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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无奈的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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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怀疑她?”小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可怕,胖子缩缩脑袋,当初在鲁王宫小哥拿刀丢他时脸上就这副表情。
“是啊,我就是在怀疑她,我还在怀疑你,既然这麽介意被怀疑,不妨她解释完这个问题后你来解释一下要为她下斗找什么,为什么要找那个东西。我可不想为一件连目标和原因都不明的事丧生!我可不是吴邪那样的老好人,只为所谓的兄弟义气就不问原因地陪你下斗拼命!”解语花的表情冷得要结出冰来,气势竟一点也不输给闷油瓶。
我看着张凉墨,她的表情还是没变,莫明其妙地就放下心来,这姑娘和闷油瓶还有一个相似点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看着她就会让人感到安心,大概是因为话少又身手好的人总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吧。
“我在我们车厢的前一个和后一个车厢门口都安了一颗钉子,用细线连起来系在手腕上睡觉。这样一旦有人拉开这两个车厢的门,即便隔了两个车厢我也会发觉,从晚上十一点到早上三点十五分,这个时间段间没有车站又是睡觉时间,在这时拉开车门的人绝对有问题。”
她的语调不急不缓,一种“事实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吧没啥好说的”的感觉。没有惊慌没有愤怒,只是陈述。但我觉得这样反而更让人信服,我一直佩服这种处变不惊的人,可惜小爷我热血惯了,假如有人这样怀疑我的话吵架是轻的,一拳乎上去都有可能。
“…”解语花又眯起眼睛打量了她半晌“能说一下这样做的原因吗?”
“习惯而已。”
习惯…而已吗?平常就这样啊…
我忽然想到这女孩大概是一个人住,不然黑眼镜找闷油瓶下斗时应该见过她的,我想着她把细线系在手腕上睡觉,一点动静就能让她惊醒,然后独自在月光下失眠好半天…就有点想笑。
这样是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可不这样就睡不着。
小花看上去是信了,他转向闷油瓶“那你呢?”
“你丫以为你是FBI啊?!”我心里很不舒服,有一股无名火就起来了“我说小花你也太过分了吧,小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斗下救了我们那么多次人家都没怨言的,咋轮到咱兄弟为他做点事就要那么多理由?!就算不说什么兄弟义气光说报恩就够为他抛头颅撒热血都毫无怨言了,咋的,没理由你还不下斗了不成?!现在敌人追来了只会怀疑自己人,有这时间不如商量怎么对付裘德考!”
小花愣愣地看了我半晌,摔门而出。
我忽然后悔了。
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了,我都是把他当弟弟的,额,也许小时候是当妹妹。可不管怎么说总还是向着他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斥责过他。记得小时候我,小花,秀秀总是一起玩,因为大人们总是有“比我们更重要”的事要忙,于是三个小孩子总是把老九门家大院闹得鸡飞狗跳,由于秀秀和小花是那个小镇上最漂亮的两个女孩子(…),所以小镇上的孩子都听我们的,我们整天呼风唤雨好不得意,那时小镇上的大人都拿我们没办法。
可是有谁知道我们心里是多么害怕,害怕哪一天忽然有人告诉我们“你的亲人死在斗里了。”
小花父母死讯传来那天,我们像三只无助的小动物般依偎在一起,缩在院子的角落里,瞪大眼睛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他们脸上虚伪的悲伤和权利变化的暗涌。
入夜时分小花轻轻拽住我和秀秀的衣角,小小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强“我会努力变强的,你们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们,会保护你们的亲人,我会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他们都好好的!”我们相拥着取暖,就那样睡着了。
现在想来,那时的感觉,叫做相依为命。
老九门大院的喧嚣,只是三个小孩子寂寞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