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离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莫桑红着脸悄悄看他一眼,他滟潋的目光认真的看着她,让人呼吸不稳,莫桑不安的看着他,小声道:“我当时不知你是真的人,但,但一直忘不了,可是就算是后来在离园遇到了你,我也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
“为什么?”南月离轻轻捏了捏她软软的手指,莫桑慌乱的看着他,他的目光沉静看不出悲喜。
莫桑转过身背对着他,轻声道:“如果一直没有再见到你,那你便在我心里,就像《蒙娜丽沙的微笑》一样,我会在回忆里一直翻看,欣赏。就算再见了你,也觉得你就是那副名画不容亵渎,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从没奢望过你的垂青,不想让你死,也是因为觉得你还太珍贵,舍不得你死。”
“先告诉我蒙娜丽沙是谁?”南月离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
“呃,是我们那人世界的一副名画,画的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画中的蒙娜丽沙美丽神秘她的笑容让人入魔。”
“你说我像女人?!”南月离的声音有些不稳。
莫桑赶快摇摇头,回头看着他:“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很美,就和那张画一样珍贵。“
南月离抽了一口气指着自己的脸道:“那么你做这一切都只因为我这副臭皮囊?!”
莫桑感觉到他的生气,不知该如何解释,但觉得他有一些真实了,只呆呆的看着他。
南月离苦笑一下:“你是因为我的样子,才觉得我不该死,你的心里装着的只有我的容貌,如果换一个人长我这样你不是不也一样会为他不要命?如果有一天我没了这张脸,你是不是就不会管我的死活了?”
莫桑哭丧着脸摇摇头:“怎么会,你只有脸好看么,我看着你哪里都好看。”
南月离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笑了:“那你对秦师兄呢?也是因为他生得俊么?”
“是啊,他长得也不错,而且救过我,以前我是画画的,总喜欢看美的东西,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专业习惯。”莫桑有些讨好的看着他。
南月离低头想了半天,才又抬起头对她道:“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一看到生得美的人你就会忍不住去看,忍不住喜欢?”
莫桑想了想,点点头。
“那你见过比我美的人吗?”南月离又小心的问。
莫桑认真的摇摇头:“还没有,无论男女,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活的。”
南月离忍住笑:“那你见过死的?”
莫桑又想想还是摇摇头:“活的死的你都最好看。”想了想又道:“而且你不但形好,神采也是最好的,总是淡淡的,不论往哪里一站都像一副画,还带着仙气。”
南月离看着她一脸认真一边思索一边老老实实的回答,终于忍不住扭过头笑了起来,莫桑一边自顾自的想着怎么形容他,一边奇怪的看着他耸动的肩膀,便伸手拉拉他的衣袖:“喂,你怎么了?”
南月离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她,他的心里是高兴的,虽然一开始听到她说是因为自己的样子才舍不得他死,有些失望又有些意外,但好在她就是这么一个用眼睛生活的人,而他在她的世界里是最美的,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南月离将她拉到身边,握着她的双手,轻声道:“那傻丫头,你想一直看到我吗?”
莫桑低下头,手指尖那让人颤栗的颤抖又麻麻的传来,她在心里大声的叫我想,我想!可嘴却没有动。
“告诉我,丫头,你想不想?”南月离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我想,当然想,可是我这么差劲,什么都不会,一直连累你,还差点害死了你,所以我不想留在你的身边累你为我冒险。”莫桑小声的说道。
南月离将她拉到胸前,吻了吻她的额边:“你怎么总是不明白,丫头,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就够了,不要想那么多,以前我怕的是你的心里还挂着秦师兄,所以好多话我不敢说,可如今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管是因为什么,有,就够了,南月离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在江湖也是无名之辈,只要你不嫌弃就留在我的身边,可好?”
莫桑贪恋着他怀里的温暖,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就像在破庙的佛龛之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那独有的香味,让人不住沉沦,可立即又想到那夜他背着她为了不让她中克洛娜的毒镖,侧身的瞬间那毒镖飞入他的肩头时,自己当时那种心中巨痛的感觉,如今还那样清楚,她不能,不能为了贪恋这一刻的温柔而让他犯险,不能一直躲在他的身后让成为他的负担,他还有那么多事要做。
莫桑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认真的看着他:“我喜欢你,一早就喜欢了,可是你让我自己选择留在你身边的方式,我想为你分担,想与你比肩而立,我不要总躲在你的身后,让你来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你母亲的仇还没报,你报仇的路必定艰辛,你一定还有很多事没做,将来不清楚我们还会遇到什么,你让我变得强点,我可以帮你,至少不再拖累你,好不好?”
南月离看着她,扶着她的肩膀道:“丫头,江湖很危险的,你就乖乖的待在离园不好吗?”
莫桑恨恨的看着他道:“我就知道是你!是你不让黎先生、夜风他们教我武功的!”
南月离将她揽进怀里,莫桑推开他:“你说了那么多,先是哄我自己招认喜欢你,哄得我留在离园,然后就像养宠物似的把我关在这里!”
南月离苦笑道:“我知道你天天缠着园子里的人教你武功,可你的身体刚好,怎么可以再折腾?”
莫桑一边用双手不停的打他一边闹:“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要练武功的,你一直不让我练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才能帮你,才能站在你的身边?”
南月离一把抱住她:“好了好了,你别闹了,一会儿把义父闹来了,可别怨我。”
莫桑停下来仰头道:“你答不答应啊?”
南月离冷声道:“不答应!还给义父说要让他带你去天山,去学什么寒冰掌,一会儿又让夜风教你点穴,让他教你使刀,那天山能去吗?那点穴是他能教的吗?他那刀你拿得起吗?”
莫桑张着大嘴看着他:“他们不是都答应我不告诉你的吗?”
原来这几日莫桑觉得自己的伤好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开始学武功了,虽然没有料到可以帮他的黎先生是秦澜的师父,但好像自从上次为难了她一次以后,每次见她都是笑咪咪的,所以莫桑就大着胆子开始缠着他教武功,黎仲远也算上道,上次为她把过脉之后开始慢慢帮她分析她适合练的功夫,她没有功夫底子,体内也无内力,但有一股奇怪的真气隐隐在她的体内,时隐时现,所以只她让内力深厚之人疏通她的筋脉让真气徐徐沉入丹田,再加以修练,可有小成,上次南月离在为她解毒之时已经为她疏通过一次了,所以在此之前她体内的真气无人察觉。虽然一时间也想出适合的她武力,但列举了一堆武功的名字,最后让莫桑心动的是寒冰掌,因为练寒冰掌之后,身体长期处于体温极低的状态,出掌之时寒气逼人,以内力凝水而成薄如刀锋的寒冰,取人性命。莫桑想到练了这武功之后有几个好处,第一,肯定是不怕冷了;第二水几乎是随处可取,不用背着刀枪那么麻烦;第三,冰雪融化之后不会留下证据。但坏处就是要上天山。
可这上天山还没有一点眉目就被南月离发现了,莫桑闷头黯然神伤,南月离看着她一脸的落没,便抱着她在怀里晃了晃道:“今日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这样缠着夜风和义父?”
莫桑小声道:“不敢见你嘛。”
“呵,有什么不敢见?”南月离低头笑问。
莫桑不看他,历经了生死,分开了那么久,再见到时真的怪怪的,在这离园反而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南月离轻轻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我是赶着回来的,真怕你走了。”
莫桑的脸烫烫的,心中却是甜丝丝的,南月离又贴在她耳边道:“你不舍得我死,就舍得我见不到你么?”
莫桑侧开耳朵呆呆的望着他:“可是如果我不学武功,不会保护自己要怎么和你在一起?”
南月离微笑着看着她:“你一个劲的想学武功就是想和我在一起?”
莫桑看着别处点点头,嘟着嘴道:“不要说我不会武功也可以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不要那样。”
南月离轻轻在她的唇上一啄,笑道:“我知道了,别在缠着义父和夜风了,缠着我,我教你。”
莫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笑意吟吟的望着她,点点头。
莫桑在心里哭道:我不要,我不要师徒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