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蝴蝶飞不过沧海》kiwi

7、第 7 章

　　12

　　萧朗不肯低头掩饰蒙着一层水汽的眼，静静看着七月，一双手在桌下握紧成拳。
　　七月平静的如身后墙上的画。她静静地听，静静看着萧朗的悲伤。

　　袁志进来，片刻又出去。

　　“萧朗，我不适合你。”
　　“那片海，你无能为力，我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拳头握到痛，却不想松开。
　　”我没有心，萧朗，我没有心去那样回应别人的感情，你即使用尽生命来爱我，在我眼中不过是飞蛾在扑火，我看着，只是因为我没有倦。等到我厌倦，我会转过头去的。萧朗，放弃我，你的生命不是这样没有意义的浪费。”“

　　诚可以感动顽石，只因为顽石还有一颗顽石的心。
　　没有心呢？
　　为何这般坦白，连敷衍都不肯？手起刀落，毫无生机

　　“为什么？” 真的不懂，真的真的不懂，只有问为什么。
　　”不是每件事都需要知道为什么，萧朗，这世界上和你相遇的有千千万万个人，弄不懂其中一个，放弃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走了，你保重”
　　七月拍拍他的肩，“而且，我一直认为你对我同情和好奇占多一些。不要自己把自己弄糊涂了。“”

　　袁志再进来的时候，看见萧朗默默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13
　　“七月，昨天朋友见得怎么样？“
　　“很好。不要在我的床上吃薯片，还有，你根本就不该吃那么多薯片”
　　姜飞云老老实实把零食塞进垃圾桶。
　　”男孩子？“
　　”嗯“
　　”男朋友？“
　　”不是“
　　”怎样的人？“
　　”很可爱，风趣，帅气，也聪明，会打架。“
　　”你喜欢他？“
　　”有一点。““
　　”那为什么不追他？”

　　七月想一想
　　“比如说你碰到一个有很老很老很老一颗心的人，两个人没有外表上的差距，你们会怎样相处“？“”
　　”很老很老？这种人一定经历太多，没有什么活力。最多可以做忘年交，聊聊天，听点经验教训。“
　　”会有可能相爱吗？“
　　”不会吧，那样老的心，我何必不去找个和我一样的年轻小伙？你朋友心很老，什么意思，怎么有这样的人？“
　　”是我有颗很老的心“

　　“七月你又胡说八道，乱找借口。那他要是追你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让他死心就好了。”
　　”真搞不懂你。铁石心肠“”
　　”利人利己“
　　”可他多惨，爱情无望，心该痛死了“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总好过我敷衍他“
　　”七月你说什么都理直气壮“
　　”去睡了，小心明天熊猫眼“

　　七月临走又去找萧朗，”上次带了个小东西，却忘了给你“
　　一只小玉牌，剔透的润绿，握在手心渐生凉意。一根红线吊起。
　　”以前在旧货场淘的，已经洗干净了，保个平安。“
　　萧朗不做声，认真戴在颈上。几天下来，神色有些憔悴，眼中满是红丝。

　　七月转身走，却被抓住衣角。”
　　“我想了很久，对於你，从开始，没什么同情，混了那么久，见过比你惨的人也有，哪个不是百孔千疮。我好奇，也是因为你那样的与众不同。我终究是喜欢你的。如果你同意，我想赌一个机会给自己，我不强求你回应我的心，只要留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了看我。或者，我自己心灰意冷离开你。”
　　异样的平静，却认真坚定。

　　七月凝视他许久，轻轻叹息：“怎样赌你的机会？”
　　“交给老天吧。你出题，我赌运气”
　　七月看四周“，那你闭上眼睛投3个远篮，给你4次机会”

　　萧朗静静看着遥远的那个篮球网，他看得那样入神，仿佛整个世界已经被遗忘。许久，他举起那个玉牌放在嘴边轻吻一下，然后，闭上眼。
　　第一个，未中
　　萧朗笑一下。
　　第二个，中了，
　　第三个，中了，
　　第四个，中了

　　萧朗孩子气地张开双臂狂吼，”老天爷，我爱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