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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照片 ...

  •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锡兰在家收拾东西。他找到了许多旧玩意,比如说,小时候的玩具、很旧的书,还有现在他手中的这本相簿。翻开相册,里面记录着的岁月一点点的在脑海中清晰。

      拿着相册,坐到被炉里面,慢慢的看起来。

      他把旧照片一张张看过,然后在恰有红枫叶的那一页里,看到了一张让他微笑的旧照片。

      那大概是国中的时候吧,照片上的他还很年轻,头上戴有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脸庞也依稀有些棱角,双唇紧抿在一起,看起来很是严肃。再加上他那双古刹似的眼,也不怪他人背地里管他叫门神了。

      将照片抽出来,翻到背面,入眼的是他龙飞凤舞的好字:“吾乃真田弦一郎,参上。”

      常言:其字如人。

      此话不假,他也的确这般,像山般陡峭,均是嶙峋,崔嵬壮丽。

      他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以前上学时,好歹还有顶帽子在头上,能遮掩住他如炬的双眼,现在可好,连帽子也不带了。朋友家的小孩到家里来,十之有九是给他吓哭了的。想想看由此他判案,只是一直盯着那犯人看,也不说一句话,那犯人就冷汗涔涔,不一会儿就伏法了。

      锡兰想起他挂在道场中的那幅字,上书: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难知如阴。
      不动如山,动如雷霆。断而敢行,鬼神避之。

      他用着这三十二字箴言,勉励了他至今的整个人生。即使有过失败,也不曾倒下;即使有过迷惘,也不错曾放弃过自己的梦想。

      他惯用刚硬来武装自己,不在人前露出他自己的软弱。他用无声的行为,踢打那些甜美的言语,从不在人前夸夸其谈。

      大概也只有像精市和柳他们,一同站在高峰的朋友们,能够懂得他内心的温柔和炙热吧。他的心外看是坚石,其实内里就是一簇火,一泓岩浆。

      “吱——”和室的门被推开,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在看什么?”他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在看以前的老照片。”锡兰回笑,轻吻那人的唇角,然后靠在那人依旧坚实,温暖的怀里。

      他抽出手来,将锡兰团住,闭上眼,侧头在锡兰肩侧,嗅他的沐浴香。

      锡兰从他怀中为抬起头,就看见了爱人青丝中的几丝白发,又想起自己今早洗漱时,镜中那人眼角上细微的皱纹,心情大好。这人在自己身旁伴了自己已近五十载,他真真正正应了他那句“与君共白首”的戏言。

      锡兰靠在他怀里,神情已有些模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通明的道场里,身旁的这人,正跪在地上,接过祖父的刺刀,刚毅的说:“此刀,必为心而起,为守护而挥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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