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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浪迹妍媸 ...

  •   苏语芙安静凝视他的脸,他面部的轮廓见缝插针,快速溜进心海,汇成一股心思,虽然她的心底还有一层心墙在抗拒,但是波澜已起。

      突然,他睁开双眸,眼底泛着清光,着实吓了她一跳。

      苏语芙双颊灼人,一直延伸至耳朵,偏偏越不想的事情就越要发生,越是懊恼、遏制,越是爆发、蔓延。她避开他的目光,心底闪过那些羞人的画面,思绪堵都堵不住的泛滥。

      片刻过后,她最终强制的下定决心,探试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些商人呢?”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她主子,也不唤他名字,一般都省略到你、我、他,他倒也不介意。

      元正擎盯着她,目光清冽,似乎她整个人被看一清二楚,不动声色的回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语芙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委屈,劝自己道,他轻视小看侮辱才是正常,若是彬彬有礼才应该感到恐惧,咽了口情绪,试图转移一下尴尬,小声问道:“你曾经一心待过他人吗?”

      元正擎深深盯着她:“我从来不缺女人!”

      这句话砸在语芙心头,就想一个砖块拍上,铁石也要为之震荡,何况是人心,很是难堪,都怪她恍惚见失了理智,相信了错觉,她故作坚强道:“既然你都了然,自然也应该知道,语芙有婚约在身。”

      元正擎神色无异,云淡风轻的回答:“知道”。

      苏语芙听闻,想大声指责却缺了勇气,想忍气吞声却溢了郁烦,只能不甘心的道:“如此,你为何还如此无礼!”

      元正擎抓住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他,冷笑道:“迂腐,事到如今你还守的住,等的起吗?只怕是心里还有几分庆幸当初未与那商队队长的败家子成婚”。

      他到底知道多少?她眉目深锁,道:“我是不喜欢他,现在更是恨透了他,但是更多的还是,后悔当初未留在家中完婚,以了此余生。也不至于累及无辜”

      元正擎面上犯过一丝情绪,眼中精光一闪:“你果真是为了避婚才逃出来的”。

      第一天那队长就向元正擎声明,她是他的儿媳妇,他儿子的妻子,而他的儿子,她的夫君窝在一角,自顾害怕发抖,怕早就忘记了媒妁之言的妻子,元正擎也没辜负他的懦弱,特意吩咐人好好关注这位“意气风发”的公子,看来还是得发生点什么事情,才能判断一个称呼为人的东西,到底对不对得起这个“人”。

      父亲曾多次告诫语芙,“千万不能感情用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卓文君的眼光和运气,即使兼而有之,也千万不可盲目行事,因为并不是每一个兼而有之的人都有绝世才情,能写下数字诗,有挽回不幸的才情,不然保不准哪一平常日子就不平常了。”当然这只是片面之词,世上还是流传着童话,不能因为一个人打翻一条船,言归正传。

      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苏语芙很正常的厌憎他,瞧不起他,但是她也抗拒元正擎,对一个闺阁娇滴滴的女子来说,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无名无礼?

      看着元正擎,苏语芙不点头也不摇头,眸底泛起一池心绪,道:“寻父是其一,其二我也希望避开婚约束缚,可如今因为我一人私心,却令文彦他们身陷囹圄,所以语芙越发觉的对不住文彦,对不住晓双,吴伯,所以语芙恳求,放过我弟弟他们,语芙愿今生当牛做马,一心伺候你。”她尤其加重了‘一心’。

      很明显她要倾心相付,条件是放了三个人,不过很多时候,鱼肉根本没有和是刀俎开条件的资格,放了那三个人只会帮她逃得更容易,元正擎不回答,只是欺身上前,就要吻下去,语芙连忙阻止,道:“只求少主给语芙多些时间。”

      元正擎扯着眉:“你还想要名分?”

      这是什么话,那个女子喜欢无名无份的跟着一个陌生男子,他是厌弃求名分的女子还是根本不在乎她,语芙压抑失落:“只求少主多给些时间。”

      元正擎冷漠注视了她一刻,不再理会,平躺身体,自顾睡去。看着他的侧脸,苏语芙思绪万千,若是我从了你,你将如何待我呢?不说珍惜,她都不敢肯定有没有起码的尊重。

      身子被夹在墙壁与他之间,到处都是阴暗,她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强迫自己警觉的醒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愁绪猛然泛腾,不知他会不会吃软,反正绝对不吃硬,想想他的所作所为,越发肯定此人阴晴难测,心思沉府,想着想着,身子往墙角挪了挪,一翻身,还是他的气息。

      五更天时,东方泛白,语芙才抵不住倦意,睡了下去。

      第二日,语芙睁开双眼,被明晃晃的阳光刺的难受,语芙向门卫要了盆水,待洗漱之后,门口传来恭敬的声音:“苏姑娘,主子请你洗漱毕了之后就去趟伙房。”

      “知道了”这些事他倒是没忘记,真是辛苦他了,那么日理万机,还要忙里抽闲记的她的琐事!

      语芙跟着守卫,穿过回廊,路过马厩,这里的马厩就分养了三批马,原来马也是分三六九等,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事,偏偏让她联想起作为俘虏的她和高高再上的他。

      这山赛到处都是茅草,和冷冰冰的兵器,充满军纪和匪气,伙房原来在山赛的腰处,可能是为了方便起见,后侧有直通牢房的暗道,在院角处又一排临时搭建的土灶台。

      伙房几个小厮将守卫和语芙带到最后一排,有一个身穿黑色短衣,个子稍矮,体型偏胖的人,很敦实的趴在地上生火煮早饭,那领路的小厮用手中木棍拍拍那人肩膀,显然极看不起那人,也是,他们强壮,虽也不是人上人,但是离人上人近,虽然确切的说可能也不算近,好歹能沾个边而已,占了个上字,自然有资格狐假虎威,也惜这“人上人”三个字两个是人,他们居然一个也没占上,当然不能一概而论,即使现在是孤,之前以后也难保会变成人,我们应该怀着唐三藏的宽容去度化他们。

      只见那人,那小厮,傲慢道:“诶!说你呢!以后有人帮你了!”他指指语芙,一时不知道该将她放在头上,还是脚下,军营里本不该有姑娘,如今不但有,还有随身士兵陪护,她却是来干给五千犯人做饭的下等活,要知道,谁管那些犯人死活,反正他是不管,又没赏又没好,又苦又累,只有那个傻瓜二麻子才干。

      只见另有旁边灶台的伙军闻声抬头,惊讶而略带嘲笑的应和道:“没想到二麻子艳福还不浅啊!”

      那黑色短袄人听见动静回头,他不回头还好,他一回头吓到了所有人,语芙更是吓的连退了两步,那二麻子长的如此,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丑陋狰狞的人,鼻子硕大,鼻孔朝天,眼睛狭小,眉毛简直可以俺没眼睛,左眼眉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斜下延伸到嘴巴,他几乎没有上唇,下唇却很乌黑厚实,露出几个狰狞糊黑的牙齿,左边的牙几乎全掉了,加上皮肤乌黑,坑坑洼洼,更显的肮脏不堪,让人看一眼就像退好几步的人。

      而那二麻子惊吓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人,唇红齿白,肌肤如玉,眉目含情,身姿婀娜,一袭骑装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让人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的人,仅身上散发的幽香就足以让人陶醉几天几夜,当然他们两个都没见过几个人,没经历过世面,哪知道这世界的千奇百怪!

      二麻子痴呆着,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轻轻嘀咕:“俺的爷爷啊!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天仙啊!”一旁伙夫们“哄”一下笑炸开了!

      侍卫们也冷峻不禁,强制笑意。

      语芙见他呆趴在地上,看了陪护的侍卫一眼,那侍卫领意,咳嗽一声道:“你就是掌管五千犯人的伙夫?”

      刘二麻子听闻,还是不愿移不开凝视语芙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抬头与侍卫对视一眼,低下头去道:“是,是,正是小人。”

      那侍卫姓章名鹏,因为武艺了得,是元正擎的贴身护卫,反应如此灵敏的人,见了二麻子不禁也呆了呆,继续道:“以后就让这位姑娘帮你吧!”

      “啥!派个天仙帮我?”那二麻子不信,“哗”的站立起来,“诶呦”撞上头顶的木棍,显然狠狠挨了自己一棍,痛的五官更加的畸形,把挂在铁锅的正上方的竹篓掀翻,栗子白菜“啪”不是往锅里跳就是往地蹦,溅起一锅沸腾腾的热粥,往四周,正笑的开怀的人身上溅去,围观的人快速向四周退散去。

      一片混乱,热粥四溅,也不知谁,慌乱中推了语芙一把,语芙整个人就向前冲去,迎上肆虐的沸粥,那侍卫见状连忙去挡,可是不及二麻子灵敏,他居然整个人立在语芙跟前,却不敢碰触语芙,只是做人肉盾牌。

      可是语芙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因为一块飞射的沸粥正好打在她脸上,“啊”她反射的去抓那块沸粥, “啊”她又反射的用力甩去手腕,脸上和手上都是或火辣辣的疼,语芙疼得开始痉挛,二麻子见状,连忙伸手去拭,猛的听语芙喝道:“别碰我!”才见那脏手怏怏不甘的收回去。

      人群已经安静,那刘二麻子直起身子,明明见他弓背驼腰,和头上的木棍差了一大截距离,苏语芙见状更觉气恼,他刚刚竟然可是伸直了腰,够到那根木棍。

      那侍卫连忙扶起语芙,毕竟是少主的女人,又不敢靠得太近,语芙疼得皱眉,脸颊火辣辣的烫伤,手指都在颤抖,泪水滑过伤口,更是火上焦油,侍卫见状连忙恭敬一礼:“姑娘,失礼了!”抱起苏语芙就往大帐奔去。

      回到帐中,因为没有军医,苏语芙只能不断的用凉水浸泡脸颊和手指,以求舒缓疼痛,可惜效果不曾寄情于语芙,语芙倒成了十分贪恋这凉水的无厌之徒。

      当红通的肌肤抽离凉水那一刻,灼热反噬尤甚,疼痛因为有了舒缓才更显疼痛,心病因为内生才最为难耐。很多时候,我们都拿发肤肌指的觉触无可奈何,它们是最纠缠的敌人和最疼惜的心上人,一旦缠上你,雷打不动,根深蒂固的寄存在你身体,你深入的感受着它的欢怒哀乐,它却辅助伤痛侵害你的身心,借助喜悲麻痹你的双目。不过也正是这些触之不及,觅之不见的觉触,感受着这世间的冷暖,才让躯体有了矛盾的灵魂,虽然其间饱含泪水。

      苏语芙眉目痛锁,面上泛起焦苦之色,疼痛让她的双手紧紧护在伤处,火辣辣的热湃又让她的双手不敢靠得过近,恨不能剁了那片伤处,只能不停的辗转踢踹,拿双脚出气。

      铜镜里,原本如玉的肌肤突兀的多了一块红彤,极是扎眼,它不是一张白皙宣纸上的梅花的烙印,而是在通透白玉上翻打的辣椒水,谁都不愿意见到它们相亲相爱,它却执恋于此,宣扬着丑陋,世上美人最难消的就是无盐,曾经和如今,容颜已失,撑在苏语芙心里上下难受,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嘤嘤哭泣。

      也许是太过伤心,语芙没注意的后面什么时候立了一个人,正是元正擎。

      元正擎暗察片刻,才带些许兴灾惹祸,故意好生问道:“怎么,花容失色了?”

      语芙被吓了一跳,抬头,一思索,似有不该抬头的地方,连忙捂住脸,重新趴回去,原本落落大方的深刻地描绘着红斑的滑稽,不禁让元正擎畅怀一笑:“哈哈哈!原来是花容填色啊!”

      苏语芙气急:“你!”,她忍气吞声的撇过头去,想想还是委曲求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意与他一般见识的博大,这博大中透着几许气愤和计较是难免的。

      元正擎笑问道:“我什么?”

      语芙解释不过,将怨气撒在影子上,提起朱笔,点去铜镜中倒映出她的轮廓上的红彤,心想‘若是文彦敢如此取笑我,定然将这朱迹涂遍他的脸面上’,没办法,人总是欺软怕硬,这直接造成很多亲者痛,很多仇者快,不过让世人选,大概世人也只能道一声,委屈你了,亲者!

      元正擎扯唇,笑问:“何需自欺欺人呢?”

      “那也无需他人欺我!”

      元正擎故作威严,盯着她,问道:“你是在指责我?”。

      尽管语气里全是不甘的妥协,苏语芙皱皱眉头,任然道:“是!”,多么愚蠢的回答,但偏偏,在那些人看来,却是明智的选择,所以常言才道傻人有傻福哉!

      元正擎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才收回视线,转过头踏出帐门,道:“章鹏,给她寻个烫伤药来”

      片刻之后,元正擎带着一个身着黑布麻短衣的人回来,问道:“是他把你烫成这样的?”

      身着黑麻布短衣自然就是那个二麻子,他有些焦急上下打量着苏语芙,想是检查她的伤情,不知是为了解释还是辩解,解释可以是为了他人,辩解则都是为了自己,他哀求道:“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请将军责罚小人”

      苏语芙还是有些不适应二麻子那张脸,避开视线,心里却因另一个人泛起微微暖潮,她看向元正擎,目光渐渐温柔,虽然她不在乎这个二麻子受什么处罚,但是元正擎特意为她,一个俘虏,费了一番心思,不禁让她有了被尊重的满足。

      男子费劲心血问鼎天下,只是为了让时间记住他;女子巧饰花容,却只是为了让他记住她。

      元正擎低头再语芙耳畔低语道:“责罚,什么责罚?”

      苏语芙以为,他意在询问,低语道:“算了,他也并非有意。”

      元正擎笑的更欢,面容得意狡诈,低声对语芙道:“你,误会了,我以为该奖赏才是!哈哈哈”

      在语芙不可置信的瞪视下,再也压抑不住,畅快大笑了起来。

      其实人就爱抓住那么一点证据当信任的借口,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对他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

      二麻子此刻正二丈和尚莫不着头脑,恐惧全被迷茫取缔了去,不解的看着一个大笑一个大怒的主子,盯着苏语芙面容上的红斑一阵心疼,决定还是先以那仙姑伤势为重,从怀里拿出个旧盒子,急道:“将军,将军,小人是干伙夫这一行的,经常有烧烫,这小人祖传的烫伤药,对烫伤有奇效,保准不到两天就能康复,请这位仙姑笑纳。”

      “噢?是吗?”元正擎接过来递于语芙:“仙姑?笑纳?”

      苏语芙气的两颊鼓起,赌气似的打掉元正擎的伸过来的手,药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打掉了盒盖,露出白色的膏体。

      元正擎看看地上身首异处的盒子,又看看苏语芙,笑看着二麻子,轻声解释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主子!”章鹏的声音响起,元正擎也就懒得理会盒子,示意他进来,他附在元正擎耳边轻声说着,间隙,眼神不断瞟向苏语芙。

      元正擎的笑容正一点一点隐去,只阴声道:“下去”

      二麻子是个粗人,自然不懂察言观色那一套,见语芙不接受他的好意,只顾伤心难过“主上,小人看仙姑上完药才安心”。

      苏语芙隐隐觉得山雨欲来,而且多半还和她有关,他是最阴晴难测,喜怒不定,自然希望二麻子能帮她拖多久是多久,虽然怕他火上焦油,但是奇人自有高招,既然你说下去,你不走,我走,语芙暗自退了两步,正欢喜间,却被元正擎一把抓住手臂,元正擎瞪眼视二麻子,轻轻反问道:“你是要亲手替她上药吗?”

      二麻子他心里是极愿意的,但是隐隐觉的主上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正揣摩发愣,苏语芙见状,没好气的提醒道:“你听不懂话吗?将军叫你出去,是不责罚你了,还不快走”。

      “是,是,小的告退。”二麻子连忙退出去。

      元正擎盯着语芙烧伤的脸颊,不重不轻道:“你在帮他”。

      语芙撇开脸颊,不想给他机会嘲笑,看着他的架势,心中不免有些后悔。

      元正擎看了眼语芙,别有深意的说:“你身为女儿身,是如何在商队待下去的?”

      语芙愣了下,揣测他的话:“我一直以男儿身示人。”

      “商队里有几个女人?”

      语芙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我自然不知道有几个女扮男装的。”谁没事扮了男装还过来宣告自己是女儿身。

      元正擎冷漠的看了一眼,似乎无动于衷。

      只片刻时间,他迅速伸手,苏语芙还没来得及看清,脖子被他狠狠掐住,阴狠着脸靠近,戏谑的看着她挣扎,直到见她脸色红的发青,才重重的甩开她,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一松开手,语芙就使出吃奶的劲咳嗽,她被甩在床角上,那方床角磕着语芙后背,疼得她痉挛,可能是之前伤势未愈,加上最近休息不好,尽让她“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惊惧,不禁让人瑟瑟发抖起来。

      语芙看向他,胆怯中透着几丝愤愤,他又无端的威胁她。

      他压根不与理会,道:“是有,还是没有?”

      “或者,又是你放的人?”

      语芙惊讶抬眸,放人,有人逃出去了?

      他似探试似解说:“那守卫说是个女人放的,自称是将军的女人。”

      语芙不甘的嘀咕:“谁知道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现在又来怪我”。

      元正擎用力扣住语芙手臂,无视她的挣扎:“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苏语芙承受这越来越大的痛苦,呼吸急促,心肺五脏沸腾,只觉眼前一黑,彻底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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