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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旧事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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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书华十八岁,言时夏也十八岁。那天是言时夏生日,俩人都是大醉。当时书华和言时夏成了极好的朋友,书华经常帮言时夏补习功课。言时夏父母非常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对书华很好,甚至每次出国都会买两份礼物,书华的那份和言时夏的一模一样。言时夏自那次的“作文事件”之后对书华很好,虽说有时言时夏有些霸道不讲理,但是书华温文的性格刚好和言时夏很相配,俩人相处的倒也挺好的。这时已是俩人已经相处三年。
书华觉得言时夏有时候说话虽然不好听,做事也任性,但是待人真诚,还对他时时照顾,所以也对言时夏极好。那时言时夏的作业也不知道多少是出自书华的手。不过,言时夏知道书华的家境窘迫,时常送他东西,还怕伤了他的自尊,每次都是把笔记本撕上几页纸随手递给书华,只说是用旧的。书华刚开始不要,言时夏拿着本子就扔向垃圾桶,两天不理书华。书华忙从垃圾桶把笔记本捡出来,给言时夏道歉。过了两天言时夏气消了,才和书华说话的。书华再不敢不收言时夏送的东西了。有一次,书华要去参加市里举办的作文竞赛,言时夏把自己的金笔拿给书华用,书华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还给言时夏,言时夏最后恼了,拿着笔扔进学校的人工湖里。书华忙跳进去把金笔摸了出来。书华因此还得了一场大病,不过也算是戒了言时夏的这个毛病。言时夏自此后再没乱扔过东西。
书华的性子安静不喜欢热闹,而言时夏喜欢大家一起玩闹。每次言时夏叫大家一起玩一定会叫上书华,弄的书华很无奈。书华虽说是不喜欢可是心软,被言时夏劝上两句,再一拉,就跟着言时夏一起去了。只是言时夏看到书华迁就自己高兴的一脸的笑容,一看到书华迁就别人气的脸都变色了。书华是安静到近乎隐忍的那种人,有时候被欺负也不会说,逆来顺受。言时夏一看到这种情形,就会勃然大怒。不过被言时夏闹了几次,也没有人敢欺负书华了。
书华吃饭的时候秉持他一贯的安静,不喜欢说话,慢慢的嚼着食物。言时夏是个吃饭也不会安静的主,要么找书华说几句话,要么伸手去摸书华的脸。书华吃东西的时候,嘴抿的圆圆的,腮帮鼓鼓的,特别好看。言时夏非常喜欢书华吃饭时的这副样子,总忍不住去捏他的腮瓣。平时只要言时夏不回家吃饭就会拉着书华一起去吃饭,找的借口是不想一个人吃饭,又没人陪。书华怕浪费,每次都要考虑很久。言时夏有时候看他作难就会买了饭菜和他一起吃。甚至有时候和书华的母亲说好,提前做好两个人的饭菜。书华母亲的手艺还是很好的。每次言时夏都吃的赞不绝口。甚至在言时夏父母不在家的时候,言时夏和书华会一起菜市场买很多的菜,拿到书华家,让书华的母亲做出来,大家一起吃。在大人面前的时候,言时夏很讨喜,说话也好听,又会办事,书华的父母很喜欢他。言时夏的一双弟妹也很喜欢这个经常给自己带好吃的零食和漂亮玩具的大哥哥。
言时夏十八岁生日,言时夏的父母在南城最好的饭庄订了两桌饭菜,让言时夏请他的同学们聚会。书华被言时夏拉了过去。晚上,十几个人闹得天翻地覆。书华本来就没有酒量,混乱中不知被谁灌了不少的酒。到最后,书华的脑子都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言时夏那天晚上估计也喝了很多,不然,也不会那么的狠,把书华弄的死去活来。书华疼的都不行了。一声声求着言时夏,言时夏还是不理他,只是在他身上动作着。最后,书华晕了过去。言时夏疯了一般,根本不知道书华是不是还醒着。
“那时候疼的都快要死了。现在想想或许因为疼痛,记忆才会更加深刻。这可能就是我记忆里最为难忘的事情了。”
Crown伸手握住书华的手,书华回握他的手,对他一笑。Paul看不得书华的样子,说:“Adam,我第一次也疼的要死,你还有酒精做麻醉,我可是清醒着被人按在桌子上做的。”书华笑笑,转移话题,看向Will,说:“Will,你怎么不说你最难忘的事是什么?”
Will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慢悠悠地开口:“我最难忘的事是我的初恋女友和我分手。那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生无可恋,差点自杀……”
书华第二天醒来,又是屈辱又是恐惧又是难过,还有就是忐忑,根本就是六神无主,也差一点想到自杀。其实第二天是言时夏先醒过来的,他一清醒就吓了一跳。虽然他早对书华存里心思,却没想到行动比思想快了一步,竟然在醉酒中强行要了书华。一睁眼看到书华满身青紫咬痕的凄惨模样,言时夏也吓得不轻。兼之,书华的那个地方根本不能看,床单上也满是血迹,言时夏当场就语不成声了。
言时夏颤抖着手指摇醒倦极入眠的书华,看到书华呻吟着醒过来,言时夏才松了一口气。书华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夜的情形,吓的蜷成一团,全身颤抖。言时夏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和书华说些什么才好。只想伸手抹去书华眼角的泪水。书华明显很惊恐,缩着脑袋避开他的手。
言时夏只好轻声哄他:“书华,我是混蛋。你别怕,你别怕……”书华怕的都快哭出声了。言时夏小心翼翼地说:“书华,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书华呆住,他怎么也没想到言时夏喜欢他。言时夏趁他分神,轻轻的抱起他,温柔地吻着,说:“书华,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书华怕的全身僵硬着。言时夏却觉得书华身上的体温异常。书华的体温一向偏低,今日竟热辣辣的。他猛然反应过来一定是昨晚的事情引起的身体不适。他赶快放开书华,急切的说:“书华,你发烧了,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拿药给你。”书华别过头不看他。言时夏快步走出房间去找退烧的药。书华把头埋在枕头里,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言时夏很快拿了医药箱回来。书华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看他。言时夏轻声说:“书华,我帮你上药。”书华一呆,全身发颤。言时夏看他的样子,自己也跟着难受,只好哄他:“书华,现在不擦药,伤口会恶化的,你不想到医院去吧。我想你跟不想让人知道。”书华转身甩了言时夏一个耳光:“你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说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言时夏生生的受了一耳光。等书华说完。他握住书华的手说:“书华,我没有若无其事。我真的是不想你受伤。”书华推开言时夏的手,他真的不想让言时夏碰他。言时夏放开他的手,说:“书华,伤口一定要赶快清洗,千万不能感染了。”
书华再怕言时夏再气言时夏也没有用,书华不可能自己处理伤口更不可能去医院让医生处理拿给地方,还是要言时夏处理。最后只好任由言时夏抱他到浴室里,帮他擦洗身子。然后,又被言时夏抱到床上,消毒包扎。
书华当时又羞又怕,怎么也放松不下来,那儿根本不能被清洗到。逼得言时夏求他:“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书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在折磨自己了。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好受,等你身体好了,我也让你做好不好?”
书华也不知道怎么就放松了,让言时夏帮他把伤口清洗消毒,上药包扎。后来,他竟然睡着了。他太累了。言时夏昨天折磨了他大半夜。醒来时,书华发现床单被褥全都换过了,床头还摆着言时夏为他准备的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