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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张小凡苦着个脸往刑堂走,“七哥”进了屋应七正在屋里喝茶呢。“又上哪得瑟去了,找了你半天”,其实张小凡想说找抽去了,可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应七看张小凡哭着一张脸好像欠谁钱还不上似的,“又怎么啦?你这脸再抽抽就真跟苦瓜一样了”。
    “七哥就别拿我说笑了,进哥吩咐二十棍子”说完很自觉的往刑架那走,应七从水缸里抽出藤杖甩了甩,“嗖嗖”的声听得张小凡头皮发麻。“嘿,你能不能不去惹那只老虎。你不是跟一飞出去的吗,那臭小子呢?”应七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最近帮里事多,这俩傻玩意偏偏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估计这会正挨揍呢,我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进哥说裤子脱了”还没说完,应七故意拿着藤杖点着张小凡的腰,张小凡红着脸把裤子褪到了膝弯,趴到了刑架上。应七在头几下特意把伤口弄得很夸张,后面倒是没少放水,二十下打完,应七把藤杖扔回了缸里。
    “你个缺心眼的玩意,以后少跟一飞那混小子在一起了,人爷俩现在是一伙的,犯了错都舍不得往我这送。”应七掺着张小凡去验伤,这一道上还不忘数落几句,张小凡听完瘪瘪嘴,也没说话。“行啦,你飞哥今天好不到哪去,进哥今天一肚子的火,估计全发那了”。这回张小凡偷偷的笑笑,应七看着张小凡这孩子气的样就喜欢。
    应七简单的给张小凡处理了一下伤口,回屋拿了外衣和车钥匙,“走吧”。“那我先走了七哥”说完张小凡瘸瘸的往外走,应七掐着腰看着张小凡‘嘿,这孩子被打傻了?不能啊,打的是屁股,离脑袋挺远啊’。“干什么去!跟我走”应七出了门,揪着张小凡的领子,让他跟自己走。
    “啊?去哪啊。”张小凡愣愣地看着应七,应七就手照着张小凡头就是一下子,反正都傻了,不差这一下。“去我那,你这一身上的,回去谁管你。你飞哥是没工夫管你了,没准现在人老子正给上药呢。”真叫应七给说对了,一飞确实比张小凡挨得重,不过这会儿打完周进是心疼了,又是上药又是熬粥的,直后悔还不如扔到老七那了。
    “哦,那我开车吧七哥”张小凡偷偷的笑笑,七哥对自己真好。“行了,就你现在这样?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让道上的人笑我,后面趴着吧”说完直接开门进去了,张小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上后面趴着去了。
    进了应七的家,张小凡绝对被吓到了,七哥的家跟自己的想象完全不一样,不是满屋子的烟味;满桌子的啤酒罐,花生米,饭盒,报纸杂志;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有袜子,裤子,衬衫之类的东西。应七看着张小凡张个大嘴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随手在玄关抽出个鞋拔子就抽在了张小凡的屁股上,“你把我家想得是有多埋汰,换鞋!”应七换了鞋就进屋了,张小凡不好意思的笑笑,揉着自己可怜的屁股,慢吞吞的换鞋进屋。
    应七的家是一百多平的复式,一楼的大落地窗,敞开式的厨房,NATUZZI的沙发,纯羊毛的手工地毯,谁能想到这是和记刑堂堂主的家,要是不说都会以为这家的主人应该是高薪白领。
    张小凡看着应七在厨房沏茶,自己也不好意思这么呆着,赶忙到厨房帮忙。应七摆摆手,“上楼趴着去,别把我心爱的紫砂壶卖了,上楼右转第二间”应七也没抬头,手上熟练的沏着茶。看着七哥这么照顾自己,张小凡也想得开,屁颠屁颠的上楼了。
    客房收拾的很简单,衣柜,书桌加上一张大床,张小凡刚趴下,应七就端着药就进来了。“裤子脱了”应七也不墨迹,就差直接自己动手了。“不用了七哥,我自己上就行,您歇着去吧”张小凡拽着裤腰带,就怕应七直接给他扒了。
    “赶紧的,别搁这磨磨唧唧的,挨打的时候没脱啊。裤子脱了,趴这”应七没好气的说着,张小凡磨磨蹭蹭的接着要带,应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张小凡摁到床上,直接把裤子拽了下来。“脱个裤子跟大姑娘似的,非点让老子动手”说完拿着蘸着碘酒的纱布,直接就往张小凡的屁股上抹。张小凡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七,七哥,您要生气就抽我两下,咱别用这个了行吗?”疼的张小凡直吸冷气。
    “闭嘴!”应七也不轻点,碘酒抹完了直接就抹药,在应七一系列暴力的上药行为之后,张小凡成功的把衣服和床单弄湿了。应七倒是很贴心的给张小凡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然后又换了床单。应七给张小凡盖上被,“闭眼睛,睡觉!”这回张小凡倒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过一直在心里偷笑,“七哥关心人就不能温柔点”。
    等应七前脚刚出门,张小凡马上就起床干坏事去了——洗澡。张小凡跟一飞一样有点洁癖,出完汗不洗澡就难受的要死,张小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头发还没干透就钻进被窝睡觉了。
    应七下楼熬粥,等再上楼的时候就发现张小凡的头发湿湿的,应七以为是出汗出的,可细看又不像,应七看了看洗手间就明白了一切,放下粥转身下了楼。应七在家里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像样的工具,想了半天突然想到门口的鞋拔子,应七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凑合用吧”,上楼之前,还不忘用白酒擦擦,消消毒。
    不知道大难临头的张小凡还在呼呼大睡,应七掀开被,一把扯下张小凡身上的睡裤,下一秒鞋拔子就抽了上去。“啊!”这下张小凡是醒了,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应七,应七也没理他,又是一下抽了上去。
    这下张小凡可傻了,不知道自己犯什么错,只好在这干挺着。挨了十好几下张小凡才明白过劲来,“七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错那啦”应七手里的鞋拔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张小凡,“我不该去洗澡,七哥~饶了我这次吧”张小凡可怜兮兮的瞅着应七,本来就没干的头发现在更湿了,应七抬手又抽了下去,这一下竟然把鞋拔子打折了。
    应七扔了手里的另一半,笑骂道“明天给我买个新的”。这下张小凡可是松口气了,满口答应“买,买,买十个给七哥备着”。这句话弄得应七气都生不起来了,“再得瑟我就把刑堂的藤杖拿回来抽你”。“七哥舍不得的”张小凡拽着应七的胳膊开始耍赖。
    应七又给张小凡上了一遍药,看着喝了一碗粥,这次应七是盯着张小凡睡着了才走的。
    第二天中午,周进约了应七一起吃饭,一飞和张小凡坐在一边聊自己的,不知道两人说什么了,一飞鼓着个脸点张小凡的脑袋。应七冲着周进说,“进哥,管管你儿子,把我儿子带坏了,还欺负我儿子”,周进一口酒差不点喷出来,“谁,谁是你儿子?”应七看周进那出就来气,就行你有儿子“小凡过来”。
    张小凡以为应七在演戏,倒是很配合,“爸”。这一声爸可是把周进和一飞惊得合不上嘴了。“恩,乖。以后少和咱们少主玩,犯了错你挨打,爸还心疼呢”,应七搂着张小凡,也不理那俩吓掉下巴的,一个劲的给张小凡夹菜。
    这下周进可看不出应七唱的是那出了,说是真的,还不像。要是假的,这老七的演技也太好了。这顿饭吃的周进和一飞匪夷所思的,不过张小凡倒是撑的够呛,应七一个劲的给他夹菜。
    吃完饭,张小凡跟着应七下楼,心想戏也演完了,也该叫回来了。“七哥….”张小凡话还没说完就被应七一眼瞪了回去,这下张小凡傻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是怎么啦。应七也没等张小凡自己开车走啦。
    张小凡拉着一飞到一边,把刚才的事讲给一飞听。“你个傻子,昨天叫藤杖敲傻啦。七叔是…..”
    “啊!真的假的啊”张小凡满脸不信的看着一飞。
    “真的,恩….你跟我走”一飞跟周进请了假,拉上张小凡就进了酒吧。
    应七回了家,自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吃饭的时候还“爸,爸”的叫着,怎么出了门就改回来了,就这么不愿意给我当儿子。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应七一个人坐在家里嘀嘀咕咕的,等到了晚上快十点张小凡还没回来。
    “嘿,还真不回来啦,等让我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应七拿了车钥匙就要出门,刚穿上衣服门铃就响了。应七黑着脸开门,看到的是一飞扶着喝的不醒人事的张小凡,“七叔,人我交给你了,爸还等我回去呢,我先走了。”没等应七说话,一飞早就一溜烟的没影了。
    应七看着张小凡喝成这个样子,一股火就往上顶,决心要给他醒醒酒。“爸~”张小凡嘟哝着叫着,脑袋还不停地往应七怀里钻,这一下可把应七定在那了,刚刚醒酒的想法马上就没有了,应七笑着抱起张小凡往楼上走。
    其实张小凡根本没喝多,一瓶白酒就喝了两口,剩下的全倒身上了。从一进门张小凡用的招全是一飞教的,从来没跟人撒过娇的张小凡现在是脸通红,不是喝的脸红而是羞得脸红。
    应七把张小凡放到床上就赶紧去放洗澡水,张小凡偷偷地睁开眼睛但马上又闭上了,不过嘴角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应七给张小凡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张小凡羞得不行,但是还要装醉。还好应七没太折磨张小凡,因为张小凡身后的伤,应七草草的给洗洗就抱了出来。
    张小凡装着一直没醒,但是嘴里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叫着“爸”,整个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应七,本来不太困,没想到这么装装竟然真的睡着了。应七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一飞和张小凡唱的这出戏,不过给个台阶就下,这是七哥一贯的作风。看着真睡着的张小凡,应七忍不住一乐,一飞的鬼主意挺好的,很受用啊,看样子这招就是对付进哥的。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张小凡醒的时候看着懊恼的挠着头,“怎么真睡着啦,哎呀,笨死了。”张小凡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叫七哥?不好不好;叫爸?….算了,叫爸保证不挨揍”。张小凡下楼的时候,应七已经吃上了,张小凡蹭到应七身边,憋了半天才开口,“爸”。
    “恩?怎么不叫七哥啦”应七坏笑着看着张小凡。
    “爸,儿子错了,您别生气了,要不您打两下出出气”说完张小凡转身弯着腰,把屁股给了应七。
    应七也不打,也不说让起来,张小凡心一横,“爸,我给您拿鞋拔子去”还没等张小凡走,就被应七摁到了腿上,隔着裤子打了几下,“老子要儿子就是出去用的啊”。
    “不是,不是,爸疼我还来不及呢,爸~儿子饿啦,要不让儿子先吃饭?”张小凡把一飞教给他的N种撒娇方式融会贯通,决心要把我们七堂主吃得死死的。
    应七让张小凡坐下,又盛了碗粥给他,张小凡笑着接过来,夹了一个水煎包刚咬了一口就听见应七说,“一会陪爸买东西去”,张小凡点点头,“买什么啊”。“藤条,省得你再犯错没顺手的家伙教训你,然后再算算某人昨晚喝多的帐”。
    “啊!~~”筷子上的水煎包成功的掉到了碗里,张小凡可怜巴巴的看着应七,“爸,我没…”。
    “是不是想说,我没喝多,没喝多就是骗我啦。骗我有骗我的帐,喝多了有喝多了的帐。这不急,我们晚上在慢慢的算”。这下张小凡不知道说什么了,知道眼泪汪汪的看着应七。
    “快吃吧,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吃完我们好走”说话的人是无所谓,听话的人可是很有所谓。
    张小凡看着眼前的水煎包和粥,‘这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餐吧,一飞,你净出馊主意害我,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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