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二》深白

18、第 18 章

　　我和龙马现在站在龙崎教练的办公室里。
　　“不二，你考虑的如何？美国那边打电话来问你意见，龙马，你呢？” 我刚想开口，却听见龙马的声音：“教练，我没有考虑好，我也问过老头子的意见了，他说让我自己决定。
　　“我想，我等到全国大赛以后再说吧。”我依然微笑，国光，我从来不曾忘记，全国大赛啊。
　　“好吧，我知道了。”

　　出了办公室，我和龙马一起往教学楼走，我说：“你怎么不去美国呢？”
　　他仰起头看着我，声音坚定且严肃：“我只是想迈向全国大赛而已。”
　　我不禁想笑，这个孩子，真是有趣，但是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觉得错觉。
　　他说：不二周助，不要搞错了，我可没有帮你完成全国大赛的理想，我只是，想成为青学的支柱而已。

　　回到家里，看到你给我发来了邮件。
　　你在邮件上说，你恢复的很好，两个星期后，你就会返回，和我们一起参加训练，为全国大赛做准备。还有，你说你特别想念我。
　　我也是，国光。我开始摆弄我的仙人掌
　　曾经我以为，你走了以后，我可以专心打球，不再想其他，可是你又回来，出现在我身边，跟我说你会一直陪我走下去。
　　国光，你就是喜欢照顾我呢，一离开你，我就觉得不习惯了。
　　可是，我想我是自私的，为了和你在一起，伤害了我最不能伤害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呢？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今天老师问我去不去美国，我说等到全国大赛结束时，再做决定。
　　网球，职业网坛，真是诱惑。
　　我最初打网球的初衷是什么，小时候，我就获得过无数的网球赛冠军，我学习好，一副优等生的样子，我无法对输赢认真，甘愿在你之下，让我觉得我对你的眷恋实在太深。
　　那个有金色瞳人的孩子，他说，不二周助，你不要太过分。他说，不二周助，我以为我高估了你，没想到，你也就是这么落俗的人啊，我的格调怎会如此呢？我真是对自己有点失望啊。他说，他去与留和我没关系，他说他只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而已。
　　Ne,你说看一个陌生人时，目光会变的无比悲哀吗？
　　记得我们手牵手走在来学校的路上，你看到老师时，手突然紧张地松开，我真的很想笑，那不是我表面上的微笑，是内心的，国光，你不知道吧，网球部的大家都说你是万年冰山呢，上次英二还悄悄地问过我，你是不是脸部神经有问题？所以不会笑？我笑着看英二，他立刻转身走了，边走还边说，哇，难怪会在一起，一个冷的吓死人，另一个一微笑，我就全身发冷。
　　我们两个，真是两个极端呢。
　　或许就是这样，才在一起吧。
　　总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对吧。
　　那天我和龙马比过了，虽然我赢了，但是我觉得这是幸运的呢，最后那个，反手发球，龙马没有回击，我想如果他回击的话，未必会输的。
　　那个反手发球，是你上次回来时教我的，说是你在德国的教练教你的呢，不过，那种反手发球，出界率真的很高啊，毕竟是瞄准了线发的球，还要同时注意身体倾斜的角度，和发球时握力的大小。
　　龙马，那个球为什么没有回击呢。
　　我想，他是认为累了。
　　对，一定是累了，一直追逐着的，离自己实在太遥远，把自己弄的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不再像以前，能够快乐地打网球，自己的生命里只有单纯的网球，以为从来都是这样，却被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打破了，以父亲为目标，日后要进军世界的少年，怎能在这里停下脚步呢？
　　把仙人掌放回窗台上,我发现今夜的星空的确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