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巴黎埃菲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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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项目还真是棘手。几场谈判下来对方的价格还是比我们的预算高几个百分点。
于是双方在一种拉锯战中比试谁更有强大的说服力和更无比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谈判果然是个讲究心理战术的活儿。
莫伊几天都在召开会议，讨论方案，每天我这个秘书陪他工作都要到很晚。
男人果然是在工作的时候最帅，他坐在桌前低头思索的样子总是带着给人安定下来的力量。
莫伊做的策划还是比较缜密严谨的，在我自己都觉得已经濒临崩溃的时候，对方同意做出让步。
签了几个亿的合同后，顿时觉得这个世界都是明亮的。
莫伊看着长长舒了口气的一干众人说：“大家辛苦了，今年一定会给大家包个大红包的，这几天大家也在巴黎好好玩下，感受下异域的风情。”
一群人在得到总经理口谕后喜逐颜开的给老婆孩子买礼物去了。
我站在莫伊的身边，踩了高跟鞋堪堪可以到他耳际。
他一偏头言笑晏晏的轻低头俯在我的耳边说，“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感到耳边有轻暖的风吹过，然后是蔓延到脖子的红。整个空气中都是熟悉的清凉薄荷的味道。
“埃菲尔铁塔。”我的声音带着心虚的怯弱不安，我往左边小小的移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离刹那的失神也远了些。
“有人说，来了巴黎必然要去看下埃菲尔铁塔，哪怕难免落了跟风的俗套。”
莫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笑，然后点点头，“好啊，我们就去埃菲尔铁塔。”
“不用...不用。这种俗烂的想法我一个人去完成就好了。莫总经理您去忙自己的事情好了。”
“我也是俗人而已，还有，工作忙完了，我就不再是领头上司的身份，只是莫伊。”
有埃菲尔铁塔的地方，连空气都是浪漫的。
你看着那些相拥的情侣，在冬日温暖的阳光里，开着大朵红色木棉一样美丽的笑容。
这些年轻而美好的生命，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渴望。
我开始莫名其妙的挣扎在某些回忆和遗忘之中，那些最终被湮没的旧时光。
“你很喜欢神游嘛？”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莫伊突然抛出这样的问题。
“也没有。只是...偶尔开些小差。大脑高速运转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要偷偷给心灵放个假，放它去它想要去的地方。”
我吐了口气，像是要把对过去的回忆全部扔到这异国的空气里。
莫伊又一副挑挑眉不置可否的表情。
“安尧，你为什么要来埃菲尔铁塔？”
“因为它很著名。就好像你到北京一定要去全聚德，去天津非得尝尝灌汤包一样。”
“就这样？”
“嗯...而且我觉得他最过于冰冷和永恒。”
莫伊突然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用很安静而沉默的姿态打量我。
“安尧，你有没有看过尼采？”
“尼采是个疯子。”
“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面写道，对于你的朋友，你是新鲜的空气、孤独、面包和药物吗？好些人不能挣脱自己的枷锁，却能做他的朋友的解放者。”
“SO”
“所以你又何必表面装作他人的解放者，内心却无法记恨忘不掉的过去呢。”
“你有没有听过《再见二丁目》，——若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
“所以你宁愿翻出过去的回忆，来克制自己向前跨出一步的渴望？”莫伊直视着我的眼睛，说的一字一顿。
我瞬间有种被击中命脉的窒息感，这样沉重的话题在何时讲出来果然都是无法轻描淡写的。
“什么和什么嘛~讲话都拐弯抹角”我特意的拉长了声音，“我只是在想公司对出差有木有补贴捏~~出差真的好辛苦哦~~”
我特意装的像小孩子一样的委屈。
“哈哈，”莫伊难得如此爽朗的笑，“我果然是看不透你啊。其实你topic不用转的这么快的。”
“哪有？我是这是出于对自身物质的保障和对公司待遇的期许耶。”
“看你的表现。”
“谈判都完了连合同都签了，还看我表现。总经理我不是羊肉啊，不可以随便涮的啊~~”
“我说过了，请在非工作时间叫我莫伊。还有，来日方长。”
长你妹！！！！万物皆浮云，惟有人民币最销魂~~~继续腹诽只讲空话不落实到政策的大资本家。
只是我觉得有些东西在微微的变化。
带着我的惶恐和不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巴黎埃菲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