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云》小启

4、心情是黑色

　　似乎，一切都是梦。

　　是不是梦？昨天？

　　坐在床上的艾琪，很朦胧。记不清昨天，昨天是怎么过的？就像失忆了一样。

　　每天，都在重复，这些话：“我会一直保护你。”谁？谁在我梦里？

　　洗脸刷牙都没有意义。

　　“姐，你怎么了？怎么每天都没胃口？不舒服吗？”

　　艾琪摇摇头：“我吃不下。”

　　“这怎么行，艾琪，这样你会瘦的。”

　　“没事，我不想说话而已。”
　　艾玲和思思耸耸肩。艾琪的眼睛很空洞，忽然那个一个瓶子装着红色液体又出现在她眼前，里面是什么？还在跳动。艾琪忽然抬起头看着那个房子。

　　马上要天黑了。又过了一天。

　　“姐，我们先回去了。晚上早点休息。”

　　艾琪点点头。

　　夜深，谁的呼唤？好熟悉，不知不觉，艾琪站起来，就这样，没有灵魂似的飘荡着，来到那白色建筑前。

　　“这里？”越踏进一步，那画面就越清晰。心脏就越跳动得快，似乎瓶里的东西要蹦出来的感觉，跟自己的心脏是同一个旋律。艾琪，每一步都深呼吸。

　　“嘎吱~”一声，门开了，她的眼神依旧很空洞，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感情，没有害怕。什么也没有。

　　心跳越来越加速，红色液体越来越明显 。似乎随着心跳的加速跳动地越来越剧烈。

　　黑暗，眼前的东西就只有了黑暗。

　　心里，没有感觉无助。只是有着某种东西在召唤，腿，只是再跟着召唤走 。

　　什么？怎么了？眼前越来越模糊，不知转过了几个弯，这些路，转弯的地方都一样，旁边的烛光，好暗好暗。

　　无法点亮，心里的黑暗。越来越黑暗。

　　再也没有力气奔跑，没有力气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艾琪猛地醒来。还在这里？这个冷冷的地方，没有温度，好像一个太平间的冰冷。

　　艾琪四周望着，这是哪？四周都是一样的墙。黑暗黑暗，又是黑暗。可心里没有丝毫恐惧。

　　这里空空的。

　　“呃.....”

　　谁？艾琪听到一个女生无助的声音。到底是谁？艾琪顺着这路走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往下面走的楼梯，看上去很像地下室。艾琪一步一步走着，到这里，声音越来越明显。

　　前方有了光亮，艾琪没有表情，往前去了。转过楼梯，光亮越来越亮，声音越来越大。

　　“不要往前去。”谁？谁又在我身体里呼唤？艾琪每靠近一步，这个呼唤就越明显。慢慢，艾琪靠近了那光亮。身体里的呼唤不断加强，她摇着脑袋，走到那光亮前。那是什么......

　　这画面，又再深深刺透了双眼。模糊了视线。

　　“不要！”艾琪在心里呼唤，可没有地面。她还是坠落到地狱—— 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女生在吸血。

　　艾琪看着眼前的一幕，深深深深被刺痛。那女生倒下，男生透出两颗尖牙，最里面满是血，舌头在两尖牙前滑着，红色的双眼那么刺眼，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痛，好痛。这个男生就是他，于尘。

　　艾琪深呼吸，突然转身往外面跑。她闭着眼，在没有方向的黑暗中逃跑。

　　“快跑，要不停地跑。就这样远离这。”谁？又在呼唤？不要，不要。跑过一个又一个弯，眼前还是不断呈现于尘舔着血的那个样子。什么？红色液体前面印出一个人的脸，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看不见模样，这个人停在那看着瓶内的东西，还在跳动。

　　只有黑暗。只有黑暗。

　　没有了力气，只好蹲在墙角，深呼吸着。有一个人的脚步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明显。

　　不要，不要让我看清是你的脸，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要，看见你。

　　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艾琪微闭着眼，倒在墙边，看着那双鞋，越来越模糊。是什么？眼泪吗？呵呵！

　　让我休息一会儿吧！艾琪这样想着，就这样睡了过去。

　　“艾琪，艾琪。你快起来。否则就要迟到了！”

　　猛地艾琪睁开了眼，身上全是汗。什么？是梦吗？艾琪看着周围的环境，很熟悉很熟悉。她看见睡在她对面的那个女生在穿着鞋，那双鞋，好眼熟，好熟悉。是梦！在梦里。跟那双鞋一样！不，那决不是梦！

　　渐渐，那女生穿好后，朝外面走去，艾琪一直盯着那双鞋。开了门，走出去后又带上门。那女生走远，可脚步声没有消减，在一直增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周边的环境都褪色，周围是黑色，像深渊般的深邃。艾琪坐的床慢慢变成一块黑色的地板。微微的灯光，好暗好暗。谁？你们在干什么？那女生倒下，那个男生用舌头滑过尖尖的牙......

　　怎么会是你？呵呵！

　　艾琪低着头，脚下的黑色地板越来越黑，突然失去重心感，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拉住了脚，一步一步把身体往下拖，每下一步，那似藤蔓的东西就越伸向身体，直至它把身体全都包围，它慢慢遮住视线里的光，下面是什么？是地狱。于是身体和藤蔓一起下了地狱。

　　没有呼唤，没有呼唤。

　　“姐，你怎么了！醒醒呀！姐！”艾玲，一眼醒来，艾玲的眼神里充满了焦虑。

　　这是哪？保健室。艾琪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保健室里。艾琪慢慢爬起来坐在床上。眼睛里依旧很空洞。灯好亮，刺得眼睛好痛。慢慢闭上眼，过了些许，睁开眼，灯变得好暗。转投过去，艾玲，思思，医生的眼睛全都是红色，嘴里露着两颗尖牙。医生说：“她现在很虚弱。可能贫血了。”

　　“贫血？那是要补血吗？”艾玲问着：“姐，要喝我的血吗，我们是同一血型的。”她转过去对医生说着些什么，于是医生就用注射器抽了一筒血注射在一个杯子里。艾琪没有害怕，她没有哭，只是躺下，背着她们，把身体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

　　过了多久了？背后没有了交谈，床下的世界又变了吗？

　　这样，为什么不让我下地狱？

　　“艾琪艾琪！上课了！”

　　艾琪猛地从桌上起来，这又是幻觉？又会改变。没什么，就让我闭着眼，任凭它怎么变吧！

　　“上课！”“起立，敬礼！”“老师好！”......

　　为什么没有变，这一切。刚刚的是什么。

　　“艾琪，我看你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生病了吗，等下吃饭的时候去保健室看看吧！”米粒儿小声对艾琪说着。

　　艾琪半天不语看着周围的一切什么都没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