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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徐娘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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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婉转的箫声和着夜风送出,齐傲云浑身一震。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箫声仿佛弄够迷乱人的心智让他有种止不住的哀伤。
齐傲云不由自主地随着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走到小径的尽头,发现常年上锁的小门上,那把满是铁锈的大锁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人打开了。
小门外就是一片枫树林,因为这片枫树林在院墙之外,庄中的仆人自然不会来打扫。所以枫树林积着厚厚的落叶,踩在上面“吱吱”作响。
夜色中,齐傲云远远地就看见一抹绿色的身影站在枫树下吹箫。
“姑娘深夜在此,不知为何?”齐傲云高声道。
那少女听到声音慢慢地转过身,少女长着一张古典的瓜子脸,点染曲眉,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魂。粉腮红润,齿如编贝,她的左眉尾下纹着一朵红色的梅花,在夜色中分外的妖娆。
纤纤素手上执着一支翠绿的玉箫,一双明眸似笑非笑地望着齐傲云。齐傲云突然想起了王社棋形容的那个女刺客。
“你与梅儿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就是梅儿失踪的那个女儿?”齐傲云微笑道。
少女含笑点了点头:“我就是梅儿的女儿醉儿!”
“那么,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认祖归宗?”齐傲云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我是你的父亲?”
“当然不是!”醉儿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不减,一字一顿道,“因为你不配!”
“我不配?难道是王社棋或者郑青河,你已经查清楚他们当中哪个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了?”齐傲云冷哼道,“也许,就连你娘也不知道谁是你的生父吧!”
黑色的眸子一点一点的变红,直到最后的赤红色。那种冷冽的杀气饶是齐傲云也有了自心底而起的寒意。
“哈哈~哈哈~”醉儿突然笑了,那样邪肆的笑声让齐傲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墨色的青丝在夜风中飞舞,那双红色的眸子带着浓烈的恨意盯着齐傲云道,“你这样子的伪君子就该要断子绝孙!”
齐傲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底有了杀意。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如果齐庄主看见自己挚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呢?”
“你以为琳儿会和你的娘一样人尽可夫吗?”
“齐庄主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人钦佩,不过——”醉儿眼神一暗,手中玉箫直指齐傲云面门。
齐傲云早有防备,不退反进,侧身向前,一拳击向了她的前胸。醉儿不慌不忙手中玉箫往回拍来,齐傲云这一拳本事虚招,不待招式变老却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突然间浑身的力气地被抽走了一般,颓然倒在地上。
齐傲云只觉得全身无力,可是所有的知觉都还在,一双眼睛恨恨地瞪视着醉儿。
“好玩吗?这是我特意为你们这样的武功高手配制的软筋散。”醉儿蹲下身,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一把三寸余长的小飞刀,在齐傲云脸上比划着。
“你要干什么?”齐傲云恼怒地看着她。这种被他人掌控生死的感觉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游戏是不是超好玩的?尤其是自己是那个操控刀俎的人的时候。”
齐傲云无语,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醉儿笑抿着唇瓣,又取出数支银针,刺向齐傲云的几处穴道,然后点了他的哑穴。
看着齐傲云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醉儿笑了:“你想问我再做什么?我用银针放大你的感官,这样子你对疼痛的感觉会强烈百倍。可是我又怕你等下疼的受不了叫出声来,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只好点了你的哑穴。”
就在齐傲云惊疑的目光中,醉儿以她手中的小刀在齐傲云的脸上一刀一刀的刻画起来。
这样的刀伤,齐傲云平时绝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此时此刻,醉儿的每一刀都像是深入骨髓般的疼痛。汗水不断的从脸上滑落,不一会儿齐傲云已经是痛的嘴唇发白。
等醉儿在他脸上刻完,齐傲云业已疼的昏死过去。
“真是没用!”醉儿冷哼了一声,自怀里取出一瓶上等的朱砂撒在了他的伤口上,“这可是最好的朱砂,再久也不会褪色的。”
醉儿随手扔掉朱砂瓶,又用手绢将朱砂均匀的抹进他的伤口中。那动作就细致的犹如在完成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好好睡吧,祝你做个好梦!”醉儿拍了拍手,拿起玉箫悠闲地消失在了枫树林。
“今夜亥时书房,要事相商!”要事相商?到底是什么样的要事要三更半夜约在书房相商呢?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是王社棋还是准时赴约了。
王社棋到了书房,却只听到外面一片寂静心中不觉有些意外。但是想到齐傲云约自己要谈得要事,也就不觉得意外了。大概是齐傲云支走了其他人吧!
王社棋走进内室,就看见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旁边还放着一个香炉。举目四望却不见齐傲云,听到屏风后的水声,王社棋不觉好笑。
“齐兄约我到底为了什么事啊?”王社棋随手关上房门,闻着那熏香的味道只觉得精神为之振奋。
王社棋忍不住用力地吸了两口,那沁入心脾的香味进入肺中,却突然变成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
王社棋伸手在桌上倒了一杯水喝,屏风后赵琳心中叫苦不迭。她原是约了云寒天相会与书房的,可是来的竟然是王社棋。而且听王社棋的口气还是齐傲云约他过来的。
“齐兄——”王社棋走到屏风后,看到的却是一幅美人沐浴图。
“嫂——嫂子!?”王社棋目瞪口呆地望着赵琳赤裸的身体,该死的是他竟然没有回避的自制力。身体几乎是立刻就涌现出了一种无法克制的欲望。
赵琳娇羞的望着王社棋,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却涌起了一种可怕的渴望。脑中早已忘记了可能出现在此被她约来的云寒天和约了王社棋来此的齐傲云。
赵琳优雅地站起身,一条腿刚跨出浴桶,王社棋已经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紧紧搂着了她诱人的□□。
因为云寒天的吩咐,赵琳已经许久未曾与齐傲云同房。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自从她的身体渐愈的时候,齐傲云似乎也对她失去了兴趣。也正因为齐傲云近来的冷落,她才会忍不住对那个俊秀的云寒天产生了兴趣。
而王社棋做客傲云山庄,许多事不是那么方便,亦是久未近女色。这两人碰到了一起正所谓是干柴烈火,在极品熏香的催化下竟然就地苟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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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天色还未全亮,王社棋就声言收到家中讯息有急事要回苏洛城。王社棋带着儿子骑马离开傲云山庄,出庄子不到五里地,王社棋的坐骑突然发出一阵长鸣,将主人甩下了马背。
本来以王社棋的武功,这样的意外本不算是什么。可是,他昨夜与赵琳厮混了一晚,只觉得腰都软了,再加上自己做了对不起老朋友的事情,心中有愧,心神恍惚,竟然就这样从马上摔了下来。
“吁~”王琼奇一扯缰绳,翻身下马,“爹,爹你没事吧?”
“没什么,只怕扭伤了!”彻骨的疼痛让王社棋意识到这绝不是扭伤脚这么简单,只怕是腿摔断了。
“爹看起来好痛苦,我们还是先返回山庄找云公子看下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天才刚亮,云公子倒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一样。云公子在忙什么呢?”郑擎宇倚在门口似是无意地云寒天沾染着露水的衣摆道。
云寒天神色自然地摇了摇手上的小瓷瓶:“我需要一些秋露制药。”
“这种小事随便找个丫鬟去做也就是了!”
“取药炼丹是件相当谨慎的事情,这类事情,我一向不喜欢假手于人!”
“出事了!庄主出事了!”赵琳身旁的婢女夏荷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郑擎宇首先道:“庄子里似乎出了什么乱子?”
“郑公子要去看看?”
“一起吧!”两人走到了主院落外,就看见齐老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疾步而来。
“云公子,云公子来了,老身就放心了!”
“刚才听到庄中有人大叫可是庄主出事了,不知到底是什么事?”郑擎宇关心地问。
“哎~”齐老夫人叹了口气,“今早有起来洒扫庭院的仆役发现小门被人打开了,从小门出去一看就发现傲云昏死在枫树林中。脸••••••脸也被人划花了!”
“脸被人划花?”郑擎宇吃了一惊。
两人随齐老夫人进了院子,云寒天为齐傲云清理了伤口,却见齐傲云脸上竟然被人纹了一支鲜艳欲滴的红梅花。
“这••••••这是怎么回事?”齐老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齐傲云脸上那支红梅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伤口上被抹了上等的朱砂已经渗入皮肉,只怕就算是邪医云飞扬在此也是无法抹掉这个印记了!”
“齐伯父武功高绝,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在齐伯父脸上刻上这支梅花呢?”
“这个问题只怕要齐庄主才能为我们解答了!”云寒天站起身道。
“傲云的伤口不需要包扎吗?”齐老夫人问道。
“下刀之人似乎对纹身颇有心得,下刀极有分寸。这样的伤口只需要抹上伤药即可,无需包扎!”