虐结束后，德拉科也挂着笑容一口一口吃掉魔药教授绷着脸皮抵到他嘴唇边上的晚餐。
“我突然觉得，这顿晚餐是极其美妙的。”德拉科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着嘴角沾上的酱汁，斯内普深黑色的眼睛蓦地眯了起来，空出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空荡荡的餐厅里回响着斯内普敲着桌面的声音，德拉科眼中的引诱之色终于归于平淡，他老老实实的接过刀叉规矩的低下头吃着自己的晚餐，而在男孩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的时候，斯内普温暖的手掌轻柔的放在了男孩的头顶。
“德拉科，你不必勉强你自己做出这副样子，你现在只有十一岁，即使我知道你并不是看上去这么幼小，但我仍旧希望你能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你不需要担心太多，我向你承诺过，这一辈子我只属于你。”斯内普的声音比以往压制的更加低沉，似乎不擅长于诉说这些甜蜜温暖的情话他的声音几乎是含在喉咙里面发出来的。
男孩乖巧的趴进高大瘦削的男人怀中，过了一会之后，德拉科的脸上重新挂起了小混蛋的傲慢笑容，他点着自己淡粉色的嘴唇说：“亲爱的斯内普教授，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即使我不做什么，只要出现在您的面前就是在挑战了您的道德底线呢？”
“德拉科·马尔福！去楼上把你需要看的内容弄明白，明天早晨我要检查你的学习情况。”斯内普的声音瞬间冷厉了起来，而男人隐藏在黑发之后的微带着红色的耳朵其实已经表明了很多内容。
德拉科得意的笑了起来，他慢慢的踱着步子走上楼梯，然后转过身像巡视着自己领土的国王那样高傲的说：“那么，我认为我需要一些指点和帮助，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您有没有兴趣晚上为我讲解一下你下午总结的内涵？”
“这是我的荣幸。”斯内普扯开嘴角勾起一抹假笑，快步走上二楼重新抱起男孩直接回到德拉科的卧室——或者说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卧室，德拉科为斯内普选择的客房从一开始就被两人彻底遗忘了。
那本对现在的巫师世界而言已经价值连城的炼金基础读本就这样再次被家养小精灵从书房送到了德拉科的大床上。德拉科枕在斯内普的肩膀上，而斯内普则已经脱下了他阴沉的黑袍换上了舒适柔软的浅灰色睡袍靠在床头一手举着炼金术低声阅读，每次在一部分内容结束之后，他都会就自己的理解为德拉科做出一番讲解，但同时为男孩保留了思考的空间——毕竟对于炼金术而言，斯内普也不过是个外行人，他的理解很可能与炼金术的实质天差地别——斯内普并不希望在他同样不熟悉的领域中误导德拉科走上错误的路途。
男孩开始还老老实实的专注于书本上的内容，却在斯内普低沉丝滑的声音阅读的过程中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没多一会，德拉科扯住斯内普的睡袍晃了晃。斯内普不解的挑着一边的眉毛带着询问的表情转过头，而德拉科只是干脆的亲吻了上去。
当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结束，斯内普冷静的重新拿起书本进行着学习的内容，而德拉科却有些不好意思，他似乎在斯内普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对男人再出做出了引诱的行为。
“西弗勒斯，你似乎并不喜欢我的亲近？”德拉科试探着询问到。
“德拉科，我说过了，你现在只有十一岁，我希望你能在一次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而不是围着我这么一个已经成年的阴沉男人展现孩子青涩的美丽——至少，就我所知曾经你十一岁的时候迷恋的是少女弹性十足的大腿不是么？”斯内普嘴角不屑的扯出一道锐利的弧线，话中的内容也同样不中听，但德拉科却得意的笑了起来。
“亲爱的斯内普教授，你还是把布拉德利克的话听进去了对吧？你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在毫无研究的炼金内容上注定会失败，然后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会迎娶一位名门淑女组建家庭，接着有着同样铂金色发丝和蓝眼睛的马尔福家漂亮继承人就会出生。再然后，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退出我的生活了是不是？”德拉科撑起身体，脸上的笑容由得意转为了刻薄，他直视着斯内普的灰蓝色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味道，紧接着没等男人开口，男孩继续道：“童年？无忧无虑的童年？我曾经是度过了这么快乐的童年，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让我们一起来回忆一下吧。
啊哈！多么美好啊，打从我进入霍格沃兹开始，我这个不懂事理、不明白人情世故的大少爷就因为自己的笨拙和傲慢成为了救世主的对头，不不，也许连对头都说不上，毕竟让人恐惧的黑魔王还存在不是吗？
我德拉科·马尔福不过一直就是个让人看不起的自以为是的小丑，洋洋自得的在学校里找着救世主的麻烦，然后一次一次比黑魔王更加悲惨的被救世主忽略过去——没错，他根本没有针对我的必要，我没那么重要。
作为一个有着深厚魔力的纯血继承人，我有着傲人的家世、出色的容貌、优秀的成绩，我还是这一代之中最能得到家长们认可的女婿人选，可是在霍格沃兹之中的七年生活只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失败者，我一事无成，我甚至没有机会保持住斯莱特林的学院杯，因为斯莱特林从我这一年级起不够优秀！我也没有成为过任何一次的年级第一名，我辱没了马尔福家历代在霍格沃兹之中积累的荣耀和名声！我他是个无能混蛋，在六年级的时候没能力保住自己的父亲，让我的母亲不得不带着乖戾的姨妈去威胁自己的情人来得到保护，我还让黑魔王毁了自己的家园——多么讽刺的一生！”
德拉科停顿了一下，缓和下声音说：“现在，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你还希望我这么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吗？把艰苦的、困难的、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一切都让你独自背负，或者再加上我强大狡诈的父亲，让你们一起为了我这个小混蛋的未来而去拼命吗？
我不想再做一次命运之中的失败者，我有能力成为长老魔杖认可的强大主人的——我本该优雅强悍的走完一生。”
男孩低下头吻住男人的嘴唇，不让斯内普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他最后平静的说：“德拉科·马尔福，只能做命运的主人，而不是被命运摆布的蠢货！”
斯内普无声的轻叹了一声，在异常压抑的沉默后他终究拥抱住男孩僵硬强撑着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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