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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蛰伏 ...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个故事的页眉,页脚,抑或是终止符。
故事平淡的如同未过滤的蒸馏水,淡极始知,青涩似青梅
可这确实是我们的故事。
故事的伊始 ,请容我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以便从冗杂的千头万绪中理出关于这个故事的线头。
我是在那一个夏天再遇见的你 ,七月的武汉带着不一般的热毒,将我们的初见磨的没有一丝浪漫的味道,可我们还是不期然的相遇,正如脚本里早已注定的韵脚,语气的平仄起伏,由不得你我。
还记得那天的你,格子条纹的外套,青春的一塌糊涂,像极了小说里痴情的男二号。我看着你走来,目光里盛着满满的光亮。我在厚重的头套后撕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眼睁睁看着你走向她,笑容坚定,像极了七月毒辣的阳光,灼伤了我的双眼,连带着呼吸也沉重了起来。
记忆定格在晕倒前最后一个画面,是你慌张无措的脸。
之后的我像是做了一场易碎的梦,梦里有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皂角清新的味道,荼靡般侵蚀着我的信仰。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护士告诉我是一对情侣送我来的,我猜得到是你,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的味道。
父亲赶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那时我正在办理出院手续。去缴费的时候才知你已替我缴清了挂号费和定金,之后护士递给我一张写着你名字和号码的便笺,说是你留给我的,让我有事找你。便笺依旧是蓝色底的,上面是你温润的钢笔字,亦是我记忆的阀。
呵,你本该不记得的……
我是在医院门口遇见的父亲,彼时他正火急火燎的赶来,想是在饭局时接到医院的电话,便带着浑身的酒气赶来,脸红的慎人。看到我时,他微微的一怔,旋又叹了口气,只是穿过人群,接了我手中的玩偶服袋子,并未说话。
在回家的的士上,父亲一如既往的沉默,狭小的车内,只回荡着GPRS里木讷的女声,和司机间或的咳嗽声,我移开凝视窗外空乏的双眼,目光所及,是父亲锃亮的头顶,以致触动了记忆里某个瞬间的苏醒,让我有了流泪的冲动。
的士停在淮海路旁,父亲下了车,想是去继续未完的饭局。前方是略显高度的月台,父亲踌躇了半晌,最后只得手足并用,攀爬了上去,以至露出臃肿的肚腩。我看着他狼狈的甚至于滑稽的背影,不知觉的泪流满面。
良久,一阵酥麻感将我从回忆里拉回,是手机来了短信,上面只书了6个字 ‘‘是该回去上学了!’’末了是父亲的署名。
这便是我们父女相处的方式,彼此逃离又骨肉相连。
回家,一切收拾停当,发觉已是黄昏。踌躇着打算出门,门铃声却适时响起。
正诧异此时会有谁,苏艳阳宏大的高音适时响起,完全不是被烈日摧残了一整天的人该有的清脆。
打开门,是艳阳那张放大的脸,“就知道你铁定没睡,”她自顾自的坐下,放下圈在兜里的外卖袋,“呐,你最爱的草莓奶茶,多糖加椰果”。心里突然有种酥麻麻的感觉,我想那是叫感动的东西。艳阳大我4岁,是我在店里工作时才认识的,彼时的她,热情又有活力,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很有眼力劲,灵醒的紧,倒像是在社会摸爬滚打过多年,对我也是极照顾的,
“怎么,这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啦,”,看我怔怔的盯着她不出声,艳阳摆了摆手,发现我还是那副怔怔的模样,索性跳到我背后,勾着我的脖子直到我喘不过气求饶才悻悻放手。
我们又笑闹了半天才打住,我吃东西的时候,艳阳掏出个纸袋子,说是老板给我的这个月薪水,我让她放在桌上,心想这次晕倒,休息了大半天,依老板的性子,指不定又得扣我的工资,就期待着看在我这次工伤的份上,能够少扣点。
打开工资袋,出乎意料的竟多了300来块,还塞了好几张店里的套餐抵用券,“今天是怎么了,铁公鸡不仅拔毛了,还大出血!”.我看了看艳阳,朝她抖了抖工资袋 。
“我看是会计数错数,让你走了狗屎运,说,打算贿赂我多少,我再掂量掂量告不告这个密。”艳阳作势要抢,故作财迷状眯着眼的滑稽相让我忍俊不禁。
这时候某财迷的肚子应景的响了起来,自然免不了的是一阵的闹腾,吵着要去临近的菜市场买点材料做饭。我经不起折腾,最后没法只得由她去,然后推推搡搡的一起出了门去。
楼下左转就有间沃尔玛超市,市场是在西街那边,还得走个十来分钟,我懒人一枚,自然领着艳阳直奔超市去,可这姑娘倒是不依,硬是说超市的东西都不知堆了多少天,还不知道豆里(武汉话里面的意思)都爬过什么东西,说的我一阵恶心,这姑娘倒好,拖着我直往西走,熟门熟路的一路冲到西街,嘴里说着;“武汉大街小巷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我知道这里有个菜市场。”,然后又是一阵得瑟,笑容通亮,连我也跟着傻笑起来。
艳阳在卖鱼摊挑挑拣拣顺带跟老板娘讨价还价,见我百无聊赖之下,便打发我去买点苋菜,我也不大会挑,看着老板厚道的脸,便索性让他拣个半斤给我,老板一边择菜,一边问我要不要买点花椰菜,说是就剩这点了,给我便宜点,他好收摊回去。我想起小时候爸爸倒是挺喜欢吃的,只是这几年一起吃饭的记忆少的可怜,大多还是从外面买了带回去的,不知他的口味变了没有。思及此处,便点了点头,让老板把剩下的包了起来,老板倒是挺高兴,还硬是给我加了一撮青葱,我道了声谢,回身便朝着鱼摊方向看去,可是艳阳的身影却不见,又四下里寻了半天,才在街角的那家干货店找到她,正打算质问她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跑开,害我一通好找,只听见老板说补气的话煮干贝红枣粥最好,我便喊了她一声,她见我来了,便要我在门口等一下,很快就好。
之后便见她拧着两袋子东西出来,看着还都不轻。“你买了什么,这么多?”
“给某人煮粥补气用,免得又动不动就晕倒。”艳阳语气欠扁,又补充到,“回去我教你怎么煮,以后记得多吃点,补血益气。”
我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暖意,嘴上却不松口,“刚从老板那里问出来的,现在就教我啦,苏大师。”之后就是艳阳的不甘示弱,追着我知道公寓的楼道口。
到了家门口,看到一双皮鞋放在玄关处,想是父亲提前回来,便拉拉艳阳的衣袖,低声说:“是我爸回来了。”
艳阳点点头,“我还真没见过你爸,走,我去打个招呼。”说着打开门,就见父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改了一下,觉得之前写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所以重新发一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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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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