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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抓小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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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学校,我又见到了我的大学室友们。在那个假期,不仅我的爱情取得了进展,老大也恋爱了——他经老乡介绍认识了一个女的,两人初次见面后,感觉挺好,当即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我、壁虎、人渣猴和点点当然都替老大高兴,我们七嘴八舌地打听嫂子的情况。老大告诉我们,嫂子是研究生,虽然年龄上她跟他差不多,但他毕竟复读过,耽误了两年,所以女方读研,他还在读本,也无可厚非。
人渣猴最关心的问题:“嫂子漂亮吗?”
老大说:“嗨,就我这副尊容,哪能找到啥漂亮女的啊?我女友不好看,不过是个才女。我欣赏的是她的才华。”
我们关心完了老大,便开始分享彼此在假期的生活:人渣猴通报了他和第N任女友分道扬镳的消息;我也简单地说了一下我去北京陪女友顺带打工的事;点点叹气,说他当了一暑假宅男。
壁虎听完我们的讲述,哈哈一笑,问:“要不要我为各位做个总结性陈述?”
我们让他有话快说,有P快放。
壁虎:“老大的爱情属于传统相亲一见钟情式;人渣猴的爱情属于熊瞎子掰苞米,走马观花玩票式;似玉的爱情属于青梅竹马、十年暗战终于苦尽甘来式;点点的爱情属于百无聊赖、无人问津式。”
我竖起大拇指:“精辟!文豪!”
人渣猴反对:“文豪个P!我看是屁精!咋把我和点点总结成那衰样?”
点点:“那你把自己归于什么类?”
壁虎手划过下巴,做智者捋须状:“我乃翩翩君子,淑女好逑式。”
我们其他四个人集体做了一个呕吐表情。
室友的情况大抵介绍如此,前文我不是还提过一个叫大姜的人吗?就是我去找操蛋单挑的时候认识的,自那之后,我又在校园里遇到过他几回,每次都是点个头示意一下,没停下来交谈过。主要是因为那次单挑回寝室后,人渣猴告诫我的话。
“我可提醒你哦,此人绝非善类,你可不要跟他走太近。”
我问猴子:“你怎么知道他绝非善类?”
猴:“我这么消息灵通、人脉广阔的人,咱学校有啥混混,能不晓得吗?”
我笑着拍人渣猴的肩膀:“没事,反正我已经跟一个混混成死党了,再多结交一个也无所谓。”
人渣猴斜睨着我:“你的意思是——我也算混混咯?”
“哈哈……”我干笑,“我刚才那话的目的是为了突出‘死党’二字,绝非‘混混’。”
人渣猴:“哼哼哼,其实说我以前混也没错,拉帮结伙打架斗殴的事儿咱中学没少干,不过人家现在从良了。”
我笑言:“好吧,从良男,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提醒我了,我不去招惹他便是,只保持一般的校友关系,你看成不成?”
猴:“成!”
如今返校,我升上了大四,大姜那一波原大四生自然全部毕业离校,我以为我不会再遇见他了,结果一次上网的时候我正和燕儿在□□上聊得投入,冷不防身后一声断喝:“你TM干什么呢?!”
我一扭头,就见一穿夹克的男人横着飞出了网吧门(我就坐在靠近网吧门的位置),另外一男的紧接着撵了出去,冲着倒地的夹克男一顿狠踹。
我一看那踹人者,不是大姜是谁。我赶紧起身,出了网吧:“姜哥,你这是……?”
姜哥只管对着倒地的男子暴喝:“不拿出来老子踢死你!”
夹克男歪斜着嘴眼,战战兢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交给姜哥。我一看,这不是老子的吗?
我顿时明白了,冲夹克男吼道:“艹!偷到我头上了?!”刚要补上两脚,那夹克男醋溜一声钻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
姜哥把钱包递给我:“我看到的时候,他刚用镊子从你裤兜里夹出来,应该还没来得及拿里面的钱吧。”
我打开钱包一查,确实没少。我抬起头,冲大姜点点头:“姜哥,谢谢你啊。”
姜哥拍拍我的肩膀:“兄弟,下回上网别这么大意了,网吧乱着呢。”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不会了。”我笑着说,“今天要不是你,我就该破财了,中午我请你吃饭!”
姜哥:“呵呵,好啊。”
我返身回到了网吧,跟燕儿简单解释了一下,下了□□,同时结了自己的和大姜的网费。
我准备领姜哥去高级一点的饭店,奈何他不肯,非让我请他吃米线。
我说:“米线才一块钱一碗,我请你吃那个,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大姜:“哈哈,管它贵还是便宜,哥就爱吃那个。你要请我吃鲍鱼龙虾,我还不消化呢!”
我请大姜去了学校旁边的米线摊,一人要了一碗,边吃边聊。
我:“姜哥,看你踹小偷出门,小偷整个人都飞起来了,那一脚很有些功力嘛!”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好眼力!”大姜得意地卷起衣袖,秀出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炫耀性地鼓动了两下,“我一直有练武术。”
我:“嚯,之前穿着长袖,真没看出来你肌肉原来这么发达的。”
大姜放下衣袖:“我大哥二哥都在部队当过兵,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喜欢逼着我陪他们练,我不强壮点怎么行?”
“姜哥有那么多哥哥啊?”我有点意外,看他一副老大的模样,没想到上面还有老大。
和大姜的聊天中,我得知他家共有弟兄四个,他排行老三。父母原本在农村,为了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父亲来到城里打工,母亲跟随父亲一起过来,平时靠摆食摊挣点生活费。所以大姜喜欢吃这些小摊上卖的食品,说见不着母亲的时候,吃这个可以想到她。
我有些感触地望着大姜,大姜继续告诉我他家的故事,他说两位哥哥为了供他和四弟读书,早早地便放弃了学业,他能有今天,全是父母和兄长的支撑,如今终于找到正式工作了,他也可以挣些钱供四弟了。
我由衷地说:“真佩服你,我现在还在啃老呢。”
“你还不是也有参加工作的一天。”大姜道,“其实我的工作也不是啥特好的工作,不过能挣俩钱总比伸手管家里要好。”
我问他:“今天咋到学校来啦?还是说,你的工作单位就在学校附近?”
“没,我今天回学校转档案关系,所以过来了。”姜哥解释,“这不,上午办完手续,没事干上会网呗,结果赶上有人偷你钱包。”
我笑:“那我还真有福气啊~姜哥,什么时候有空教我两招狠的,再遇到蟊贼,我自己踹!”
大姜一拍胸脯:“你要想学,哥下周末来教你。”
我和大姜这次聊天后,关系近了许多。第二个星期天,他果然如约而至,连打电话在话筒里都声如洪钟:“弟,下楼来跟哥找地方比划啦!”
第三个星期天,他又很守时地打电话过来:“弟!下楼!用上次哥教你的,来跟哥过招!”
我在寝室里接的电话,连人渣猴都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这是谁啊?这么大嗓门,要找你打架吗?”
我挂掉手机:“就是你让我敬而远之的大姜啊!”
猴:“啐!不是跟你说这人危险吗?你怎么还往他那凑?”
我赶紧替姜哥说好话:“他上上个礼拜还帮我抓了一个小偷,不像危险份子。”
人渣猴似乎不相信:“原来他是个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吗?我怎么听说这家伙以前当过抢劫团伙的小头目。”
我大吃一惊:“这个说法也太夸张啦吧?!是他以前得罪的人编造的吧?”
人渣猴撇撇嘴:“那谁知道,希望传说是假的。”
人渣猴的说法没有让我把姜哥归类于坏人,我后来又跟着大姜练了两回武,第四次操练的时候,大姜可能是觉得热吧,脱光了上身,我一看,好家伙!他后背上布满了青龙图案的纹身,胸肌上也有刺青,有纹身的人一向给我的印象不好,更何况他还是这么大面积的刺青。我当即在心里打消了继续跟着他切磋武艺的想法。后来他再约我习武,我便以功课紧为借口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