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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全新领域 ...

  •   伊德尔看着这个十岁的男孩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头掠过一抹奇怪,他按捺住心绪,微微颔首,启唇道:“人类的孩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他总觉得说的有些别扭,精灵族交往的礼仪繁杂琐碎,他们诗歌谜语一样的表达方式总是非常委婉,这句话说的这样直白,是因为他不清楚自己身在怎样的异空间,估计眼前的男孩也没法分辨他的话中之意。
      “我……我叫哈利,哈利·波特。”哈利仍有些回不过神,翠绿的眼眸里一片懵懵懂懂,他几乎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可以说是没法明白。
      伊德尔抿了抿唇,嗓音清淡如早晨微凉的空气:“深感冒昧,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他看了看哈利呆愣的表情,明智地没说出自己附身之物拗口的名字“萨克多斯纳尼吉尔”,改口道,“不得不在这把钥匙里沉睡——就是你手腕的。魔法师,虽然很抱歉,但能让我继续容身于此处吗?我会尽量不给你带来太多困扰的。”他尽量直白地说,微微垂目。
      “当然,不介意。”哈利结结巴巴地说,脑袋里一团浆糊,他好不容易理出点想法,几乎语无伦次地道:“对不起,可是,我不是什么魔法师啊,而且你真的是从这把钥匙里出来的……不,我是说……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他的声音愈来愈弱,喃喃道。
      ……不是?伊德尔一怔。他的感应并没有出错,这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身上有着天生的魔法波动——尽管与他以前见过的人类法师的魔力有所差别,但谁也不能肯定异世界与原先的大陆一模一样不是吗?
      更何况……他的目光落在哈利被头发遮掉的闪电形伤疤处,微微扬了扬眉。那里躲着一个小到没有自主意识的碎片,再加上他上一次醒来时看到的情况——虽然相当混乱,依稀能猜测一二。这个世界有魔法,一点没错,如果他的思路正确,那么恐怕男孩的身份也不会普通。
      于是伊德尔轻轻摇了摇头,墨绿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情绪:“不,相信我。你的身上有魔力的流动——别急着否认,”他对就要张口说什么的哈利淡淡地道,“从来没有人知道过你关于魔法吧?我想你的魔力会多次出现失控……认真想想,你情绪激动的时候难道不会发生什么异于常人的事情吗?”
      他停了下来,试图用温和的眼神引导哈利,但在哈利看来伊德尔只是表情平和了些,依然冷漠。伊德尔微微皱了皱眉,无奈放弃了,看着哈利陷入思索。看得出来,哈利的心性很好,身上的气息也很干净,纯粹美好的生物总能容易使精灵产生好感。好吧好吧,也许人类是个例外,他到至今也没弄清楚为什么人类喜欢镶有许多宝石钻石却无比粗糙的饰物,以及人类在权力、控制欲上的执着,但这个孩子无疑很有潜力。
      “这都是真的?”哈利喃喃说,表情有些纠结,“天,简直没法相信……我以前老是希望会有亲戚突然出现,告诉我他今天就要带走我,但这么久了……我知道这些是幻想,只是仍然……我也期待过这把银色钥匙会隐藏奇特的秘密……”
      伊德尔仔细地听着哈利的话,十岁的男孩翠绿的眼睛里有一点湿润,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虚幻的身体半蹲下来与坐在床边的哈利直视:“关于最后一点,你确实想对了。”他顿了顿,加了一句,“你可能认为我只是个以诡异方式出现的灵魂,突然说了很多难以令人接受的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孩子,你可以将你所知道的自己的身世和目前的情况说出来。”他出来的时间有限,必须对钥匙暂时的持有者——至少现在看来是——和这个世界有一定了解,而以后可以慢慢研究。
      哈利怔怔地看着伊德尔的墨绿双眸,少年的摸样只有十七八岁,但听到他称他为“孩子”,哈利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少年吐字如歌的声音像一缕风,带着花的气息和草叶的清香,能抚慰所有伤痕。
      伊德尔耐心地等待着。
      长久的沉默后,十岁的男孩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起来,关于他从来没见过的父母,关于他现在住在姨夫姨妈家,关于他身边的怪事,关于……
      得知哈利的“房间”就是一个碗柜,伊德尔终于……彻底了解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周,神色有一瞬间的古怪。难怪他先前感知到这里的空间不但狭小,还有蜘蛛这种生物,原来……
      “把一切都仔细地告诉我,”当哈利说完了,伊德尔有些惊讶,“哈利,你不担心吗?”
      哈利怔了怔,那双翠绿的眼睛里出现一丝茫然:“我……要担心什么?”
      伊德尔正要朝银色钥匙伸去的手一顿,然后他淡淡一笑,哈利呆呆地看着。伊德尔的语气渐渐温和下来:“不,没什么。”见哈利迷惑的神情他也不解释,只是道:“我会每天用一定的时间教会你掌握自身的魔力,而我的状态很难解释,不能离开萨克多斯纳尼吉尔……唔,就是钥匙太久——实际上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但仍然和它保持着某种联系。再见了,祝你心静神宁。”他简要地说,左手轻触嘴唇,点了点头,指尖触到钥匙。
      在哈利还没反应过来时,光芒一闪,银发绿眸的少年已经消失了。
      碗柜里重归一片黑暗,依稀有先前少年身上的淡淡光满残留下的痕迹。
      哈利下意识地望向手腕,但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再……见。”他期待而欣喜地向钥匙的方向说。
      手腕上的银色钥匙微弱地亮了亮,像在回应着男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全新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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