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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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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让男人见了就想保护。
你身上有一种母性的美丽,细腻又温柔。
你身上有一种坚强独立的个性,在不同的挫折面前选择了勇敢地面对。
所以,我喜欢你!
四周变得鸦雀无声,灯光却突然变明亮,在面前这个男人的四周形成一个光晕,高贵的不敢靠近,可是灯光下的他却用世上最温柔的声音告诉她那些属于他的过去。
“第一次见童童的妈妈,我相信了这个世上有一见钟情。她和你一样很普通,我做好和父母拉持久战的准备,甚至偷偷开了家公司,如果和父母谈不拢切断经济来源,起码有能力养活她,不让她跟着我吃苦。可是……”
季池说到这儿停了几秒,声音暗哑沉痛回忆着过去的事。
“如果觉得痛就别说了。”李惠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手。
他笑了笑,轻轻地摇头,可是这个笑容在李惠看来比黄连还苦。
“家里闹的很厉害,她刚怀了童童,我父母跟她做笔交易,如果生了儿子给她一千万,女儿五百万,条件只有一个离开我。她……答应了,她对我说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孩子才能健康出生,那样爷爷奶奶看在孙儿的份上会接受她。她辞了工作专心在家养胎,不让我对外公布她的存在,其实我已想好和她去国外等孩子大了再回来。
她每天说爱我和我白头到老,再苦再累也要坚持到最后。你知道吗?童童生下来的那一天我有多高兴?我想这么可爱的孙女,她的爷爷奶奶看见了会喜欢的吧。可是,他们没来。没关系,只要我们三个能在一起就行。一个月后……”
季池再次停住,看着李惠的双眼竟然湿润了。
“她突然留下一封信离开,她说太累了,从来不敢告诉家人和朋友她有一个王子一样的男人,从来没有和我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目光,两个世界的人走不到一起。我想一定是我父母逼走的她,当我跑去质问他们时,他们丢在我眼前的是她写的五百万的收条和谈判时的录音。”
握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颤抖着,他反手紧紧地攥在掌心,“我不相信她的背叛,满世界的找她。要不是突然接到佩姨的电话,我会一直找到她当面问清楚,在她眼里我是不是抵不过五百万。我是佩姨带大的,跟她比母亲还亲些,在我的记忆中佩姨从没掉过一滴泪,可是那天她哭的说不出来话。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李惠摇头,被季池冷漠犀利的眼神冻得发冷,他的眼神只有一种情愫——恨!
“我的亲生父母抛弃了我的女儿!”他差一点同时失去生命中最爱的两个女人。
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冷漠又危险。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可说的过去?李惠不知说什么安慰他,只身默默地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迎着他悲痛的目光,伸手环住他的肩膀。
臂下的肩膀明显的僵住,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他的头轻轻地搁在她肩上,而她的下巴轻轻地贴着他的后背,在温馨的灯光下众人暧昧的的目光中,互相拥抱了好久。
仅仅是一个无声的拥抱,却让他一颗疲惫的心有了停留的地方。
“我不在乎我的女人是否漂亮,有钱,只要她有足够的坚强和母爱。而这些,你都有。”所以,他被她吸引了。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也许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季池的身份地位来的,只不过觉得没什么希望不如趁早拿钱离开。也许,她是迫于各方的压力不得不离开。
李惠想,如果换成是她,会怎样做呢?她不知道,但她只知道一点,她不会卖女儿。小腹从平坦到隆起,虽然身材走样变得那么丑,可是每一个做母亲仍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三、四个月孩子会动了,最开始像羽毛划过一样轻微的几乎不易察觉,临产前嚣张的乱动乱踢,只有母亲才能感受到期间的变化和那份喜悦。
她怎么可以,抛弃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啊!
可以说季池的故事彻底打动了李惠,虽然没有立即表态,但她对季池的感觉又发生了变化。睡觉前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坚强的谈笑风生的悲伤的还有吻她的。
第二天去上班,见到季池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发烫,可是季池看她的目光一直很平淡,平淡到她以为昨晚是个美梦。直到快下班收到季池的短信,约她晚上一起吃饭,才敢告诉自己那是真的。
吃饭地点是季池的别墅,她像是他带回家的女朋友又像是免费带孩子的保姆,李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究竟是嘛回事?
幸好,吃了饭后佩姨有了点眼力抱走童童给这两个人单独的空间。季池带她去书房,给她讲他以前除了爱情之外的事,又给她看各个时期的相片,两人相处的模式有点像初恋的情人。
尤其季池跟她偶尔的身体接触,不经意间就让她脸红心跳心乱如麻。
很晚她该回去了,她放下相册准备离开。“李惠。”季池喊她。
她抬起头,立刻撞上他暖暖的眼神,就在她心口抽紧时,脸被他捧住,一股热气覆盖下来,柔软潮湿的唇吻住她。
她想做点什么,推开他离开他,可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紧张羞涩的呼吸困难。
她忍不住的哼了一声,然后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她不想欺骗自己,其实她很渴望这样的接吻和抚摸。
他俩才算是真正的干柴烈火吧!
可是,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一屋子的暧昧。
“我像是一朵被爱洗涤后的盛开的蔷薇,任坚固柔情保卫了我……”
李惠的手机非常不识趣的响起来,戴佩妮的歌声彻底的把她从欲/望之火中拉了回来。她面红耳赤的推开季池,慌张的扣上扣子拿了包就往外跑。
季池追到外面,要不是强行把她塞上车,她真的有可能就这么傻乎乎的走回家。到家了,魂也丢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了身体接触,之间的感情也会变微妙。李惠没回答季池的问题,但季池也没追要答案,因为不需要了,他从李惠看他的眼神和偶尔羞涩的表情已经察觉出来,她正向他一步步靠近。
有些事,紧不得。
两个人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除了Linda看出一点苗头没有人知道这对男女正处于暧昧期,个个都以为隔三差五来骚扰李惠的季谦才是正牌王子。在不能摊牌的情况下,李惠只能能躲多远就多远。
胡蓝非在别的地方租了一间门面继续开洗车店,李锦海不用担心失业了,李惠的工作量越来越大,大到她很少有时间和胡蓝非通电话、碰面。
运城迎来冬季,御景华庭也迎来了最后一个黄金季节。年底,有许多单位来这里聚餐开年会。李惠忙的焦头烂额,季池找儿子已经有段时间了,可她忙的一到酒店就忘记问他。偶尔想起来,不是季池没空就是不在。
又是一个阴天,才十一月份可好像要下雪了。御景华庭的大厅早早开了灯,豪华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迷人的光线,映照的地面像镜子一样能照出影子。
李惠出了电梯快速的走到大厅,休息区的沙发里窝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卷发,神情落寂的看着大厅外面。
“非姐。”李惠看见她后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过来。
胡蓝非转过头,怔怔的看了她,几秒后唇边才浮出淡淡的笑。李惠在她身边坐下,已看出她的异常,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胡蓝非摘下墨镜,露出一只熊猫眼。“谁打的?”李惠惊诧道,这样的眼睛她太熟悉了,那些被打的躲在黑暗的地方偷偷哭泣的日子一幕幕的在眼前闪现。
“他。”胡蓝非的声音很低沉,不像平日那么大声。她说完戴上墨镜,见李惠的神情比她还痛苦,忽然噗嗤一笑,“好了啦,他没占什么便宜,被我咬了。”
小狗才咬人!李惠很想骂她一句,咬伤人又怎样?还不是把自己弄受伤,她早跟她说过,不要和男人硬碰硬,女人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男人。她以前就是不知道闪躲,痛了、伤了、怒了就和窦俊吵,代价就是遍体凌伤。
男人只要对女人动过一次手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就算她什么都忍在心里,还是躲不过他的拳头。
胡蓝非讪讪的揉鼻子,讨好的说:“我保证以后不打人也不被打!说正经事,下个礼拜五陪我去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