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莫一人

2、慌乱了我的生活，却只是一点点

　　我像是习惯一样，打开电脑挂着□□，没有上游戏，我只想安静一下，无端的，只想安静一下。或许是我看走了眼，或许是老天和我开了个玩笑，我的手机响了，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严寒。为什么他要打电话，不是有□□吗。很久之前，他会在□□上问候我，而我固执的只当那是问候。我迟疑了一下，接了电话
　　“喂”
　　“喂，我在你家这边，你能出来一下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我家这边，意思是来找我了吗，或许我心里清楚他的来意，却死死的不愿承认，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
　　“什么，有事吗”原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不能找你吗，出来带呆会啊”
　　“哦，好吧，等我一下”我简单的换了件衣服，走出家门。
　　这个熟悉的地点，我曾无数经过的地点，又有那个熟悉的人，等在那里，我却并没有惊喜，我笑不出来，我看到他站在那里，我胆怯了，脚上似乎被绑上了千斤锤，每一步都那么艰难。
　　“还记得分手的时候你寄给我的东西吗”
　　“不太记得了”很伤人，但是我是故意的。
　　我记得分手之前的一段日子，我把我的日记本给他了，让他看看，他不在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但是以后的日子，他从来没提过那个日记本。
　　“记得这封信吗”他拿了出来。
　　我当然记得，分手的时候，我说给他写东西，那是说好了要给他的，两个人一对的一个小相框的挂坠，我只记得有这个，还有一封信，其他的，我也记不得了。还记得，我在那个相框纸的背面写了一句话，意思大概是：永远填不上的空白。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毕竟那张纸放在在照片的位置，不打开是看不到的，我猜，他没有看到。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撕碎了那封信，我只是看着那些碎片，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
　　“撕了它吧，你还愿不愿做我老婆”他期待的说。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的电话向了，我猜是他妈妈
　　“喂，嗯……我在小钧这里呢，嗯，嗯”
　　我给他使眼色，要他不要说，可是他还是说了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他说。他看着我
　　“做不做我老婆啊，嗯？”
　　我还是没头说话，他一把抱着我，我直觉得全身僵硬没有任何感觉，任由他抱着
　　“放开我”我没力气的说。
　　“不放，我在也不放开你了”他坚定的说。
　　“放开吧”我只是重复，不知道为什么
　　他双手攥着我的肩，我来不及躲闪，他的双唇已经压了上来，我拼命的挣扎，他终于放开了。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碰我，或许真的，我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感觉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带给我多大的伤痛。
　　“为什么，我知道我原来不成熟，都是我的错”他辩解。
　　我只是向后退了两步“咱们保持距离谈话”我微笑了一下，或许是我想让他感到轻松些，并不像和他针锋相对，毕竟这个男人，我爱过他，但我不知道如何重新接受他，或许那件事，在我心里的伤始终无法愈合，越来越腐烂。
　　“那你就是做我老婆了”
　　“不，我没答应”我狡辩道。
　　“那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话。
　　“好，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沉默，并不是我答应，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俨然无用。
　　他拿着我的手机，把我加进了家庭计划，就是互相之间打电话免费的那个计划。不记得那天后来我们聊了什么，只记得晚上我们打电话了，似乎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我曾经想就这么一个人过完一生，去我想去的地方旅行，看我没看过的世界。
　　第二天早上，他打了个电话，那时候我还没起床
　　“喂”我明显带着睡意，我已经尽力清醒些了。
　　“还没起呢吧，这么懒还不起啊”多年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嗯，昨天谁的有点晚”我实话实说。
　　“干什么了，睡那么晚”他在质问。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确实，我失眠，很久了，总是失眠。
　　“以后早点睡吧，对身体不好”
　　“嗯”我答道
　　简单的说了几句，他就挂了电话了。这是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早晨起来给我打个电话，晚上睡前给我打个电话，他总是这样的习惯，后来我也习惯了，再后来，我用很久的时间改掉了这个习惯。
　　“那行吧，没什么事，你躺会儿就起来吧，不早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吧”他说。
　　“嗯，行”我回答。
　　挂了电话，我起床。那句“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吧”一直在我脑子里，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是有事给他打电话，而是我闲的时候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在想他，只是要我主动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在做什么，和他说着我高兴的事和不高兴的事，但是他不知道，我早就习惯了自己承担。那一天，我都没有打电话。
　　傍晚的时候，他来个一个电话
　　“你是觉得没什么事和我说吗”他急道。
　　我听出了他很生气，又有点伤心，我不知道说什么“没有啊，我怕你忙”我答到，再次原谅我不知说什么，我不是故意要你伤心的，我只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好，我不该逼你，你自己好好过”他生气了，更伤心。
　　说完他挂了电话，我收到了一条短信，10086，您好，您已推出1510XXXX409的家庭计划。我看着这条信息，久久的不能平静，这个和我只差左后一位的号码，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关联。我让他伤心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更伤心而已，对于他的回来，对于他的不挽留，对于他的说走就走，我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或许我已经不会再伤心，因为它曾经伤到了极点，之后再多的伤，都不会觉得痛了。曾经我是个简单的人，不会掩藏心情，喜怒一看就知道。不知什么时候，我变了，我变得不把悲伤告诉被别人，或许是我不想得到怜悯，我正常的对着每个人笑。
　　晚上，我上游戏，从何时起，我烦躁的时候就会这样，我决得游戏上的朋友，不会太复杂，他们也很照顾我。我得到了个新的游戏帐号。我尝试了一下新号，只怪笔记本已经被我虐待的学会了抗议，卡的要命，我只能在一旁看着别人奋勇杀敌。我喜欢看他们在游戏上切磋，任务的技能很华丽，很好看。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我不知道接还是不接，却不听使唤的按下了接通键
　　“喂”
　　“莫小钧”他叫我的全名，我不知原因“我为了你，和我爸妈吵架，你就这样对我……恩？”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怎么了，更不知该说什么。他继续说
　　“我总是想，如果上次我们出去住，你要是成了我的女人，那会不会……”
　　我打断了他，“别说了，我玩游戏呢，很忙”我故意让他觉得我不在乎，我不想让他提那件事，他不知道那件事的后果，他认为什么都没发生，是的，最初我也认为，什么都没发生……他还是继续说，我已经不想听了，我挂了电话。我讨厌他这样说，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我才是你的女人吗，如果什么都没发生，那我算什么，我心中隐痛。他不停的打来，我接了，电话那边是我们高中同学，是他哥们
　　“他喝多了，你有男朋友了吗，为什么不同意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多数时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没有”我答。
　　“那你干吗不同意”他追问。
　　“没什么，我忙着呢，你那他送回去把”
　　“你以为我没劝啊，他练过散打，我哪弄得了他”严寒是警校毕业的。
　　“你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让他回去把”
　　严寒抢过了电话，他似乎听到了“我不信”
　　“你把电话给他，我不想和你说话”
　　他哥们接过电话“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我依旧如实回答。
　　“那这样，你跟他说，你有男朋友了，让他死心吧，我就劝他回去了”
　　我犹豫，这太伤人了，我不知道我估计什么“那你把他送回去”他喝多了。”我承认，我担心他出事。
　　“嗯。我给他带出来的，肯定给他送回去”
　　我照他的话做了，挂了电话，就关了机，我心中忐忑，不只是担心他出事，还是担心伤了他。过了一会，我打开手机，到两条短信
　　“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在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我看这这条短信，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以为我已经不会哭了，为什么，我也很想问自己，为什么，我在怕什么。
　　我不愿意告诉任何人那件事，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永远腐烂的伤疤，或者，我自卑，变得没有安全感，也不再天真，我怕人别觉得我很悲哀，觉得我很可怜，觉得我不是好女孩。长期如此，我真的成了一种习惯。总感觉我比被人矮一截，却总要伪装着我很快乐，总要伪装着笑。忽然想起，一个人对我说过：我想看到你真正的笑，不是伪装。而我却伤害了他，到底谁最了解我，我没力气再接受别人了。
　　如果你在坚持一点，是不是我就可以投降了呢，那里有这么多如果，我恨自己，我变得懦弱了，这不是我，不是原来的我。我只告诉自己要坚强，不愿意把脆弱的一面告诉任何人，我突然想到了莫然，我们有多久没联系了，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可我没有勇气跟她解释，如果有她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