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十四章 ...
-
那件事出来时，Ryan正在为方淳的衣服挑选布料，汪佳妮和Alex和他一起，原因是汪佳妮也要送Alex一件自己设计的衣服，并且让他一礼拜穿三天，就是隔一天要穿一次。Alex偷偷对着Ryan做了个鬼脸来表达自己无奈又不得不欣然接受的矛盾心理。商舟这几天都没和他们一起，忙着拍一部时装大片，据说他的小男朋友Jor也在这次的名单里。对模特来说，走T台的时间毕竟占少数，为时装杂志拍摄才是重头戏。
Ryan和汪佳妮在挑布料时，出不上主意的Alex就在边上等着，随手拿着店里的杂志看起来，那则新闻就出现在那本娱乐杂志上，而且还是封面。Alex直接跳起来，挥着杂志就朝Ryan他们跑过去。
“这个，这个……哦，你们看！”
Ryan和汪佳妮都没有看娱乐杂志和八卦明星的习惯，所以一开始还没有看出Alex那么激动的原因，直到汪佳妮眼尖的在那一面的右下角发现了一张照片，虽然很小，不过是正面的，辨认无争议。
“Jor？他不是和商舟在一起吗？怎么会卷进去的？”
杂志上报道的是一位时装圈大人物和模特们之间的香艳之事，说这位叫Jor的北欧笑男模是他的新欢，还曝光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几张私密照片。文字里还提到Jor有一位关系慎密的模特圈朋友，此人还不是一般的模特。Jor与他二人的相识，文里还使用了“一见钟情”这个词组，就是他牵线搭桥的。
“这些照片拍得角度真好。”Alex对于自己的专业还是很有信心。“这个大人物不会是得罪人了吧？”
“其实这样的新闻也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出现，如果不是照片里的人我们认识，如果不是这个没有透露出名字的‘关系慎密的模特圈朋友’是我们的好兄弟，谁会去关心？Ryan，你上次联系商舟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他还给我打过电话。”Ryan皱着眉头，似乎对这样的绯闻有些反感。“这些照片如Alex说的角度太正，虽然看着有些糊，但……你帮我拿下这块布料，我给商舟打电话。”
商舟的电话，最后进入了语音信箱。
Ryan那天回去后，和方淳提到了这件事情，当时两人正吃着晚饭，方淳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并没有怎么上心。Ryan拿着筷子一直戳着碗里的米饭，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比如商舟和Jor两个人的关系。
“所以在你看来，如果商舟和Jor不是真心很喜欢对方，这样的绯闻无论真假都不是伤害？”
“因为这是Jor的绯闻，与商舟没有关系。和商舟没有关系，就和我没有关系。”Ryan的话粗听上去有些无情却也都在理上。这个世界上要出头的人太多，各种各样的办法用着，对或者错，幸或者不幸都是当事人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至少与没有很亲密关系或直接利益关系的人，是没有关系的。
“要我帮你去查查内幕吗？这样的新闻出来，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应该还有更加劲爆的。不过如果商舟和Jor之间的关系在圈子里是公开的，那么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对对方，对于商舟来说，都不是好事。一来是戴绿帽子的问题，二来是从那篇文章里看，是‘拉皮条’的角色，而且就他没有透露名字，会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与此有关。而且商舟本身花名在外，接触的年轻模特那么多。”
“我会再给他打电话。”
“Jor呢？有联系上吗？”
“Alex通过一个摄影的朋友找过他一次，他挺冷淡地，没和Alex说几句话，拍摄完后，据说就直接走员工通道离开了。那个时装大片，商舟的部分不多，事情出来前就结束了。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又去了哪里。现在是假期，通常在假期里我们都不怎么联系彼此，除非之前有约定。你知道，商舟是一个很自由的人。”
方淳扬了下眉毛，不做任何评价，继续吃饭，还少有的给Ryan夹了菜。Ryan虽然胃口不好，方淳给他夹的菜到全数吃了下去。方淳注意到这一点后，又给Ryan夹了好多菜进去，最后Ryan只能用手盖住碗口。
“方淳，你给我适可而止啊，居然连作料也给我夹进来。”
“哈哈，我以为你想得太投入，食之无味，吃什么都没有关系呢。”
听出方淳说的是反话，因为刚刚自己是如此，也就没有反驳，只是将作料孩子气地夹出来扔进方淳碗里。
商舟联系上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表面上看着气色不错，说自己出去旅游了，还给Ryan看了他途中拍到的有意思的建筑，说这些是用来献给他叔叔商墨石的，因为商墨石一直觉得服装和建筑异曲同工。
Ryan没有隐瞒地直接问了他Jor的事情，那次报道出来后，又相距出了一些，到最后那个花花的大人物直接在一个节目里说了Jor就是他的男朋友。这个圈子里，gay很多，也很乱，像这样的老少配出来多少有些让人唏嘘，不过一个图色，一个图财图名而已，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Ryan曾经觉得说不定还真有爱在里头，但在汪佳妮很八卦地给他例举了那个大人物已知的一堆情人后，又开始同情起Jor来。
“你也知道，我男女通吃，虽然是超模，名气和那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地下。”商舟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很大一口。Ryan知道商舟抽烟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在耍酷，二是真的心里头不痛快了。
“所以呢？……你对Jor那么好，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了。”
“我对之前的男朋友，女朋友不好？只是对于他来说，反正大家都是玩玩，最后还是要散，中间真心不真心，专一不专一那都一样。所以……为什么不找个更好的呢？就算人家只玩玩，玩的时候该给的东西还是会给的，不是吗？你想一些突然出名的女模，不是和某个著名球星一起，就是和某个娱乐圈大腕。这个圈子里人太多，说不上谁的条件就比谁的好多少，要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大家都知道的机会。等到接的工作多了，拍的杂志多了，走的秀越来越大型大牌了，知道你的人也就更多了，到时候，即使分手了，你在这圈子里也不会是之前一个默默无名随时可以被取代的小人物。何况这些时间里，你不会累积自己的人际圈？Jor是个很有野心和头脑的人，他会这样……其实你也不该奇怪，我呢……开始是有些难过，毕竟把他介绍进来，大家一起玩的很开心。我想呢，你和佳妮，都有那么一个志同道合一心一意的人，多少心里也会有些不是滋味。唉，说不定是报应，认识你之前，我也有过一个对我很好的男朋友，可是呢，我没上心，结果后来人跑了，现在都结婚当爸爸了，一家人过得开开心心……不过也是，还好跑了，我也就遗憾下畅想下，万一我们在一起，大家会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也就那么安慰下自己。”
“赌事业不赌爱情，确实是很明智的。”
“你也觉得他很聪明吧？呵呵。”商舟又猛吸了口烟。“真他妈够味儿。”
“他聪明，可你不聪明，你又浪费自己时间了。Jor，看着是个很不错的人，北欧来的，带着点冰雪的感觉。”
“傻瓜。”商舟用力地揉了揉Ryan的头。“我早些遇到你的话，我们说不定会过得很好。”
“我是方家养子，你难道还要你爸妈早一步把我收养了去？”Ryan白了商舟一眼，垂着头拨着被商舟弄乱的发型。“希望Jor得偿所愿，希望他后来交到的朋友，是和他志同道合的。”
“请我吃饭。”商舟搂住Ryan的肩膀，很紧地把他贴在自己怀里。
“干什么我请啊？”
“我失恋了啊，真是的。走了，不要小气，我叔叔有给你薪水呢，第一份薪水不要只请自己家人，向我这样的朋友也是要巴结的，哈哈。”商舟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用他那双尖头皮鞋捻了捻。
“那我叫上佳妮他们，他们也很担心你。”
“没问题，我再对他们吐次苦水，我心里头也就真干净了，他妈的的，现在的小孩子一个比一个精。”
Ryan再一次见到Jor时，他已经在Duccio里实习，而Jor也和那个大人物分了手，现在是Duccio里一个签约的模特，新一季的服装大片拍摄有他的名字。Ryan和他见面后，也就点头打招呼这样。Jor有想请Ryan吃饭，或者只一起吃个饭，都被Ryan婉言拒绝了。像商舟说的，Jor是一个聪明的人，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和Ryan单独说过话，也就是点头问声好，再无其他。Ryan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排斥Jor，可能是不想给对方也利用自己的机会，不管自己将来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值得像Jor一样的人来巴结。
“我说小恩，如果我和你的事业冲突了，你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给扔了？”
“怎么问这样的问题？不像你哦，方淳。”
“随口问问而已，呃……反正聊天嘛，说什么不行？”
“我会犹豫，不过……不会扔了你，但我也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事业。”
“我也是。”
“快点吃，等下一起去溜毛毛。”
Ryan以前觉得方淳是那种特别聪明的，无所不能的人，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是人，都会患得患失，然后因此做一些很傻的事情。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患得患失和偶尔愚蠢，才显得更加有人性和真实。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