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修+seed]光与影》晏央

17、Chapter 16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基拉和阿斯兰便开启了海市蜃楼系统，这种功能是他们的机体在二战之后新添加的，虽然持续时间有限，但这段时间足够他们将机体藏匿得无踪无影。

　　从机体上下来，阿斯兰刚想对基拉说些什么，就见黑发少年面色苍白，一头栽倒在地。阿斯兰赶忙上前，将少年接住，一边拍打着少年，一边急切地道：“基拉，醒醒！哪里受伤了？”

　　纤弱的少年毫无反应，显然已经陷入昏迷。

　　将头轻轻地贴上对方的，阿斯兰一阵轻呼：“好烫！”

　　急急忙忙地脱下自己的大衣，将少年包裹在其中，然后把他打横抱起，冲向了自己所住的医院。

　　门口的警备员是认识面前这人的，毕竟在外交场合阿斯兰经常露面，但此时见他抱着一个陌生的少年，便伸手拦住了他：“这家医院是克洛维斯殿下的所在，所有入院的人都必须经过身份排查，否则不得随意进入。”

　　“让开，他在发高烧！”阿斯兰铁青着脸色，几乎咬牙切齿地道。

　　警备员的脸上也不太好看，因为长期的对立，他们和□□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再加上布里塔尼亚的实力在□□和EU之上，平时他们这些人对□□出来的人也多少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只是因为克洛维斯殿下的交代，他们才对面前这人客客气气，现在看来，□□的人果然是把客气当福气！

　　“没有克洛维斯殿下的命令，我等半步都不会擅离职守！”

　　阿斯兰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一个清朗的男声从医院大楼中传来：“是谁在那里吵吵闹闹的，真不像话！”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阿斯兰想了想，能够在现在出现在这里，用这么傲慢的口吻说话，除了那一位不作他想！

　　“嗯？原来是萨拉先生，我一直以为，□□自诩礼仪大邦，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呢。”在合约上，阿斯兰明里暗里让克洛维斯吃了几次小亏，这直接导致了克洛维斯对他的忌惮和厌恶，平时正愁抓不到这位的把柄。

　　“关于失礼之事，事后我自会与克洛维斯总督好好论道，现在，请让我先带我的朋友进去治疗。克洛维斯总督大人尽可以放心，我这位朋友，绝对不会是什么刺客！”

　　克洛维斯的全部精力本来都放在阿斯兰的身上，此时听了他的话，将目光移开了些许，看了看他怀中抱着的人，随即，神色一冽，整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冷意：“你对他做了什么？”

　　“现在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让他去看医生！”见怀中少年的身子越来越烫，时不时地蠕动一下，发出痛苦的呻-吟，阿斯兰的语气变得越发焦灼。

　　克洛维斯朝着身边的侍从挥一挥手：“将他带到我的房间，立刻让我的主治医生过来！”

　　“是。”

　　克洛维斯身边的人想要过来接过少年，阿斯兰却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总督的房间在哪儿，我送他去就是。”

　　“本皇子的房间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至少萨拉你不在这个许可范围之内。”克洛维斯不满地轻哼一声。

　　“我可不放心总督你和你的下属！”那么藐视平民的存在，若是他不在，还不知基拉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若不是因为只有克洛维斯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到最好的医生，他甚至不会让基拉靠近面前这个男人。

　　看来，这个男人与他的熟稔来源于鲁鲁修，只是不知道他与鲁鲁修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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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的病房中，气氛是极致的诡异。

　　两张媲美冰山的面庞盯着医生护士摆弄着各种仪器，一项一项地对少年的身体状况进行检查。

　　黑发少年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雪白的被单衬得他的面色越发苍白。

　　随着一声声响，整个检查总算结束，医生取下白口罩，走到克洛维斯的面前，克洛维斯急切地拽着他的肩膀：“他怎么样？需不需要进行手术？需要什么，立刻找人去安排！”

　　“殿下，放松些，不需要紧张，病人只是全身乏力，体力与精力透支，所以才会晕过去。至于为什么会发烧，医疗设备查不出来，不过想来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需要持续为他注入葡萄糖等……”

　　“你说，他这样会是因为营养不良吗？”克洛维斯想了想，道。

　　“与这有一定的关系。”但关系不是很大，这句话医生没有说。若是再不找一个理由来转移克洛维斯殿下的注意，恐怕遭殃的就是他自己了！再说，他说的也是事实嘛！

　　“可恶！”克洛维斯将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本皇子记得，阿修福德家族虽然没落了，但还没沦落到连饭都吃不起的地步吧！米蕾·阿修福德居然敢克扣鲁鲁修的伙食！”

　　躺着也中枪的米蕾表示她真心冤枉，哪里是她们家克扣鲁鲁修的伙食啊，分明是这位主挑食，劝都劝不听，他们有什么办法！

　　当然，这个意外的小插曲直接导致了今后的几天鲁鲁修/基拉的床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汤汤灌灌，营养品补品吃得他想吐……

　　最近几天基拉有些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鲁鲁修知道他将要面对什么的缘故，居然直接沉睡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即使偶尔醒着，只要克洛维斯一来，他立刻又‘睡’了回去。

　　基拉到目前为止也仅仅知道克洛维斯是鲁鲁修名义上的哥哥，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以及他带来的那色泽诡异的汤药，只能以求助的目光望向阿斯兰，期待自己的好友能够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收到基拉的求救信号，阿斯兰上前皱了皱眉：“你又给他喝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和克洛维斯的不对盘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因为基拉/鲁鲁修的事件从暗转明罢了，既然已经明朗化了，那么现在也就没有必要为了应付那些媒体而作秀。

　　“鲁鲁修的身子这么弱，这些年一定都没有吃好，他还没成年，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多补补怎么行！”克洛维斯毫不客气地回了阿斯兰一记眼刀，神色不善：“说起来，每一次我要给我弟弟补身子的时候你就出来搅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见不得我弟弟好？”

　　“无知真幸福啊。或许你还可以自豪地说，天真也是一种资本！”阿斯兰讽刺地道。

　　“你说什么？”克洛维斯挑了挑眉，怒道。

　　“我说，不愧是布里塔尼亚娇生惯养的皇子殿下，连一点常识都没有。你见过有哪个人一口气吃成胖子的吗？如今你要为他补充营养，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一日三餐顿顿如此，也未免太过了吧！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虚不胜补么！”

　　“你！”

　　“鲁鲁修，你自己说，你是吃还是不吃！”

　　见两双冒着熊熊大火的眼睛盯着自己，基拉的脑门儿上滴下一滴巨汗，他笑着抓了抓脑袋：“这种事我说没有用，还是让医生来说比较好。”

　　最好医生“识相”一点，要不然，他可不保证鲁鲁修事后不会耍些小手段进行“报复”。

　　当然，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喝那碗黑呼呼黏腻腻泛着一股子药味儿据说是克洛维斯亲自……盯着人熬出来的不知道能不能喝的液体了！

　　本来以为逃过一劫的医生僵硬了脸颊，在三双眼睛虎视眈眈地凝望下，犹犹豫豫地道：“最好……适当地进补……”基拉和阿斯兰的眼刀凌厉地飞向他，他赶忙摆手：“当然，多了不行。”心中暗自叫苦，他当了那么久的隐形人，就不能让他顺利熬过这一关吗！

　　克洛维斯冷冷道：“你是说本皇子多管闲事，在做无用功？”

　　哎哟，怎么还没完？那人苦着脸道：“不，克洛维斯殿下带来的补品都是最好的，病人还是需要的。但不用天天吃，隔三差五地吃一次也就够了。其实，就我而言，药补不如食补，克洛维斯殿下您看……”

　　克洛维斯的双眸闪闪发亮，好像被人直了一条庄康大道：“我明白了！早该这么做的！”

　　于是，当基拉为自己不需要再喝色泽诡异的液体的时候，他再一次发现，医院的伙食变了。每一次他吃饭，都会有一个金发青年哄小孩儿似的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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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鲁鲁修的身上了，倒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嘛，难为你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走廊的深处传来。

　　一双靴子出现在克洛维斯的视线中，他缓缓地抬起了头，蓝色的眼中不复澄澈，多了一抹狠戾：“女人，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枉我搜捕你搜捕了那么久，哼！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吗？”猫瞳轻轻地眨了眨，闪烁出一抹狡黠的光，C.C双手交叠道：“我怎么样是无所谓啦，不过，你做的那些实验，让本国的其他竞争者知道，真的可以吗？”

　　“你是说科奈莉亚？”克洛维斯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想用她来威胁我？可惜你打错了算盘，让我那位皇姐去打仗还好说，其他的庶务，她可不怎么管。”

　　“哦？是吗？二皇女不行，那么那位已经成为帝国宰相的二皇子殿下……又如何呢？”C.C的嘴角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看在克洛维斯眼中，却像是一种对他的嘲讽，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啊，忘了说了，你一直在秘密调查的关于Geass的核心技术……那位宰相阁下了解得可比你多多了！”

　　“女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忍无可忍，一把拽住C.C的衣袖，将她按在墙上重重地一推。

　　即使被如此粗暴地对待，C.C的猫瞳中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惧，在那一瞬间的痛楚一闪而过后，仍旧是平静无波，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深得让人无法一探究竟。

　　“别这么激动，我只是来看望一个生病住院的小朋友的，鲁鲁修·兰佩洛奇。”

　　眼见着克洛维斯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手上的力道也逐渐放松，C.C趁此机会挣脱了舒服，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反手给了克洛维斯一巴掌。对克洛维斯看过了的怒容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道：“这种做法可不是对待淑女该有的。”

　　踩着高筒靴往前走了一步：“还有，其实你的心底深处不是那么信任鲁鲁修吧。”

　　魔女的身后，金发青年的表情正逐渐变得狰狞，半响，才从阴影中抬起脑袋，自嘲似的冷笑了一声：“信任……这种东西在皇室之中是最不该存在的。”

　　“更何况，是对明明比我小，但每一次下棋都会赢我的人。”

　　“在亲情的攻势下，沦陷了吗，鲁鲁修？”这一天晚上，那个原本模糊的人影再一次出现在鲁鲁修的梦中。

　　黑色的波浪卷长发，还有那熟悉的，充满智慧与温柔的面容。

　　玛丽安娜·V·布里塔尼亚。

　　鲁鲁修好像重新看到自己站在白羊宫的台阶之下，台阶之上，正经受着血与火的洗礼。

　　复仇之火在心中高涨，他看到自己不屑地嗤笑了一句：“怎么可能！”

　　糖衣炮弹……假如他在多年之前还会沉沦，在经历过种种磨难之后，也难以真正放在心底了。

　　心中的净土，除了年幼时的妹妹娜娜莉，玩伴朱雀之外……别无其他。只有这些，才是真正不掺杂任何杂质的。

　　克洛维斯能够出院的这一天，他站在熟睡的鲁鲁修的床头。

　　面前的黑发少年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之中，显得有些单薄，黑色的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更显出一种黑与白的鲜明对比。少年隽永的面庞上还有些许苍白，平时的锋芒却像是完全收敛了起来，整个人乖顺得像只兔子。

　　只是，皇室中的人，每一个都会戴着一层假面，克洛维斯知道，鲁鲁修的这份乖顺，也一定不会是真实。

　　“鲁鲁修……你是个卓越的谎言家。还有，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了。我最疼爱的弟弟鲁鲁修……已经不在了。”

　　走出医院，坐上了下属停靠在医院门口的轿车，克洛维斯从衣兜中掏出了一支手机：“去查查，Freedom到目前为止的全部资料，着重查找他与一个叫做鲁鲁修·兰佩路基的学生的关系。包括这个学生近期的全部资料。另外，拜因贝鲁克家的独子在十一区吧？给他个小小的建议，想要体验平民生活，阿修福德学院会是个很好的选择……对那个女人的搜捕可以停止了，做得干净点，别让修奈泽鲁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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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三皇子遇刺已经机场炸弹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随着鲁鲁修的出院，一切又都回到了正轨，重复着上课，与利巴尔插科打诨，与红月组织联络的过程。

　　而阿修福德学院的那些学生们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没有体会过战乱之苦的他们并不知道身临其境有多可怕。

　　因此，在看到机场事件之后，他们也只是感叹了一句“好可怕”、“恐怖分子应该铲除干净”便再也没了下文，一个多月之后，已经差不多完全淡忘了这件事情。

　　鲁鲁修冷眼看着，却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这一个月中的变故有些太大，大得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

　　首先是关于权利的交接，随着第二皇女、第三皇女以及第二皇子的到来，虽说克洛维斯现在仍然是名义上的十一区总督，但是他手中的实权已经不剩下多少了。军务那一块被科奈莉亚接管，政务方面则是由第二皇子修奈泽鲁全权代劳。

　　尽管心中愤愤不平，但克洛维斯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论能力论资质自己的确没一样比得过修奈泽鲁，若不识相一点，虽说修奈泽鲁在别人面前扮演老好人，不会明面上为难自己的弟弟，但是，被那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当枪使肯定是免不了的。

　　克洛维斯索性借口伤势未愈，躲到一边画自己的画去了。只是，他却不忘过一段时间便在媒体面前进行一次曝光，强化自己的“亲民”形象，以免久而久之，十一区的人都忘了有他这么一个皇子的存在，他可不想和尤菲米亚一起当花瓶，军政不行他至少还可以做形象大使！

　　科奈莉亚刚来就受到了恐怖分子的挑恤，还把自己和自己心爱的妹妹一起卷入，正是怒火中烧之时，刚一接管军务，立马带着自己装备精良的亲兵直接大举开进，一连灭了好几个日本反帝的小组织，犹嫌不够，最近开始把目标慢慢对准了反抗阻止中颇有些实力的日本解放战线，搞得被称为“奇迹”的藤堂最近焦头烂额。

　　不够好在，能够在布里塔尼亚军的打压下生存下来，藤堂等人也有两把刷子，因此在科奈莉亚的炮火猛攻下倒是勉强幸存了下来。

　　至于红月组织……尽管这一次，他们中没有能够创造奇迹的首领Zero，甚至没有那个威风的名字“黑色骑士团”，但因为名气已经在那一夜打响，所以最近来投靠黑色骑士团的人倒是络绎不绝，一时之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连京都六大家族都向红月组织抛出了橄榄枝！

　　这些情报，鲁鲁修自然不会放过，按理来说，他如果这个时候要求加入红月组织，并成为他们的首领，接受京都六大家的示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却潜意识里不想这么做。

　　……那个从未谋面的少年，如同光一般的存在，是不应该背负这份罪恶的。

　　脑海中蓦地冒出这个想法，鲁鲁修自己都惊了一跳：“果然是与那家伙相处久了吗？连思维模式居然也开始向他看齐……”

　　“什么什么，鲁鲁修要向谁看齐？”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一阵冷风，紧接着，一只手掌重重地拍上，熟悉的语调在耳边响起。

　　因为没有准备，鲁鲁修被拍得一个趔趄，有些伤脑筋地看着来人：“利巴尔，走到别人身后的时候别不出声啊。”

　　“明明是你没有注意到我，真是！”利巴尔朝他做了个不满的表情，凑上来用手肘构住鲁鲁修的脖子，做出一副威胁的姿势：“老实交代，最近都去了哪里！要是不说的话……哼哼，我就去找娜娜酱‘聊天’！”

　　鲁鲁修咬牙切齿，这混蛋哪里是去找娜娜莉聊天的，分明是知道他经受不住娜娜莉的眼泪攻势，才在每每从他嘴里套不出话的时候上娜娜莉那儿告状，真是卑鄙！

　　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朝着校园中心的广场上聚集，边走边有人议论纷纷，鲁鲁修有些奇怪，想起上次克洛维斯来访时的情形，脸色有些不好看。

　　扯了扯身边的利巴尔：“喂，学校摆出这副架势……又有哪个皇子或者公主要来吗？”

　　科奈莉亚首先PASS，她没这个闲心。有这功夫，她一定更乐意和她的军队待在一起。

　　克洛维斯、尤菲米亚……希望不要是修奈泽鲁，要是现在就被那家伙发现了的话，往后的计划可就不好办了。

　　这一个月来，除克洛维斯之外的其余布里塔尼亚皇族都没来找过自己，足以证明克洛维斯没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虽然不知道克洛维斯打得是什么主意，不过，倒是帮他大忙了。

　　“什么皇子公主的，皇子和公主怎么会见天地跑到我们学校来！你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鲁鲁修！”这么说着，利巴尔却忽然叹了口气，小小声地说：“要真能来一个公主倒好了，说不定能够入赘……”

　　鲁鲁修擦了擦额角的汗，原来这家伙还是念念不忘要入赘布里塔尼亚家族的事。话说，如果被他知道了娜娜莉也是一位公主的话……想到这里，鲁鲁修心中默默决定要将这小子和自家妹妹隔开。

　　“抱歉，打扰一下你们的谈话。要是问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我知道噢。今天这么热闹，是因为学校里有身份不凡的转学生呢。”一旁斯斯文文，宛如大家闺秀的女孩子羞涩地说道，正是之前那个让鲁鲁修觉得违和的休妲菲尔特家的大小姐。

　　听闻学校只是来了转学生，而不是皇子或者皇女心血来潮要来看看，鲁鲁修顿时放下了心，也不再关注这些事。

　　比起这个，他对面前的休妲菲尔特大小姐更感兴趣。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尽管她掩饰得很好，鲁鲁修还是从她的手上看出了端倪。这双手并不如她的身份一样金尊玉贵，反而布满了常年持枪留下的些微。还有……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么，她指腹上的那些茧子，应该就不是弹钢琴留下的，而是……Nightm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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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注意力放在试探卡莲身份上的鲁鲁修自然没有注意到驶进校园的那几辆名牌车，也没有注意到从车上走下来的耀眼少年。

　　蓝发少年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慢悠悠步行而入的朱雀却是眼尖地扫到了一个人影：“鲁鲁修！”

　　阿斯兰虽然离朱雀很近，但是向来不怎么待见他，因此连招呼也懒得打。顺着朱雀的视线方向扫过去，看见鲁鲁修与一个女生在交谈着什么，有好几次，那个贤淑的女生都变了脸色，黑发少年却是一脸笑容……

　　不知怎么的，阿斯兰心中有些闷闷的。比他当初知道基拉和拉克丝之间互生情愫的时候还要不舒服。

　　那个女生，长得还不如拉克丝好看吧？性格也没有拉克丝那么好。

　　等等……会这么笑的，可不是基拉，那分明是鲁鲁修！

　　明明和基拉共用一个身体，还到处拈花惹草，不知节制，这人真是……

　　阿斯兰拧了拧拳头，发出咯噔一声响。

　　朱雀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似的，欢快地迎了上去。他上次和鲁鲁修见面，还没有好好叙过旧呢！

　　要是鲁鲁修真的在和女生约会，他这就叫做没眼色……幸好鲁鲁修现在没在跟卡莲约会，不过朱雀的出现还是让原本就有些僵硬的局面变得更为怪异。

　　“枢木朱雀？”卡莲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显然，她对他并无好感。

　　“你知道我？”看着鲁鲁修身边的女生都能够随口说出自己的名字，朱雀有些惊讶。

　　“日本的大名人，想不知道都困难吧？”卡莲没从鲁鲁修嘴上讨到什么便宜，再加上最近发生了一连串事件，有些心烦意乱，也没闲暇工夫来应付面前这个她并无好感观的人：“家中有事，告辞。啊，对了，鲁鲁修同学，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因为花言巧语说得太多而舌头烂掉！”

　　“‘花言巧语’？”朱雀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歪了歪脑袋：“鲁鲁修，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说让她参加班级聚会的事情。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常年不参加集体活动也是不行的。”像模像样地扯了个谎，鲁鲁修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朱雀神秘地一笑：“因为我是转学生之一啊。”

　　“转学生之一？”鲁鲁修抬眼，发现学校里果然多了三辆豪华的车。

　　如果说朱雀是步行而来，那么另三人，又是谁？分别隶属于什么样的势力？

　　鲁鲁修的大脑开始疯狂地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