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夏·华曲》杜二

17、Chapter 10、

　　“喂！Sebastian——”紧张，不再掩饰，天使惊叫出声。

　　“嘘——”纤指抵上伊人的朱唇，恶魔低声：“我没事的，不过······”

　　“嗯？”

　　在诧异中，红眸折射出狡黠的光，俯身。吻，落在天使右侧的脸颊上。昔日的眼罩早已被长长的刘海代替，徒留一只失去光华的蓝瞳。

　　感觉到孱弱身躯的轻颤，动情。Sebastian单手伸出，将天使拥入怀中。出乎意料地，Ciel任由着自己被拖动进那个并不温暖却令人安心的怀抱。难言的熟悉感，神伤。

　　“呐，少爷——你说伱能选择和我离开么？”前所未有的言语，一如既往的语气。恶魔被自己所震慑，这话，居然，还是说出了口。

　　“······”

　　漫长的安静。

　　恶魔苦笑，即使自己难得的唯心，他，也还是清醒的吧。手，不自觉的搂紧伊人。

　　“我不明白。”少年喃喃低语。

　　本以为在没有回复，希望，重燃在红眸里，即使知道那对于一个恶魔来说是多么的愚蠢：“什么？”

　　“我说，我还有不明白的事。在那之前······”

　　再无言。

　　两抹相拥的身影在黑暗里，被晕去了分明的轮廓。

　　甬道那头，似乎有气息渐进。

　　贪恋着，不愿放手，恶魔装作没有察觉。

　　只是，怀里，蓝瞳已经敛起。

　　诧异，伤怀。

　　的确，就算自己装作不知，他，想必也已经察觉到了吧。此一时彼一时，那个孱弱少年已经不似当年那样活在自己的保护里。悔，当初一再地以为，只有保有她的灵魂才能和他一起永恒，不想如今，虽然近在咫尺，可是，世纪的岁月在他们之间所印刻下的沟壑，恍若银河。

　　天使和恶魔，不可能在一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