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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虎妃的挑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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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的书房里。
“王,以上便是殿级雌性近两日的作息和动向。”虎腾向王汇报完韩嘉仪的动态后,微微行礼,恭敬地站立到一旁,低头等着王的反应。
虎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状似漫不经心地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但却并未做任何停留,转手拿起了手边的另一份,全神贯注地阅读了起来,仿佛刚刚的报告对他完全没有影响,而他也完全没有兴趣去知道。
对于王冷淡的反应,虎腾微微挑眉,抬头望了眼书桌后的王,见对方并无异状,迅速地又回复到了之前俯首站立的模样。
虎夜察觉了下属的动作,却并没有拆穿。两人一直维持着室内的安静,只能偶尔听到翻页的微弱响声。
许久,虎夜都没有开口,整个人似乎完全沉浸在忙碌中。一旁的虎腾开始稍稍不安起来,而空气中的诡异甚至有让他有难得的窒息感。
“王……”虎腾终是没有熬住,“殿级雌性她……”
“有关她的情形,以后不用再每日向我汇报了。”虎王放下了手中看了一半的公文,终于抬头看向站立在一旁的随侍,“全权由你负责即可。”
“王?”虎腾抬头显得有些个不确定。王真的那么快就能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我对你的能力向来都很有信心,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我很放心你能把一切处理好。”虎王再次拿起桌上的公文,低头继续批阅,头也没有抬,语气颇为平稳地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下去吧。”
虎腾疑惑地看了眼王,微微点头便退了出去。
待房门被关上,埋首在文书堆中的虎夜方才抬头,一改先前无动于衷的态度,他茫然地看向紧闭着的房门,眼神全然防空并没有聚焦。这三天他尽可能地让自己忙碌,更是将前些天堆积的所有大小公文全部都亲自浏览批阅了一遍,不似从前,好多些无关紧要的文书向来是被他扔给随侍去处理的。
天知道他的内心是那么地渴望去看望后院里那名让他梦牵魂绕的佳人。可是她的叛逆一次次地将他击退,他没有信心去保证,她的冷漠和排挤不会再次令他抓狂……
王宫后院,蔺侍妃由她的随侍玄儿搀扶着,挺着个硕大的肚皮,带着自个儿院里的其他几名下侍,状似悠闲地四处转着。
“主人,咱顺着这股味儿寻过去,总没错。”
虎蔺用手里的帕巾装作不经意地掩了下口鼻:“你确定这便是她的体味么?”
“玄儿确定。”
虎蔺面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这雌性体味对异性来说却是很有杀伤力,可对她这个神经敏感的孕妇来说,还真是令她有些反胃,更何况对方靠着这个味道抢走了她的王,令她的心里更是一阵不舒服。
顺着这股雌性体味,一行兽人很容易便寻着了殿级雌性。
韩嘉仪的手里已采摘了不少的药草,此时,她正蹲在一簇植物前试图分辨其效用。
虎蔺由玄儿搀着,装着不经意地来到了韩嘉仪的身边。
“尊贵的蔺侍妃驾到,还不快行礼!”突然一名下侍大声地呵斥起来。
韩嘉仪被惊吓到,她并没有意识到何时自己的身边来了一群兽人,些许的怔忡后,她回过神,急忙起身,对着来兽礼貌地微微点头便试图闪到一边为其让路。
“在尊贵的蔺侍妃面前,你岂敢如此放肆?”站立在一位穿戴奢华的雌性身旁的下侍大声地对她喝斥道。
几名下侍立刻顺势拦住了韩嘉仪的去路。
这是什么状况?韩嘉仪转头看了眼那名穿戴奢华的雌性,才发现对方正挺着一个大肚子,不必猜想她便明白了对方是虎王的老婆之一。眼前的情景让她顿时醒悟过来,这不就是现代典型的正室向小三示威,准备掐架的桥段么?顿生的尴尬让她有些许的恼怒,而她这个‘小三’当的可真是冤枉。可是再转念一想,对方已经怀胎多月,却还要顶个肚子围剿小三,韩嘉仪突然又对她同情了起来。
她的态度即时软了下来,转身依着兽族的礼仪,颇为恭敬地向面前的雌性倾身行了一个半礼,随后不再逗留,试图离去。
“如此便算了么?”虎蔺身旁的玄儿见着面前的殿级雌性似乎颇为温和好欺负,胆子便顺势大了起来,“我们蔺侍妃乃是虎族最珍贵的雌性,王最宠爱的侍妃,而你,一个连名分都没有,比下侍都不如的贱婢,也敢如此轻视怠慢?”
闻言,韩嘉仪的眉头微微皱起,原是专程来找她麻烦的,看样子即便她服软,这群兽人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微微转身面对着一旁说话的下侍,眼睛却注视着面前衣着华贵的蔺侍妃:“那你想怎么样?”
“这还用我们教你么?你自然应该向蔺侍妃下跪行全礼。”
“……”
“怎么?不愿意么?你真当自己是王妃了么?”一名下侍见状挑衅道。
玄儿看了眼主人得到了指示。有了主人的撑腰,便愈加放开了胆子:“也不知道你用何不齿的手段迷惑了我们的王。不过以色侍王,终不长久。如今你花尽了心思却连个名分都没有捞着,居然还敢在王宫内随意走动,肆意采摘花草,真是恬不知耻!”道完上前大力地拍掉了韩嘉仪手中的药草。
“你?”韩嘉仪条件反射地去阻止对方上前踩踏她所收集的那些可以用以制作迷药的植物,低头去看地上散落的药草,颇为气愤,这简直欺人太甚!
“你这是生气了,要伤害我们蔺侍妃么?”玄儿大声地叫嚣起来,随后向身边的其他下侍喊道,“有人要伤害尊贵的蔺侍妃,你们还不快点拦着?”
下侍们得到了暗示,纷纷准备上前去钳制面前的殿级雌性,而韩嘉仪自然明白了她们的用意,不由自主地后退。
她的左臂被一名下侍抓住,而仅随其后,她的右臂也被另一名下侍拉住。她挣脱不了那两名束缚她的兽人的力道,两手臂即刻开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这使她更是忍无可忍。
韩嘉仪在离家的那几年早已开始变得独立坚强,她不再当那个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而事到如今她更是无所顾忌,连命都可以置之度外,只要她能够重获自由。
停止了挣扎,韩嘉仪的神色和语调都开始变得犀利:“你们敢伤我一个指头,回头就让你们尊贵的蔺侍妃自己去向王交待。”
两旁的兽人被突然发狠的雌性震慑到微微松开了手,而原先一直没开口,只在一旁看戏的蔺侍妃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
“你以为王还会在乎你?”搀扶着侍妃的下侍不再似起初的那般气势。
“你以为呢?”韩嘉仪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一旁的嘴角轻扯,似是在嘲笑对方的愚蠢。
你们的王还需要我给他配制药物治疗病患呢。
手上的束缚不复存在,而身边也多出了一条去路,韩嘉仪瞟了眼依旧站立面前,而面色却不再舒坦自然的雌性。人,始终是不能心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无论到了什么世界,原都是通用的道理。
韩嘉仪自嘲道,随后漫步离去,将这一场纷争留在了身后,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强大……
一群兽人茫然地站立在原地看着殿级雌性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主人,你看她么,失宠了都还这么嚣张!”
“住嘴!”本欲找殿级雌性麻烦,却反被对方下了个马威的虎蔺此时比吃了个哑巴亏还难受。对方那句含糊的‘你以为呢?’顿时唤起了前些日子那令她无比揪心的回忆,默默呢喃道,“这些日子王的反常,莫非皆是因为她么?”
“主人,听闻殿级雌性擅用花草制药,莫非她就是用此些植物配置了迷惑王的药物?而如今用尽了失宠后方才来后院采摘么?”一名下侍振振有词,如此道来还真颇似那么一回事。
“将这些花草尽数带回宫,细细地捉摸一番,切不可给了那狐媚的妖女再次迷惑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