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莫一人

4、似乎是有奇迹，但奇迹仍旧让人感到不现实

　　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村官面试那天我见到了高中同学，虽然我们那时候只是几面之缘，几句话的关系，但是总算是个熟人，显得格外亲切。我们约好了体检这天在医院门口见。
　　头天晚上，我和老同学在□□上约好时间地点，正在收拾明天带的山东西。这时候我的□□响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严寒还会和我说话“干嘛呢，最近怎么样”红字的字体，字号大大的
　　“没事啊，收拾东西，明天体检”
　　“体检，什么体检”
　　“我村官考过了，明天去体检”
　　他没有意外的话语，只是隔了一会“我也想去”
　　我在次被他惊到，又是不知所措“你去干嘛”我发誓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想去”他简单回答“那你快点睡把，不然影响明天体检”
　　“会吗”他插开了话题，我也接着说下去。
　　“当然会啊”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随我关心，至少我感觉是。
　　“嗯，好，我收拾收拾就睡去”。
　　我为什么会这么听话，真的因为怕影响体检吗，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大不如从前，还怕这一天吗，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理解。
　　第二天。这几天总是阴天今天也不例外，我到了医院看到老同学。我们拍这长长的队伍开始体检，看样子这天会下雨，我心里还在想，他真的会来吗，下雨了，也许他就不来了。认真的很多，我门跑上跑下的，呆了我随怕的项目，抽血。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是害怕看见针管，输液的针管也好，就是最怕打针。高中毕业体检的时候，还因为抽血哭过鼻子呢。我攥着老同学的手，总算挨过了一针。心电图的时候，医生和我说，你心跳这么快啊，我说可能因为紧张吧，医生没再说什么。就在我们要去做胸透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看到了严寒的名字，不知道会说什么。
　　“喂”
　　“喂，你体检怎么样”他问我、
　　“嗯还好，快完了做完胸透，就剩视力什么的了”
　　“好，那我这就过去吧”他略带兴奋的说。
　　“这么大雨你就别过来了吧”我眼光闪烁。
　　“没事，开车有淋不着”
　　“不是危险吗”
　　“没事，你先去把，我现在就过去，我挂了啊”
　　我又耍无赖，但我一点都不生气，老同学问谁啊，我只是说，也是咱们高中的同学啊，她隐约知道了什么，笑笑也没问，我们俩冒着大雨跑到对面楼去做胸透，接着很快，所有项目都差不多了，最后，医生还是跟我说，我的心跳太快，这让我小担忧了一下，很快就放下了。我和老同学站在医院的门口，我们两人共同撑着我那把绿色的雨伞，还好够大，我给严寒大了个电话
　　“你在哪呢，到了吗”
　　“嗯，快了，你们完事了吗，那你等我吧”
　　“嗯行，咱们有个高中的老同学，她没带伞，一会你送她去车站行吗”
　　“行没问题，等着我吧”
　　天还是下着雨，路边车很多，我们俩在雨中等着，终于看到他了，老同学硬是让我做到了副驾驶上，我有些尴尬，她什么都不了解，还以为我俩什么关系呢。我问严寒：“你还认识她吗”
　　“当然认识了，她不是学习很好总靠年级第一吗”记性还不错。
　　老同学在后边谦虚了起来，还叮嘱我要对严寒好点，我尴尬之极，老同学啊，你到底了不了解情况啊，严寒只是微微笑了笑。雨还是下着，我让她走着我的伞走了，车里只剩下我们俩个，我又有点尴尬，拼命找着话题：“医生说我心率快”上帝原谅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是吗，他没说别的吗”
　　“没有，应该没事，就是跳的快点嘛，我们要去哪儿”
　　“你饿吗，早上没吃饭吧，先去吃点东西把”
　　“吃什么去”
　　“你想吃什么”
　　“去吃蛋糕吧”我的最爱。
　　“行”
　　我到我到了蛋糕房，我最在桌子边等他，这似乎是习惯，我以为我忘了。他拿来了两块蛋糕，一块是巧克力的，一块是芒果的，我狼吞虎咽吃，他看着我吃，我真的饿了，剩了一点没吃完，我让他吃，我似乎完全忘了我们的关系，他当然没有吃。收拾好东西，他去买水，他买了我最喜欢的水溶C，他还记得，我接过来上了车。
　　“我们要去哪”我卸下了之前所有的武装，在听他的意见。
　　“到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故弄玄虚
　　是，这是他，他会给我惊喜，他之前也这样过。我似乎很安心，为什么，我问自己，为什么，我找不到答案，或者说，我知道答案却不愿承认，我一味的把那件事的责任推给他，我以为我恨他，但是我没有。也许我错了，我想错了他，也许他也在自责，他不该丢下我一个人。想到这，我心里一紧，我之前是不是对他很过分，我看了一眼，他很自然的坐在那里开车，他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小男孩，这次我是不是可以相信他，是不是应给他、给我们一次以机会，我很累，一直很累，心里藏了太多事，一直在压抑我，把我的心压变形了，甚至有的时候，我都不理解我自己做出来的事，但没改变的是，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依旧牢牢的，为什么，我多次问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了”他对我说
　　“我四周看了看”很多树，我们还是在路边，他往前边指了指
　　“好像是个公园吧”我问他
　　“是啊，我早就心里想着，要带你过来”
　　我听到这句话，说不出的心酸，是不是我太过分了，就算一切都怪他，他并不是有意的，他并不知道。我劝自己，这是我擅长的，我两年，我擅长自我安慰。
　　我们下了车，刚下过雨，公园里面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空气还是湿漉漉的，天阴着，我喜欢这种天气，不热，空气清新，我们俩走着，他在我左边，我想到很久以前，我们也是这么走着，只是手拉着手，我总是不看红灯，他总是拉着我站在马路的外沿，他说，这样来车我就能保护你。我们继续走着
　　“好大啊，真漂亮”我感叹到。
　　“嗯，我也决得好看”他说。
　　我们继续走着，先是林小路一样，走到了河边那，过了桥，我看到不远处有小木亭，便走了过去，他一直都在随着我走，我门并没有说很多话，站在弯弯曲曲的木头小桥上，我想到了很多从前的事，那些记忆里的事，那些记忆里的事总是从我脑中钻出来
　　“我累了，咱们坐会吧”刚下过雨，木头湿乎乎的，但是真的很勒
　　“嗯好”他找了一块干一点的木椅“这边干点作这把”这是他，他总是比我细心，或者说是我太粗心了，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又想到多年前，在某教室里，两个孩子在说笑“你也算女生啊”他这样说过，那个时候我是不太淑女，想到这里就想笑。他坐在我旁边，还是我左边的位置，我们似乎不约而同的习惯了这个位置，我总是会想得很多，从前的事，现在的事，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从前的某个瞬间呢，关于以后，我真的不敢想。
　　“咱们往回走把”我歇够了，对他说。
　　“恩行”
　　那天我穿的是个小高跟鞋，虽说跟不高，但是对于我穿惯了帆布鞋的来说，走多了，也是煎熬，上小山包的时候，因为刚下过雨，我差一点滑倒，他服了我一把
　　“没事吧”他问“我拉着你走把”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我似乎习惯了这句话。我自己可以，是啊，那么重的伤痛我都撑过来了，还有什么不可以。他拉着我没有松手，小雨渐渐的下了，我们俩撑着一把伞，他拉着我走，我说不清的心理却想被他这样拉着，这么久了，你没有拉着我，你会担心吗，我真的摔倒了，你会心疼吗，就像从前一样。我们都到了来是的小路上，我看到一下小孩子玩的东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想玩吗，你去玩会吧”
　　说我幼稚也好，说我长不大也好，他从前都是这么宠着我的，所以我一直就长不大，即使离开他的那段时间，我依然是那个小孩子。
　　“好啊”我高兴道。
　　他拉着我跳上跳下的，我很开心，这是真的，不是伪装，至少此刻我是开心的。玩累了，我们继续往回走，回到车上，两个人多少都有些疲惫，他发动车子：“去哪吃饭啊，你想吃什么”虽然他这么问，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早就有打算，只是想征求我的意见，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不知道啊，我还不是特别饿”但是我知道他饿了，他很规律，突然我想到之前帮玲仔搬行李，他请我吃烤鱼便问他：“你吃过烤鱼吗”他说：“没有啊，有了咱们就去吃烤鱼把”我说：“好啊，我吃不了多少，别太多菜了，吃不了你都包了啊。”这一刻，我们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某个时候，和那时一样。
　　他还是那个样子，吃饭的时候比我还急，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狼吞虎咽，真的有这么饿啊。果不其然，他还是点了很多菜，两个人，不，充其量一个半人的饭量，怎么吃得了这么多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饭量就一直很小，看他越吃越起香，越吃越多，我还真觉得那还是那个孩子呢
　　“你不觉得，吃饱了就会感觉很幸福吗”他问我。
　　“这到没觉得，但是吃饱了会很高兴就是了”我说。
　　“那就是了，吃饱了就觉得幸福”他还是那个他，我想笑。
　　看着他吃饭的样子，确实觉得很幸福，什么东西都能吃这么香，他说过，他不挑食，这是个好习惯，如果我也不挑食，也许还能再长高一点。
　　吃过饭后，他送我回家，还是那个地点，经常的那个地点，似乎我们都有些不舍，但是总要分开的。我回到了家，妈妈问我，我说了实话，她说：“你们是又在一起了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了一句：“慢慢来吧”我自己也不理解这句慢慢来是什么意思，妈妈有一点好，从来不逼我说我不愿说的话，做不愿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