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句，誓不离去》笔杆君

51、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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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一十一！你给我站住！”当麻跑得气喘吁吁，连她的箱子都没顾得上随身携带。

　　一身黑衣的一十一，正靠在路边的围墙上，就像是走路走累了倚在那里休息那样随意。

　　“噢。”但是，刚刚开始就有着隐约要被当麻质问感觉的一十一，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样随意。

　　他靠在围墙上，侧着身子，背对着当麻，一只手捂住胃部。这个年纪的少年常常都会有点胃病，因为不规律的饮食和生活习惯。也许，还有缺少照顾？

　　“别给姐装蒜，老实交代你刚刚都做了什么！”当麻快步要走过来。

　　“嘁！”一十一觉得好像不只胃痛，连胸腔里某个部位也怪怪的了，“这个时候干吗胃痛啊！”

　　当麻还在一步一步走着，离一十一的正面越来越近。

　　“当麻！”一十一叫住她，打算用时间的魔法解决。当麻是停下了，但是一十一却发现他的身体状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静止时间，连转动身体姿势都变得很艰难。

　　大把大把的冷汗爬满了他的额头，嘴唇被他咬得快要出血了，终于还是什么都无法做到。

　　“干什么？不想说是吧？要我亮出警（和谐）徽，直接带你去警（和谐）局喝茶吗？！”当麻看着他的背影，怒气不打一处来。洛雪奈那里他一定是去过的了，搞不好就是他弄瞎了洛雪奈！还有上次A的落水事件，怎么那么巧在那天换手机了！当麻越想越来气，却也在等着一个答案，等他回骂“当麻你发什么神经觉得我会对我的朋友下手！”

　　没有，眼前的一十一只会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用背对着她。没有一个字。

　　“没见过哪个小孩比你更恶毒的了！一十一，你到底要害多少人？！世界是你的游乐场吗，你一定要我们都死掉是不是？你是撒旦转世吗？”当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咄咄逼人的话，只是刚刚洛雪奈说看不见了的时候，自己真的想杀了一十一！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一十一脸上漠视众生的冷笑，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一十一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不想让当麻看出他的痛苦，拼了命地将身体往墙的一面靠得更近一些，挪开捂住胃部的手，抠住那面水泥墙。

　　“跟我回警（和谐）局吧，一十一！”当麻冷冽的话语，像一把把匕首将一十一胸腔里的一颗本来就虚弱的心脏，千刀万剐。

　　“当麻，别过来。”那些完全浸湿的头发，紧紧贴到了墙上，指甲把水泥墙抠得快要脱落。一十一终于觉得难受得要死了。

　　当麻，别再说了。求你。

　　黑色的海洋里掀起的漩涡，吞没别人的同时，最先沉入海底的，始终都是漩涡本身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