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句，誓不离去》笔杆君

114、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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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在记忆中，无处可逃，无处忏悔，无论是否悔悟，我们曾经愚蠢的行为始终挥散不去。——吉伯特•派克

　　Alex终于沉沉地阖上眼皮。十一看着他脸上平静的微笑，忽然扭过头，看向地上那把手枪，退膛后的子弹夹正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那个混蛋！他竟然没有装子弹！

　　他只是想让十一杀了他，高傲的少年是不容许自己的失败的，但也无法自杀。Alex脖子上挂的十字架昭示着他的信仰，耶稣基督说，自杀者无法进入天堂。

　　推开轮椅，十一铁青着脸走向一个个大汉，用他们手上的枪将他们统统敲晕。最后才走向幻，刚刚一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现在可以好好看一看了，这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她分明看不到的，但是十一还是忍不住朝她微笑，眼里蒙起一丝沧桑。原来她脸上也是一副焦急担心的神色呢！

　　拍了拍幻的肩膀，十一开口道：“快走。”她看着突然映入眼帘的十一，一下就明白是他用了超能力。匆忙向楼道口走了几步，幻第一次看见了Alex的脸，静谧的绝望。她想问十一为什么不杀了她，但是很快她又自嘲地笑了。她想杀他多少次，他如果想报复早在几年前就做了。她以前以为他是碍于组织才不敢杀她，现今组织已不再，她才明白，他从来不是把她当敌人的。也只是无声地笑。

　　十一看着幻像记忆中的她一样，潇洒坚定地走出他的视线，耳边万籁俱寂，只有她身上许许多多挂饰相互碰撞出银铃般的空灵。他们都在心里默道一句：“永别。”

　　做完一切，十一才想起自己的伤口，低头一看已是流了一身的血，痛得跌坐下来，解除了时间限制。当麻一下就冲到他面前，泪珠在眼眶打转，急急问道，“你没事吧？”

　　“我穿防弹衣了……”还没说完，当麻就是一个拥抱，“太好了！我就知道！”十一被她挤得差点咽了气，在她肩上一边吐舌头一边说道：“可是我伤口裂开了也是事实啊！见鬼，痛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十一都在医院和当麻撒娇，支使着她给他跑腿买各种好吃的。而濑文他们则忙着按照中岛馨香提供的名单去找人，当然，零课也是秘密行动着，但是一份议会提案却限定了零课的权利范围，他们只是协助未详而已。这份提案的众多提议者签名中，赫然有一个就是神木浩司。没有废除零课，却是限制零课，连十一也不确定这是在受到威胁下的妥协，还是神木老爷子自己的意思。

　　逝者已矣，又何必拘泥？

　　住院期间，神之手悄悄来过，但十一拒绝了他们治疗的好意。“为什么呢？”“我在当麻面前发过誓，要以普通人的方式生活，嘿嘿。”

　　——我发誓再也不用超能力了！好像普通人的生活也很精彩啊！当麻！

　　当麻，当麻，要走要留都放不下的当麻，要笑要哭都想看见的当麻。

　　“喂，我要的拉面呢？”

　　“买了呀！……不过被我吃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