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另传》公子轩

11、第 11 章

　　十
　　意识回苏的时候已是深夜，一片嘈杂声传入耳。云裳扶着额，寻着声音而去。掀开帘子的刹那，云裳呆住。面前一片呻吟声，或坐或躺或站的，皆是所伤之人。
　　娘，娘，你醒醒啊。小林很乖，不闹了，娘。小林会很听话的，娘，你不要抛下我。小林再也不闹你了。房角落一个男孩使劲摇晃着一个面色发青的妇人，哭喊着，喉咙嘶哑，越发凄惨。周遭的人不忍的别开眼
　　母后……
　　小林，你娘她已经……那个书生走过去，轻声柔和的安抚。
　　她没死。眼睛一阵干涩，云裳走上前，冲书生道，你把她扶进内室，我来治。
　　可是……他皱起眉头，带着迟疑。
　　少废话，再不救他就死了。还是说，云裳嘲讽道，你不想救她？
　　他不语，只是默然的背起她，走进了内室。放于床上。
　　你叫小林是吧？云裳蹲在男孩面前，我会救你娘的，乖乖的在外面等，好不好？不然你在这里，会打扰我治疗的。
　　男孩还很小，略是二三岁左右。面容带着尘土，很是可怜。懦懦的牵着云裳的衣角，我很调皮，经常惹娘生气。姐姐，你告诉娘，我以后会乖乖的，不会再惹她生气了，叫她好起来，陪小林好不好？不要抛弃小林。小林真的会很乖的……
　　云裳眼一酸。拉开小林的手，关上门。无力的依着门扉滑下，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轻声的哭泣。
　　母后，母后。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知错了，我会很听话很听话的，我知错了……
　　母后……
　　姑娘。
　　云裳抬头。面前的男子，手持着手帕，温和儒雅。姑娘，擦擦吧。
　　云裳吸了吸鼻子，结过手帕，谢谢。
　　姑娘，男子欲言又止，她，已经死了……
　　云裳起身，行至床前。我知道。
　　那……
　　和阎王抢人吧。
　　云裳轻笑。十指联动，指间白光闪烁。就看阎王给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母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这，祸是我惹起的，就让我来弥补吧！……
　　当晚，整个天地下起了一场甘霖，仿佛是天上不慎洒落的琼浆，在这场雨过去之后，各地缓缓的恢复了平静。
　　云裳整整睡了两天，两天后看见恢复了清澈的天穹，拉起了嘴角。
　　走至前厅，人较前日已少许人。却还是满了医馆。男子满头大汗的抓着药，一边的几个学徒忙着煎药，注意着火候。
　　给。云裳拿着手帕递过去，擦擦汗。你给他们看病，我也会点医术，我来抓药吧。
　　男子怔了怔，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