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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 ...

  •   伊随波此人,人高马大,眉目粗犷,宽鼻大耳,相貌豪气,十足的大汉一个。

      邱原的夏季热得不似人间,空气似乎都沸腾了。土地却一丝干裂的痕迹都没有——时期却是反常的重,一丝也未被蒸发。

      官道旁的茶肆中,只有小二一人,即使趴在凉棚的桌子上午觉也是热的出了一身汗,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溺毙的人刚从水中打捞出来一样
      在这火炉般的天气里,连蝉儿、鸟儿都不愿吱一声。

      但是就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还有人行那苟且之事。

      一辆在官道上疾行的马车被一伙强盗从半途中拦下。

      这些个强盗个个凶眉怒目,身宽体胖,满脸横肉,手拿钩月形大弯刀,一看便知是草莽之辈,一点不懂的怜香惜玉。

      马车上除了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相貌的车夫,车里面似乎还有一位年轻女性——马车停下时,车中传出一声娇弱的惊呼。

      听到这声惊呼,凉棚下的小二醒了,小儿用朦胧的双眼瞟了瞟那伙强盗,看到那个车夫时,双眼陡然一亮,似是有两道精光从中射向了那个处变不惊,见到强盗也未把头抬起来的车夫身上。

      强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叫嚷着包围了马车,刀子伸向了车上的人,车夫却还是一动未动。

      这时,小二却操着条长凳,几步蹿过来,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把那伙强盗敲晕。完事,小二扔掉了板凳,对车夫说:“吴用,你还是那么还装X。”

      所有强盗倒下后,车夫才抬起了头,露出了他那张惊心动魄的脸,古无波澜的说:“是你太仁慈了,小猫在里面。”

      语毕,从车中探出一颗稚气未脱的少女的脸,调皮地吐了吐舌,说:“随波哥哥,人家想死你了。”说着,只一跃,便从车中跃到了小二身边,一个熊抱,小二便再挣脱不得了。

      再看这张少女的脸,却是长在了一位成熟女性的身上。。。

      小而挣了几下,见此女没有放开的意向,便又看向了车夫。

      此时,车夫终于摘下了斗笠。斗笠下是一张任谁看了都会铭记一生的男人的脸。纵横的刀疤,在这张脸上不算难看,深浅交错带的沟壑般的伤痕描绘出一幅在白居易笔下出现的田园风光,各国特色的烙印点缀于其间,灰白的发更为其增添一分沧桑之感。最令人惊奇的是,脸上的五官完好无损,如果忽略加在上面的伤痕和岁月留下的痕迹,不得不说,这是一张俊逸的脸。

      车夫没有回应小二的目光,只是默不作声地把拉车的两匹全身雪白的马中的一匹,接了下来,牵到小二的面前,递过绳子。

      小二没有接,有此疑问。少女见状,松开了小二,有一把抱住马的脖子,抢在小二开口之前说:“吴用哥哥,不要把尹更篱还给他,他又要溜走的。”

      车夫拍了拍少女的头,说:“不还给他,同样是走,何况他也不曾留下过。”

      “这是尹更篱?!”对着白马,小二露出了一副天塌了似的表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车夫没有回答,而是从车中,拿出一桶水,浇在了白马身上,顷刻之间,白色便脱落下来,露出的是不含一丝杂毛的黑色。

      小二终于接过了“白马”,对车夫道了一声谢,解下马鞍,与黑马一起向着远方跑了,只留下少女和车夫深深地凝视着一人一马并行的身影,不知是人快还是马快。

      突然,留下的那匹马挣脱了束缚,嘶叫着超黑马撒蹄追去。

      少女跺了跺脚,也追了上去,边追边道:“伊随波,你真狠,不但人心,练马心都不放过,我的小白,等等我,你和尹更篱,万恶的大种马——”

      车夫看着远去的两人两马,嘴角扯了扯,重新戴上斗笠,也追了上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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