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似幻，似是而非》啮

20、她的往事

　　我的酒量差，典型一杯倒，喝上一点就可以睡的昏天黑地，失眠么，喝点酒就可以了。
　　提着一壶酒和几个小菜回到院子里，一抬头，只见石桌旁坐着一个人，女人，白衣飘飘，还披散着长发，那身影在月光下，像极了……女鬼！那人似乎听到了声音，转过头，原来是琴音，虚惊一场。
　　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对她说：“你今晚有口福了，天香楼的好酒好菜。”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出来赏鬼？”取了碗筷，琴音一边倒酒一边问。
　　“你不也是。”我回敬她，唉，我的烦恼不可以对别人说啊，会吓死人的。
　　琴音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拿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喝。我只顾吃菜，不喝酒，不能让她知道我的酒量，太丢人了！而且据说我酒品不太好，所以绝对不能醉在她前面，等她醉了我再喝。
　　“今天天气不错啊。”气氛太冷清，我没话找话。
　　“对，月黑风高。”琴音斜了我一眼。
　　“什么啊，不就是云多了点么，哪有那么夸张。”我无语，这个冷场王。“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多少岁呢？”
　　“二十二。”琴音答道，又斜了我一眼。
　　“二十二！你看起来很年轻啊。”我感叹。
　　“二十二岁很老么？”琴音不爽道，这次她没有斜我，而是瞪了我一眼。
　　“不是，不是，二十二岁很年轻。”我忙摇头道：“不过，这里二十二岁的女人，都是一堆孩子的妈了，你怎么还没成亲啊？”
　　“我在工作。”她懒懒的说。
　　“可是，我听说很多人都想赎你回家，你却不同意，为什么啊？”我好奇很久了。
　　“我想工作。”琴音答道。
　　我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琴音可真是给极品，这种工作也想做，不过也可以理解，做卖艺不卖身的妓女，是比那些，被有钱的糟老头买下之后，养在深宅大院的女人强一点。这么说来，她可能只是想换个工作，才答应我赎她的吧。
　　“你也是个女强人啊。”我佩服的说。
　　“女强人？什么意思？”琴音挑眉。
　　“呃，就是爱工作的女人。”我解释道。又把21世纪的词说出来了，要小心啊，琴音很聪明的，说不定再说错什么就让她猜到我的诡异来历，那就惨了。我忙转移话题道：“琴音，你再怎么爱工作，也该成亲了，再拖几年，到时候生孩子可就是高龄产妇了，有危险的！”
　　“你是女人么？说这种话也这么大声。”琴音放下酒杯，脸有些红。
　　“当然是，我要是男的，早就娶了你了，别转移话题，你有没有看得上的男人，我可以当免费红娘。”我问，真想知道琴音这样的女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我没有一个看得上的。”琴音又倒了杯酒，这已经是第五杯了，她怎么就一点醉的意思都没有呢？
　　“怎么会？我看这的男人还不错啊，是你眼光太高了吧？”我道，这是事实，虽然我认识的人不多，但他们看上去都还不错。
　　“男人，看上去都不错，可那只是表面！女人对他们来说算什么？是高兴的时候就捧在手心，不高兴的时候就随手扔掉的玩偶！”琴音一口喝干就杯里的酒，然后狠狠地把酒杯摔在地上，酒杯应声而碎。
　　“那可能只是个别，也会有好男人的。”我小心翼翼的把我的酒杯递给她，问道：“男人怎么惹你了？”
　　“好男人？可能么！小姑娘，如果你也像我一样，被心爱的男人送给另一个男人，又被另一个男人送到了青楼，你还会对男人抱有希望么？”琴音接过酒杯，又倒满，一口喝光。
　　天呐，我震惊。这里的男人还真不是东西，古代女人果然是没有人权的，唉，我越来越想家了。
　　“我没遇到过，所以我还抱有希望，你也不过是遇到两个臭男人而已，怎么这么快就放弃呢？你现在这副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你还放不下那个把你送人的男人。”我劝她，女人总有一天会老去，在这里又没有什么女人能做的事，还是应该趁年轻，找个好男人养她的。
　　“放不下？你说的对，我就是放不下。我曾经那么爱他，怎么能放得下，我为了他，什么都放下了，只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为了留在他身边，我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可最后呢……爱情，真的像这指间沙，越想握紧，它越是流的快。”琴音有些醉意，说的泪流满面，放下酒杯，直接拿着酒坛喝。
　　“你至于这样么，谁年轻的时候没爱上过一个人渣，握不住的沙，干脆扬了它！”我劝道。
　　“你说的倒轻松……”琴音嘟囔着，彻底喝醉了，手一松，酒坛摔在地上，碎掉了，她又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趴在桌上不动了。
　　“喂，琴音，美女，还活着么？”我拍拍她的脸，她换了个姿势，又不动了，嗯，醉了就睡觉，酒品不错。
　　我变身为大力士，把烂醉的琴音扶回房间，收拾好桌子，又赏了一会云才回房睡觉，折腾了好一会，一直想着琴音的故事，感叹着现代的美好，睡着的前一刻忽然想起来，我的酒，我一口都没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