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就这样成为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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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前和妈咪一起生活，那样的日子顶多能称上脱贫，距离致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至少衣食住行还轮不到我这个小娃担忧。7岁时的那场变故，把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变成可怜兮兮的孤家寡人，怎一个惨字了得！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如何生活，却要面临最严酷的生存问题，不要说上学读书，就连最基本的吃住都是问题。我每天徘徊在公园、步行街等免费场所，寻觅着果腹的食物和安身的场所，艰难地游荡在生死线上。
在我把自己折腾得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时候，我被基地的教官捡到，开始了另一种生活。基地没有名字，大家都叫这个组织基地，但是却没有人敢小瞧这个组织，因为他是杀手界的翘楚。每年，基地的教官们都会散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从社会最底层找寻孤儿到组织接受训练。基地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与专长，关键在于如何发掘，所以只要不会给基地带来麻烦，教官们总是乐此不疲地为组织寻觅大量孤儿。在这种原则下，如同黄豆芽般瘦弱的我才有进入基地的可能。后来，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进入基地，就那么挂了，会不会更好，遗憾的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杀手，是世上最古老的行业之一，要想在这个行业立足发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基地能够成为这个行业的老大，自然是有原因的。每年，大批的孤儿从世界各地被运往基地，开始训练课程，为成为优秀的杀手做准备。
基地的课程一年为一级，每年一次考核，考核通过才能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如果不能通过，就要接受这个年级设定的惩罚。当我们通过五年级的考核，就可以出任务了，在不断地实践中精进自己的杀人技巧。
杀手的生活应该很辛苦吧？是，虽然我们的物质生活用锦衣玉食来形容也不足为过，但我们每天几乎有二十个小时在训练，各项技艺，我们每年必学，每年必考，难度也在不断加大，不断有人被惩罚，或疯或死，或是麻木不仁地活下去。
七八岁的孩子，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见到的冷酷无情成箩筐，说不定比见过的米饭馒头还要多，本就是反骨叛逆并且愤世嫉俗的。其余的原则都丢到路边去喂狗，只要能活下去就ok，为了达成这个伟大的目标，完成任务成了我们唯一的途径，“完成任务、完成任务、还是完成任务”——这是基地每个学员的准则！除了本身的经历，再加上基地的教育，只要能完成任务，我们不在乎用什么方法，任何代价都无所谓。
为了避免噩梦般的惩罚，我拼命训练，无论如何都要通过考核。我怎么也忘不掉第一次考核时，没有通过考核的学员被惩罚的情形。一群孩子被关在屋中，屋里屋外的孩子，透过玻璃彼此茫然不安地瞅着对方。教官将一群饿狗放入屋内，饥饿的唾液顺着伸长的舌头滴答在地上，伴随着粗重的吞咽声，这群饿狗一步步逼向那些考核不过关的学员。孩子们瞪着惊恐的眼睛，也许一只饥饿的狗没什么，但是一群……胆子大些的孩子瑟瑟发抖，胆子小的孩子甚至尿了裤子，当第一个孩子被咬伤后，鲜血刺激了孩子和狗，双方互相撕斗起来，孩子的嘶叫和饿狗的狂吠交杂在一起，血淋淋的碎肉在屋里乱飞，最后没有一个孩子活着，甚至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我们考核通过的孩子就这样在外面听着、看着，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办法安然入睡。
这样很残酷么？是的，但是如果你见到十一二岁的少女，因为没有通过考核，被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下流地折磨至死，你就会知道这是基地最温和的惩罚了。从那以后，我告诉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完成训练，通过考核。剩下的学员越来越少，而我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最终熬到了五年级的考核。
五年级的毕业考核是杀人，基地为我们安排了不同的刺杀对象，我的任务是杀一个风流少爷——我的父亲。啧啧，我妈咪都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害了她，基地居然能够查得出来，还真是能力无限。那时我13岁，要杀第一个人来完成考核，而这个人是我父亲，不过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了。
当我出现在那个风流无能的大少爷面前时，他还在愤怒地咆哮着让我不要破坏他的好事，因为那时他的爪子正摸着某个神情迷乱的美女的白嫩胸部。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还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我是来杀你的。”当我把匕首搁在大少爷脖子上时，他才从满不在乎的傲慢变成唯唯诺诺的恐惧。
“估计除了泡妞玩女人，你什么也不会了，这样活着或是死了也没区别，不如做做贡献，让我杀了你，完成基地交代的任务，还算是帮了我的忙。临死前总算做了件好事，虽然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好事，不过聊胜于无。”
“你饶了我吧，不管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就当是做好事！”什么男人膝下有黄金，这个时候只要能换回性命，估计他什么都会做。
“忘了告诉你，我从来不做好事，即使对象是我亲爹。”我嘲讽地戏谑，“十几年前，你毁了一个女人，我就是你做这件事留下的后遗症。”
望着他错愕的样子，我继续爆料：“不过你玩了那么多女人，估计也不知道我妈咪是谁了。但是妈咪却是我这辈子唯一重要的人，你却害了她，你说我要怎样惩罚你呢？呵呵，即使不是为了任务，我也会杀你！”
“我是你爸爸，你不能……”匕首干净利落地划过脖子，没说完的话永远也不可能再说出口。
我看着他在惊恐中断气。“不能杀你吗？柳飞从来都是只有妈咪的，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加入基地后更是不知道什么叫伦理道德，为什么不能杀你？”
通过这次考核，我正式成了基地的杀手，再不知道什么对错，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我经常翻看妈咪留下的日记，眷恋着以前的幸福明朗，厌恶着现在的黑暗肮脏。我总是觉得自己很让妈咪失望，不应该这样继续，却又不知道出路在哪里。我就这样越陷越深，为了完成任务，不断地杀人，渐渐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就这样成为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