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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惑】二版 ...
【第十三章惑】
尹征一个人在工作室里的大板台上画图样,心里有些沉闷。但是他还是继续埋头干活…公司的几个员工都派出去看场地和其他准备工作去了。
事情多的简直是让他恨不得多出几只手来,天洋都已经来帮忙了好几个晚上了,他让天洋回去了。他非常疲劳,但是还得要做,他抬起边上一杯咖啡,狠狠地喝了一口,工作太累的情况下,茶都不够提神。
一向他不是那种情绪会感染工作的人,工作起来,他永远是那么冷静,不能允许自己就先失败在决策上,但今天有些低落。
今天张晓的短信,让他感到莫名,她的心思就好像一汪深深的古井一样,幽深而深邃,总是那平和宁淡的样子,但是眉宇间常常见她忧郁的神色,上次问起,为何车子坏了,哭的如此。她也仅仅说心情不好。
直觉告诉他,不是,一定不是。他把手里的铅笔一放,点燃一支烟,站在窗边,看着雪后出晴的城市,空旷寂寥但是人群拥挤。
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在中国那么的朝代中,独独钟情于清朝的历史,古迹,书画。瓷器…
这次去台湾基本把两岸故宫的珍品目录,照片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就待分类,法国和英国那边的文化公司给予了他很大的支持,美国国家博物馆亚洲文物负责人,今天的邮件还给他带来了一份大大的惊喜,一份美国慈善文化基金,用作这次展览的前期费用,相续法国和英国都会有进来,这样的话,这个展览就会成为现实。让失散在世界的宫廷珍品,得以在它们的曾经的殿堂团聚。
这一刻,能够和谁分享啊,天洋?天洋是享受其中的人,从小他们就一起被父辈们抓着书画,书法水墨丹青,带着去看古墓,建筑物,然后回来画图。画不好要吃板子的,想到这里,他苦笑…
---
“咚咚”我在那宽大门口站着,犹豫着,侧身听听没有动静,试着敲门吧…
尹征把烟掐灭了,开门。
是张晓,穿着一身纯白的羽绒服,一条浅咖啡色的围巾,嘴上淡淡的一点唇彩,一双咖啡色的长筒靴子。
尹征心里想,一朵忧郁含香的花。
“进来吃完啦?”
“嗯”
“你吃了吗?”
“你说呢?”我没有说话,想来看看那堆的图纸,他一定是跑过去又赶回来干活。
“走吧,下楼”。尹征和我说,我看着他幽幽淡寒的眼睛,觉得眼神和四爷是那么的像,但是又如此陌生,这个世界或许,真是只有一个人心中独独只有一人的时候,蓦然明白“情到深处人孤独,就算我独上高楼,那天涯路上,哪里还有我的四爷。。。”
悲戚的心情中,我缓声说,“不了”,一边说,把包里的的手链拿出来递给他。“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大家朋友。你已经帮我很多。”
他看着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我,让我有些背寒,所以把眼光挪开了。他没有接,我就一直握在手里。
他说:“我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你可以扔了。”
他双手握住我的双臂,眼睛一如刀剑一样,要砍断我心中那古井之外的荆棘,“你到底有多少心事?难道我不值得你一说吗?”
“不是。不是,真不是…”
我想到那草原上,四爷教我骑马,他的一切一切…
想起他说的,他永远都是我的四爷…
那些画面如电影一样一幕幕的穿过我的心,闪耀在脑里,感觉呼吸都是颤抖的。
伤口不触摸,真是不知道痛的,因为上面是伤疤…但,那是血痂…
四爷至死不原谅我,可能连恨的欲望都没有了,但是我骗不了自己我对他的感情…
“不是,尹征,我不想再考虑感情问题…”说完,我就有眼泪在眼睛里回旋。
“每个人都会受伤。你要给自己疗伤的机会,不是吗?”
“是,但是我不想。”
他把我塞到沙发上坐着,他自己拉了一个转椅坐在我的面前…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烟的雾在空中诡异的散开。
“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最难的是什么?”他目光咄咄逼人。
我说:“你说呢?”心里想,这个问题我知道,自己知道的。
“不是死,死很容易。但是,活着是最难的。你同意吗?”
我点点头,“是。”说完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想被他击破,要冷静的回答,礼貌的的应对。
“听我说,要记住一句话,世间事总是起起落落。但是无外乎…“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他说完看着地板,但是此刻的我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死死的盯着他看,眼泪流了出来,能感觉我浑身都在发抖,拿着包的双手在哆嗦。
这一刻,我很混乱,心里疯狂的问自己:“他是谁?他是谁?”但是理智告诉我,他是尹征,一个摄影师…
感觉自己一分钟都不能在那里呆,我怕自己失态,所以忍住所有的情绪…
“尹征,我不是很舒服,想先回去了…对不起啊…”
“要紧吗?”他关切的问。
“没事,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我送你吗?”
“不要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在我表面宁静的情绪下,因为他的话,让我几近崩溃,我忍住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下楼之后,在地下停车场,我一个人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在那空旷的空间里,我一个人承载的那么沉重,那么无力…
等我终于平静下来,半天才发现,手链依然在我手里,忽然发现,或许这真是上天注定…先放着吧…
黄昏的北京,我慢慢的开着车回家,余菼还在等我。她不知道怎了,最近瘦的厉害,回来看着弱不经风的了…唉…
回到家里开门,就看到余菼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该洗的擦的都归并的好好的,心里很感动,看到她在厨房洗菜。
“张姐啊,你回来啊。外面冷吧,赶快换鞋。”。她把拖鞋提给我,我说“自己来,自己来”。
两人围坐吃饭,余菼边吃问我:“姐姐,你家里好像一个古玩店哦。”
“是吗?”我微笑。顺便给她夹菜。“快吃,多吃点,你太瘦了…”
余菼看着碗里的菜,眼睛有些红:“张姐,你对我真好。你太善良了…”
“别说这些啊。吃饭。”她低着头,吃饭。
但是我能看到她不开心,关切的问她:“余菼啊,有什么事情,别自己憋着啊。说给姐姐听,看能不能帮你啊…”她不吃了,开始抽泣。
“怎了,怎么了?别哭,别哭…”
“张姐…我…我……”是啊,她是有事情要告诉我的…
“不知道怎么说给你听…”
“说吧,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我想辞职。”
“为什么?你家里可都依靠你呢?”
“是,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有了Scott的孩子。”如雷一样轰过。“你…?!”
“张姐,别怪我,我…”
“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她哭着说。。
“你傻啊,他有老婆的…”说着我的心里都抽抽的疼…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
“那他爱你吗?”心里骂Scott 你这个王八蛋。
“他也爱我”
“那他能和你结婚吗?”Scott的老婆我是见过的,据说是高干的女儿,和Scott家算是门当户对吧。余菼没有说话。
“他知道了吗?”
“不知道…”余菼穿着一件浅玫红的毛衣,坐着那里,我看着她,想想自己,忽然有些理解她,先不管道德如何,忠义有时候还两难。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自己生下来…”
我一下子吓坏了…“余菼,那可不是小事一桩啊。你那么年轻…”
“张姐,女人一辈子,能找到一个自己真心爱自己,自己也真心爱的人太不容易了。”这话击中了我…
我有些唏嘘,走到橱柜拿出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你知道吗,这辈子,还没有那个人那么疼过我。除了你之外…”抬着酒走到她身边,抚摸着她的背,希望给她一种安慰…
我能帮她什么呢?在公司,如果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那是不可以呆的。但是离开公司她怎么活呢,她的父母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说:“余菼啊,你早些睡吧,过几天才上班。就在我这好好休息。慢慢想办法,想好怎么做,姐姐都支持你…”说着话的时候,我真为余菼心酸。她非要收拾碗筷,我也不强求,心里就想着怎么能帮到她…
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浅浅的喝着酒,心中有牵有挂,却又无牵无挂。
---
昨夜余菼的事情,让我想了无数的解决办法。脑子都要炸了。。
清早我去余菼的房间,看她已经起来,在收拾床铺。
“余菼,和Scott谈谈吧…”
“不…”
“为什么?”
“爱他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和谁交代。”
多么痴情的女子啊…我长叹一声,回到书房…在那里发呆…我该怎么办呢?
“那孩子你怎么办?自己上班,还要顾家里,你想过没?”
“想过,我请人看护,自己做工。”
“什么?!”
“不想让Scott知道…”
“为什么?”
“…不想…”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对Scott能如此,但是又不想让他知道呢?没有再多问,记得曾经读过一本书,书里说,女人对男人最极致的爱,就是为他生孩子…
现在看看余菼,我开始信那句话,也想起我的曾经,多么遥远,但又多么真实…
忽然想起老小,他一定可以帮忙,我的那些同学都是在单位的小卒子,说不定他哥哥有办法。找个好的单位,就说余菼老公在外地,这样的话,生孩子也就没什么风言风语。我拿起电话,关上书房的门,给他电话:“老小,你在哪里?”
“在家呢,看足球。”
“我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啥事,别又做杯子啊,我现在是真没时间了。”
“不是,不是…”
“能见面聊吗?”
我和他约在了外面一起吃中饭。他听我说完,皱个眉头:“是那天在你那和我吃饭聊天的女孩子吗?”
“是,就当帮我,行吗?”
“我试试吧…康德嗣那边倒是认识很多公司和厂,会计哪里都需要。看吧。这事,恐怕我得带着你去求他。”
“那行。”,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什么时候?”他拿起手机给康德嗣电话。我似乎很着急知道究竟如何?
“大哥,有个朋友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你今天有空吗?”
“什么事情?”康德嗣在一个朋友的私人会所里正和几个哥们在饮茶风雅,正抬着一个闻香杯,慢慢地闻着。说话也似乎感染了那茶香的底蕴。“就是一个朋友的朋友,想换个工作。”
“这样啊,你过来吧。”说完告诉了他地址。
“走吧。现在过去。”“啊!现在?”我没想到那么快。
于是和他一起开车奔去拜会康德嗣了。
在那个金碧辉煌到处散发着富丽堂皇的会所里,我们刚填写完客人记录,如果没有门卡或者是上面电话下来,我们是大堂都没有资格进来的。
环看周围,好似一座皇宫那么的会所,我忽然明白,在没有皇权至上的今天,权力和金钱,仍然在后面有着无数的拥趸何况于当日那普天之下的唯一高高宝座,他们摩肩接踵的在路上行进…
在那里等着,来了一个穿黑色西服,手拿步话机的人,“请问是康德懿先生吗?”老小点头,“请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他从皮夹里面拿出来证件,那人看看我,老小说:“我们是一起的”。
“请随我来。”先经过一个扶手电梯,上下都有拿着步话机的人,里面的陈设一层楼是纯西式,一层楼是纯中式的,那些屏风,椅子,挂扇,无一不是精品。原来,在没有皇宫的今天,人们还是仍然迷恋那皇宫的奢靡的。
远处,一个穿着白色细条纹衬衫,深灰色西裤的裤缝笔直,一双深棕色的皮鞋将整个人衬托的颇为有品位。在房门口,双手抄在裤兜里等我们,看见我们来了,露出谦和礼貌的微笑。朝我们招手,老小也抬手给他摆摆。
“进来坐。”彬彬有礼的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这位是张小姐吧。上次拍卖会见过。”
“嗯”。里面坐了几个人,飘来极其优雅的丝竹音乐,一个女孩子在角落上,正在弹奏着古筝。好一曲高山流水,那里面我恍惚面前的那些人,如果换上古装,如有流杯亭,真是好一副纵情茶香,唯缺诗词歌赋的文人相会。
可惜,那些东西都在历史的车轮里,碾了个粉碎。
他招呼我们坐下,逐一介绍了一下。
“来试试这个茶,不知道张小姐,是否喜欢品茶?”康德嗣用中指和大拇指抬起一个小小的透明的杯茶递给我,温和的口气,想来古时的君子是不是也就如此?合起双手接过茶。
“略懂一二,在您面前不敢造次。”
“哦。尝尝是什么?”茶汁红色而透明,轻轻放在鼻子边上一闻,有陈香之势。入口先涩后甜。
“斗胆献丑了,这是顶级普洱,藏酵年份应该超过三十年。不过冲茶时候,没有用到腾波鼓浪之水,茶汤稍微显得有些嫩,未能将其厚重带出。”
康德嗣很吃惊的看着我,“女人之中,能懂如此品茶的,你是我见第一人啊,第一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好啊…”边上的几个都露出赞许神色。有一人似乎不太信,“哦张小姐,敢问冲茶要哪种水为好呢?”
“冲茶不是开水就好,所谓蟹眼白毫,鱼眼乌龙,腾波普洱。就看你要哪一种了。”
“的确是高手啊…不错不错,德嗣,看来你的朋友之中,确实是高雅之人居多啊…哈哈哈…”。
我心里想,如今这所谓的雅士,真是不过如此。面上我依旧还是要礼貌有加的报以笑脸,好在那弹奏古筝的女子,另起一曲汉宫秋月,新茶续上,只见他们继续言欢杯盏之间…
他站起来,“德懿,过来这边说话。”
我起身随他俩坐到一张小台子,他问:“有何事有求于我啊?”
老小看看我,我鼓足勇气说:“我有个姐妹,和家里关系不好,但是怀孕了,想换个工作,能把孩子生下来…这事弄得我真是…”
“那她会做什么?”
“会计”“嗯”…康德嗣沉吟片刻。
“暂时不能给你答复。但是明天我给你电话吧,德懿,你有张小姐电话啊?”“有,有…”
“好吧,就这样的一个事情,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看来在他真是举手之劳。
我和老小谢别了康德嗣,走出那个地方,站在冰冷的街上,我才感觉呼吸到一丝丝自在的空气,他德懿想对我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在车上,一路上才知道,康德嗣和妻子,结婚多年老婆不会生育,所以,他和太太各自除了在一起的时间之外,他专心仕途,太太专心生意,而且康德嗣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在外寻花问柳,依旧是和妻子,相敬如宾。
老小送我去吃饭的地方取车后,各自离开。
我开车游走在北京的黄昏的街道,羡慕余菼,她可以为爱付出所有,我付出所有了吗?我问我自己,不知道…
手机有短信,抓起手机一看。
“张晓,你还好吗?今天下楼,车库保安说你走后一直在哭…我心疼。尹征”。
看着他的短信,最后三个字,我开始流泪…应该接受他吗?开始我自己的生活,但是他是四爷的影子,对他太不公平…
想了半天,给他回复了: “我很好…真的很好…谢谢你”…
华灯初上,有哪一盏夜里开启的灯,是为我的呢?我依然一人在这座我灵魂游离的城市里游离…
这里,张晓认识的尹征,在内心微妙变化,她也有。但是,一个人是会被过去的回忆和伤害左右很长时间的,在生活里,所有的爱和伤害从来不孤立存在,它们交织成记忆。
现代人,物质比起那时候,不知道丰富多少倍,但是内心一定比古人快乐吗?
那个时候的人们的信仰,比我们现代人坚定,思想的整个意识系统比我们更加贴近中国文化的核心。
而现代人,是不是每人,(男人,女人,都是可以敞开心扉去爱一个人的?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爱物质>精神,还是物质对物质的相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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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惑】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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