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盗墓笔记同人）》杯具洗具餐具一家亲

15、许愿篇05

　　“我说，你小子就一个师爷，怎么知道那么多什么西王母的事情？吹的吧你。”老痒对凉师爷说的话有些起疑。
　　“实不相瞒，那些西王母国的记载，是在下的家学渊源，那位西王母国的国相，是在下祖上汪藏海的后人之一。”凉师爷说。
　　“你是汪藏海的后人？”吴邪照看着柯潋时，听见凉师爷这么一说，忍不住将声音提高的重复这件事。
　　“正是。怎么，小吴哥知道先祖？”凉师爷问。
　　“修建筑史的时候看过他的资料。”难道小爷要告诉你，被他的七星鲁王宫海底墓连阴了两回吗！
　　之后，吴邪背着柯潋跟老痒还有凉师爷，不上树，改成沿着峭壁边沿的山道往上走，岩壁上虽然飘荡着尸干，不过因为刚才的尸蹩王群的出现，将那些螭蛊全部都不知道是清理还是吓的通通一干二净。
　　期间，柯潋似乎醒过一回，不过，只有背着她的吴邪知道，因为她是贴着吴邪耳边说：
　　“【小心老痒，凉师爷是个二五仔。】”
　　因为柯潋是用广东话讲的，所以老痒和凉师爷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有和柯潋呆了半年多的吴邪听懂她在说什么。
　　没走多久，在一个拐弯处，跟着老痒背着柯潋走在中间的吴邪突然迎面被人迎面一拳打在脸上，让他忍不住往后一退，后背一轻，他背着的人被谁扯了去。
　　接着他就懵了一样被人接连的拳脚齐上，然后他被按住在山壁，面前看到一个叼着香烟的胖子，那个王老板，他后面还有一个被他不知道是打昏还是怎么样的老痒。
　　“【后生仔，唔错啊，行度上来仲要系冇穿冇烂。】”
　　“王老板，柯小姐似乎比李老板知道更多，而且她还能克制螭蛊。”凉师爷脸翻得绝对比书快很多倍。
　　然后，他的脖子被一只手软软的按住，柯潋睁着眼睛，还是用病弱但是清晰的声音说：
　　“汪•藏•海……的后人……”
　　估计如果她不是烧得昏呼呼的，她想做的动作其实不是按住凉师爷的脖子，而是掐他的脖子。
　　“是啊，说不定，在下跟柯小姐是远亲呢。”
　　凉师爷将柯潋的手拗到身后，想要将她交到王老板那边，没想到柯潋却突然发力的要将凉师爷跟她一起撞落到身后的山崖上，怕死的凉师爷自然直接把她往身后的山崖一推了事。
　　“阿潋！”
　　吴邪大喊柯潋的名字。
　　柯潋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脑子里好像有好多人在说话，有人叫她杀掉凉师爷，有人叫她许愿，有人叫她继续攀爬……
　　落空的时候，她求生意志迫使她死死的捉住山崖边比较靠近的一根青铜长枝，即使上面挂着尸干，她也不怕不惧。
　　她不能放弃。
　　什么能力都不要。
　　【你要血，拿去。】
　　【你要命，拿去。】
　　【不管你是许愿树还是实现树，送我回家。】
　　【我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回家。】
　　血沿着枝条流入了青铜树的引血槽里，一点一点的染红，一点一点的晕染开来，难以想象她身上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
　　“快救她！没有她，你们肯定没办法解决螭蛊。”吴邪焦急的喊。
　　“没事，她能招尸蹩王，可是小吴哥你吃过麒麟竭的一样顶用。”凉师爷冷冷的说，“而且你的血就能用，比她那种不稳定的招虫体质，好太多了。”
　　“王八蛋！”吴邪挣开了王老板的钳制，可是，他看见的已经是最后了。
　　体力不济，全身高烧，而且还不断流血，吴邪只能她摇摇欲坠的攀住最后一根枝条后，没有捉牢青铜树的枝条，跌下去。
　　“柯潋！”
　　几百米高下的青铜树祭坛早就一片漆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她就是跌进这样的漆黑之中，在场的人，哪怕是昏过去的老痒醒来都知道，柯潋死定了。
　　吴邪站在崖边心里很难受，就像被人拿刀子戳心肝的那种难受，然后自己后颈被人狠命一敲，他没了意识。
　　×××××
　　等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嗅到的一股子药酒味，自己眼前是老痒放大的脸，还有老痒手里头那散发着药酒味的纱布。
　　“醒了醒了，老吴你醒了啊！”
　　吴邪被老痒扶起来坐着，灌了些水。
　　“我昏了多久？”吴邪觉得自己后颈还是酸麻一片。
　　“从我醒来算，你昏了差不多十分钟，”老痒回答，同时甩了甩手里的药酒纱布，“我从柯潋包里找到的。”
　　提到了柯潋，吴邪脸色不太好看，老痒似乎也觉得自己失言，但是很快就说：
　　“别担心，说不定她不会有事。”
　　“大概吧。”吴邪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多无力，他忽然想起当初在鲁王宫里自己是不是也抱着这样的希望，跟被尸蹩王咬了的大奎说话，但是得到的结果是，自己亲手将大奎推了下去。
　　吴邪和老痒没说几句，王老板就进来，还给了他们几块压缩饼干，表示要吴邪给他们趟雷。
　　吴邪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只是问：
　　“现在阿潋不在，你们还认得路吗？”
　　“呵呵，小吴哥，不是只有柯小姐知道《河木集》，我们也知道。”凉师爷微笑的回答。
　　之后由吴邪打头趟雷，后面是老痒，王老板，凉师爷跟着，一路根据凉师爷和王老板的指向前往栈道所在的地方。
　　也没太大的反对意思，跟王老板要了对讲机和武器，进了祭祀台旁边的树洞里。
　　因为对讲机里的怪声，导致吴邪跟有胆子下到洞里找他的王老板干了一架，然后吴邪觉得跟他说话的王老板不对劲，结果揭露出来一个诡异到吴邪想要不相信但是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所以事情，居然都是老痒弄出来的。
　　一番质问下，吴邪算是大概了解到青铜树的能力，他忽然想，要是自己想见柯潋，会不会像老痒那样，物化出来一个柯潋呢？
　　那个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为了回家却什么都愿意拼上的柯潋。
　　地下一震，老痒问他对青铜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吴邪如实回答后，
　　挨了老痒一脚，然后冲他大叫：
　　『“白痴，不要乱想！”』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了下面的黑暗深处，紫色的瞳孔，像猫一样变成了一条诡异的窄线。』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陷入了混乱的逃亡中。
　　事实似乎觉得给吴邪的刺激不够，吴邪为了逃命躲进一个因为岩壁塌落后露出来的岩洞，然后在岩洞里发现老痒居然早就已经死掉！
　　【小心老痒，凉师爷是个二五仔。】
　　柯潋曾经说过的话，在他脑海里闪过，吴邪叹息一声，想到可能再也听不到柯半仙的赠言。
　　发现吴邪知道真相的老痒，跟吴邪翻了脸，从哥俩好转成杀之后快。
　　四处躲藏的吴邪，在黑暗中碰到了什么东西，身后依仗的山壁，似乎也不是平时冷硬的岩面，他察觉到不对，任老痒说着什么，最后，他借着老痒打出的光，看清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巨大黑蟒！
　　本来应该是吓得要尿裤子的，可是，吴邪偏偏看见了黑蟒和他对峙的后背有只无力垂下的惨白人手，那只手上的食指贴着一块止血贴。
　　柯潋！
　　但是那条紫眼大黑蟒速度太快了，他来不及去看它背后是不是背负着柯潋，或者是柯潋的尸体。
　　无论如何，他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想去找到她，也许带不了她回她自己的家，至少，把她带回去店里。
　　之后的各种混乱，不再一一细说，最后吴邪将信号弹射入烛九阴口中，让烛九阴整个从里到外的被烧个透。
　　入水潜逃的时候，他看见了漂浮在水里的柯潋，合上的眼睛，苍白的脸，漂浮的发丝，下意识的游近她的身边，仅仅能拉住她冰冷的手指，然后扯落了她食指上的止血贴，再之后，他也被激流冲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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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涧中乱流混集，被点燃的烛九阴和被蛊虫缠满一身的蛇却在这个时候发挥相濡以沫的精神，居然真的得了那么一线生机。
　　烛九阴睁开血红的眼瞳看向面前被水流冲击到晕过去的吴邪，不想却听见了一声清斥：
　　“退下！”
　　血红的眼瞳立刻就将视线移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那里站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女人。
　　但是，烛九阴却只是将那只血红的眼瞳闭上，重新张开那只紫色的瞳孔，乖顺的潜行入水而去。
　　那个苍白瘦弱的女人回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第二次被具现出来的人微笑，眉眼轻挑说：
　　“你的愿望实现了哦。”
　　然后她举起她脚边一个圆圆的东西，说：
　　“我的愿望也实现了呢。”
　　鲜红的颜色不断的从那个圆圆的东西上滴落下来。
　　“凉……凉师爷！”老痒惊叫出声。
　　“啧，没有时间了。”
　　老痒最后看见那个女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次微笑，消失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