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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一回 壹加壹再加壹 ...

  •   爱情是什么,是一道多解的算式,壹加壹等于壹,或者是等于贰,再或者等于叁,反正算式的左边是不会出现壹加壹再加壹的情况(话说,现在连壹加壹加壹再加壹等于贰的情况都出来了)。爱情本就是一瞬间的感觉,如电流窜过全身,心跳若擂鼓,体会不出的请摸一下电门,或者给心脏设个加速度齿轮,估计就能有亲身感受了。永远别试着去感动爱情,一朵花谢了,就再去寻另一朵,幸福永远是在将来。

      远远的瞧见夜隐,烟儿一个劲儿的告诫自己,稳住、稳住!犯错误的又不是她,怎么就没来由的心虚呢。

      夜隐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害怕一个忍不住,就会上前把她揪过来,找不到的时候日夜牵挂,见到了就恨不得暴打她一顿,世事就是如此纠结。

      这厮明明已经看到了她,还故意转过头去,摆出一副不屑理会的样子,还满脸的嫌弃,毫无意外,烟儿的小宇宙被瞬间引爆。一闪身窜到二人近前,冲着夜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字字委屈,句句抱怨,说的是声情并茂,就差擦鼻涕、抹眼泪了。

      寒水珞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这么许多天,烟儿从未跟自己提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受了怎样的委屈。即便是话赶话儿谈及,也只是简单的发两句牢骚了事,从没有今日这样的激愤。

      夜隐美目斜睨,站在自己一尺见方外,团团转转的小丫头,满脸的慷慨激昂,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心话儿你跟我来的什么劲儿啊,当日你怎么不和凌铭风他们理论呢?你的伶牙俐齿、胸中锦绣都哪去了?最不济,惹毛了你,抬抬手儿(撒些迷药),一个儿、个儿都踹悬崖底下去儿,怎么样也不至于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背着罪名就跑了!

      手中的茶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寒水珞起身,缓步走到烟儿近前,递了给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又就着寒水珞递给她的帕子,蹭了俩下嘴,烟儿这才意识到还有人在这儿,讪笑了两声,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怎么就没稳住呢,夜隐这货绝对就是一信号干扰器,只要一靠近他,脑电波顿时紊乱,总会做些出格儿的事儿来。
      弹了弹衣袖,轻呷一口茶,夜隐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看你就在师兄这儿住着,消息是断不会传出去的,让逍遥城与五大派战火重燃,最好能彻底的灭他几个门派,江湖也好清静些。”

      刚刚平息下来的烟儿,立刻又呛呛起毛来,“逍遥城与五大派本来就宿怨未了,他们打不打管我什么事儿,你别有的、没的都往我身上安。”做人要淡定,人家夜隐也没指名道姓,是你硬往自己身上揽。

      其实夜隐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不用出声,只要多瞟上几眼,烟儿的气焰就得灭去一大半儿,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如今首当其冲的是说服烟儿进入寒池,夜隐与寒水珞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事儿,还得他开口。现今的师兄是彻底痴了,丫头就是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计他也得赶快的给顺梯子,别说还给她立什么规矩。

      病者不配合,本就是医者大忌,何况还是个精于医术的病者,若要强迫与她,她有上百种办法,让你白费力气,甚至可能伤了她,无论那一种情况都是绝不能发生的。

      夜隐强压下乱窜的火气,尽可能心平气和的把烟儿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必须尽快行推宫过血等诸多问题,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烟儿才恍然明白,无痕为什么给了她那么多的百花丹,夜隐又为何匆匆而别,自己倒是错怪他们了。

      烟儿嘴上仍死鸭子嘴硬的强辩,“休要吓唬我,什么点星毒剂便能顷刻丧命,这么长时间我不是一直活的好好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搭上脉搏,屏气凝神,小心揣拭。

      放下手,烟儿真想爆两句粗口,有其女必有其母,蓝沁羽当年就那般心狠手辣,今日的蓝若雪也是如此。活该被人灭门,没道理的自己的小命就要折她手里了。我上辈子是做了小三掌戮了你这正室,还是抱着儿子管你新郎叫爹了,至于你们娘俩儿这辈子这么使劲儿的祸害我。

      瞧着烟儿的脸色变了又变,二人便知道她已经落实,寒水珞这才开口温言相劝。哪知道向来惜命的小丫头,竟然铁了心的不同意,任凭寒水珞好话说尽,就是不松口儿。

      烟儿心里合计着,推宫过血那是九死一生的活啊,弄不好会双双殒命的,这不是平白的害了人家性命吗?只要她小心的不中毒,按时吃药,说不准还能混个百八十年,那损人还一定利己的事儿,还是不做为妙。

      夜隐负手站在窗前,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两人儿的架势,师兄啊,师兄,你宠这丫头到了极致,不忍心扭她的意,亦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你焉何搞的定她。她就是长了利爪的小猫,平日隐藏的好,装的温顺可爱,可一旦耍起无赖来,可会抓伤人的。

      夜隐猛的转过身来,一个箭步闪到烟儿近前,伸手扣住她的胳膊,给寒水珞递了一个眼色,拖着她就往外走。就师兄这么个哄法儿,没个成,依他的,就点了她的穴道扔到寒池去,给你看病还得求着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见夜隐铁青着一张脸,烟儿张了张嘴,没敢言语,任由他拖着。有了蓝若雪做参照,烟儿觉得夜隐都可以算是一个正常人了;再凭着这两次的事儿,勉强成了好人也是大有可能的。一路西行,到了太湖边,夜隐才松开手,狠狠地瞪着她,看那脸色,像是随时可能修理她,烟儿吓得一缩脖儿,悄无声儿的往后蹭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夜隐心里这个堵啊,这个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小丫头,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莫要担心,我已经请了我师傅来为你施针,到时候我来做受体,谁都不会有事的。”凶归凶,烟儿不说,夜隐也知道她顾忌的那般。

      夜隐的阴晴不定,烟儿早就司空见惯,这次是爱屋及乌吗?只要他宝贝师兄喜爱的,他也就无条件的护上了。还说他俩关系绝对正常,就算你俩好的能同穿一条裤子,也没这么邪乎吧!

      “明日便入寒池。”夜隐说的陈述句,压根就没给烟儿质疑的权利。这丫头怎么总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他,探究中透着怜惜,你一个小丫头,有这么瞧男人的吗?

      夜隐扬了扬巴掌,烟儿一窜老远,她早就看出夜隐有抽她的意思,估计都惦记不是一天两天了。绝美的面容勾出一丝苦笑,转身沿着湖畔慢慢的溜达,烟儿吧嗒着嘴儿,挪着小步跟在后面。不停的嘟囔着自我批评,自己是不是也被他们这些个不正常的传染了,有点轻微的受虐倾向,好说好商量不上道,非得压着脖子灌才成。

      屋内的人已经睡熟,寒水珞才轻手轻脚的退至廊下,长舒一口气,夜凉如水,心中的刺痛感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

      “师弟也喜欢烟儿吧?”寒水珞早就听见有人隐于廊下,久久不离,知道一定是夜隐。

      “喜欢?烟儿可也喜欢师兄?”夜隐闪身飘落在院中,萧瑟的声音在夜风中透着几分凄凉。

      “也许吧,就允许师兄任性这一次吧!师弟,你要答应师兄,若你真心喜欢她,就一辈子好好的护着她,别让她受了委屈;若是一时兴起,就离她远远的,不要招惹她。”寒水珞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欲显朦胧,似虚拟的图画,随时会被风吹散般的不真实。

      “师兄舍得吗?”闻言,夜隐心头一痛,虚扶住瘦削的身躯,指尖竟已冰凉入骨,禁不住问。

      “师弟舍得吗?”寒水珞不答反问。

      师兄这是用生命在爱她,试问自己做得到吗?也许可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像师兄这般洒脱。秋风起,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我原不该这样放纵,一步步非我所愿,又实我所愿……”寒水珞眉头紧蹙,像是对夜隐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已让人传书出去,过不了两日,便会有人登门。”

      寒水珞轻笑了一声,烟儿这口是心非的脾气,倒是和师弟有那么几分相像。嘴里恨不得凌铭风等人麻烦缠身,又不忍心有人因己受过。若日后她二人真能走到一起,那会是怎样的一番鸡飞狗跳。

      烟儿他们现在的组合很奇怪,本应是一男一女组成一个圆,却成了两男一女的三角形。更奇怪的是,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师兄决意不告诉烟儿真相吗?”

      “我已经亏欠了她,不能再让她因此伤怀了。”

      “烟儿深悉医理,迟早会看出倪端。”

      “若真瞒不下去,我们的缘分也尽了……”琴弦噌的一声绷断,指尖有血珠凝上。

      寒水珞一袭白衣,随风飘摆,手指拂上琴面,一曲《高山流水》荡然而出。夜隐长剑在手,剑随音动,一会儿似行云流水般飘逸,一会儿又若万马奔腾般气势威压。烟儿斜靠在廊下,使不开眼珠儿的瞧着二人,琴声铮铮大珠小珠落玉盘,剑影绰绰潇洒凌厉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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