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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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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了点心时间。
一个面包以及一杯豆浆,果然是记忆中那中西合璧的味道。
我几下就解决了自己的,顺便以乐于助人的好姿态吃了金鑫那份面包。吃的当下,金鑫还问我要不要他的豆浆,我看着他那与众不同,闪着金光的杯子,有骨气的拒绝了。
这傻蛋,大家都用学校里配用的杯子喝豆浆,就他搞特殊,非得用家里带来的。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金家有靠黄金起家似的,什么都爱用金色的。记得现实中常有人用大金龟来戏称他,我看是土鳖!大土鳖!
打了个饱嗝,百无聊赖的我开始发呆。
怎么还没放学啊!
胡思乱想中,旁边有人推了推我,我以为又金土鳖,于是回头一瞪,结果是几个小鬼围着我。其中一个代表发言了:“蓉蓉,你不是说你哥哥很多珠珠蛋,今天要带点给我们吗?”
。。。。。。
我现在是在重温旧梦吧?过去的光景现在用梦再经历一次。
小时候为了当班里大姐头,除了和他们打架,还有就是收买。那时把哥哥赢来的一大花瓶的珠珠蛋全都给送光,事后哥哥还怀疑家里是遭贼了。
“忘了,下午再给你们带。”我挥一挥手,很有范儿示意他们可以散开了。
几个小鬼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各回各位。
老师接着开始上课,教唱数鸭子。
一群小鸭子开始跟着母鸭子“嘎嘎嘎嘎”
乱七八糟,唱得一点合唱的美感也没有……
中午我不打算回家吃饭。
既然是梦,就不应该是循规蹈矩般正常。
我想去找柏安康。
柏安康是我的暗恋对象,名副其实的暗恋,俩人连朋友都不是。喜欢他,大概是我一个人的秘密,连最好的姐妹淘丁晓蕊我也没说过。
10岁我们分到同一个班,有过短暂的同桌。结果不到俩礼拜,我就被调到中后排去了(因为要按成绩来排位),期间我们对话不超过5次,内容还是“让一让,谢谢”之类。
当然,那时我情窦未开,还不懂什么少女的心事。
只觉得他好,成绩好,长得好,运动好,什么都好,好到只能远观。
从此以后,我也只会远观。
12岁我明白这叫喜欢。并准备将这发现告诉我当时最好的朋友胡丹,可惜被她抢先了一步,她将她的暗恋日志与我分享,里面满满都柏安康,柏安康。好吧,我再也不好在她面前表示出一丝对柏安康的喜欢。
中学毕业以后,我‘不小心’地和这位朋友失联了。
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小心地喜欢。
说是暗恋15年,可事实上后10年我根本都没再见过他。
天与地,云与泥,他读的是重点高中,我读的却是中专。
两种学校,两个地方。
唯一的共通性,大概就是都是国立的。
后来他考上F大,我却是兜兜转转勉强混了个成人(脱产)大专毕业证书。
无法见他的日子里,我常常希望可以在梦里见他。
亲人,朋友,同学,许许多多人都入过我的梦。
唯独没有他。
那时听室友说,把你想的那个人名字写在纸上,放在枕头下,睡觉时就会梦到他。
始终还是没有。
我与他,只有听说,单向的听说。
听说他恋爱。
听说他毕业。
听说他工作。
听说他结婚。
听说他定居在G省,再也不回来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说,当晚我与丁晓蕊在超市买4个6瓶装的易拉罐啤酒,在海边通宵畅饮,最后俩人双双醉倒在沙滩。
据丁晓蕊说,在醉倒之前我还与一个染着金发的流氓对骂了,当时还把脚下的高跟鞋都丢向对方,口里喊着:土鳖,滚远点!
我愕然,喝酒果然壮胆!
自从我上小学以后,一直处于对内女王,对外病猫的状态。
我为自己的崛起兴奋不到两秒,丁晓蕊就悲剧的告诉我,昨晚我喝多了,好心的把我们配酒的卤鸭翅以及自己的钱包一起送给了来海边捡易拉罐的流浪汉。
而丁晓蕊,口袋里只带了10块钱应急资金。
苍天哪,你是在惩罚我乱丢垃圾(高跟鞋)吗?
蓬头垢面的我难道真要光着脚丫,满身是沙地坐公交车绕半个城市回家吗?
当下我真恨不得掐死丁晓蕊这抠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